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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歌声传情

接下来轮到姝白夫妇,姝白很明显地护着她老公,点了两首合唱:《知心爱人》《牵手》。丁耀辉只会唱几句,全被姝白带过去了,其他人拿姝白没辙,也不敢罚丁耀辉了。

邹晨唱了《值得一辈子去爱》,因为是文毅喜欢的歌,她特意练了一下,还好并不难,听了几遍就会唱了,今晚刚好可以表现一下,文毅唱的《魂》让大家出乎意外,“爱太深,断了魂,连命都不要的人”他给人的感觉是斯文有礼,文质彬彬,不像是会喜欢信乐队的歌,也不像是连命都不要也要去爱的人。

如雾还没发话,邹晨已经帮她点好了《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这首歌,手机来电铃声一直是这首歌,所有人也明白她的“特别的爱”要给“特别的谁”。

如雾熟练地唱完这首歌,坐在离她不远的文毅对她说:“黄如雾,这首歌的歌名是可以表达你的心意,但是歌词并不适合你,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这首歌。”

旁边的丁耀辉也说:“歌词有点伤感,热恋中的女人应该听一些欢快的歌。”姝白听到他们的谈话,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她能了解如雾为什么喜欢这首歌,这首歌的伤感也是如雾喜欢它的原因之一,如雾是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惴惴不安地爱着李骀明的,她对这份感情没有信心,她的内心深处有着刻骨铭心的自卑感,但是她也回不了头,不管前面等着她的是什么,她只能义无反顾,一路走到底,她才是那个“爱太深,断了魂”的人。

李骀明拿着话筒说:“大家安静,接下来我要唱的这首歌是要送给巫婆的生日礼物。巫婆,认真听喔。”

“走过多少路口,听过多少叹息,我认真着你的不知所措,这种迷茫心情,我想谁都会有,幸运的是能分担你的愁,能不能靠近一点,能不能再近一点,满足我心中小小的虚荣,其实你并不知道,在我心中你最美,就像风雨过后天边的那道彩虹,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该往哪儿走,就留在我身边做我老婆好不好?我不够宽阔的臂膀也会是你的温暖怀抱,如果你疲倦了外面的风风雨雨,就留在我身边做我老婆好不好?我一定会承受你偶尔的小脾气,或许我还能给你,一点意外,一份欢笑,一个简单安心的小窝,陪你日出,陪你日落,到老……

李骀明认真地唱着,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如雾的眼睛,如雾的眼眶开始湿润,泪珠滚落她的眼眶,泪珠儿串成帘,李骀明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从如雾的眼睛里看到如雾的心里,看到如雾的心里正飘扬着无数个“我愿意”。他心满意足地放下话筒,走到如雾身边,把如雾拥入怀中。

“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道往哪儿走,如果你疲倦了外面的风风雨雨……就留在我身边做我老婆好不好?”多动人的歌词啊,是谁这么有才写出这么贴心贴肺让人颤抖不已的歌词呢?尤其,这样的歌词从最爱的人嘴里蹦出来,如雾怎么能够无动于衷?她的心里已经回应了一千个一万个无数个“好”。

李骀明和如雾静静地相拥着,如雾在轻声地啜泣,喜极而泣,这样的眼泪没有人会去抹掉,李骀明不会,如雾也不会,那就畅快淋漓地泣吧。

“巫婆,我唱歌是鬼哭狼嚎吗?把你吓得哭成这样?”煞风景永远是李骀明的特长,李骀明此时的“煞风景”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难为情,他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表达自己的情感,哪怕这么多人都是他的好朋友。他平常和如雾单独相处时也很少表达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他甚至不曾对如雾说过“我爱你”,他是个拙于表达情感的人。

如雾听到李骀明的话破泣为笑,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拿起桌上的纸巾拭去脸颊的泪痕。李骀明的心情,她懂,懂他的难为情,就因为懂,所以更感动。

姝白拿起话筒大声地问:“李骀明,这是在向我们如雾求婚吗?”

“你说呢?”李骀明伸手拭去如雾擦眼泪时粘在眼角的纸屑。

“要我说是吧?要我说的话,你这样的求婚,我们几个如雾的闺蜜,全部不答应,一没有玫瑰花,二没有钻戒,三没有下跪,不准,不准,不准!”姝白连说了三个“不准”,不仅她不准,乐婕也不准,邹晨也不准。

如雾听姝白嚷了好几个不准,娇羞地呼唤着姝白:“姝白……”

“怎么?莫非你准了,打算从了?那我们也只好准了!”姝白手里一直攥着话筒,她的话语通过她的嘴巴大声嚷出来再经过话筒扩音,传到众人耳里如雷贯耳。

几个男的跟着起哄,吆喝着:“结婚,结婚,结婚!”

“当然会结婚的,你们准备好红包吧!”李骀明不客气地说。王温龙端着两大杯红酒走了过来,这不是一般的红酒,而是兑了啤酒的红酒,喝了更容易醉,他走到李骀明和如雾面前,笑嘻嘻地说:“既然要结婚了,先交个杯吧!”

“王温龙,如雾不能喝酒。”乐婕提醒道。

“没事,喝一杯酒死不了的。”如雾豪气地接过王温龙手中的酒杯。

李骀明抢过如雾手中的酒杯,“巫婆,医生不是一再叮嘱你不能喝酒的吗?我帮你喝了吧!”

“不用,我现在高兴,想喝酒。”如雾又抢回李骀明手中的酒杯,这杯酒不是一般的酒,是她和李骀明的交杯酒,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杯酒她一定要喝。

“李骀明,别让她喝,别忘了她可是全校闻名的一杯倒。”邹晨也担心地说。李骀明怎么可能忘得了,初二的时候任老师生日,大家悄悄地凑钱给任老师在教室里办生日PARTY,如雾只敬了任老师一杯酒,没多久就开始乱发酒疯,用手勾着任老师的脖子一个劲地说妈妈我爱你,还给同学介绍说任老师是她妈。

姝白并不打算阻止,“你们让她喝吧!我好久没看到酒疯子了。”

“那还等什么,交杯吧!”王温龙开始鼓掌。

李骀明举起酒杯,笑着看着如雾,如雾也举起酒杯,两人的手臂交叠然后同时饮尽杯中酒。炫彩的灯光下,如雾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酒精在她身体内漫延,伴随着酒精一起漫延的还有幸福的滋味。

大家接着唱歌喝酒,一首首熟悉的旋律把他们带回从前,《心太软》,《伤心太平洋》,《执着》,《真的好想你》,《游戏人间》,《味道》……这些都是他们学生时代喜欢听的歌曲。

没多久,如雾开始晕了,说话也语无伦次不经大脑了,走出KTV,就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直说要去妈妈那里,她这一醉酒就找妈妈的习惯倒一点也没变,其他人无奈地跟着她,终于她走累了,不顾形象地在马路边上坐下,众人也跟着坐下,她拼命地翻口袋找手机,说要打电话,李骀明赶紧把自己口袋里她的手机递给她,她接过电话乱按了几下就开始讲话:“乐婕,我跟你说,你和王温龙重修旧好吧,我知道你们两个都还互相爱着对方,我不希望你就这样孤单一辈子……”王温龙听她这么一说心里震动了一下,然后不着痕迹地观察乐婕的表情,他又失望了,从乐婕平静的神色中他看不出她的心情。

大家都把目光盯着乐婕,乐婕拿出包里的手机给大家看,并没有通话。李骀明把如雾的手机抢过来一看,原来她乱按按通了杨睿的电话,如雾从李骀明手中抢过自己的手机,瞪着李骀明说:“坏蛋,干吗抢我手机?我在给乐婕打电话。”说完把手机放到耳边接着说:“邹晨,对不起,其实我一直知道你的秘密,我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什么我都可以让给你,唯独他不行,我没办法,没办法让给你,因为我太在乎他,我不能没有他!”邹晨和姝白疑惑地对望一眼,心里都有同样的质疑:这如雾是真醉还是假醉啊?不能让她继续说下去,姝白赶紧把她的手机抢过去,“杨睿,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如雾打错电话了。”杨睿睡得迷迷糊糊的,听了半天也没听懂如雾在说什么,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王姝白,黄如雾怎么回事,是不是喝多了?”

“是,你继续睡觉吧,我们会照顾她的。”

手机被抢走了,如雾也不管,重复地说:“我要喝水,我要喝水,我要喝水……”一句比一句声音大,李骀明起身到路边的小店买了瓶水拧开递给她喝,她一口气喝了一大半,喝完又说:“我要去找妈妈,我走不动了,走不动了……”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这一哭把大家都吓傻了。

李骀明让文毅和王温龙帮他把如雾扶到他背上,他背着如雾往前走,哄着她说:“乖,不哭了,你走不动了我背着你去找妈妈。”如雾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她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举止,脑子里其实相当地清醒,她清楚自己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也清楚地看到李骀明背着她的时候一脸的汗水,她想伸手去擦拭李骀明的汗水,可是却无力抬起手,她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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