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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跟踪

十八背着包,直接走下了楼。现在天蒙蒙亮,街道上的清洁工已经开始工作了。十八走出门就看见几人已经走出了巷子口,十八赶紧跟上。前面几人似乎都没有注意这个小子已经从昨晚一直跟到现在了。

几人背着有长有短的几个包,走到了大路边上,几人就没走了。看来是准备在这里搭车。十八不敢太上前,就在街边一棵大榕树背后看着。等了不久,一辆人力三轮就过来了,不过看样子好像这三轮师傅不想搭载这几人,因为本身这几人就壮了,还加上几个大包,三轮师傅肯定踩不动。所以他们并未走成。

随后,那些早早的就起床的三轮师傅都围来这里,好像都在劝说这几人分别坐几个车走。几人也没办法,只得坐了三个三轮车。十八看着车向前而去,也赶紧冲上去,叫住还有一个正因为那几人没坐他的车而骂骂咧咧的大叔,叫他赶紧跟上前面几人。

大叔看见很快有了生意,开心的就蹬着追上去。十八看着他一股拼命的劲,似乎是要证明给刚才那几人看自己是多么有力。十八赶紧叫他打住,说:“你只需要跟在后面就行,别冲前面去了。”

大约行了半小时左右,前面的几个车停了下来,十八看了一下周围。原来这里就是昨天自己下车的车站。十八看着前面几人下了车往里走,也给了力钱后跟了上去。

前面几人包里的东西似乎很重,因为十八听到那几个三轮师傅在嘀咕着这几人给的力钱太少了,东西又那么重。十八不敢在几人面前现身,因为昨晚上吃饭时,几人就见过了十八,而且那个叫六哥的还在厕所也碰见自己一次。自己可得小心行事,不然被发现了,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十八脑海里叫着云清子:“喂,云清子。你能不能去跟着前面那几人啊?我看等会不要和他们一辆车。”云清子无奈的说道:“小子,你把我想的太厉害了吧。我白天出来不了的。”十八听他这么说,也不知该怎么办。

眼看着几人已经上了一辆小中巴车,车头贴着宁水至寒沱。寒沱?寒沱是宁水市最穷最贫困的县,听说那里的人到现在的年代还吃饭都吃不饱,一天只吃两顿,其中一顿还是稀的。那售票员,正在吼着:“寒沱的,寒沱的。走了啊!马上发车了!”

十八心里非常着急,现在可不敢上车去,上车非得让那几人怀疑不可。眼看着那辆中巴车缓缓驶出车站,十八心里像万只蚂蚁在骚动。心里对着云清子说道:“现在可怎么办,还是让人走掉了。”云清子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我已经在那几人身上留下了移魂标记。他们走到哪里,我都会知道的。”

十八听得此言,心里也煞是开心。不过又觉得云清子确实是一个不得了的妖怪。

过了一个多小时,第二班到寒沱的班车要出发了。十八上了车后,就赶紧问道云清子:“你确定他们的行踪你能知道?”云清子笑了笑说:“放心吧,到了我会跟你说。”

在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十八就在车站附近的早点摊位买了一大袋的干粮,按照云清子的描述,最好买能耐饿,填肚子的食品。不过十八并不知道什么东西有这效果,除非是家里种的红薯,那玩意可就填肚子,耐饿。

班车出发后,大约在国道上行驶了两个小时,然后拐进了一条坑洼的石头路。寒沱县所处位置十分偏僻,以前听人说那里的人烟稀少。而且山高地势陡峭,经济就跟不上来。不过这个县的森林覆盖率达到了85%,可想而知,这里的森林是多么的茂密。

自从班车进了这条路以后,公路两边的山势越来越高,越来越陡峭。而且行驶老远都见不到一座民居。车上的乘客已经下的车不多了,就十八和另外两口子,还有个老头儿在车上。班车又驶了一个小时左右,这时,眼界豁然开朗,较之于之前的那种山峰压抑的感觉,现在就像是被关在箱子里然后放出来的感觉。

公路的内侧依然是山,路外边就是一处山间‘平原’,一层层的梯田。偶尔会看见一两个农民在干着农活。穿过了这个山间‘平原’,又进入之前那种两边是陡峭山峰,公路沿着山脚河边走。

突然,映入十八眼帘的是一座高高的山峰,像是被人给劈了一刀。山的中间出现一道直直的裂缝,裂缝都是整块的石头裂开。售票员看着十八惊奇的看着这一幕,就笑着跟十八说道:“这里叫雷公山,老辈传说是雷公曾经在这里看见了有妖怪出现,为了不让妖怪祸害人间,所以雷公就劈了一雷,将这座山里的妖怪给劈死了。不过那道雷就将这一整座山给劈出这么一道缝,成了两半。”

十八听了售票员的讲解,也是对那条深不见头的裂缝有着浓厚的兴趣。十八正津津有味看着河对面远处的那道山缝的时候,脑子突然嗡嗡想起云清子的声音:“到了,他们就在这里下的车!”

十八立即让司机停车,售票员惊讶问道:“这里可是没有人家的哦,你在这里下啊?”十八笑了笑点点头,然后跳下了车。看着班车屁股后面扬起漫天的黄土尘而去。十八才走到了路边向下望去。路边很陡峭,要想下去看来得花些功夫。

十八问道云清子:“怎么下去啊?他们也是从这里下去的吗?下面是河啊。可怎么过去?”云清子说:“他们怎么下去的我不知道,怎么过河我也不清楚。这得看你了。”十八恨恨想到,这他娘可是为你办事,完全就一大爷的主。

沿着公路边走了一段,发现地势都很陡峭,哪里下去都困难。所以十八又折回到下车的地方,既然他们能下去,那自然自己也能下。将背包捆扎实,抓住路边的灌木,一点点向下移去。在这陡壁下,原来是一个空腔,向山里面凹进去的。十八空手而来,这可怎么下去啊?这里地处在河边,看来十八脚下向山内凹进去的部分是因为山洪日积月累冲刷的缘故。

看到自己下来的地方,一些石头有松动,看来那几人也是从这下去的。不过别人带有身子之内的东西,所以能下去。不过自己什么都没准备,难不成要从这大约四五米高的地方跳下去?看了看下面的情况,全是一些鹅卵石,现在并不是山洪期,所以河流的水位很低,如果能下的去,过河也就不成问题。

十八左顾右盼,看哪个地方能缓一点,然后下去。却发现网上游走一段,那里有很密集粗壮的一些藤条悬挂在这个凹形的悬崖上。十八赶紧向着那里移动,好不容易才钻到这地方,扯了扯腾条,感觉十分坚韧。而且藤条尾部位置距离下面地面也就大概两米左右距离。

十八死死拽住藤条,一点一点慢慢向下滑去。然后到藤条尾部时,放手一下跳到河边地面,这河边全是活动的鹅卵石,十八跳下来时稳不住身子,一屁股坐地上。那石头的坚硬咯得十八直呲牙。

站起来观察了一下河流,这段河流处于拐弯的地方,所以十八所处的河岸边,是河水最深的,而对面则浅很多。揉着摔疼的屁股走向河边,用了跟竹竿试了试深浅,可惜水速太快。竹竿根本就插不到底就被水冲走。

十八本身从小就没有靠近河流。因为家里本身就让自己忌水,所以根本不会游泳。要想过河看来还得想个法子。十八问道云清子:“喂,你也帮忙想办法好吧?我不会游泳,这河水很急,怎么过?”云清子只是呵呵一笑,说道:“想我当年徒手攀岩壁,持重而过河,都没有问题。难道你会没办法?”

听云清子这么说,十八就知道不妙,看来过河得全靠自己。刚才在马路上看,觉得河水并不深,并不急。可是下来却遇到了难题。这河边光光全是石头,要想过河还真是头痛。这时候!说巧他就是这是巧了!十八看见河流上游,飘来了黑漆漆的一大块什么东西。

因为河水都是冲击十八所在这一岸,所以那一大块黑色东西就冲到了十八面前,十八抓住机会,一下逮住它!才发现这是一段被烧过的树干。应该是上游的山里发生了火灾后被砍掉扔进河流的。十八脱掉衣物,抱住这段黑漆漆的木头,一蹬腿,就下了水。

河水很急,不过十八抱着的这跟木头浮力挺大的,并未沉入水底。不过十八一入水就感觉自己的胸口跳动十分厉害,也许是第一次下水的原因。十八抱着木头任由河水冲,因为十八要想横穿过河流,那是不可能的。湍急的河水会将它冲到下游的某处,十八才能上岸。

一直冲了大约五分钟左右,十八抱着的木头才一下撞在了河对岸的岸边上。十八赶紧上了岸,还把那段木头给拉出了河流。到时候要是自己回来,可能还得靠它呢。

在上岸处收拾妥当,就返回上游。虽然任河水冲下去不过就五分钟,可是十八倒着走回来就走了大约近半小时。可见河水之湍急。真不知道之前那帮人怎么过得河。看到了对面自己过来的地方,十八就开始往上爬。河对岸虽然也是荒山野岭,不过也算有条公路。

可是这边就不一样了,茂密的树林,树林中是潮湿的空气和稀软的泥土。行走起来极不方便,不过也好。这样能发现前面人的行踪。不会让自己走丢了。十八循着那一串脚印一直走,此时正直当午,太阳高高挂着,却也照不亮这阴暗潮湿的矮林子。只得借着树与树缝隙间透下来的那点亮光行走穿梭。

十八一直沿着脚步走,所以才并未走丢。要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这里乱钻,你肯定走不出去。树林里的蚊子多的出奇,十八只得将包里的一件衣服拿出来包住自己的头,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大约在这种潮湿闷热的矮林子里行走了两小时左右,十八直感觉自己肚子饿到了极致。咕噜咕噜响个不停。拿出包里的馒头,啃了起来。不过因为没水,所以只吃掉了一个,还得慢慢用唾沫去软化。吃的可谓是艰辛。

有行走了一段,坡势开始斜向上,回忆起之前在公路上看见这边的情况的时候,那么现在应该是到了雷公山前面的那座高山了。十八走着却发现坡上有一块高高耸立的石头。石头高出了整片树林子,所以树林并未遮盖住它。十八几步化作一步,很快到了石头跟前。

绕着石头转了一圈后,发现居然可以爬上这石头,十八好几个小时没见到阳光了,也想透透气。索性爬上了这块高高的光秃秃的石头。爬上来一看,气的十八胡子都弯了,自己飞了几个小时穿丛林,站在这石头上一看,原来,刚才自己过的那条河其实就在离这块石头几公里外。

看来之前那帮孙子也走了绕路,十八低头一看。居然发现这石头上有一些空的食品包装袋和一些烟头,数量并不是很多。看样子,那群人也曾在这里休息进餐。不过他们好像并未歇息太久就又出发了。因为他们带着沉重的包裹,行走必定很缓慢。

十八下了石头再次向山上出发,现在山势越来越陡峭,而且树林之间根本就是无路可走的,怕是根本没有人走过。十八攀着一根树爬上另一根,就这样一点点向山上挪去。

大约行进了两个多小时,树林里几乎快是要暗下来了,看来要天黑了。十八又愁起了今晚的住所,看来自己得野宿了。现在十八心里恨死了云清子,想让自己帮他找东西,却都不知会自己需要准备什么。

忽然,十八听得头顶上有男人说话的声音。看来那群人就在这上面了。十八的听力特别地好,他们说的话完全听得清清楚楚。十八所呆的位置距离那群人休息的地方也就三四十米远。

“哎呀呀,六哥。这趟活可真他娘的不容易啊。害老子千山万水的到这里。要是这次不出好东西,那可怎么对得起咱这几位爷啊。”声音好像就是来自昨天那个胖子。然后另外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说道:“嘿嘿,死胖子,我跟你说,要说咱六哥塲的坟,哪一次没出好东西?诶,嘿嘿,所以啊。你就放心吧。”

十八听这上面的动静,似乎他们还在休息。此时天色已暗,树林子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十八不敢妄动,悄悄摸索着准备绕过上面那群人,藏身到他们的前面去。十八开始横着往山岭的另一边走,虽然天色暗。不过幸得这鬼手云清子的本事高,自己在这黑林子里也能行动。

大约花了一个小时,十八终于从这个分山岭的另一边绕了回来。悄悄的靠近那群人所在的地方,从树林子里看去,那群人此时已经点起了篝火。上面好像还煮着什么,不过十八这里是上风口,闻不到什么味道。

那群人还扎了一个大大帐篷,他们所处位置是山岭上可能唯一一处有平台的地方。他们在那里安营扎寨也是理所当然。

十八看了看自己所处环境,周围都是树丛,天黑下来,蚊子更是向刘德华来宁水开演唱会似的,一窝蜂的围着自己。唯一还好的就是自己屁股下面是一块整石头,自己坐在上面恰恰好。PS:希望书友们帮忙多多推荐,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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