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苍茫暗凄凉,风声寒啸入山川。半夜秋风吹无尽,夜色茫茫寂空来。数十人缓缓地在漆黑的路上前行,整个人流熙熙攘攘。村民们一个挨着一个。一路上没敢点起火把,几个月来的辛苦劳作让他们每个人都显的疲惫不堪。折腾了近半夜,大家伙才依稀看到了‘王家村’摸样。至村西的路口也只有两、三百米之遥了。此刻,萧雨尘暗自轻松的呼了一口气,终于就要到王家村了。突然,村西口出现了少许灯光,象是有七、八人打着几盏灯笼在那。萧雨尘赶忙向后一挥手,大伙顿时安静了下来。萧雨尘抬眼望去,那七、八个人中径直走过来了三个人。手里还亮起了火把。
“什么人。。。??”蓦地,萧雨尘腾空而起,飞掠至几人身前,速度极快。把过来的这几人吓得一怔。
“萧少侠,是我,店家王老三啊。。。”萧雨尘仔细一瞧,果然是店家王老三。“怎的是你?。。。。在下还以为又是那帮贼人。”萧雨尘疑惑的问道。
原来啊,昨晚王老三目送萧雨尘走时。看见萧雨尘突然间就闪身不见了,被惊的目瞪口呆。之后,暗想这客官萧少侠确实不是一般普通人。便连夜去了村长家,和王村长把所见的情况一说。王村长毕竟走南闯北多了,见的也多,知道有此等奇异之人相助,必然事成。随即喊了村里几个胆大点的村民,早早地藏在村西口为萧雨尘做接应。但萧雨尘全然不知情,这才虚惊了一场。此刻,萧雨尘赶忙挥手示意大家继续前行。不多时,大家便陆陆续续进了村子。王村长亲自安排着村民们回家与家人团聚。待全部安置妥当后,才怀着感激之情去找萧雨尘。却没找到,一想,估计被王老三带回客栈休息去了。王村长也不便打扰,径自回家去了。
次日一早,萧雨尘刚起来。就听有人轻叩着门:“萧少侠,起没?。”王老三的声音。一开房门,果然店家王老三已站在门口满脸堆着笑说道:“少侠,王村长在楼下候着您呢。不知少侠方便见否?。。”萧雨尘一听罢,赶忙急行下楼去。此时,王村长正坐一桌子细细品茶。见萧雨尘下来了,赶紧起身上前到其身边。伸手相拉萧雨尘的手行至于桌旁坐下。
“萧少侠,一早就打扰你的好梦,,见谅。见谅!!。”此刻,王村长满脸笑容,精神头十足。与昨晚相比,简直象换了个人。
“不敢,,不敢。。烦您老移步至此,晚辈失礼了。。。。”说着,萧雨尘身起颌首一揖。
“那里,那里,少侠为我等村民如此费心,老朽早已是感激不尽啊。请受老朽一拜。。。”说着话,人也起身准备向萧雨尘行拜叩之礼。
“这如何使得。。你折杀晚辈了。。。”萧雨尘一边说着话,一边赶紧伸手去搀扶着王村长。
“为表感激之情。。老朽想请少侠去寒舍做客,不知少侠可否赏光。。。”。王村长诚恳地说道。
“这个。。在下尚急着赶路,就不打扰你老了。”
“不打扰。。不打扰,,你就这么走了,村民们也会怪老朽没有待客之道啊。我看,少侠不妨呆上两天,也让老朽略尽地主之宜。”
“这。。。。好吧,,,那晚辈就叨扰几日了。”萧雨尘一拱手说道。就在此时,店门口唧唧喳喳的好不热闹。原来昨晚被救的那些村民,为了感谢萧雨尘的救命之恩,此刻正带着妻儿老小要当面叩谢他。王村长伸手向门口一指道:“少侠,,你看,大伙都来了,要不,少侠咱俩出去看看。。。”说话间,萧雨尘被王村长拉至了店门口。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在下受之有愧。,,大家起来吧。不起来,那折杀在下了。”村民门见恩人站在了店门口,便齐刷刷地跪地而叩。萧雨尘那受得了这个,从小到大头一次。但见他赶忙至前,搀扶起了前面几个村民。接着便让大家散去了。两人重新回到座,萧雨尘把昨晚大致情况一说。听得王村长大吃一惊啊。这也难怪,这王村长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江湖中事。萧雨尘自然也隐去了自己家门血案和这帮贼人有关系这一段。他暗想:午时还得去趟‘盘龙岗’,去会会那个神秘组织的吴副帮主。只有从此人身上才能查出家门血案的幕后真凶。再说,若不铲除‘盘龙岗’分舵,那以后这王家村将必受其害。拿定主意,此刻萧雨尘向王村长笑着说道:“等会在下要再去那‘盘龙岗’一趟,把那山洞毁了,省得以后又让贼人们落脚。”
“恩,少侠说的甚是有理。等会老朽喊几个村民陪少侠一起去吧。”
“在下单独一人习惯了,谢您老美意。还是在下一人去的方便。”
“好吧。。。少侠早去早回,那老朽就不打扰了。。望少侠及早赶回至寒舍。。”说完,这王村长伸手向萧雨尘一揖,乐悠悠地转身离去。
吃罢早饭,王老三在门外也给他备好了马,萧雨尘赶忙说道:“店家,此去步行方便些,马暂寄你这吧。在下还须回来再取。”说完,急步而去。这萧雨尘一边走着,一边也暗想:想昨夜自己一气之下,把这个分舵给挑了,江湖肯定又得宣起一场风波。但愿不要让王家村因此受了牵连,不然将是自己大大的罪过。万一今日失手,还是暂不能回那村子。这里想着,人已就出了村西口了。
这白天果然比晚上好走的多,沿着羊肠小道就过去了。抬眼观看,远远地就看见了那山岗。虽然此时相隔尚远,却也清晰地看见‘盘龙岗’的摸样。山旁依稀长满了灌木,草木丛生。山石也比较奇特,怪石嶙峋,夹杂在草木之间,果然显得凶险无比。树木丛林被秋风一吹,摇晃着象是鬼魅一般,犹如草木皆兵。虽然是大白天,却也令人心生寒意。再看山岗两旁的山地,枯草虽然茂密,没有一丝绿色。显现出了了无生机的景象,确实是荒芜凄凉。这刻,萧雨尘是慢慢缓步而行,时间尚早。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工夫,终于来到了‘盘龙岗’山下,抬头看去,这山洞果然比晚上看着更恐怖阴深。洞里黑糊糊的,寂静如死。山洞下右侧居然有一座新掘的大坟。昨晚似乎都没发现,带着疑惑的神情。萧雨尘身形掠起,向洞内飞去。一看,果然昨晚那些贼人的尸首竟然不见了。转眼一想,估计是被上山砍柴的村民给掩埋的。
此刻已近午时了,估计那姓吴的副帮主也快到了。但见身影一闪,萧雨尘飞至离洞七、八丈远的一隐秘的草丛中隐俯起身子,微探身形,一对明哞紧紧盯着山岗下的小道。此时,稍微感觉有些饿了,便拿出自带的干粮吃了起来。
许久,听得山路上传来马胯銮铃之声,象是有不少人。远远望去,树林后的小道上竟扬起了一片尘土,大约有五、六人。不一会工夫,但见越来越近了。仔细一打量,为首的那人约莫年近五十岁,头发盘着,插了根木钗。脸形清瘦,两眉黑而粗,眼睛阴深凌厉。鹰钩鼻子,嘴上留着八字胡须。下颚微突,着一身黑色长袍。腰间配有长剑。旁边跟着一年轻人,披散着头发,被风一吹,徐徐后扬。长的英俊魁梧,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衫,配着把青铜色宝剑。一看,估计与自己差不多年纪。再后面跟着四个身形健壮的黑衣大汉。萧雨尘一个都不认得。伏在草丛,屏住呼吸,眼看着这六到了山洞跟前。此刻,有两黑衣大汉甩蹬下了马,向洞中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一黑衣人赶紧到为首那黑衣人身边说道:“迄禀吴帮主,洞内。。。洞内空无一人。”说话声比较大,萧雨尘听了个清楚。暗忖:这就是那个吴副帮主。
“咦。。。怎的竟然无人。。???”吴帮主边说边下了马,身后那几人也随即也下了马。随着那吴帮主一起进了洞,不一刻,又出来了。“洞内尚未完工,怎的不见一人。这倒是怪了。”吴帮主喃喃自语道。倏地,一挥手,那旁边四黑衣大汉赶忙四处分散,各自奔着一个方向急步打探。有一黑衣大汉竟然奔着萧雨尘藏身的方向来了。萧雨尘暗道不好,刚想闪身,正好给黑衣大汉看了个正着。
“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的。。。???”黑衣大汉猛声喊道。既然被发现了,萧雨尘索性就站了起来,走出了草丛。不远处那吴帮主与那蓝衣青年被黑衣大汉喊声一惊,两道阴深凌厉的眼神电射而来,紧紧盯着了萧雨尘。
“你是萧尘。??”突然,那吴帮主开口问道。
一听是萧尘,眼前这黑衣大汉赶忙向后退了数步至吴帮主身旁。此刻,其他三黑衣大汉也闻声赶至。六人目视着萧雨尘。
“是又怎样??。。。。”萧雨尘并不意外。他既身为帮主岂能不认得自己,今日正好问询于他。此时萧雨尘一副若无其事的站着。
“难道你真的不怕死??你可知我是谁么???”吴帮主见萧雨尘没有逃跑之意,漫不经心地说道。
“哈哈。。哈哈。。你等是‘七魔帮会’的贼人。我正愁没地方寻你们呢。”萧雨尘大声笑着说道。这笑声苍劲有力,如雷灌耳。
“好狂的小子。。。吃我一剑再说。”话音刚落,蓝衣青年腾空而起,手握青铜宝剑,急速向萧雨尘点刺过去,剑芒划破长空,宛如闪电。萧雨尘轻闪身形,躲过此剑,嘴里喊道:“且慢。。”。蓝衣青年停住了身形。萧雨尘继续说道:“天色尚早,在下有几个问题需得问问吴帮主,问完后,咱们再一拼死活。”
“小子,要问赶紧问。。。。”蓝衣青年用眼一撇,随即退至于吴帮主身旁。
“敢问吴帮主,在下与你帮有何冤仇???在下家门二十二口人命血案也是你帮所为???萧雨尘一口气连问了两个问题。
“这个。。。。”但见吴帮主略做沉思续又道:“这是葛帮主口喻,我等不得而知,你那家门血案也非全是本帮人员所为。”
“在下知道岭南镇那杨舵主是其中之一,其余人等皆是邑邦之人,难道与你那葛帮主有干系??。”萧雨尘皱着眉头说道。
“今日索性与你说明,量你也跑不了。你那家门血案除了鄙人与那杨舵主两人参与外,并无本帮其他人。就连葛帮主也未曾参与。皆是西域的一等一的绝世高手。”说完哈哈大笑。一双阴深凌厉的眼睛紧盯着萧雨尘的面部变化。
“果然与你等‘七魔帮会’有干系,呵呵,想必杀你帮中几人也就不为过了。”昨夜挑了这个帮在此洞的分舵,杀死数人。萧雨尘还真有点后悔不该杀死他们,心里有点内疚,此时一听竟然真和此帮有关系,顿然轻松许多。
话一说完,吴帮主也同那蓝衣青年人也大吃一惊,明白了。感情这个分舵人早就被萧雨尘给杀了,难怪这里空无一人。“这个分舵的人皆你小子所杀??”蓝衣青年似乎不太相信,厉声向萧雨尘说道。
“是又怎的??”萧雨尘艺臻化境,此时无所谓惧。正所谓‘初生的牛犊不怕虎’。
“看你有什么本事,我倒要领教。。领教。。”话音刚落,蓝衣青年提剑跃起数丈。但见剑芒一闪,直奔萧雨尘的面门。萧雨尘也不敢大意,伸手就想抽背上的宝剑。转一想,恩师有交代,不到万不得以,不要轻易用剑。这会也不容他多想,赶忙一个‘鹞子穿云’,身直穿出数丈之高,躲过了蓝衣青年这凶猛的一剑。“果然有些本事,,”说着话,剑向空中一点,疾刺而去。又是一道剑芒划过,凌厉无比。人也跟着剑芒而上,简直是人剑合一啊。萧雨尘一看,这蓝衣青年果然有两下子,速度比自己慢不了多少。猛的一个‘轻云碎步’横着向后退出数步,又避开了一剑。蓝衣青年被萧雨尘躲过了两剑,心里吃惊不小,感觉眼前这小子确实不凡。怪不得单身一人挑了这个分舵,须得多加小心。此刻,萧雨尘并未急着进招,他想探探这蓝衣青年人的实力。再者,一对肉掌岂能与利剑相碰,何况这人非等闲之辈,确实比那些个舵主高明了许多。突然,萧雨尘灵光一闪,我何不用宝剑使出回旋刀的招式。这样既不违师命,又可以试试那蓝衣青年人的实力。想到这伸手抽出背上宝剑,就听得‘苍朗朗。。。’一声,宝剑如龙吟一般呼啸出鞘。一道绿芒划出,寒气逼人双目。一记回旋刀法‘云破万里’直奔蓝衣青年人砍将过去,快若流星。蓝衣青年刚看那绿色宝剑光芒四射,寒气逼目。知道是把绝世好剑啊,略显微微一怔。此刻,见绿芒疾飞过来,暗叫不好。赶忙凌空侧飞,万幸,躲过这一剑。
“乾坤太极剑,你小子怎的会有此剑。??”说话的是吴帮主,他行走江湖多年,阅历颇深。他刚一看萧雨尘把出了剑,绿光一闪,寒气袭人啊,认得此剑。后又看萧雨尘没用剑法,而是用的刀法,就奇怪了,皱了皱眉,不对啊,这小子怎的以剑当刀??难道他不会剑法?估计这剑不知道从那里得到的。故此发问。
此刻,萧雨尘也暗吃一惊,这吴帮主竟然认识此宝剑。。此剑被恩师藏在山洞少说也有六十年之久了,看那吴帮主年纪尚不过五十岁。剑眉紧锁,也在暗自纳闷。此刻并未理会。身形一晃,回旋刀一记‘万里飞云’照着那蓝衣青年人砍了过去,只见剑芒一片,呼啸有声,浑厚有力。蓝衣青年人提剑向上迎去。就听得‘铮’的一声,
蓝衣青年手中青铜剑竟然被砍出了一个缺口,人也被震的倒退了数步之外。大惊失色道:“好厉害的小子。。”
但见萧雨尘纹丝未动,正在那一声冷笑道。“厉害的还在后面呢,要不要再比划比划??”
蓝衣青年刚想举着残剑而上,被吴帮主顿时喝住:“你且退下,待老夫领教领教他的剑法。。。”
“你也配领教我的剑法。??刚才的一直用的都是刀法,瞎了你的狗眼。。。”萧雨尘一边说话,一边把宝剑插回背上剑鞘。暗聚内力于上掌。
“好狂妄的小子。。老夫看看你有何能耐??”但见话音还落,黑影一闪,人已飞至起来,一记‘横扫千军’向萧雨尘打了过去。掌风浑厚有力,呼啸生风。地上枯枝树叶也被掌风卷起,一时间漫天飞舞。萧雨尘冷笑一声,乾坤太极掌中一记‘佛光普照’迎了上去。看似绵绵,实是浑厚苍劲。两掌‘啪。。’地一声响,碰到了一起,萧雨尘一惊,两手略有发麻。被掌风震的略倒退了两步,才稳定身形。果然厉害,比那蓝衣青年的内力高的多。再看那吴帮主也被掌风震得向后倒退了数步之远。双掌已是略见红肿,显然已是大惊失色。连身旁靠前的个黑衣大汉也被震飞,‘扑通’一声落地,一时半会竟然爬不起来。
“果然厉害,老夫竟然走眼了。。”这会吴帮主不敢大意了,重新审视着萧雨尘。萧雨尘也不敢贸然进招,这姓吴确实有两下子,自己还是小心的好。万一他和蓝衣青年联手,那自己估计也没有胜算。这里刚想着,那蓝衣青年突然抬剑照着萧雨尘的腹、胸便刺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帮主,咱两联手除了这小子,以免后患。”那吴帮主会意,既举起了双掌一记‘铁沙飞龙’照着萧雨尘也打了过去。萧雨尘暗道:好你等贼子,以多欺少。此刻不敢大意。身影急飞至左侧,躲过了一剑,还没落稳,掌风到了。不好,赶忙双掌去接,‘啪。。又是一声巨响,两人都是全力。但见得吴帮主身形被震的倒退数丈,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嘴角略见血迹,惊骇不已。
萧雨尘刚虽然用了全力,但毕竟身形没站稳,加之是接招比较被动。但见他也被震的倒飞出两丈有余,被震的头昏眼花,好象也受了点内伤。萧雨尘暗忖:这样不行,这两人联手肯定吃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到这,还没等吴帮主爬起来,便腾空而起,一个‘大’翻云十八式,‘嗦’的一声。不见了踪影。这是怪老人师父传授的轻功。太快了,简直象鬼魅一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把蓝衣青年和吴帮主看得大吃一惊。
“此小子果然机敏过人,武功高强。看来本帮必有大祸临头了。”吴帮主叹声道。
“我看未必,再厉害也只是一人而已,在下不信他翻得出什么风浪来。。”蓝衣青年人冷哼道。
这年轻气傲是年轻人的本分,吴帮主摇了摇头喃喃道:真不知道葛帮主为何要趟那混水??此刻,那两黑衣大汉也爬将了起来。但见吴帮主手一挥,一行六人悻悻离去。。。。
残惭月星龙空醉,寰尘途遇知己归,孰事迎新忘连年,人生贻笑落凡间。傍晚时分,一身影飞身到了王家村西路口,直奔客栈里去了,这人正是萧雨尘。“萧少侠,您回来了。王村长正在家侯着你呢。。”店家王老三赶忙迎了过来。
“恩,多谢店家。。”萧雨尘一转身,赶忙急行而去。
少时,便到了。朱红色大门开着。老管家老早的早门口探望着。“唉约,萧少侠,您终于来了,王老爷子都等候多时了。早就望眼欲穿了。。。。。”边说着,边掩上大门:“里面请。。”
“多谢老管家。。。”两人急步往里赶去。不多时,就到了客厅门口,王村长一看萧雨尘到了,满脸笑容迎了上来:“少侠,,老朽等你多时了。请里面坐。。”老管家赶忙去张罗酒菜去了。不一会儿,酒菜一一上来了。这一老一少一边吃着,一边聊了起来。宛如望年之交。
“在下有点事耽搁了,让王老就等了。。见谅。。见谅。。”此刻,萧雨尘改喊‘王老’,那是对他的尊敬。
“无妨。。无妨,,只要少侠能来,那也是蓬壁生辉啊。。但不知少侠所为何事忙于至此啊,若老朽能帮上忙,少侠尽管开口。。”
“这个,,在下有难言之语。实属不方便告之。。请王老海涵!!”
“恩,这个老朽不会强人所难。敢问少侠是何地人氏???怎的到了此地?。”
“老家原先在‘萧国’,后随家父迁居至云南。现在正准备去关中南丰城找我叔父。。路经此地,,打扰王老了。”
“哦,,原来是这样。。。老朽数十年前走南闯北,也曾去过萧国,那曾有一经商富豪,在萧国颇有威望,老朽落魄时曾得此人恩惠,不然早丧尸异乡了,后金国犯境,为逃避战火才回此老家,安享晚年了。现也不知此恩人在何处。但不知萧少侠有没听过此人。”王村长说完竟然长叹了一声。
“但不知王老所说是谁??”
“他姓任,名达。叫任达。”话音刚落,萧雨尘‘哎呀’一声,把王村长吓了一跳。异样地望着萧雨尘道:“少侠,,怎的了??”
“王老,你刚说的那人正是家父。。”萧雨尘说完,此时两眼含泪,低头不语。
“啊。。。”王村长大吃一惊:“你是老朽恩人的儿子。。。?”
“正是在下。在下原名叫任雨尘。”
“那你怎的姓萧?。。”
“家父自萧国灭亡后,带一家老小数十人逃亡到云南,并改国姓,姓‘萧’。”
“原来如此,今日得见恩公之子,真是苍天有眼啊,老朽甚是心悦!!,管家,,去换大碗来,咱今要与恩人之子不醉不归。”老管家应声去了。
萧雨尘也万万没想到,这里竟然有父亲一故友,顿时也开心许多啊。此刻,老管家拿了大碗过来了,这老少二人抡起大碗就喝将起来,旁人一看,还以为是父子俩呢。
“今晚就在这里入宿,别回客栈了。管家,等会给少侠收拾间屋子。然后和那王老三说一声。”接着继续说道:“少侠既是恩公之子,老朽可否喊你小侄??老朽略小你父几岁。在这里别客气,就把这当自己家一样吧。”
“谢王叔,其实小侄早已把这当自己家了,不然也就不会来了。”萧雨趁赶紧改口称王村长为王叔。
“贤侄,不知令尊、令堂现可安好??”一提起这话,这萧雨尘又闷闷不语了。经王村长一再追问,萧雨尘此刻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把家门血案说了出来。
“啊。。。”王村长一听,当时两眼老泪纵横。半响,悲叹道:“恩公竟然被人谋害,好毒的贼子。。可惜老朽不是江湖中人啊,不会武功,此刻竟然帮不上一、二。惭愧。。惭愧啊。。”
“这个,王叔。。在下已查得些眉目了。,暂不用王老费心。待以后我要亲手杀了仇人,为家父报仇血恨。”这会,萧雨尘没满着了,把中午与那吴帮主相遇的事一说。
“万幸万幸,小侄没事就好。但你身单力薄,还须小心谨慎的好。不知贤侄今后有什么打算???”
“这个,。。。暂无打算。现先全力追查清凶手的下落。”
“好吧,若需用得着老朽,贤侄尽量开口便是。。别的我也没有,需要用钱时知会一声。”
“谢王叔。。。”这一老一少聊至深夜,简直如父子。还别说,这王村长自知道是恩人的后人,早就把雨尘当自己儿子一样看待了。他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奔波了几十年,顾及不到家嗣。有一女,他也心满意足了。此时,多了个贤侄,这老头高兴的根本就无睡意。两人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天也确实很晚了。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清晨,萧雨尘早早起了床,独自步入院中。
“萧少侠早!,昨夜可曾睡好?。。。”老管家不知什么时候已到院中,正满脸笑容地望着萧雨尘。
“一切安好,多谢老管家关照。不知王叔有没早起??。。”
“汗。。昨夜与少侠一起,王老爷子甚是开心,多贪了几杯,此刻还在与那周公相会呢,呵呵。”老管家略微一笑道。
“哦,既如此,那在下不便打扰他老人家了,在下得火速赶往关中南丰。望老管家凡请转告王叔一声。”说罢,萧雨尘向老管家伸手一揖。
“少侠这便要离去???怎的不多些日子?”。老管家疑惑的继续说道:“若王老爷子怪罪下来,我如何担当的起??”
“请老管家放心,在下已留有书信一封向王叔辞行。凡请转交王叔。”萧雨尘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拿出了书信,递到了老管家的手里。
“这个。。。既少侠执意要走,那就不相挽留了。我定将书信转交老爷。祝少侠一路顺风。。”老管家一拱手,转身而去了。萧雨尘也没闲着,回房收拾了下,急步赶往客栈。客栈王老三也早早地开着店门。一见萧雨尘回来赶忙迎了上去:“萧少侠,您这么早??。。。”
“恩,店家早。。。。”说完,萧雨尘赶忙从怀中掏出十两纹银递了过去。
“少侠,要走????怎的不多住些日子。”店家王老三连忙用手推回萧雨尘的手继续道:“昨日,王村长已让老管家付过费用了。”店家,挥手示意一伙计将萧雨尘的马牵了过来。
“哦,。。在下有急事得赶往关中,打扰了。。”萧雨尘说着骑上了马,挥手告辞。急往村西小道驰去。出了村西口,一转眼就过了‘盘龙岗’。抬头回看了看王家村,依稀朦胧中隐约可见。回想自己这么多天以来,心中感慨万千。此刻一声长叹道:临世空余而立年,愁志云天入秋眠。相逢伴月孰事连,汗颜世间知故人,瞻目而醒意绵绵,自古人生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