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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幻灭

湛卢是何等的厉害,剑未及身,寒光就逼得欧阳溯倒退了几大步。转眼间,萧浊已逼近欧阳溯身前,手持宝剑,浑身隐隐透着杀念,湛卢在他手中如一匹流光,只见其影,不见其身,分毫不离地向欧阳溯的命门袭去。欧阳溯跃身险险避过,大声呼道:“枢清!你做什么!”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萧浊恍若未闻,只把湛卢舞得越发凌厉。慕少筝远远看去,只觉得他招招都想取欧阳溯的性命。

欧阳溯与萧浊对打,到底还是顾念着他是自己的好友,又是当朝太子,而萧浊却是被任平遥摆弄着,下手丝毫都不迟疑。

欧阳溯在萧浊的戾气之下已是节节败退,避无可避,他一挥衣袖,赤光忽闪,一个狭长的物件从他袖中飞出,堪堪抵住了湛卢的锋芒。慕少筝定睛一看,那个狭长的东西好像是个装字画的木盒,不过离得太远,看得不太真切。虽然它周身的赤芒表明了它确实是件厉害的武器,但它的对手却是湛卢,慕少筝不由为欧阳溯揪起了一把心。

欧阳溯倒真是难得,用个木盒跟萧浊打斗起来,竟也渐渐将局势逆转了过来,从一味地避让到两者势力僵持。在他们的激斗间,这小小水榭已变得伤痕累累。慕少筝身边的原本立着的花架也倾倒在地,与她只隔了几寸的距离,险些就砸到了她。她依然被任平遥禁制着,而他的兴致全在萧浊与欧阳溯的打斗中,根本管不了慕少筝的境遇如何。任平遥四周的一片天地大概是这水榭中最齐整太平的地方了。

慕少筝心中不能说不害怕,虽然讲她身为琅琊阁主,但是毕竟她以前没怎么出过琅琊阁,这样浩大的场面见得都少,更何况是置身其中。

湛卢的剑光险险擦过欧阳溯的左脸,打到了任平遥四周的结界上,光刃被迫改变了方向,直直地朝慕少筝所站的地方飞来!她是见过湛卢把那石桌打成一堆齑粉的模样的,此刻见着那银色剑光冰凉地袭面而来,而自己却丝毫动弹不得,已是吓得魂飞魄散了!就在一刹那间,她眼前闪过一个红色的狭长身影,那光刃又一次被打开了,射到水榭一角,深深刻进了一根圆柱中,只听得那圆柱发出一声声危险的呻吟,这个本就伤痕累累的水榭此刻更是几近崩塌……

慕少筝刚刚侥幸捡回来一条命,欧阳溯却因为没了兵器而落了下风,他此刻感到这里已经是个危险地带,不欲再跟萧浊纠缠,躲过湛卢又一次的进逼,跃身到了慕少筝身边,道了声“得罪”,搂着她飞身出了水榭。萧浊面色一如之前的冰冷,全然不在乎什么危险不危险,一心只想着杀戮,也追着欧阳溯出来了。

他们刚刚踏上结实的地面,就听见身后轰然一声巨响,那水榭终于承受不住,崩塌成一片狼藉!

慕少筝将将站稳,就听见身后疾风鸣唳,萧浊紧随其后,手中的湛卢宝剑正对着欧阳溯的后心刺去!欧阳溯亦听到危厄来袭,灵敏地闪躲到一边,然而他的左臂还是被划出一条四寸多长的口子,不多时,血就浸透了衣袖。慕少筝背对着他们,看不见实况,却听见了剑刃割破皮肤的声音,嗅到了空气中潮腻的血腥味,而身后将至未至的危机更是逼得自己快要窒息。

两人打斗间已转到慕少筝的前方,她看到了欧阳溯的新伤,虽然鲜红映着宝蓝色不如何显眼,但那**的衣料看得人心惊,慕少筝承认自己不怎么出息,光是看着那伤口都觉得自己的胳膊疼得要紧。

一道剑光朝欧阳溯劈去,他闪避不及,被掀到在地,眼见又是夺命的一剑招呼了过来,他有力蹬在脚边的一块石碑上,向前滑行了三尺多远,匆忙中他朝不远处的水榭废墟瞥了一眼,跃身而起,赶至废墟旁边,从那堆断壁残垣中抽出之前遗落的木盒,瞬间祭起,朝萧浊掷去,那狭长的木盒在空中翻转之时越变越大,最后竟与一个成年男子的身形一般大小!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萧浊也已祭起湛卢向他刺去,瞬息之间,已至身前!

慕少筝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木盒如一口棺材一般,将萧浊死死地锁了进去!而湛卢的剑芒已直抵欧阳溯的咽喉,避之无法!

忽然听见“叮”的一声,清脆的金属相击之音,纯钧蓦然横在欧阳溯的身前,挡住了湛卢致命的锋芒!

任平遥不知何时站在了倾塌的水榭之上,那颀长端正、一尘不染的身影与这片废墟有些格格不入。他的眸光平静地落在相持的两把名剑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兀自气度沉静地立在那处。

慕少筝刚从一系列的打击和震惊中存活了下来,已是相当凌乱,这时开始找回了脑子,渐渐有些了然。

任平遥想杀的自然不是欧阳溯,他与他同为臣子,同为出身尊贵却身不由己的人物,最知为臣不易,为能臣更不易,任平遥对欧阳溯,或许还有些惺惺相惜之感。他之前做了那么多戏,不过是想逼得欧阳溯非杀萧浊不可。这些欧阳溯未必不知,但如今萧浊时铁了心地要他的命,他也对萧浊生了疑心,自然由不得他不动手。

任平遥憎恶郑帝的昏戾,现在便迁怒于萧浊。只是萧浊虽然也是出身皇家,但他毕竟不像郑帝那般混账,任平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他主子给他的不痛快找到萧浊身上,实在是与他往日的作风不符。如欧阳溯所说,如今的任平遥已不是当初的公子宁远了。

纯钧这样突兀地出场救了欧阳溯一命,自然也是任平遥的手笔,而他的意图如此明了。

萧浊被锁进了木盒之中,没了兵器相接的声音,这个颓败的世界稍稍得到了一丝清净。欧阳溯拾起跌落在地上的两把剑,缓慢地站起身,僵立了许久。任平遥并不催促他,事实上,从他们的打斗开始之时,任平遥就未发一言,他似乎笃定事情的发展与结局会像他预料之中的一样完美,一如他说那句话时的笃定。

“信不信,在你;死不死,也在你。”

没有人想一心求死,更遑论刚刚从死亡边缘逃脱的人。

欧阳溯深吸了一口气,再抬眸,眼中只剩下嗜杀的戾气,他慢慢朝着那个棺材一般的大型木盒走去,手中的两把剑好像有所感知,忽然光芒大盛。欧阳溯便行走在这样耀目的光华中,若是不知情的人瞧见,还以为是看见了天神,孰不知,那却是要取人性命的死神。

光芒太耀眼,慕少筝隐约中看见欧阳溯将其中一把剑挂在木盒的锁扣上,他平淡地开口:“枢清,我知道你这太子之位坐得不轻巧,但是我从未想过你竟会疑心我。我一直当你是至亲挚友,更没有生出过半点不臣之心,如今你既然一心想我死,我也不得法,蝼蚁尚且贪生,我也自当惜命。”他伸出右手,中指在木板上弹了一弹,惨淡地一笑,“枢清你贵为太子,本该用金丝楠木的棺椁,这紫檀木虽是逊色了些,但这个木盒原是用来放置七星龙渊剑的上古遗物,再加上有湛卢在此,倒也不算委屈你……”

话音刚落,他左手拿着的宝剑便已换到右手,没有一丝顾虑与迟疑,剑锋便朝着木盒的罅隙狠厉地刺去!

如果不是还受着任平遥的禁制,慕少筝简直要惊呼出来了,她实在不忍心看下去,遂转眸看向前方废墟上如神祗一般的任平遥,然而他脸上却没有她想象中的满意与欣喜,反倒是写满了震惊,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已经痛苦弯下身子,单膝支地。

对于这么个转变,慕少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至听到“铛”的一声,她看见被欧阳溯挂在紫檀木盒锁扣之上的那把宝剑已落到青石板上,原本耀眼的光芒渐渐敛起,她虽离得不近,但也能看出来,那把剑并不是萧浊日日带在身边的湛卢,而是纯钧!

纯钧失了光彩,变得安静而平凡,而后原本敛起的光芒又忽然凝成一股,直冲向云霄!轰然一声,那道光柱在空中炸开,比烟火还要绚丽,连天空都被震得支离破碎!

慕少筝只觉得地面一阵颤动,双腿一软,便跌倒在地。

欧阳溯右手持着湛卢,将紫檀木盒的锁扣拨开,然后弯腰拾起了纯钧。纯钧此刻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耀目的过分了,而是在他手上发出纯净平和的光。

如棺椁一般的木盒也缓缓开了,被放大的“吱呀”声,听起来让人有几分寒意,萧浊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这情景,初一看倒有几分像诈尸……慕少筝捶着自己酥软的双腿,如是想着。

萧浊走出木盒,轻轻咳了几声,对欧阳溯说:“你适才话刚说完便动手,速度也忒快了些,我险些就来不及驭剑。咳咳……你莫不是真存了心来取我的命?”

欧阳溯将湛卢扔给他,随口道:“啊,看你之前那副一心要杀了我的狠绝模样,我倒还真存了这份心。”

两人言毕相视一笑,手中宝剑相击,发出一声清脆悦耳之音。欧阳溯转身走到了慕少筝身边,蹲下身子与她平视,问道:“可受伤了?”

慕少筝检查了一下,只受了些轻伤,便摇摇头:“死不了的。”

欧阳溯扫了她一眼,随后笑道:“还真是祸害遗千年。”

慕少筝假笑着作揖:“比不上侯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欧阳溯只笑了一笑,将她扶了起来,慕少筝朝不远处的任平遥看上一眼,问道:“这幻境已经破了?”欧阳溯点点头。

这幻境乃是任平遥利用纯钧宝剑编织而成的,说白了,便是他造了一个微型的关城封存到了纯钧中,再由纯钧的灵力将它投射到真实的世界中,才成就了这个幻境。

适才欧阳溯与萧浊二人,在外手持湛卢的祭起的实则是紫檀木盒,而置身木盒之内的驭着的却是宝剑湛卢,他二人既看不见对方,又要防着任平遥,却需同时催动宝器以击破纯钧之中的幻境,这是何等默契。而纯钧之后是存着七星龙渊剑气的上古神物,前方又是名剑湛卢的强势进攻,如此前后夹击,它之中维系着的的幻境便生生被击得粉碎……

慕少筝看了看四周,整个世界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天崩地裂,只是忽明忽暗,有些风景像任平遥白衫上的水墨图一般开始褪色。她疑惑道:“幻境既然破了,我们怎么还在这个鬼地方?”

欧阳溯答道:“这里不是一时能造就的,自然也不是一时就能消散的,且耐心点。”

慕少筝点头,与欧阳溯对视一眼,然后向任平遥的方向走去。那边的萧浊也走向那里。

任平遥这一百多年修得的灵力几乎都注到了这个幻境中,如今幻境被毁,他亦是走到了尽头,他的面色依然透露着痛苦,却强忍着站起了身。

慕少筝有些不忍,开口道:“公子原本是个有大智大德的人,为何非要守着百把年前的事不放,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任平遥面色虽难看,风华却依旧不减,淡淡道:“慕姑娘之前问过平遥,为何要阻挠你们去城主府……”他摇头轻笑,“姑娘以为平遥是有大智大德之人,却不知平遥也只是俗人一个。平遥虽不畏生死,却贪图青史留名。”

他抬眸,目光从三人面上滑过,落到了身旁的遥河。河中水流得依然畅快,它已流过百年,见多了风云变幻,听多了悲叹哀怨,却不会为谁的恸哭而停留。任平遥收回目光,平静地说:“那人无因无由,便使我被斩于纯钧之下,而后又将我的尸身挫骨扬灰,弃于遥河。这样的屈辱,平遥自己都不愿再看一遍,更何况是旁人。”

“死生之事,我本早有预料,却不想他做得如此狠辣。杀便杀了罢,可是那人竟为了自己的‘清誉’,教人毁了所有任平遥存在过的痕迹,毁了我任府的痕迹。他可以不顾一时天下千夫所指,我却做不到任他如此践踏我任府的骨气……”

慕少筝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讲什么,最后只是说:“诚然,诚然你们的那个皇帝是混账了些,可是太子萧浊并不是那人,也不像那人一般混账,你如此对他,他何其无辜?”

任平遥对她注视了良久,然后开口:“天下何人不无辜,又有几人是当真无辜?”

慕少筝一时没了言语,欧阳溯接口道:“世人皆有罪,贪嗔痴恨爱恶欲……只是举世皆浊,难道唯有公子一人独清?”

任平遥的身影几明几暗,他轻叹口气:“一人独清么……平遥不曾这样想过,也不敢这样想。不过太子萧浊却是志在消四方浊气,许天下清明,只是不知道,太子以后成了天子,在天下权势与人心道义之间,会作何抉择?”

沉默许久的萧浊此时开了口,平静而威严:“天下自不可弃,人心道义本太子更会铭记在心。”

任平遥轻笑,不是嘲讽,亦不是轻蔑。

萧浊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追忆和敬意:“我有一位故人,名叫长宁。起初我只当是长久安宁的意思,后来有人告诉我,长宁,是因为一个人——愿以此心,长向任宁。”

任平遥慢慢敛起了笑,抬头远目,那个方向是京都,曾有京城任府。他的身影终是褪色到透明,随着这个幻境,慢慢消散在无尽的尘沙之中……

身边的风景开始剥离,他们三人倒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慕少筝看着周围奇异的景象,忽然问起欧阳溯:“任平遥给你看皇上与太子对话之时,你怎么看出那是假的,以我所见,是没看出半点破绽来的啊。”

欧阳溯道:“你自然看不出来,那本就是真的。”

慕少筝怔了怔,看着身边两人,有些愧疚。自己真心不是故意的,虽然讲萧浊做事的确不厚道,但他二人若因为这件事的重提而决裂,那当真是自己的罪过了。

萧浊微微皱眉,问道:“什么对话?”

慕少筝不好讲话,反倒是欧阳溯原原本本地道出来了。

“我与父皇所说之人是薛弃止。”

“那人其实是薛弃止吧?”

萧浊与欧阳溯同时说出,慕少筝听闻又是怔了一怔。

“身份特殊,不比旁人”……薛弃止既是天下兵阁阁主,又是皇后之侄,自然身份特殊了;“势力根基深远”,这更不必说了。说起来,任平遥并没有说过那人就是欧阳溯,他也确实没有妄言。

慕少筝看着面色平静的那两人,莫名地一阵感慨。不要说是任平遥了,便是她自己,也曾想,为帝为王者,再如何胸襟宽阔,也不免多疑,这个一向都是帝王病。昨日的郑帝,譬如今日的太子;昨日的任平遥,譬如今日的欧阳溯……可是如今看来,到底还是自己想错了,这两人的感情既然已经好到被人疑心是断袖,定然是十分信任彼此的,唔,自然,也有可能是当真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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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慕少筝他们依然在遥河岸边,她气急,不由骂道:“他大爷的,折腾了这么久,咱们怎么还在这个鬼地方?!”

欧阳溯拍拍她的肩,示意她朝河边看去,颇为无奈道:“你看看清楚,那边的水榭是好好的,咱们确实是出来了。”

此刻的时刻似乎与他们进幻境时相差不多,天色黑沉,月光也不明朗,那水榭瞧上去还是一个庞大的黑影,不怪慕少筝没有看清楚。

慕少筝看清之后,长舒一口气,终于感到了一阵轻松。她问那两人:“我们现在去哪?”

欧阳溯摆弄着新得来的宝剑,随口道:“自然是回城主府了,难不成小慕你想在这里钓鱼?”

慕少筝鄙夷地对他手中的纯钧看上一眼,继续说道:“要回你们回,姑奶奶饿了三天了,再不吃东西,怕是要随任平遥去了,你们走好啊。”说着便朝着“富贵楼”的方向走去。

欧阳溯与萧浊倒也跟上了,欧阳溯道:“你还是堂堂琅琊阁主,连饿一饿都经不起,当真是给我们习武之人丢脸。”

慕少筝冷哼一声:“比不得侯爷,出门在外还带着个食盒,当真是金贵得很呢。”她对身边的萧浊瞥了一眼,打了声招呼:“你的面具又回来了啊。”

萧浊应了一声,不多言语,俨然又是护卫卓枢清的样子。

欧阳溯继续回答道:“本侯出门在外带件兵器防身,有什么不妥?”

慕少筝嗤笑一声:“防身?你那个小破木盒……你的小破食盒不是和那个跟棺材一样把枢清装进去的剑盒有什么关系吧?”

萧浊扬起了眉,替欧阳溯回答了:“那个剑盒也是个神物,自然能大能小。不过让堂堂琅琊阁主用了棺材里装着的糕点,真是委屈了慕阁主。”

慕少筝深知太子殿下虽是顶着个恭俭仁孝的美好名号,却是个毒舌的主,加之自己已经饿得没有精力了,便默默闭上了嘴。

萧浊看向欧阳溯,也瞥了眼纯钧,问道:“你打算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把剑带去董府?”

欧阳溯笑道:“怎么,他董姚善还能奈我何?”他换了个正经的语气,对着一个假想的人物说道:“前几日董城主丢失的那件宝贝可找到了没有?啊,还没有么。本侯虽为董城主惋惜,但本侯近日在关城游玩时竟也寻得了一件宝贝,是以欣喜不已,董城主切莫见怪。本侯多年不曾来关城,如今来了一趟,便寻到了纯钧宝剑,实在是与关城有缘,与董城主有缘啊,本侯深感欣慰!”

萧浊见怪不怪地笑了笑。

慕少筝头上的青筋跳了三跳,幽幽道了句:“孽缘。”

三人到了“富贵楼”,进了二楼的雅座,美食佳肴摆了一桌,他们竟还能端着那派优雅的作风,下箸如飞,风卷残云一般解决了一桌的吃食,这实在是一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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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是龟速,耽搁了这么久……作为补偿,偷偷地跟你们剧一下透吧,《纯钧篇》到此结束了,下一篇《莫邪》,看这个名字就晓得,约莫是个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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