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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拜师

风轻轻的吹,夜晚的庭院中一堆篝火正在燃起,月光盈满,星光散落而黯淡,篝火熊熊燃烧,上面串烧这一只剥好洗净的羊羔,正烤的焦香金黄,羊羔上的油脂欲滴未滴,羊腹里塞满的各式的辛辣香料和羊羔周身裹着的蜂蜜混合,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篝火前围坐着一些人,这其中,可以看到一些熟悉的脸,叶无忧,齐老哥,还有一个劲装青衣的中年人,三人围坐一角,时而切一角嫩羊肉,时而拿出正在篝火边缘温热的好酒,添杯换盏,好不亲热,而叶无名此时被一个十三四的少年搂着肩膀聊天喝酒,而在一旁的中年妇人用温柔慈爱的目光看着他,是不是得为两人切些羊腹的嫩肉,或是摸摸叶无名的头,轻声问他半年来的一些情况,还时不时的抹抹眼角的眼泪,看得旁边的少年一脸嫉妒,那少年一边和叶无名聊天喝酒,一边又偷偷看着齐老哥三人,眼神中充闪烁着不安和期待的光芒。“大娘,你烤的羊羔真好吃,”叶无名一脸高兴的对那中年妇人说,“好吃你就多吃点,来来,别跟你大娘客气,这半年在盂兰寺吃的都是些没什么油水的素菜,看把你瘦的,”说着又递给叶无名一片烤肉,羊肉裹着酱汁和一些配菜,且细心的用豆皮包好,叶无名吃下去满是香味,心里充满了一股温馨和甜蜜,“叶子在那什么寺肯整天吃素才怪,指不定每天都跑到后山烤野味呢,你说是吧,叶子,”齐天搂着叶无名的肩膀一脸的鄙视,叶无名尴尬的笑笑,有点虚心的笑笑,毕竟在和尚的地盘吃荤喝酒不怎么道德,齐天一看叶无名这样就知道自己猜中了,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起来,弄得叶无名更加尴尬了,大娘一看不乐意了,拿起手中还没卷好的烤肉一把塞进齐天嘴里,弄得齐天一脸的酱汁,叶无名见着齐天一脸狼藉的样子,也忍不住的笑的前俯后仰,齐天一边大嚼着嘴里的烤肉,一边幽怨的盯着叶无名,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下手这么狠,”叶无名和齐大娘听了都是一阵欢笑。

“老严啊,今天你能来是给我面子,我和老叶子都很高兴,来,喝酒,”齐老哥喝的满面通红,可还是一个劲的劝那名劲装打扮的中年人喝酒,“说的这是什么话,这走南闯北的大半年了,你还不了解我老严的性子嘛,老兄弟请喝酒,我哪次不去,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中年人一口灌下杯子里的酒,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原来是齐老哥商队中的严护卫,“来,我没看错兄弟,喝了,”说完一举杯,慢慢地一杯酒又倒进了齐老哥的嘴里,“对了,你看我家小子怎么样,”一指叶无名身旁的那少年,“老哥什么意思,”严护卫有点不明白的问道,“齐老哥是想让你教他家那小子武技,是这意思不,老哥,”叶无忧接过话茬,严护卫听了,也不接话,似乎有些犹豫,“我也是没办法,才厚着脸皮跟你提一下,我家那小子成天的磨我,自打我回来,就没消停过,非要跟你学武,其实也不怪这孩子,怪我这当爹没啥本事,既然他有这心,我也不好拦着........唉!老严啊,实在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你就当我没说,”齐老哥一看严护卫低下头沉默不语,以为有什么难处,严护卫一听也不好再沉默,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也不犹豫,抬起头来看着齐老哥张口说道,“老哥,我顶多教教孩子一些强身健体的法门,至于更高的,就要孩子自己去闯了,这半年来,你也看见了,武者的世界里满是血雨腥风,厮杀和混乱,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会送了命,这孩子跟着我踏入武道,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严护卫心里其实也是有些窃喜,早在刚来的时候,严护卫刚看见这两少年的时候,就偷偷的替两人摸过骨,两人天赋异禀,有着百年难得一遇的天资,都是修炼的好料子,但又怕自己这么贸贸然的提出收徒,有些不太合适,另外还怕起到反效果,可是齐老哥这么一提确是正和了他的心意,可惜另外一个没有拜师,不过收了一个,还怕另一个还能跑了不成,严护卫心里满是激动,可脸上却不动声色,齐老哥一听大喜,连忙朝那少年一招手,正在偷偷注意这边的少年彷佛松了一口气,连忙朝这边走来“齐天,怎么了?”叶无名看着身边伙伴向老爹那边走去,连忙跟了上去,看着严护卫一脸严肃的样子,而齐老哥眼中闪烁着喜悦和一些叶无名不懂的复杂情绪,而旁边的老爹则是一脸慈爱看着叶无名和齐天。

“傻愣着干嘛,还不赶快过来拜见你师傅,”齐老哥故作生气的一指站在那边的齐天说道,“哦,哦,徒儿齐天拜见师傅,”从喜悦和激动的心情中平静下来,齐天这才反应过来,双膝一曲,就要朝着严护卫跪下,严护卫见状微微一笑,上前扶住齐天,“不用这样,武者之间不兴跪拜大礼,世间如苦海,武者以身为舟,以念为帆,武者行走世间全凭肉身舟楫,不可轻易弯折,否则与你武道不利,切记切记,”严护卫扶住齐天的右手看似微微搭在齐天手臂,可任凭齐天如何使力,却无论如何都拜不下去,齐天心中更是坚定了拜师的念头,严护卫这样一弄,也更加激起了齐天对武道的向往。

叶无名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看似平静,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看着齐天拜师的一幕,叶无名心里突然滋生出一个念头,且无法压抑的占据了叶无名心头,叶无名看了看齐老哥身旁的老爹,又仿佛很难取舍,叶无名闭上眼睛,心一横,所幸上前一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双膝一跪,跪倒在严护卫面前,“这是......”严护卫有点做梦的感觉,场中众人更是有点不知所措,“无名,你干嘛呢,别打扰小天拜师,快起来,”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叶无名这一拜让叶无忧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连忙走过去,想要扶起叶无名,叶无名只是紧紧地抿着嘴唇,二话不说,双手撑地,三跪九拜的拜了下去,头磕在庭院的青石板上砰砰作响,连身边的叶无忧都拦不住,“严叔,请收我为徒吧,”说完又是一个头磕了下去,磕完站起身子目光期待的看着严护卫,严护卫看着叶无名的老爹叶无忧,双手摊开,有点不知所措,目光中有些询问的意味,叶无忧低下头看着叶无名眼中的执着的目光,也不追究叶无名坚持的原因,半晌不曾说话,而旁人也沉默的看着叶无忧父子,没有人说话,突然,叶无忧的叹息打破场面的平静,叶无忧朝严护卫拱了拱了手,“老严啊,既然你收了小天当徒弟,不妨捎上我家无名小子,”说完,叶无忧松了口气,而脸上也放佛苍老了一点,“爹,我......”叶无名刚想对叶无忧说点什么,却被叶无忧挥手打断,“小叶子啊,不用解释,你坚持肯定有你坚持的原因,爹不问,再说学点武技傍身也没什么不好的,跟着你严叔好好学,别被小天比下去,让你老爹临老也赢你齐叔一把,知道吗,”“嗯”叶无名坚定的点了点头,叶无忧欣慰的笑了笑,“这老小子,都这把年纪还比,”齐老哥在旁揶揄了叶无忧一把,“来来,叶子,我们一起给师傅敬酒,等会别忘了陪你大师兄我喝酒”齐天拉着叶无名来到严护卫身边,端起两碗倒满的酒,给了叶无名一碗,两人躬身举过头顶,严护卫走到齐天跟前,拿起齐天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又走到叶无名跟前,看着叶无名忐忑的样子,严护卫微微一笑,摸着叶无名的头说道,“无名,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拜我为师,你这徒儿,为师收下了,”说完,拿起叶无名手中的酒,同样一饮而尽,叶无名心里闪过一丝感动,和齐天对视一笑,齐声说道,“多谢师父,”严护卫的老脸上顿时堆满笑容,“来来,老叶子,齐老哥,我们喝酒,收了这两小子做徒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来,今晚高兴不醉不归,”说着,拉着两人到一旁灌酒去了,而叶无名和齐天同样抱着酒坛子灌了起来,齐大娘也不阻止,在一旁慈爱的看着两人,叶无名抱着酒坛,看着酒坛中的明月破碎,月光散落如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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