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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懂你所有的卑微

选择与姐妹们一起看电影对于凌玉来说简直是奢侈,因为周末辅修,平时又在上课,而一有时间就要去自习和看书,时常不呆在宿舍里,有时候甚至觉得有点孤单,而对于一部韩剧的坚持却让大家诧异,凌玉只是笑笑,偶尔的看着,却也快将一部看完了,而今天就到了大结局,她一个哭的不像话,室友们也来看,却也闹不懂哪样,凌玉只是说你们自己先去看前面吧。

凌玉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停留在脑海里的那个画面经久不散,掣动着蠢蠢的眼泪,是一种想要痛快流泪的冲动,却禁不住满心的伤悲…《IRIS》的声音终于在与室友的一路争执中结局,各种猜测,各种料想,因为电影与电视的差距,我们的争端的由来,而对于这个电视的执着却是凌玉第一次的偏执,一个人看到夜里两点,有时候室友还是会参与一起看电视剧,吵得不可开交,对于其中的故事的来龙去脉,讲来也是复杂,又是电影与电视的差别,也因为第二季的换人不得意,却总是绕不过对于这个结局的遗憾……

在海天一际的尽头,一座白塔,在等待贤俊的胜熙,在即将到来的幸福前,他们一个在塔下等待的甜蜜,一个驾车在赶来的路上的幸福,可这一切伴随着一声车子摩擦地面的刺耳声结束,镜头切过去,慢慢的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幕让人落泪的无奈…贤俊头部中枪,他偏着头倒在方向盘上,眼睛盯着的是车窗外可以清楚可见的在塔下的胜熙,他的爱人,他的新娘,他的至爱,她依然在等待,等待他去向他求婚,等待他们的幸福,他们辞了工作,历经了生死别苦后离开了NSS,不再从事这些国家的安全,人民的至高利益的伟大,他们只想要守护着身边的这个人,给对方自己能给的幸福,可一切停留在那一幕.血液在脑部的伤中处流下,可是却不及贤俊的眼泪让人心碎,这样的一幕莫不是作者的残忍,还有谁能够给这样的悲情,淌下的眼泪划过脸颊,他微微张开的嘴,想要对他的至爱让最后的一些什么呢,眼泪却怎么也是止不住了,清淅的记得自己的眼泪让视线开始模糊,他久久不肯闭上眼睛,不肯让那个他爱的身影消失,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远处的胜熙,那过去的种种,上演在短暂的停留中,是一幕幕的幸福,一次次的热泪相拥,是生与死的次次考验,是在得失之后的珍惜,可是却不能阻挡这生命的行将就尽….

我最爱的人啊,如何叫我接近你,在这生与死的阻隔前?

我最爱的人啊,叫我如何现在离开你,在我许诺你幸福的时候?

我最爱的人啊,如何才能让你想起我来时,不再是满心的伤悲?

我最爱的人啊,叫我如何不流泪,在我就要离开这个有你的世界时?

眼泪划过眼眶,留下爱人无尽的等待,他的世界却在此刻关上了大门,那不肯闭上的眼睛,始终朝向幸福的所在地!

凌玉依然陷入在电视的结局中,心中尽是难抑的悲伤,人世间的爱当真如此的神力,只记得《牡丹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死者可以生,生者可以死!而毕竟是古人胸怀,一笔下去可以起死回生,而真正的在脆弱的生命面前,如何或者应该由谁来下这一笔让贤俊流下的眼泪和无奈勾销,让他不肯闭上的眼睛能绽放出幸福的笑来,如同他从前一往不羁?

下课的铃声响起时,教室里已经不再安静,老师也无奈的不得不停止讲课,晨风紧张的看着吴蔚的方向,她在收拾包了,她和女友就要离开教室了,晨风收拾起课本,站在那里,杨扬看着他看向的方向,“还不快去,再不去她就走了……晨风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礼物,忐忑的不知如何是好,“下回吧,好不好……杨扬气急要抽他了,“快去呀,要不你今天晚上又要折磨我们了……顺手一推将晨风撵走了。

晨风赶紧出了教室,正值下课的时候,人特别的多,而吴蔚才一会儿的时间就找不到了,他只能顺着各个方向找去,一会儿没课了,她或者去自习或者回宿舍,可是各个方向都没有他熟悉的身影,他着急的四处找,猛一回头看到朝校门口方向,原来他们要去含笑园,晨风紧张的跑去了……

凌玉坐在一棵开花正盛的含笑前的草地上贪婪的闻着这花香,她实在是大爱这个味道,与莉莉背靠着背,大声的诵读着这几日背的书,却是惬意的很叱“Lydia你说我们再温习这些旧书干什么呢,大一大二的时候已经考过了一些了呀

“不为什么呀,只是你背后面的时候温习一下前面的嘛,也无伤大雅呀,只是为了再巩固一下,没有听过吗,书读百遍的意思并不是要你真的读百遍,只是要在你想用的时候他能出现在你的脑海里……

“哦……那也是,如果说在用的时候信手拈不来的,那么前面九十九遍都白背了叱呵呵……

“快看那个方向,有人在表白哎……

凌玉背靠着莉莉,不知道她指的是哪里,转过身来望过去,在湖心亭边,一个男生拿着一个盒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那里跟两个女生中的一人说话,看情景,那个女孩子好像拒绝了他,“他好像失败了呢,你没有看到他远远的跑过来叫住那个女生就开始说了,到现在那个女孩还是没有要接的意思……

“不会这么背吧……要是我的话,肯定会被感动的……

“那个女生很一般呀,还那么黑呢,有点像桂玲狗狗哈哈……

“不要这么说人了,我觉得那个男生被折磨的很惨叱,你看清了他吗?

“看不到呢,只能看到那个女生……

“喂……走过来了……

凌玉和莉莉迅速的坐了下来,那个男生默默的从他们身边的石子路上走过,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偷看,而凌玉赶紧抬头去看,他顿时傻眼了,那个熟悉的衣衫与清秀的脸,不正是那天自习室那个男生吗?

“是他???

“你认识他?

“我见过他……凌玉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跟莉莉解释,只是心里暗自颤抖了一下,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因为那个女孩拒绝了他吧

晨风不知应该往哪里走,离开含笑园一直在走,一直走,他手里依然握着那个盒子,手镯还是在他的手里并没有如期待中一样戴在吴蔚的手上,他脑子里全是她刚才礼貌的拒绝,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在干什么,或者应该下一步去做什么……明媚的校园,却让他觉得天空突然不再明亮,阳光仿佛不再温暖,只是一个人没有方向的乱走……

“哎……lydia你不是还要去图书馆还书吗?凌玉大叫起来

“忘记了忘记了……莉莉赶紧收拾东西,“走吧……

“莉莉呀,要不你先去,这里离超市近,三四节也没有课,我先去超市买点东西,一会儿去图书馆找你啊……

“好吧,我先去了……你一会儿来也好,这会刚下课人最多了……

凌玉望着莉莉远走了,赶紧朝晨风刚才走的方向追去,因为正值上下课交汇的时候,人特别的多,她一时吃不准他朝哪个方向走了……慌乱中却在教工食堂方向锁定了他,他像个丢了魂的人一样走得平静,却是让你看了都心疼的落寞……

凌玉跑了起来,直到离他也只有十几米的样子,放慢了脚步跟着他,他手里还拿着上课的书,只是看不真切,凌玉看着他穿了一件淡绿色的短袖T恤,一条米色的休闲裤,白色的运动鞋,一身清爽干净的样子,头发打理的很利索,少有的很会收拾自己的男生,她很好奇,刚才那个女孩子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能让他这般的心动,从凌玉看来,她皮肤黝黑,只是很瘦,并没有什么能够让人记忆深刻的特征,而这个男生却是很夺眼的,她看得出绝对不是个草包,也不是学校那种天天混日网吧游戏的主,甚至身上的斯文感很强烈的外漏着,应该是家庭教养很好的男孩子。

凌玉猜忖着,只是慢慢的跟着她,他突然转向走朝着教师家属院方向去了,那里号称是博士楼,住着的全是学校的老师们,平时就很安静,因为老师们都是搞研究的,所在在校园的里专门僻出一块安静的地方,越走越深了,凌玉怕他一回头看到自己,赶紧转入一边的休闲场地,不远不近的看着他,果然他也发现了这一处可去,来到了篮球架下,安静的坐下了……

凌玉怕引起他的注意,毕竟这里玩的人都是学校的退休老师们,带着自己的孙子孙女们玩呢,她找了台位子可坐下的机械,自己若无旁人的玩着,偷偷的看着那个男生。他依然没有任何作为,只是在思考着什么,手里翻转着的是那个饰品盒,也许他在想为什么那个女生拒绝了自己了吧?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凌玉紧张了一下,双手想要去拿手机却忘记了脚下的平衡,手忙脚乱的从机械上摔了下来……“我去……凌玉摔得不轻,都怪自己耍得太快了,一时停不下来,只是这个时候到底是哪个给我打电话……

“哎哟……你没事吧……凌玉看到一个奶奶在自己身边站着,旁边还有她的孙子,顽皮的盯着我看……

“哦……我没事……我说着

“怎么不小心一点呀,我是看着你摔下来的,你刚才在干什么呢?

“我电话响了……想接电话来着,突然脚不知道怎么动了……

晨风呆在原地想着自己的心事,一阵骚乱传来,他看向健身区,看到一群老奶奶在说着什么,好像有人摔倒了,他第一反应就是有老人从机械上掉了下来,他快速跑了过去,却听见一个稚嫩的童声在笑着……他过去一看的,发现大家已经把摔倒的人扶了起来,原来是个女孩子,一群奶奶们围着她,大家一起回头看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跑来的晨风,晨风不好意思起来,“你没事吧,我还以为有奶奶摔倒了叱。

“没有,没有……小伙子放心吧,我们这些老人呀,是从来不上这个的……哈哈……奶奶们都笑了起来。

“倒是这个女孩子呀,你没摔坏哪里吧……他们依然不放心的问着凌玉。

“我没事,真的没事,我经摔着叱……

哈哈哈哈……老人们都放心的大笑着。“那姐姐你怎么不小心呢,我就没有从那上边掉下来过……一个小男孩调皮的问凌玉,让凌玉顿时脸就红了……

“姐姐是因为有电话进来才没有顾周全的……

“那姐姐你一定要打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算帐……哈哈……。

“你说得对……凌玉半严肃半开玩笑的说着,他抬着正迎上晨风笑着的脸,一时间居然脸一下子红了,因为她发现原来晨风长着一张如此阳光的脸,让她不禁心跳,那天晚上自己根本就没有看清了他,只是记得他笑容温暖,清秀的样子,现在他就在眼前,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发现自己跟着他,还摔了下来,丢这么大的丑……

“谢谢奶奶们,谢谢小朋友们……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我们散了吧,以后当心哟……

凌玉看他们散去,而此刻晨风却没有走,突然发生的事情让他暂时倒断了愁绪,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总觉得眼熟,她穿着一件玫红色卡通T恤,白色的帆布包,深青色的休闲裤和干净的白色运动鞋,让晨风难忘的是他白皙的肤色,一头乌黑的随性的盘起的发,一袭的难掩的青春与活力,与掩藏不住的是气质让晨风一惊,这样一个文弱的女生刚才就这么摔下来了,会没有事吗?

“你确定没有关系吗?晨风不放心的问到……

“没事……我真的还好。凌玉不好意思直盯着他看,他却一直盯着凌玉细看,让凌玉紧张的呼吸都乱了节拍。

“那你一会儿要去哪,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了,不用……凌玉赶紧拒绝着,却又语无伦次。

凌玉的这番拒绝却让晨风一时觉得熟悉,他脑海里突然就浮现了那天晚上书摔了的那个女生,不就是眼前这个吗,晨风大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呀……

“你是那天在旧街把书摔了一地的那个女生吗?

凌玉心想惨了,他居然认出了她,那他一定会认为我是在跟踪他了……

“噢……我想起来了,那天你帮我来着,真巧啊……凌玉打马虎眼。

“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其实我也没有认出你来,那天只是匆匆一面我也没太看清你,只是刚才场景好熟悉就让我想起来了……

“这样啊……凌玉窃喜,却也不敢问他书签的事,因为毕竟自己也不确定在哪里丢了它。只好不提……

晨风看着眼前女孩子有些拘谨,可能是自己热心过了吓着她了,毕竟是这么美的女子一定会有很多人在追求她的,自己再问下去会让人觉得关心过头了……

“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凌玉赶紧说。

“没事了,你去忙吧……晨风做了个BYE的手势就向后撤。

凌玉紧张的转身就走了,刚才真的是丢脸,走起来才发现脚踝的地方疼的紧,她掀起裤脚才发现已经擦破了皮,隐隐的红血丝,让她吸了口凉气,也没有办法处理,先回宿舍再说吧。

晨风将一切看在眼里,这个倔强的女孩,明明痛的要命却不肯说出来,自己也不好再去帮他什么了,远远的跟在她后面,看到她拿出电话,“哇……你还敢说我笨,谁叫你那个时候打进来电话的……

“再讲我笨……快来接我吧,我在操场附近的上篮球课的地方,快来呀

晨风实在纠结,但还是果断的走了前去……

凌玉坐在石凳上看着自己的伤口,“哼,臭莉莉就是要折腾你,谁叫你打来电话害我摔的……

“原来你没事啊……晨风淡淡的笑着看着她。等待生活的某些时刻,能刚好站在一棵开花的树下,抬起头为它而动容。——摘自《素年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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