我们用这种玩闹的办法缓解紧张的压力,不知不觉中旁边的路标上写着二十公里。看看太阳大半天的时间已经过去。我是没有什么,可是看看我身边的战友和竞争的对手。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着一种严谨。能看出老往背包中注入水源这一点反锁的事,让每个队员跑到并不那么舒心。到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一点,为什么要有这样的竞赛环节。至少烦躁和耐心就是竞争的一部分。
在这二十公标志庞停着一辆军车,车上转满了背包。我跑到时,车上的老兵拦住我,摘掉我背上的背包,换上了从车里搬来的。
对、就是搬,这个背包的重量让我掂量着足足达到三十公斤。当然这样的重物还不至于用搬,可是里面都是凸出的尖石。这些石头搁在背上,那是一个生疼中带着难受。这还不算完,还没走一公里地,我就看到地上平铺这一张距离地面六十公分高的尖钉铁丝网。断断续续的铁丝网每隔一段就有一张,一直延伸道视线的劲头。
追上来的众人,来到等在铁丝网外边的我身边。庞冲扭捏着硌的难受的后背,吐口唾液抱怨道:“他爷爷的,什么玩意啊!背都快烂了。”
“都来了,那我们就走吧。”我领头冷冷的开口道。顺便第一个趴下身体,匍伏前进穿梭在铁丝网中。
这下我才领教到什么叫真正的折磨。在匍伏前进中,每次肩膀和背部的摆动,都会被背包中的尖石给摩擦的超级难受。
不知道爬行了多少公里,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倍受折磨的新兵,早已经出现熬不住弃权的结果。
此时每个人的背上都是一片血肉模糊。伤口在尖石的摩擦下疼痛也跟随着一起升华。不过还好,我们几人终于坚持到了重点。这份能忍的耐力,可真就不是一般新兵能够拥有的。后来经过了解,在这个环节被淘汰的就多达一半以上。
夜幕降临,去睡觉的太阳并没有带走它留给大地的狂热。空气的沉闷就是快要下雨的征兆。刚穿过铁丝网的我们,背包被那辆军车装走。顿感身轻如燕的我们,心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只木筏带走。
木筏上铺着厚厚的一层不知名的东西。后来时间长了我才知道,原来那一层厚厚的东西就是冰块。根据这一环节的规定,我们必须爬在冰块上随波逐流。自然在竹筏没冰的地方,有一个专门掌握方向的舵手。
我们六个在这个大冰块上爬着一动不动,根据潜伏的规则,连话都不让说。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表情能看出每个人心中的不满。可是这就是竞赛,这就是事实。不服你可以弃权……
寒冰,让我真正的体会到了一次过雪山的经历。后来我在查看历史资历种发现,原来雪山比我们这时的竞赛要残酷的多。至少那不是夏天,他们没有我们这么整洁不露体的衣服。甚至看到那一篇题目为丰碑的作文。让我才知道我今天的想法是多么的……
开始趴在冰块上,还感觉时分的舒服,毕竟这是炎热的夏季。再加上空气的沉闷,水分大大的缓解了这种空气。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真正冰凉的寒意让我开始颤抖,我努力咬牙坚持着,希望这段路程赶快过去。奈何事与愿违,越是想让它快点过去,它离尽头越是遥远。六个人中匍伏的地方。都已经深深的凹陷了一个人形深坑,可是尽头依旧没有出现在眼前。
一声雷鸣,在这多雨的季节,居然下起了冰雹大雨。
你想的没错,这时的雷雨中还夹杂着冰雹。天空像是在给我们开玩笑似的,就这样符合这这次的军事竞赛。鸟蛋般大小的冰雹砸落在我们背上。本身就带有伤口的背部再次承受了一轮来自天然的打击。不过幸好此时处于冰块中的我们已经被冻的有些麻木。肉体的疼痛也似跟随着神经的线条被一起冰封。
“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换回我们的意识。
此时完全镶在冰块上的我们,完全是用滚的,滚下木筏躺在沙滩上。漆黑的夜,我们没有一个人再动弹一次,就这样在原地的冰雨中沉睡。不要误会绝对不是昏迷,而是冰冻的麻木、身体的疲劳、背部的疼痛需要我们补充体力来缓冲这些状态。同样在如此状态下,我们再也无法抵抗睡神的魔法。
我第一个醒来,看到旁边已经沉睡了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头,各式各样的睡姿,甚至大部分口中都拉响这长短不同的鼾声。
我不知道雨是什么时候停止的,抬头看看天边的启明星。估算一下时间,我判断我们大概也睡了三四个小时。然后用爬的来到队友身边,摇晃下他们的身体,把他们弄醒,轻声对他们道:“醒醒、醒醒,该走了。”
他们坐起身来,摇摇脑袋,看看天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张宇彬打气道:“为了在一起,前进。”
路上,我们没有用跑的,而是步行缓慢的在路标的提示下前进。我们要节省体力,来应对下一层难关。
果然,天刚亮,我们在路标的指示下来到一座山峰的脚下,几十条绳索从陡峭的高峰上垂直吊挂着。
张宇彬一拍脑门道:“天啊!还让不让人活啊!”
攀岩就是这段路程的竞赛科目,如果放在平时,我们几人还真不把这项科目当回事。可是此时我们的体力恢复的不到四成。从小在山区长大的我还没有什么,可是像张宇彬和徐风他们这样富家子弟中成长的人呢?虽然他们也经常健身锻炼,不怕吃苦。可毕竟对于攀岩的经验,他们从来没有过。再加上多半没攀岩过的人都有恐高症,更加加剧了他们心里的压力。
“怎么办?”身为我们军事的诸葛斌,也没有主意的问我道。
“六人一起。”我回答道。
“走,兄弟们努力,翻过这座山,前十就非我们莫属了。”此次竞赛,很少发言的李渤成给大家鼓劲道。
“不如……我们六个再来一次赌中赌,赛中赛。”我们的大军师诸葛斌道。
“哈哈哈”大家一声哄笑。徐风追问道:“你说如何赌,如何赛吧。”
“看我们谁先到达顶峰,输的人给赢得人洗一个星期的内裤。”
“不行不行。冰块那个变态的,有他在肯定就是他的第一。”庞冲不赞成道。
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毕竟我也知道这方面我有绝对的优势。
“嗯~!他那就另当别论。”
“怎么个另当别论法?”徐风问道。
“他的时间必须要比我们快三分之一那才可以。”
汗啊!这也太高看我了吧!不过我没有反噬。就算三分之一不能超过身手灵活的徐风,也不至于落在最后。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攀登中,我一路领先。同时指点着他们改抓在什么地方。哦对了忘了解释,那从山峰垂直下来的是安全锁。并不是辅助绳。
在前半段中大家都保持着一定的速度,可到中间,惧高的庞冲寒风诸葛斌三人就显的尤为明显。他们悬挂在半山腰双手双脚有些颤抖,眼睛不停的向下瞟。
看到他们的神情,我一阵着急。迅速爬到他们身边,对他们指导道:“眼睛看天,双手双脚放松。”
他们也跟着我的指示去做,可是能看出他们额头的汗珠,出卖了他们紧张的心情。我努力着想用什么语言抹去他们惧高的心理。但不管我怎么说,他们紧张的心始终很难缓解。
实在没有办法说服他们不再恐惧的我,心理也十分的着急。看看山脚下已经有人在开始攀登了,我们的优势在被逐渐的缩短。
在我看山脚下时的那一眼,我看到有一个人突然滑了一脚。伸手有扒住了岩石。我灵光移动,对他们三个道:“你们看着我。”
三人同时抬头看向距离他们两人多高的我。我撒手伸腿,在岩石上掉落,掉到一人多高的时候,伸手抓住我经过时流下印记的凸石上。然后又是撒手伸脚,再次下落。落到和他们一个高度。对他们大声吆喝道:“没有什么好怕的,就算失手凭借你们的身手,难道还抓不岩缝,稳住自己的身体吗?就算失败你们还有安全绳索呢。真不知道你们怕什么?难道你们就这么的懦弱吗?恐高都克服不了,你还配穿这身军装吗。想成为懦夫还是勇者,你们自己看着办。”说了这么多,我没有必要再停留,伸展自己的身体,抓住岩缝和凸石继续向上攀岩。
这是比赛,是不允许别人帮忙的。因此再有能力的我也只能用语言去鼓动他们的心理。可不擅长说话的我,只能言尽于此。
不过我的话看来也没有白说,在我攀登一段之后,回头偷偷瞄了他们你一眼。这时庞冲整那这个嗓子大喊:“冷冰块你说谁是懦夫呢,看我追上你有你的好。”
“你能追上我,我给你洗一个月的内裤。这句话对你们谁都管用。”
我这话一出口,恐高的他们跟疯子似的,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疯狂的向上攀爬起来。看到这气势,我感觉自己有种中计的感觉。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峰顶,我当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可是谁知道,当我爬上去的那一刻一位女军官站在我的面前,面带微笑的对着我嫣然一笑。
我打打自己身上的尘土。没有去管那个女军官,而是回头看自己的队友,这时他们一个个都离峰顶只要几米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