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敌人纷纷调头逃跑,鲁特在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他马上看到,之前还在村庄外的“火海”,此刻已经接近了不少。大地仿佛颤动了一般,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不好,是骑兵,大家小心!”鲁特一下子意识到了危机,紧紧地握着流淌着敌人鲜血的短剑。此时罗马士兵只剩下12个人,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伤口。任何人都知道,骑兵的冲锋十分可怕,就是全副武装的重步兵,都会小心几分,而此时,这些罗马勇士身上只有染满血迹,破破烂烂的底衫。但是他们依旧没有退缩的意思,他们不是想蛮人一样杀红了眼,而是要用生命去捍卫国家与自己的荣誉,用生命去履行自己的职责。
高卢的骑兵如狂风般从来过来,一根根长枪对准了这群不怕死的罗马人。
“闪躲!砍马腿!”鲁特在一次下达命令。但哪有那么容易躲闪啊,而且敌人又那么密集,就算躲的过第一个人,也未必躲得过第二个敌人,何况还有第三个,第四个…….
高卢人一个冲锋,罗马的士兵就倒下去了8个人,勇士们不仅被贯穿了身躯,而且倒下去之后还被后续的骑兵不断的践踏!鲁特和其余三人分别被敌人的骑兵分在了两边。他看准了敌人的一个骑兵,狠狠地朝那人坐骑的腿上砍去。高卢骑兵一下子跌倒,鲁特趁势一下子把剑刺入敌人的喉咙。而与此同时,他也听到了同伴的惨叫!数百名骑兵马上把鲁特重重包围,所有的枪尖都对准他。“投降吧,罗马人,你看看你,穿的和一个乞丐似得,还打什么啊。”
一个高卢骑兵嘲笑道。而此时鲁特也明白,无论杀向哪个方向,都是死路一条。他知道,一切结束了。“西庇阿万岁!”一声大吼之后,鲁特把短剑,刺入了自己的胸膛。鲜血喷涌,原本蓝色的底衫此刻已经完全变红了,这也是他的鲜血最后一次覆盖在象征西庇阿家族的蓝色军装上。
“嗯,把他的头砍下来,当做战利品,其余人,跟我继续追!”一个为首的高卢人说道。他们知道在前方,有条大鱼。
雷纳和弗拉维斯一路跑着,在黑夜的阻碍下,他们跌倒好几回,此时雷纳明白,他们逃不掉的。
“弗拉维斯!”雷纳叫住了他的少爷,这一次,没有用敬称。
“嗯?”弗拉维斯停下了脚步。
“把盔甲给我,我们换一下身份。”此时雷纳出奇的冷静。
“不行,我们一起跑,会没事的。”
“弗拉维斯,你是一个好孩子,你将来也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人,你是我最尊贵的主人,我能为侍奉你而感到荣幸,但现在,我不能听你的命令了,你一定要记住,只要主帅丧命了,再多的士兵与仆从都失去了意义,不要任性了,你已经成年了,经历了这么多,你已不是孩子了,为了西庇阿的强大,好好活下去!”
“嗯,我会的,我会逃回去,并为你们报仇的。”弗拉维斯已是泪流满面。
仆从二人换完装束,弗拉维斯从小路继续逃往米兰。而雷纳,还是沿着高卢的土路,继续跑着。
“敌人的首领就在前边,大家追啊!”不一会儿,高卢的骑兵就追了上来。
“抓活的。”为首的骑兵淡淡地说道。
“站在,快点投降!”高卢士兵追上了雷纳。雷纳没有再跑了,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哈哈,我看他吓傻了,来,绑起来。说着,就有两个高卢士兵拿出绳子,下来朝雷纳走来。
“你们这些可恶的高卢人!”雷纳等他们走近,一把抽出短剑,狠狠的朝一个士兵刺去。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还是那个倒霉士兵的惨叫使他们反应过来,一些人本能的反应就是拿枪刺向雷纳。那是,雷纳身上坚硬的护甲保护了他。
“哈哈,有意思,有勇气!”为首的高卢骑兵笑道,“来人,让他享受一下特殊待遇。”
高卢士兵听后一哄而上,雷纳被众多敌人五花大绑,四肢被绳子固定在骑兵的后边。
“你不厉害吗,我最看不上你们这些罗马人,你求饶我们就放了你。”
“呸,你们这群野蛮人!我是不会投降的!”雷纳恶狠狠的瞪着那个人。
“哈哈,那我们就看一看,骑兵,开始!”
四个骑兵分别朝不同的方向跑去。
“啊!”雷纳一声惨叫。
“投不投降!”
“可恶的……啊!你们会,会遭到….啊!神的…诅咒…..”
“哼,临死还嘴硬,杀了他,尸体留下了喂野兽吧,哈哈,真是臭虫一样的罗马人。”说着,为首的骑兵带人回去了。因为他们从村外赶来,加上村民们没有和他们在一起,所以他们没有发现他们抓住的只是一个仆人。
弗拉维斯万岁,这是雷纳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只不过,没有任何人听见。
弗拉维斯远远地听到雷纳的惨叫,可他知道,他不能回去,因为,他要为所以死去的罗马人报仇,雷纳,鲁特,还有众位忠诚的士兵。
天边,亮起来曙光。
弗拉维斯一步一步的朝前方走去,忍受着饥饿,寒冷,疲劳,痛苦。终于,他看到了一只罗马的巡逻队,此时他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一盆冷水泼在了弗拉维斯的脸上,使她一下子醒来过来,他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在监狱了,被绑在一个木柱上,一个罗马军官坐在面前,他旁边的士兵正拿着一个空盆。
“这是哪里?”弗拉维斯无力地问道。
“米兰,说吧,你是什么人,是不是奸细,有什么任务,快点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军官开了口。
“放肆,我是,我是弗拉维斯·西庇阿,我,我,我要见我的叔叔,叔叔乌盖斯。”弗拉维斯已经没有了力气。
“什么,你要见乌盖斯大人?!”军官很明显吃了一惊,然后大笑了起来,“哈哈,你就别骗人了,堂堂西庇阿家的长孙,怎么会流落到这般地步,我告诉你吧,弗拉维斯大人可是西庇阿家的后起之秀,他现在正在治理西西里岛呢,怎么会衣衫褴褛的出现在这里,看来你还需要好好收拾一下才肯说实话啊,来人!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