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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垂暮老人

贺鸣也知道铁头是真的为了自己尽力了,看他刚才的表情,要不是为了他,估计,铁头是不敢这么晚了,还来这打扰他们村的村长的。不过,为什么铁头在没有见到村长的时候他还是一副为村长骄傲的样子,可是一到了这,他怎么好像很怕他们村长似的啊!

贺鸣是真的搞不懂,不过,这毕竟是石景村自己村里的事,他作为一个过路人,确实没有必要去管这些他不应该管的事,他现在只想在这个村里能够好好的休息一个晚上,明天继续踏上他新的征途。

“铁头哥,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我们素不相识的,你为了我的事这么尽心尽力,我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你放心,该做的你都为我做了,接下来的你就看我的吧!等下如果我一切都弄好了,我一定会去找你喝酒的。”

面对铁头如此的诚心诚意,贺鸣也是一副很认真的态度做出了自己的承诺,并向铁头微微一拜,以示他对铁头的感谢。

不过,此时,站在贺鸣后面的天明就没有他那么领铁头的情了,要不是,他看见贺鸣一个劲的在向自己使眼色,他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好好的奚落一下刚才铁头的那副窘态。

“好,贺老弟,你也不用在感谢来感谢去了,你只要备上一壶好酒,就行了。等一下,涵沛再开门的话,你和你的伙伴进去就可以了,我就在旁边等你,你可一定要出来啊!

说完话,铁头就不等贺鸣回他的话,他就赶快叫着他后面的那些村民躲在旁边的角落阴影里,并不断向贺鸣使眼神。那眼神,不知道怎么的,贺鸣就是看懂了,铁头好像在告诉他,等下,办完了事,一定不要忘了他们说的事。

没等贺鸣多想,村长家紧闭的大门这时又开了,依旧还是那颗小脑袋先冒出来,依旧还是那个小男孩,也依旧还是他那天真般的声音先在贺鸣的耳边响起,不过,这声音明显不是在和贺鸣说话,而是小男孩在指着他们,向他后面那个刚出来的人说话。

“石爷爷,他们就是铁头哥说的那两个外来人。咦!铁头哥呢!刚才还在这的,怎么这会就不见人了呢!石爷爷,不会是铁头哥又在骗您吧!哼!他真是太可恶了,石爷爷,下次,您可不能在饶过他了啊!

本来,小涵沛还以为铁头哥今天是为了正经事而来的,结果,等他把他的石爷爷叫出来了,铁头又不见了。这下,小涵沛就觉得自己被铁头骗了,所以,他也就不管铁头平时对他有多好了,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然后,他就在他石爷爷面前狠狠的出卖了铁头,并还要石村长下次的时候帮她好好的出一款恶气才行。

看着这一幕,就算是贺鸣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他也真不知道该如何和这爷孙俩解释了。不过,他心中唯一觉得好笑的就是,铁头刚才的一番做法,明显是弄巧成拙了,明明是想躲远点,结果,还是引火烧身了。

不过,贺鸣可不想这两人就这样误会下去了,这可以说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可是,他又想了想,终究还是抹不开面子,对着他后面的天明使了个眼神,意思是叫天明上去好好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明其实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原先可真不知道就这么一个小事而已,就弄得是波折四起,弄了半天,他和他家的主子还是饿着肚子在别人家门口站着,要不是刚才贺鸣一直示意他不要说话,他早就牢骚满篇了。如今,总算是得了贺鸣的命令可以好好说话了,他心想“少爷,你就看我的吧!嘿嘿...!”

天明走到那爷孙俩的面前正要准备开口进行自己的长篇大论,他要好好的和这个村长讨论一下他对这个村的看法。不过,这一走不打紧,打紧的是,由于他走近了,他终于看清了这个村的村长长的是什么样了,这一看,可真是把天明给吓到了。

就只见天明大张着口,也发不出声来,手指着那个姓石的村长,眼睛挣得圆圆的,愣愣的看着石姓村长,脸上一副惊恐的表情,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一样。

天明的样子贺鸣看在眼里,他觉的很奇怪,平时,天明很能说的啊!怎么,现在要他说,他又不说了呢!由于,现在天色确实有点晚了,他也没有看清那个村长长的什么样,他只觉得看那个村长的身形应该是一个老者。

过了一会,久久的没有传来天明的声音,贺鸣就觉得更奇怪了,他试着叫了天明一声。

“天明,你怎么了啊!你怎么不说话啊!”

不过,天明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对贺鸣的问话,没有任何反应,这下贺鸣才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呢!要不然,以他对天明的了解,他绝不会如此。于是,贺鸣也就顾不得什么了,深吸一口气,也走上前去,想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天明变成这样。

“一步,两步,三步......!”

贺鸣迈着着稳健的步子,来到了让他疑惑的地方,结果,贺鸣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天明会做出那副样子了。因为不要说天明了,就是他自己此时也是脸色苍白,眼光之中带着一丝震惊,不过,贺鸣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动,他努力的使自己看起来镇定点。

“呵呵,你这个小娃娃还是有点意思的啊!我想你应该是出自豪门之后吧!也只有你们这种从小就受过良好熏陶的世家弟子,才能有如此的心志和气度啊!”

到底是何事能让贺鸣他们这两个出自世家的人如此失态呢?这一切,还是要从他们眼中所看到的事物说起了。在贺鸣他们眼前的只有那一对爷孙俩,这小男孩刚才贺鸣他们都见过,是在正常不过了。不过,让他们能够如此的,不是小的,而是那个被铁头称做是石景村村长的老人。

那确实是一个老人,他身上所带的那种气息就好像是,他刚从棺材里出来的一样,看着他,你就会觉得,如果,他不是明晃晃的站在你面前,你都会以为他已经死了。不过,这还不是最吓人的,这也不是让贺鸣俩人失态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那石景村村长的整个人。

怎么来说这个人呢?如果是一个不认识石景村村长的人见到他的话,一定会在心中升起这样的疑问,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啊!当然了,这句话,也是此时贺鸣俩人心中想问的,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奇迹发生了吗?这人都这样了,居然,还能活着,真是不可思议啊!

只见,石景村的村长是单手拄着拐杖出来的,他断了一只手和一只脚,只能靠着那根铁木拐杖来行走,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是笔直的站在那,没有让小涵沛来扶他。在看他的脸,那可真是惨不忍睹,估计就是天明的脸也要比他的显得和蔼可亲一些。

那张脸上没有一块是好的,到处都是伤疤和齿痕,他的头发也是全掉光了,上面满是烫伤后留下的痕迹,左眼也好像是瞎了,牙齿也没有几颗了。不过,这些都不是最惨的,最惨的地方就是他的额头处有条非常大的裂痕,可以说是贯穿了他整个的额头,到现在了,这处伤口都还没有愈合,甚至有时候一不小心都会出血。

看到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究竟是怎么的折磨和惨烈,才能把一个人弄成这样啊?就那条裂痕如果在深一点的话,都可以把石景村村长的头骨给掀起来了。不过,反正贺鸣是想不到的,这可是他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啊!

在稍微镇定下来后,他听到石景村村长的问话,赶紧回过神来,不在敢多想,忙回道“我听小涵沛叫你石爷爷,为了方便,我就叫你石村长吧!”

“石村长,既然,你都看出来了,小子我也就不瞒你了,我姓贺,叫贺鸣。我确实是刚从家族中出来的,本想着能快点到我们想去的地方。但,很不巧,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天已深了,我二人又找不到什么好的落脚的地方,就只有来叨唠你们村了。如果,有什么不便之处,还请石村长你见谅了。”

天明这时已经回过神来了,刚才是真的吓着他了,他可不像贺鸣,虽然失惊但却不忘镇定,他被石村长的样子是彻底的吓的说不出话来了。回过神来后,他就重新回到贺鸣的身后,平复心情去了。

石村长看着贺鸣的做派和举止不由的在心中点了点头,对他印象甚是不错,于是,他沉吟道“恩!你的情况,我都了解了,只是借宿一晚而已!我同意了,你和你的同伴今天晚上就在我家住上一晚吧!然后,你们的事,可以明天在做打算,是走是留,全看你们了。涵沛啊!你去看一下家里还有什么吃的没有,都拿出来,最好,在拿一壶酒出来,我要和这位贺小兄弟,好好聊聊。”

“是,石爷爷,我这就去。”

不等石村长把话说完,涵沛就知道他的爷爷接下来想说什么呢!‘刺溜’的一下,他就窜进屋里,去准备酒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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