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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巫师之路

一晃三年过去了,身后娇小的身躯明显高挑起来,一种类似奥兹身上的气息从女巫身上传出,这就是巫的气息,经过三年的教导,女巫终于入门,用奥兹的话来说,成为一名巫师学徒的存在。是的,三年的时间,女巫终于入门了,觉醒巫源,感悟巫力仅仅代表有成为巫的潜质,要成为巫师,有太多需要学习与感悟的东西,虽然这时候女巫早已能够使用一些超自然力量,可这并不是巫师的本源力量,巫师的力量来源于巫力,那是一种任何人都剥夺不了的存在,至于使用某些超自然力量,其实某些资质绝对的巫师在感悟巫力存在的时候就能勉强使用了,那种力量来源于精神力,却不是巫力。

巫力是如何诞生的,这是所有巫师追寻的谜题。可是所以巫师都知道,成为巫师只有一条路,就是能使用巫力,用巫力解释世间的一切,在巫力诞生的那个刹那,巫师就明白了巫力该如何使用,巫师的道路。不同的是,大型部落有完善的巫法,强大的最有效的使用巫力的方式,甚至如何更有效增长巫力的修炼方式。一般的部落巫师却只能一代代摸索,补充和完善巫力更有效的使用方式,这就是每个部落的隐秘。当然,奥兹有一个高深莫测的老师,所以不缺这些东西。

话题回到女巫身上,此刻的女巫已经入门,巫师的基本知识都已交给她,巫师的世界也给她有了初步的解释,可惜巫师需要学的太多太多,大地,山川,河流,风雨,雷电,天气,星辰,祭祀,灵魂……巫师是这个世界最博学的存在。女巫终于梳理清楚巫师教导的东西,可惜这些只是最初始的知识,虽然在其他人眼中需要一辈子去理解,可是对于巫师来说,这一切都要记忆并理解下来,并随着巫力的高深去完善。

女巫要学的东西终于学完了,比奥兹早了两年,对此奥兹表示自己确实不是学习的材料,前世的知识对于这个世界有太多冲突,严重时候甚至会干扰奥兹学习并整理所学的内容,当然复杂的灵魂也更容易学习新的东西,至少奥兹的老师不用像奥兹这样一遍又一遍去教导一个简单的哲学思考,每当面对那单纯无辜的眼神,奥兹都一阵头疼。

一处洞穴之中,高大的石台上躺着一具长达数米的巨猿,额头处有一道尖角微微突起,在昏暗的洞穴中泛着黄光,凸出的獠牙让整个脸部更显凶残,巨大的臂膀两边张开,锋利的爪尖还挂着丁点肉丝,胸口出一颗铁钉钉在心脏处,血色的纹路蔓延整个铁钉,仿佛在镇压什么。奥兹手指轻轻划过巨猿肚脐下方,指甲划过的地方,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刀刃划过,所有血肉分为两半,一道深深的伤口浮现,却没有一滴血液流出。

指着被破开的器官,奥兹对身后女巫说道,“独角猿最有用的地方就是这里,你看!”说罢,指头伸进破开的脏器里面,双手夹出一颗漆黑的不规则的结晶,上面没有一丝血迹,消散是巫术的作用,当取出这块结晶之时,只见这只早已失去活力的巨猿浑身抽搐,低沉的吼叫中透着惨烈的气息,禁闭的双目猛地睁开,显然认为早已死去的巨猿仍然活着,只是依旧动弹不得,越是挣扎,心口的铁钉光芒越盛,最后整体通红。两人仿佛没有听到巨猿的吼叫,依旧注视着刚被取出的平淡无奇的结晶。这块看似粗糙的结晶正是此次实验的目标,对于巫师而言,眼前这块结晶也是巫师唯一需要的材料,其他的也许各有效用,但对于巫师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见巫师轻念咒语,满是哀号的巨猿嘶吼戛然而止,冒着红光的双目失去了神采,此刻他再也没有活着的价值了,若不是一旦巨猿死去,这颗结晶也会随之散去,奥兹才会不这么麻烦。看着已没有生命气息的巨猿,奥兹决定废物利用,为女巫上一次解剖客,虽然以前也有交过,这次就轮到这个可爱的徒弟来操刀了。

脑海中突然浮现某个身穿白衣,冷艳傲绝的女子拿着解剥刀,认真解剥尸体的画面,摇了摇头,散去脑海中无聊的回忆,不过眼前的萝莉绝对是一个高明的手术师。自从开始学习巫术,奥兹的生活不再枯燥,长久一个人的生活方式被打乱,太久的隔绝让奥兹几乎失去了与同类交流的能力,幸好在教导女巫的过程里不需要巧簧如舌的泡妞技巧,也不需要分毫计较的谈判技巧,仅仅这些就让奥兹头大了几分。

看着女巫略显生疏的技巧,奥兹却非常满意,第一次完整的解剖实验却能做到如此地步显然是私下下了苦功的。巫师的解剥过程是一种完美的庖丁解牛式的艺术,在巫师的刀下,每一块肌肉都静静地散开,感知肌肉的纹路,顺势切下,没有一丝血液流出,每次轻轻一点,都让骨肉分明,画面安静无比。念力操控这小刀,划过整块巨猿,覆满长毛的皮肤与肌肉分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巨猿的一块块器脏被取出,巨大的肺叶,长长的肠道,满是酸液的食胃……逐一被分离开来。最后取下铁钉,那颗血红的心脏依然在跳动,原本空旷的洞穴挂满了巨猿的各个部位组织,仿佛前世的菜市场,却井然有序。最后一刀取出藏在大脑内部的晶体时候,整个巨猿只剩下骨架和毛皮,而这个小小的洞穴再也容不下丁点多余的东西了,整个过程没有一点血腥。飞舞的小刀在空中舞动,整个过程充满神圣的味道。

当小刀回到女巫手中的时候,女巫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一种神秘的气息出现在女巫身上,这股气息凭空出现,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这股气息十分熟悉,是巫力的气息,当然,到这一步,女巫仍然不是一名真正的巫师,到现在为止,只是出现了巫力的气息,还未能真正产生巫力,不过此刻的女巫已经能够使用一些简单的巫术了。女巫身上这么快产生巫师的气息着实让奥兹大吃一惊,不过联想到女巫之前解的过程,奥兹恍然大悟,至少女巫进去了一种顿悟的状态,灵魂处于一种本能的状态,完全清晰的感受巫力的存在,灵魂之中沾染巫力的气息,只要慢慢学习,随着灵魂的强大,女巫成为巫师的过程将没有任何阻碍。

看到这里,奥兹欣慰不已。部落终于要诞生第二名巫师了,部落的实力也将大幅增长,巫祭不是想进行就进行的,每一次进行巫祭,不仅需要有足够强大的战士,甚至巫师都要准备几个月,而巫师也是需要修炼的,所以基本上是每一年一次,有时候甚至两年一次。而多一名巫师,部落巫武诞生的数量绝对会大幅增加。

女巫现在需要的是时间的积累,赐予女巫一道冥想方法,就打发女巫独自去修炼了。接下来该解决自身的问题了,想到这里,奥兹脸色阴沉下来。

盘坐在洞穴深处,奥兹一如既往的修炼着巫力,巫力的增长来源于灵魂的壮大,而灵魂的壮大得益于巫力的增长,好的修炼方式能更有效率地从虚无处提取巫力。可是奥兹却只是简单的冥想,意识沉浸在识海深处,一道亮光在无尽的黑暗中沉浮,这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这道光代表希望,代表生命,代表至高无上的光芒,这正是巫师的灵魂,当有一天巫师的灵魂之光能照亮整片黑暗之时,也就是奥兹成就大巫师的时候。

黑暗之中,奥兹感到阵阵恐惧,黑暗之中仿佛在孕育着什么绝世凶兽,这代表最深层的黑暗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没有任何记载与说明。

不知过了多久,灵魂深处感觉不到任何时间的流失,不过奥兹若不是留有一丝意识在外面,奥兹将永久迷失在黑暗之中,直至被吞没。奥兹吐了一口气,每一次沉入识海深处,总是有无尽的恐惧从心底冒出,那代表着未知的恐惧,可是每一名巫师都必须面对这一关,巫师需要有敬畏。

看着血肉盈满的手掌,紧握拳头,感受从身体深处涌出的力量,奥兹感慨万分,脑海中回想起三年前的那场修炼,眼角闪过一场阴翳,一场幻境竟然燃烧了身体的生命力,若不是及时汲取了荒兽遗留下的精气,恐怕早就生命力枯竭了,只是眼下虽然补充,可毕竟不是自己原本的生命力,和自己身体难以磨合,一旦汲取过多,恐怕会改变原本的生命形态,变成人不人兽不兽,那可不是奥兹所希望的了。灵魂感受身体的生命力,身体恐怕只有不到一百年的寿命了,巫师的寿命最多两百年,除非突破到魂巫的境界。当然巫师的灵魂却不止两百年,当身体寿命到达极限,巫师的灵魂撑过巫力的反噬,会转变为另外一种生命形态,直接以灵魂方式存在,这就是灵巫!舍弃身体,灵魂近乎永存,可惜这种特殊形态的巫师太少,一百名巫师都难以有一名成功。

不过那场修炼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让奥兹感受到了高等巫师的存在,那条路已经感知到了,虽然距离那条路不知道还有多久能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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