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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无梦

梦,有时是美好的,但有时也是罪恶的。它可以完成人们平时所不能完成的事情,乔晨抱着丁茹走到了丁茹的家,把丁茹放到了床上,把门轻轻带上,乔晨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今天的他经历了许多,身体早已疲倦,躺在沙发上觉得很舒适,舒适的开始做梦。

在梦中,乔晨与苏落欢笑着,看着苏落在阳光下的笑容乔晨,那样最美的画面深深的印在了乔晨的心里。可在这个画面开始慢慢出现裂痕,这样的最美画面也只持续了九年,裂痕中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陆明宇。

看着苏落跟陆明宇在一起有说有笑,乔晨的心里就很不好受,他的潜意识里苏落是他的,也只有是他的,但他要抑制心里的感觉,笑着跟苏落说道,“幸福就好,开心就好。”乔晨的话说的是那么无奈,说的是那么没有诚心,但聪明的苏落并没有看出来,那时的苏落眼里只有幸福,跟陆明宇在一起的幸福。

乔晨每次都会默默的跟着苏落与陆明宇,看着他们拥抱着走在一起的样子,乔晨的心很痛,这痛的感觉让他有了存在感。

听着他们的甜言蜜语,感受着苏落的快乐,看到他们在河边互相亲吻。乔晨总是会回过头,他想哭,但没有眼泪,泪水早已被痛觉淹没了。

乔晨来到湖边的小木桥上,坐了下来,把鞋子脱掉,泡在水中。这才是他目前为止最能疗伤的作法,因为这个方法是苏落交给他的,他在感受这个方法。“乔晨,就像这样子,感受湖水,它有时冰冷,有时会热。就好像是人,他们也是忽冷忽热的,我们需要去适应。”苏落跟陆明宇有点矛盾的时候都会叫上乔晨陪在这里,陪在自己的身边,听着自己的苦言。看着面前憔悴的苏落,乔晨总是会想说,“别跟他在一起了,爱你至深的是我。”但乔晨没说出口,在嘴巴细细的默念,说出口了也许会变。

青梅竹马变成了陌生人,乔晨受不了这个打击,他不想失去苏落。苏落靠在乔晨的肩膀上说着自己跟陆明宇那些快乐的回忆。

“我们的初吻是在那个湖边,那天的余晖很美,浓浓的橘黄色映照在陆明宇的脸上,显得特别可爱,我们互相凝视了很久,他用手摸着我的脸,慢慢的划过,我知道他准备要干什么了,所以我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看他还敢不敢。没想到他还真敢,亲了下去,呵呵,那种感觉我很迷恋,‘从这一刻开始,你已经不是我的女朋友了。’听到这一句我被他吓死了,我还以为他占完我便宜就想甩了我,但听到后面的一句话,我哭了,哭得主动去吻了他,我想那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画面了吧。‘现在的你跟我已经是亲人了。’陆明宇,我爱你,爱你到至死不渝。”

“在我们的冷战的时候,幸好还有你陪在我的身边,不然我都不知道会怎么过,那他是怎么过的吗?会为了我的不理他而伤心吗?会为了我的不在他身边而流泪吗?乔晨,你知道吗,有时你就像生活的必须品,而陆明宇只是奢侈品,但那种奢侈品一旦拥有了就会疯狂的迷恋上,无法自拔。呵呵,这样说我都觉得我爱上的不是他陆明宇,而是爱上了爱情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吸血鬼对血液无比的追求,是出于一种本能,我想我的本能在陆明宇身上体现出来了,我愿意跟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因为我爱他,陆明宇。”

“那年的情人节,他带我去了游乐园。我真的感到很快乐,游乐园我已经很久没去过了,自从父母离世就再也没去过,因为那里有阴影,看着其他孩子跟着自己的父母玩的多么快乐,我就会想到自己从前跟父母的快乐,这会让我感觉很不好受。但从进游乐园开始,陆明宇就抱着我,‘你要知道,能陪你的不止是你的父母,还有我陆明宇,一个陪你过完今生的男人。’他的这句话让我觉得很舒心,看到那些和谐美好的画面我就会去看陆明宇的脸,是他让我不再会有那种不好受的感觉,随之取代的是无边的幸福感。陪我一生的男人,乔晨你说我是不是该去不放手呢?”

苏落说着许多,望着乔晨的脸,等着他的回答,乔晨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是多么的完美。“不该。”乔晨坚定的说着,双目紧紧的看着眼前满脸不相信的苏落。

不相信的苏落,她怎么也不会料到乔晨会这么说,“为什么?”苏落问道。

“苏落,你知道吗?我开始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是在三年前,因为有人他站在了你的身边,看着你跟他快乐的画面,我的心早已痛的没了知觉,因为这颗心它爱你。12年了,从那被保护的心开始想保护你,从开始慢慢有点感觉到现在没你会死,从那经常玩耍到现在奢望跟你在一起聊天,原因都是那个男人以及我这颗爱你懦弱的心。怕你会因为他而离开我,这颗心的要求很低,只要你能在它身边,这就是它想要的。你的不开心,不高兴,痛哭时,无聊时,发泄时,幸福时,这颗心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它爱你爱了12年了。你的独一无二的感觉应该是在这颗心上,我想我会记住这一刻,你红红的脸颊,你的眼神,你的睫毛,你的嘴角。”乔晨终于说出了这段压抑心里很久的告白,再这样压抑自己,乔晨很可能会得抑郁症。看着面前目光略显呆滞的苏落,呆呆地看着自己,乔晨抱着苏落的头吻了下去,苏落并没有去阻止,反而很享受,幸福地回吻着。

乔晨感受着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刻,但这一刻的事情却是梦,梦很飘渺,现实却很真实。因为乔晨正在吻着丁茹。半夜起来,丁茹来到乔晨熟睡的沙发边,将乔晨裸露在外的手放在了毛毯下,自己斜着腿坐了下来,看着乔晨。

手指随着乔晨的脸颊慢慢划过,这张脸早已映入了自己的脑海了,但丁茹就是看不够,看着乔晨慢慢呼吸的嘴巴,丁茹想亲吻上去,但少女的羞涩使得她还不敢。可乔晨突然将丁茹的头抱住,慢慢的吻了上去,丁茹紧紧闭上了眼睛,脸上开始发烫,心里却十分期待。

当两片薄唇碰在一起的时候,丁茹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她开始学着回吻着,但她还只是个新手,这也是她的初吻。一不小心咬在了乔晨的舌头上,乔晨睁开了眼睛。丁茹吓得低下了头,仿佛是做错了的孩子,羞涩的脸红了许多,晕红的脸丁茹十分可爱。

乔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吻了丁茹,但自己的感觉告诉自己是的,看着丁茹的样子,乔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自己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抱住了丁茹,这种感觉乔晨已经分不清是自己还是在脑海中控制自己的那个人。

在乔晨耳边的丁茹,她没有想到乔晨会这样温暖的抱着自己,这是一种依靠,七年了,丁茹没有这种依靠的感觉,但是现在她有了,这样的依靠丁茹永远想拥有。七年前,丁茹父母还没被枪决的时候,或者是更早的时候,丁茹本来在学校里是个十分活泼可爱的女孩很讨周围同学老师们的喜爱,经常跟着同学们开着玩笑,大家一起快快乐乐的结伴上下学。但就在七年前,丁茹的父母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去杀了人,周围的人们开始畏惧丁茹,因为她是杀人犯的女儿。

老师同学们很开始疏离丁茹,在上中餐课的时候,大家都不愿意跟丁茹在一个教室里,全部都站在外面,偌大的教室里只有孤零零丁茹一个人的身影。老师来了问大家,“为什么不进去。”其中一个同学立马回答道,“这里面有刀,我怕丁茹会杀了我。”说完这个话之后其它同学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丁茹慢慢的从教室里走了出来,拥挤的走廊里大家为丁茹让开了一条道,丁茹十分礼貌地走到了老师的面前,“老师,对不起,我今天不舒服,这节课我不上了。”丁茹低着头难过的说道。老师同意的也很快。丁茹拖着脚缓缓的离开了教室,背后的同学们都感到十分庆幸,十分放松的叹了一口气。

丁茹低着头哭了,眼泪从眼眶里垂直滴落下来。她没想到自己相处多年的同学会这么现实,现实的这么快。一个人的上下学,一个人的房间,一个人的饭菜,丁茹一个人承受了已经七年了,初中毕业的时候,大家的父母都在参加毕业典礼,而自己就只是一个人拿着毕业证离开了那快乐的时刻,原本能给自己带来许多快乐的地方。这一刻,她开始恨自己的父母,恨他们杀了人,被枪决了一死了之,把他们所应该受到的罪全让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她恨父母就这么一走了之。曾几何时,丁茹也曾想过要这样一死了之,但恐惧战胜了她的这个想法,她还是坚持的活了下去,即使活得很懦弱。

就这样,坚强的丁茹开始习惯不说话,少说话,将自己原本活泼的一面压抑在了内心的死角里,让它看不见阳光。

想到这里,感觉有了依靠的丁茹开始在乔晨的肩膀上哭泣,乔晨慢慢拍着丁茹的背来缓解她的痛苦。情绪的发泄点被丁茹找到了,压抑七年痛苦的感觉丁茹在乔晨的肩膀上开始释放,乔晨没有去说过多的话,乔晨知道眼泪,让丁茹好好的苦会比自己说的话更有用。

良久,丁茹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哭声小了许多,乔晨的肩膀却湿了很多。拍着丁茹后背的乔晨,不知是哪里拥有来的勇气,对着丁茹的耳朵,轻轻的说道,“做我女朋友吧。”

听到这个声音,丁茹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少女的羞涩让她不敢去看乔晨。乔晨抱起丁茹开始走向房间,丁茹还是紧闭着双眼,她没想到乔晨会这样子,内心的激动开始让她幻想。但丁茹想错了,乔晨把丁茹放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便握着丁茹的手,自己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感受着丁茹看着自己的感觉。“原来地是这么凉啊。”乔晨感慨的说道,他没想到丁茹会坚持这个样子看自己那么久的时间,记得那一次是一夜。

丁茹双目看着乔晨,并没有说话。“这次我也要等你睡了我再去沙发上睡。”乔晨看着丁茹坚定的说道。丁茹的眼角流出了眼泪,她奢望过这样子,但一切来的太过突然,突然到她还没来得及准备就被感动与幸福感淹没了。

乔晨伸手擦拭了丁茹的眼泪,嘴里慢慢的说道,“丁茹,以后不要哭了,要幸福的笑了,因为你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

幸福的丁茹努力阻止着泪水,她用另一手擦着泪水,但眼泪还是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我没有在哭。”丁茹哽咽的说道,发红的鼻子让乔晨刮了一下,乔晨笑了。

过了很久,还有泪痕的丁茹睡着了,丁茹熟睡的样子很美,这应该是丁茹这七年以来睡的最甜的一个夜晚了,乔晨呆呆的看着。

“这个女人很好,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那把声音又出现在了乔晨的脑海里。

这时的乔晨并没有原先的害怕和紧张感,十分淡然的回答道,“我都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我的脑子里想,这个想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既然选择了,我就会好好的珍惜这个选择。”

那把声音开始变的沙哑,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哭了,“这或许是我给你的,从几百年前就开始了,我们的思想可能现在开始融合了。”

乔晨笑了,他感觉到很荒谬,自己的思想自己还是能控制的,“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那把声音慢慢的说道,“帝干澜。”现在的帝干澜他在心痛,要是换做往日他一定会用自己最霸气的声音说道‘我就是昔日第一高手魔教教主帝干澜。’但现在的他没有,他在割爱,因为‘梦瑶’爱着这个男人,帝干澜不想看着她再那么痛苦下去了,他想要借乔晨的身体来弥补自己去对梦瑶的爱,减轻自己被内心内疚的罪恶感,将那沉重的后悔感变淡。

帝干澜这样做了,没人会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做,连他自己这样做了都不太认识自己了,因为他爱唐梦瑶,这爱数百年了,只会随时间的长远越来越浓厚,就让美酒一样,时间越久越珍贵,香味才会越甜。但在帝干澜这里没有香味,只有越来越沉重的后悔感。这样子做了,他的后悔感会减少,他不得不这样做。

爱的奉献又怎会是女人的特权,爱的深了,就会去奉献,默默的想让自己爱的那个人快乐幸福,即使是不可一世的帝干澜,也会这样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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