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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那一秒(3)

陈川心里知道,有人心里喜欢着浅语,而自己没有勇气得到她的心,自认为自己放手就能给浅语一个未来。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心里只装的下陈川一个人,别人再好,也只是别人。而对于那个带我们军训的师兄,我试了,我们不会有可能性了,我忘不了那个名字,我做不到和一个人在一起却想着另一个人。虽然在很多时候我表现出来的都是很漠然,那是因为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而在两个人的时候,我也拘谨,但是那不代表我的内心是这样。不是一个人的忽冷忽热就行的,我们的性格很像啊,所以我们都是那样,我们擅长二人对话而不是公共交流。其实自己也是纠结的,为什么不能大方点,但最后还是放不开,这都不能怪我们的忽冷忽热,我们都一样。

记得那个时候陈川的脸上长了好多的红痘痘,近距离的看到他总是用手去摸它们,我还总会说一句:“手上不干净,不要摸了,有毒的。”那时的画面,历历在目。现在好久了,不知道他的那些痘痘好了没。记得那时他还没有电脑的时候,我把电影下载到我的MP4里然后给他在晚上看,好几次过后,那次我发现我的耳机坏了一个,我就戏耍他说:“你把我的耳机弄坏了,得赔我。”我故作正经地说。陈川不但没有生气而是有些娇气的说:“好吧,要不我把我的MP3和耳机都赔给你吧,算我错了。”我笑了,他也笑了。“唬你的了。”“我知道。”他的幽默,他的配合,我喜欢。还记得总是在澡堂外的吹头发的过道上会碰到他,很多次已经不记得了,我想那只是巧合吗那么数不清的时候。还有一次中午我没有钱去食堂吃饭,我也不想花他的钱,所以我一个人回了寝室打算睡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打电话来叫我下楼拿饭,我很吃惊,他怎么会知道我没有吃饭。我下楼端饭的时候,看到饭盒满满的,上面还有一个煎蛋,那是我最喜欢的。我问他怎么知道我没有吃饭的,他只是说,“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记得把饭吃了,下午我带你出去吃。回去吧。”我点了头转过头回寝室,走着走着,我流泪了,我那时就暗暗告诉自己,我会爱他到底。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的那些事儿显得那么近,却再也不能够触及。现在的我,在一个人的夜里,经受思恋的痛苦,咀嚼眼泪咸咸的苦涩,他的模样,他的语言,他的名字,在脑海回荡。而在白天还不得不收起所有,正常的出现在课堂上和别人的眼里。

就是这样活在像是暗无天地的世界里,我的灵魂被染上灰色,那是一种我没有遇见过的曾经。中秋节到了,我们专业和另一个专业准备搞一个晚会活动,所以需要节目,杨曦说让我去唱一首,开始我没有答应,后来我还是去了。我唱的是郭靖的《离开》,在台上我很紧张,都把歌词张冠李戴了,不过我压住了我颤抖的声音,在唱的时候我专心的用心的唱,闭上眼睛,深情地表达,眼里出现的是陈川的样子,其实他就站在旁边,我却不想看到他,那时的他专注的望着台上一个人的我在用心唱着。唱完我正打算下台的时候,陈川上来了,作为主持人,他站在我旁边,,我们的距离此时此刻,变得那么的近,我却只是望着下面,显得很拘谨,下面一阵呼叫声,我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他们在为我们吆喝,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开心,其实他上来只是流程,不是其它,只是因为我是唱的最后一个,所以在他上来后才把刚刚唱过的所有人请上来。是我多想了,我却此时此刻有些抱怨自己刚刚唱时的表现,下来过后,走之前辅导员问我得到了几个月饼,我说一个,他就给了我两个,让我带回去吃。后来我本来想拿去给一个给陈川,但是走之前没有看到他,所以我和雪儿走了,但是一会儿我们发现没有带钥匙的时候,我叫雪儿等我我回去找琳儿拿,我拿着那两个月饼,一心想到一会儿回去看到陈川就给他,在窗外我叫住琳儿把钥匙拿到,扫眼教室,我叫一个同学把陈川叫过来,把月饼拿给他我转身就下了楼。他在窗内看着我的背影,突然湿润了眼眶,低头看了眼月饼,转过去继续收拾舞台。那晚陈川躺在床上,本打算被浅语发条短信,却在打下一句话后删掉了,没有发出去。看了好久,关掉手机,睡了。

十月的二十四号是陈川的生日,我提前一周就准备好了给他的礼物——围巾。这是我织的第二条围巾,第一条是送给妈妈的生日礼物。我那段时间迷上了织东西,本来只是给阿兰织了一个帽子作为她二十岁的生日礼物,雪儿又要我给她也只一个,所以我织了三个帽子,一个围脖。她们都不知道我织了一条围巾,我都是偷偷的把它准备好,直到二十四号的晚上,我给了陈川。在静园,我等着他来,我把围巾给他,他只是看了一眼,说了声谢谢。我也只是说了句生日快乐。没想到的是,这次是我和他最后一次两个人坐在静园。后来他要我和他去买些水果,他说给我们寝室的吃,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但至少我知道他是因为我。在送我回寝室的路上还叮嘱我说不要给你们寝室的说是我买的,就说是你给她们的就行了。

我还是把他当做朋友,当做哥哥,我想他的时候,我会给他讲有时间我们出去走走,在他的身边走着,我很踏实,那种样子像是之前,我又开始怀念。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十二月十五号晚上迎新晚会,我因为心情不好,我去了操场没过一会儿就回了寝室,我在心里暗暗地期望他会知道,其实他为了组织没有心思顾忌其他。天黑了的一会儿,我和隔壁寝室的徐徐又去看了节目,我站在观众席外面,我在看节目,也在寻找陈川的位置。寻寻觅觅了好久,看到他坐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专心地在看节目。我一边看节目一边看看他,等到节目全部要结束的时候,我拿起电话,拨通了陈川的号码“喂,你在看节目吗?我有事给你说,我在外场,你出来就可以看到我,我在主席台左边。”“在,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过来嘛,我在这等你。”“好吧,马上过来。”他过来,我说:“我们去操场走走吧,我有话想对你说。”似乎他觉察到我会开口说些什么。他的表情变动的有些沉重,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们静静地走到了操场,都走了大半圈的时候,我开了口:“陈川,我还喜欢你。我忘不了你,我们……”“别下去了。”他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我止住了即将发出的语言。“你不该再对我这样,我不值得。”他望着远方的天空说。“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喜欢你,不管你怎么拒绝我。告诉你,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喜欢你了,我会告诉你的。”“你怎么就……”他没有说完,却没有继续补充下去。“那你告诉我你还是单身吗?”“是”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到。我安静了,我们又静静地走了一圈,我说:“我以前喜欢上了一个人,六年,最后因为他没考上大学而出去打工,我没能向他表明我的爱意,就这样我们错过了。踏实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你是第二个。所以我必须不留下遗憾,我喜欢你的时候我一定要说出来,不然不知道哪天错过,我会后悔。”陈川只是埋下头没有说话,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许有些凝重,有些难受。“我们回去了吧。”“好吧。”那晚我多么期待他会给我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守了好久的手机,什么也没有。

那些夜晚我总是做梦,一次梦到陈川坐在椅子上,我蹲在他的面前,他抚摸着我的头发低着头问我:“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那种温柔的声音,略带磁性。我听进了心里,“其实我一直在等你。”我微笑着回答。我的眼眶湿润了,我一把抱住他,他也用力抱住我,我们都哭了。还有一次,我在食堂打饭,不自觉的朝远方望了望看到了陈川,我傻了会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饭卡忘了拿走,所以掉了。一次,你来我家,是和我叔叔婶婶一起来的,不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地把你和我叔叔他们扯在一块儿,当我送走你们的时候,我却因为保护你被自己的小狗咬伤了,我没有哭着喊着,等你们走了之后,我才掉了眼泪。一次梦见一起考计算机,却奇怪的是从我家出发,还是我们两个人一起。还有一次,你突然在空间里写了这么一条说说:浅语,喜欢要的是缘加分,志摩不是你的菜。我傻傻地在下面评了句:那谁才是我的菜?……

就是这一个接着一个源源不断地梦连接起了我默默的爱意,沉睡的心不再悸动,唤不醒的细胞在那一刻再次昏阙,只是因为一个人。世界末日,到了。记得我曾经写下过这样一条说说: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的话,我还是想走到你身旁,在你耳边悄悄地说一句,我想和你一起,即使死去。那晚,我沉默在床头,只是安静地敲打着键盘,虽然有一个想打电话的念头,最后还是没有。陈川也同样,没有编辑好未写完的短信,又删了。第二天,我考英语四级,出门在教学楼前无意在和阿兰走过的时候遇到了陈川和文少,阿兰给他们打了招呼,我没有,走过了几秒,陈川回过头对我说了一句:“好好考试。”就走了。

二十四号是平安夜,我总在心里默默地期待着。这天我得到了两个苹果,一个是阿兰给的一个是雪儿给的。都已近晚上八点多了,我已经洗漱好在床上看电影了,我有些小失落的心在那一刻,有些感动。突然有人敲门,进来一看是迟禹的女友,她把一个苹果给我说:“小川叫我转交的。平安夜快乐。”我说了谢谢接过苹果,寝室里一片起哄,我没有说话,把蚊帐关的死死的,看到苹果上粘了一张小纸条:圣诞节快乐!陈。我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他是爱我的,只是现在不合适。也许我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我也宁愿这样想,而不是他在赎罪之类的。我在QQ上对他说了谢谢。他没有回答,我又发了条消息:

晨起川外雪纷纷,

穿上棉袄盼归人。

猛地转眼望穿水,

浅淡相思两行泪。

雨中白雪双双落,

何时盼得离人归?

陈川看到,回了句:你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的心思就只能整天想这些?能不能想想其他,我说过了,我们不再可能了。睡吧你,明天还要上课。不回。我的心像在滴血,滴答滴答,不是伤口没有愈合,而是我怎么也不给它愈合的机会,那好吧,从今晚起,我抹去我的卑微,收起我的眼泪,不再想他,我告诫自己。元旦节,我会向手机电话薄里的所有人发条新春祝福,也包括陈川,虽然电话薄里没有他的名字。

又是一年的开始,我想开始学会忘记那个名字,但是它却总是在不知不觉里萦绕在我的周围,也许是我不够努力,但是我是真的在努力。也许我们上辈子真的就是一段未解脱的孽缘,今生才来完成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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