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其实真没多大兴趣聊天,自己的思绪乱得要死,既想晓丽,又担心海哥和兄弟们,同时也为我的以后单行者。所以就很是敷衍的应付着她的问题。
“徐阳哥,你去宁海干什么?”苏凝轩总是能找话题。
“打工,找朋友。”应付到;
“哦,宁海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不?”我就不明白了,难道她看不出来我没聊天的兴致嘛?
“我不知道,这也是第一次去。”我还是城市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这样啊,我也是第一次去宁海,而且这还是我第一次坐火车,以前听别人说坐火车挺好玩的,这次去宁海我也选择了坐火车,知道根本就不是那样的,无聊死了。”苏凝轩还是很有激情的说道。
“我也不怎么坐火车,你说得我不是很了解。”方正没事,海哥他们想也没有办法解决事情,索性就陪她聊聊天吧,而且确实挺无聊的。
“对了,你到宁海去干什么啊,看你这样子,好像还是大学生啊。”我看着女孩问道。
“哪有哦,人家马上就要毕业了,这次去宁海就是去实习的。”苏美女对于我的评论很是不满意。
“实习,签好工作单位了。”我好奇又好心的问,对于不在社会上混的人,我其实是个好人,基本上不会用混混身份去欺压良民,当然除了某些要收保护费的时候。而且对那些有着高等知识教育背景的人,我是由衷的敬佩。
对面这个叫苏凝轩的女孩,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个刚从学校,家里走出来的花朵,对于外面的世界史一点都不了解的。他们被教育到社会是美好的,前途是光明的。
“恩,联系好了,跟他们讲了,到了宁海他们回来接我的。”也许感受到我的关心吧,这个女孩这次回答声音道挺低的。
“徐阳哥,你到宁海是做什么工作的啊”苏凝轩倒还真有问到底的打算啊。
“不知道,要到了那里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也许还不一定会在宁海落脚,也许就是在那待会,把身上的伤养好。当然也有可能就在宁海定居了,明天的事情谁知道呢。
“我在宁海有朋友,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工作?”苏凝轩到时很热心,我听完后很是诧异的抬头看着她。刚我还给她担心别人骗,现在她到热心的要给我介绍工作来了。
“不用了,到了宁海,我朋友会给我安排好的”当然得拒绝啊,就算她说得是真的又怎样,我难道真的在宁海找份工作?况且她这样根本就是随便说说的。不过说真的,找份工作也许真不错,以前那样的生活是不能过了,也就只能是正经的上班了。
“各位旅客,列车马上就要到达终点站宁海站了,请您那好自己的物品依次下车····”车上广播传来了播音员的声音,提示着终点站到了。
“徐哥,跟你说真的,我觉得你人挺不错的,要不我等会说一下,给你介绍个工作?”她还没放弃为我介绍工作的打算。
“真不用了,你看下接你的人到了没有,我也要去找我朋友了。”顺着人流除了站台,我知道要跟这个在列车上认识的漂亮女孩说再见了,可能不会再见了吧。
“这里,姐,这里”苏美女一下高声叫道,把我给吓到了。
同时我也看到了,又一个美女朝着我这走了过来。我肯定知道不是找我的,和苏凝轩有七分像,稍微白一点,也胖一点。给人雍容华贵的感觉,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想不到,这个小丫头背景还不一般哦,看走眼了啊。
“你这丫头,不是给你买了机票吗?你没事做什么火车啊,而且还是最普通的那种。”虽说是在责骂,但语言中明显带着溺爱。
苏凝轩低着头躲了躲,又抬起头跟这个雍容的美女介绍起我来了。’
“姐,这是徐阳,我车上认识的,人挺不错的。”不知怎么的,她只记得介绍我,却问了介绍下她姐姐。所以我还真不知道她姐姐叫什么来着。
“徐先生你好,小妹给你添麻烦了。”雍容美女对我客气道,我能感觉到,她有一种警惕。这让我不得不又对她的身份有了猜测,第一眼看到我能有警惕的肯定不是一般的角色。
“没关系,你妹妹很可爱。”我也礼貌客气的回答道。
“听小凝说徐先生也是刚到,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工作。”看来那个小美女还是对她姐姐说了我的事情,让她姐姐不得不看在她的面子上礼节性的问下。
“谢谢,不用了,等会我朋友就过来接我了,我想他能帮我安排的”我当然拒绝了她,连名字都不告诉我,可想是根本就没想过要帮我介绍工作了。
“那这样我们就想走了,希望徐先生你在宁海能过得开心”说着,领着她妹妹就走了,就好像她不曾来接过人,就好像火车上的事情都是我脑海里的想象一样。走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叫苏凝轩的小美女在给我挤着眼睛。表示歉意吧,我也没在意了。
看着她们走了,站在宁海火车站广场上,不知该往哪里走,语言是没有障碍,但是没有方向不知道走到哪里去,四处全都是陌生的。随便找了个方向顺着走了下去。
当初上车太仓促了,没有什么行李,除了空袋里的那点钱,就只有提着消炎药算得上行李了。
没有走到尽头,只是感觉到累了,乏了,背上的伤口也许也裂开了吧,看着路边有旅馆,走了进去,花了一百块钱开了个房间。
房间里的房间里的各种设备很是齐全,各种洗浴设施也都有,电视电脑房间里面都有。
我会开电脑,但也仅限会开,不会做其他的操作了。关于这个很多人都跟我说过,说是只要会拼音,在加上三岁小孩都会的点点鼠标就会电脑了。我读过中学,拼音虽然不是很熟练了,但还是会的,比如我能给晓丽发短信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是我就怎么都学不会用电脑打字,都说是一样的,就是不习惯,也许是要低着头看着键盘一个一个字母凑成字让我觉得很没面子吧,所以我一直都没学会,也一直都怎么愿意学。
脱了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几天前比,憔悴了很多。转过身去,看着背上那几条醒目的伤疤,还是血迹斑斑的,没有明显的结疤痕迹。可能是因为昨天刚缝的,这十几二十个小时又常有撕裂开了吧。
如果说伤疤是男人的军功章的话,那我一定是个战功累累的将军了,在我身上很难找到一块比较大的完整的肌肤了。奇怪的是大多都是在身上,穿上衣服就遮住了,双臂上的伤疤也要等到天气热的时候穿短袖才能显露出来。
稍微整理了下伤口,出了躺门。要去添饱下肚子,害得买几件衣服,当然还要买药。
吃了个饭,买了衣服和药物,回到了房间。看了下还剩多少钱,两千七百块零五毛,不到三千,盘算着这点钱能够我用几天,用完之后又能做什么。
管他呢,先好好清理下伤口再说。对着镜子认真的清理了伤口,上了药,要确保尽快结疤,尽快好掉。
整理完伤口,有小心翼翼的擦了擦身体,实在太累了,就趴在了床上想躺会儿。
“晓丽,是你吗,等等我啊。”晓丽出现在了我面前,我追着,可是就差了那几步我一直都追不上。
“啊阳,你为什么不告而别呢,要走都不跟我说一声,害我一直在等你,为你担心?”面对晓丽的质问我不知从何解释,无话可说。
“啊阳,既然你要我了,那就祝福我吧,我要跟别人结婚了。”伴随着心碎的声音,晓丽说道。
“你听我解释,晓丽。”追啊追,追啊追,终于是让我给追上了,晓丽转过了身。我看到了她的脸,变了,变成了海哥的脸。
我一下子给惊醒了过来,我知道我想他们了,擦干了身上的冷汗,有趴着了。
不知道晓丽在没有我的日子里过得怎么样,是否像梦里说得那样还在为我担心,还是如同梦中最后她所说要跟别人了。如果她真跟了别人,我是会为她高兴的,我们是不可能了,可能老天会怜惜我,会让我再见到她,但那应该会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那时的她是怎样的,也许已经有了快乐的家庭,也许早已不记得有过我这个人了吧。
我也想海哥和兄弟们了,他们怎么样了呢?可能过几天就得行刑了吧,但我不会去救他们。
很矛盾是吧。海哥叫我做的任何事情我都会做,就算无条件的去死也一样,可是像那天他叫我回避最后哪一站我做不到;现在让我去救他我不会去;这和忠心无关。
思绪又恍惚了,一会是晓丽,一会是海哥,一会又想到被我杀过得那些人。连那诊所里的小女孩和火车上的苏凝轩都在我脑海里闪过,我知道我病了。背上的伤,加上这几天紧绷的神经一下松弛下来,让我的气送了,所以我倒了,要是这空气缓不过来的话,可能我就得去跟马克思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