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晚,除了我们村镇,还有很多村落被袭击,包括被称为神圣守望者韦鲁斯的村庄。
韦鲁斯可以说是艾欧尼亚最杰出的战士,他从很小便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弓术天赋,也正是因为这,长老们才把他选为神圣守望者来守卫一个远古的腐败深渊。腐败深渊中汇聚着黑暗之气,侵蚀着任何接近它的生命,深渊现在被一间神圣寺院镇压着,由于韦鲁斯成为了深渊的守望者,于是韦鲁斯和他的家人也一起住在附近的村庄里,但现在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
那一晚,韦鲁斯正在寺院守卫,突然察觉到山下有些动静。在一番侦查过后,惊愕的发现竟然是一支诺克萨斯军队。诺克萨斯军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随即担心起自己的村庄。他想马上告知村里的人,他刚跑到寺院门口又停下脚步。诺克萨斯军队就在山下,他们肯定会经过寺院,这个寺院肯定会被破坏,那寺院里面的深渊就又将重见天日。韦鲁斯望向寺庙里腐败深渊被镇压着的位置,他想起长老们的交待,想起自己肩负的重任,身为守望者的职责和荣誉感使他无法违背自己的承诺。
“或许村庄那不会有诺克萨斯军,就算有,只要我这边的战斗能快点结束,应该还来得及赶回去救援。”韦鲁斯内心不停挣扎着,可现在已容不得他多想,他最后艰难地做出了决定,同时也做好了战斗准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腐败逃出去!”
战斗并不像韦鲁斯想象的那样轻松,毕竟他要一个人面对一整支军队。虽然他在诺克萨斯军队到达寺院之前,就已经利用地形消灭了将近半数的敌人,而且韦鲁斯是优先找到并射杀了敌人的队长。但诺克萨斯军队毕竟是常年处在战争中,士兵们并没有因为队长的死亡而慌乱,相反都更加顽强和勇猛。在战斗中,韦鲁斯精准的射杀着敌人,但也经常被意志顽强的敌人逼得无处躲闪,受了好几处伤。
一道光箭从阿尔塔拉斯圣弓电射而出,穿透了一面诺克萨斯士兵的盾牌并刺进了这名士兵的心脏。韦鲁斯飞快的将手中凝聚的光箭精准地射向四周的敌人,除了有两名刺客装束的士兵外,基本上每一发光箭都命中了敌人的要害。敌人多半都是一箭毙命,极少数的会撑到第二箭。韦鲁斯不停移动着位置,不断更换着遮挡物,他每一次探头,每一个转身,几乎都会有一名诺克萨斯士兵倒下。
剩下的诺克萨斯士兵几乎已经将韦鲁斯包围,韦鲁斯伤口处的血不断往外流着,他的体力迅速的流失着,但他必须撑下去,就算不为了自己的荣誉,也为了镇压着腐败深渊的寺庙,更为了族人的安全,他必须尽快消灭眼前的敌人。韦鲁斯深吸一口气,一抬手,凝聚了三束光箭,分别射向了前方向他冲来的三名敌人。敌人已经体会到了韦鲁斯弓箭的可怕,并非只是单纯的猛冲,他们不断尝试着各种进攻方法。
一个身材魁梧的诺克萨斯士兵高举着尖刺盾牌向韦鲁斯冲来,在他身后还有两名穿着束身装的诺克萨斯刺客一并冲了过来。从战斗一开始,那两名刺客就一直想方设法的尽量贴近韦鲁斯,韦鲁斯一直都注意着他两的动向,总是用箭迫使他们无法接近,但现在那两名刺客都躲在向自己冲来的盾战身后。韦鲁斯拼命向那盾战发射着光箭,光箭明明都穿透了尖刺盾牌护甲射进了盾战的皮肉,可无论那盾战身中几箭,他仍然没有减慢前冲的速度,他在用自己的身体做肉盾。韦鲁斯明白,一旦那两名刺客贴近自己,那么自己是没有机会发出第二箭的,他必须同时射杀这三个人。韦鲁斯左手平举着弓,右手开始凝聚着光束向后拉起,圣弓上逐渐显现出一支白色的光箭,并且光箭的形状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粗,箭身越来越耀眼,越来越巨大。
“还不够,这种强度还无法穿透他们”韦鲁斯仍旧一刻不停地努力凝聚着力量。
那名盾战已经冲到了韦鲁斯跟前。
“呀————”就在盾牌的尖刺刺穿了韦鲁斯握弓的手臂的时候,韦鲁斯忍住剧痛,大吼一声,将凝聚了许久的箭矢顶着盾牌射了出去。只看见一道亮光如黑夜的流星一般划过森林,手臂粗的光箭将盾牌击得粉碎,将那魁梧战士的胸**出一个大洞,并直接穿透了他身后那两名刺客的身体,飞向远处。由于躲在盾战身后,那两名刺客的视线几乎都被挡住,根本没看清韦鲁斯的动作,对于从盾战背后穿透而出的巨大光箭完全措不及防,三个人几乎是同时仰面倒在了地上。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战斗,韦鲁斯射杀了军队绝大部分人马,对面估计也是没想到一个射手竟然能以一己之力抵挡住一支久经沙场的诺克萨斯军队。当战斗到还剩下五六个士兵的时候,诺克萨斯残军选择了撤离。韦鲁斯看到慌乱逃走的敌人,长出了一口气,他已经快没有力气战斗了。他强忍住身上的伤痛,往村庄方向赶去。
但是,当他回到村庄时,看到的只是一片废墟,只是一个满目疮痍的墓地。村里的人全部倒在血泊中。他找到了自已的家人,在看到自己家人被杀死的惨状时,他的自责变成了痛彻心扉的懊悔,他环顾四周,抱头痛哭,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捶打着自己胸口,他的哀嚎声在这凄厉的‘墓地’里回荡。他是荣誉的战士,是族人的守护者,可现在,他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到。韦鲁斯逐渐停止了哀嚎,怒目圆睁,盯着被烧得支离破碎的建筑上的火焰,心里燃起熊熊的憎恨之火。他要报仇,但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力量还做不到,他要变得更强。他带着满腔的恨意折回到那个他牺牲了一切来保护的地方。他走到腐败深渊跟前,腐败深渊里燃烧着紫黑色的火焰,深渊感受到了韦鲁斯那颗因为憎恨而急切渴望变强的心,深渊里似乎有种力量在呼唤他。韦鲁斯并没有抵抗这种召唤,他带着满眼的仇恨逐渐走进深渊,在他踏进腐败深渊的那一刻,紫黑色的火焰一下将他整个吞没,将他的衣服燃烧殆尽。他感到自己的体内有股力量燃烧着,加剧着他的憎恨,他毫不保留地释放着他的恨意,火焰侵蚀着他的皮肤,进入了他的身体,他发出狂怒又畅快的吼声。
“我要惩处所有艾欧尼亚的敌人!我要屠尽每一个诺克萨斯侵略者!!”
过了不久,从腐败深渊中走出一个拿着黑紫色弓箭的人,原本黑色的头发已变成白紫色,浑身散发着黑色之气,冒着紫气的眼睛充满着仇恨。
悲剧不断在上演,集聚在艾欧尼亚中部的人们重新陷入恐慌,绝望中。诺克萨斯海军已经封锁了艾欧尼亚岛屿,想要从岛上逃到其它地方几乎是不可能的。有些平民已经开始逃亡到北方寒冷地区。中部剩下的民众每天不是在祷告,就是在绝望中等待死神的降临。长老院已经准备向诺克萨斯投降。卡尔玛仍然在积极的鼓动大家起来反抗,虽然大家都比较敬重这个议员,但除了国家护卫军以及少数进步人士,没有多少人响应卡尔玛,因为大家都觉得看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