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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战神不是无情物

世界树之巅,绿叶掩映中二神在吵架。第二次世界大战正是三代驱逐恶魔的时候,那之后半个百年没有明显的大战,众神之中的战神感到了自己存在的危机,召开了众神会议要求战争,众神讨论的结论就是天使恶魔战略。

那三万多天使被召唤到灵幻大陆已有时日,战神期待的战争却并没有出现,地球也好,灵幻大陆也好,人类一如平常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

“为什么要选这么多思维特殊的人类?那么个性的他们怎么可能听从咱们摆布?”战神对虚无神的想法提出异议,他的不满已经体现在身体上。他的衣服已经显的破旧不堪,这正是他存在的表现,正在被世界遗忘的存在。

“刑天,你为什么存在?难道不好奇么?”虚无神一如往常的冷静,睿智,想着其他神不可能触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随宇宙诞生,懂得宇宙中一切的真理,却不明白一点。我们为什么存在?”

“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已经存在就是了。”战神阿瑞斯一副要找虚空打架的样子,为了虚空的计划,他已经耗尽了自己的神力,而能补充他神力的只有世界的战争,再让世界和平下去,他的毁灭只是时间问题。

作为构成世界的神,他的毁灭代表神结构的毁灭,宇宙将会重组,到时别说人类,以碳元素构成的生命世界都将洗牌。

“稍安勿躁,我知道你的疑虑,你在质问我为什么不直接选好战分子。”他很简单的说“希特勒你也看到了,极端好战毕竟是少数人的性格,由这样的人类挑起的战争必然是短暂的。我们需要的是东汉灵帝,唐玄宗那样的人类,一乱就是个几百年,不是么?”

“可你选的人。”

“他们都是聪明人,自以为是的人,表面渴望和平的人。我就是要他们知道造物主留在他们体内的战争基因,当那基因被激活,就算你也不能让战争停止。”虚无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别选上的三万六千五百二十五人,他们是70亿人的特殊个体,每个种群都会有思维超越自己种族的个体。正因为他们理解神的存在,才不想受咱们摆布。但他们越挣扎就越会发现那是徒劳的,在意识到这个真理之时。”

战神恍然大悟“当明白了人类离不开战争,他们就会爆发。但”

“但,我,你,众神都没想到的是,在这些特殊了又特殊的个体中,居然有一个远超其他个体。左一鸣,作为思维的核心,不给些外界刺激可不行。”虚空神对战神有意用了个眼色,心里想:你为什么存在,我大概明白,不过还需要证明。

战神自认为对虚无神的暗示心领神会,却不知道自己也是他计划的一颗棋子罢了。

7神是远超生命的存在,却不知道七神之中有个远超神的存在。

战神离开虚无神的树叶,回到自己干枯的树屋,唤出自己的天堂地狱戟,运用自己的神力观察那个叫做左一鸣的人类。窥视我的内心,老夫真想把乃活剥了,可惜暂时还没那个力量。

看到我的内心,战神不禁出了一身虚汗,自己嘟囔“这是个多么别扭的存在,就没什么她在乎的事情么?”

他令时光倒流,妄图看我的过去,追溯三年之后被某种力量压制住神格。对于我的种种不正常,他不解加上困惑,产生了直接抹除我存在的想法。在天堂地狱戟挥下的那个瞬间,不知谁在他肩膀轻碰了一下“哟”

这是个女神,性别什么的请无视吧“那样做会颠覆神格守恒,多动动脑子好么?”

“你怎么来了,叶息。”战神停住自己的行动,也没有正视这个与他实力相当的情感神。

“知道有烦恼,来帮你排忧解难。”情感神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脸颊留下淡淡的唇温“你不懂雌性的人类。”

说完,她倒退几步靠在枯朽的树干上“你看到的是空白,我却看到了有情,点到为止,点到为止,希望能在你的神格上刻上我情感的唇印。”

轰,天空树枯朽的部分瞬间化为粉末,情感神在模糊中淡淡的笑了笑,悠然消失在一片颓废之中。

“战神不是无情物。”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将带来灾难的一句话。

“情感什么的,根本不需要,人类是为了战争设计的生物。”战神简简单单收起自己的神戟“只有人类拥有战争,只有人类拥有最大规模遍布整个种族的战争。”

谢谢你的好意,叶息。

我们做什么,我们想什么,那些混蛋的神都知道,神在做什么,我却不清楚。傻傻的跟着小雨到了那个眷属仪式的大厅“小雨,乃给我打住。”

好不容易,我才从大白的阴影中走出来,小雨却要给我制造另一个改变人生的阴影。当然,小雨并不知道,因为这也是改变她一生的事件。这一天,是幻灵大陆最后一天的和平,人类终究斗不过神的。

“老朽偏要,现在爱妃手上只有一个筹码哟。”小雨,乃那蹦蹦跳跳的的态度是眷属仪式该有的么?

“老夫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小雨,乃已经让我感到害怕了,在乃的身边比在色狼身边还没安全感。

“爱妃又不是人,当然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小雨蹦近那个仪式的魔法阵中。这里并不是特别宏伟。倒不如说这里和未来都市落差好大,没什么高科技的东西,看起来更像个宗教神学的场所。

要知道,大多数地球人来到这里之后都想着摆脱神的束缚,所以尽量不去沾染什么神学和玄学。

不知怎么回事,我撅起嘴,转身说“你愿意召唤就召唤,我才不在乎呢。”

“呀,爱妃会傲娇了,好萌好萌,真想快些把乃推倒。”小雨,乃,乃,乃,我站在原地不动“敢把他叫过来,我不理你了。”

“小学生?”小雨,乃可以别对老夫吐槽了么?为什么,想到那个我想不起来的人就会心跳,心跳到心好疼。就像缺氧的感觉,却没有头疼,意外的清醒。

眷属仪式是什么样的呢?我不再挣扎,实际上,还是希望看到那个我记不起来的人吧。我幻想,那个人平平静静的出现在那里,然后对我微笑。

可,当巨大的魔法阵运作起来,听到巨大的爆炸声,眷属大厅的玻璃飞碎一地,扎伤了好多主持仪式的人们。我赶紧跑到小雨身边,却发现她已经不知世事,进入塑造人物形象的高度集中状态。

她身前逐渐出现一个熟悉的轮廓,比我要高上半头,显得那么可靠。但,我哪里有心思去享受眼前的轮廓,整颗心都提起来不敢放下。究竟发生了什么?这里可是未来都市的中心,难道发生内乱了?

人在遇上不幸之前,总想着去忽视那些不幸,想着大事化小,想着自己的担心是自己吓唬自己。我没有提起足够的重视,更没有洞察周围的状况,那些惨叫声,还有那熟悉的危机感。

红色的光芒一下子把大厅屋顶刺破,那柄红色的巨剑,古代排名第三的斩蛇之剑,赤宵。

惊慌失措的我慌忙迎战,随随便便造出个大铁板,天真的认为这削铁如泥的剑是木棍子。又是轰的一声,整个大厅被赤宵切成两半,直踏踏的被爆破掉,扬起不知多少粉尘,可能都要尘肺了。

我居然还没冷静下来,用钢板造的小屋子护住我和小雨。透过那些残光,小雨面色兴奋,没感觉到一点危机。我暂时松一口气,想等小雨仪式完了再去战斗。还留有一点窝囊的理智,我暂时没有斗志,这是理由么?

铮!铮!铮!三声切割金属的声音,我看到三道红色的剑芒,铁屋子叮铃当啷散落一地,又看到三个好恐怖的大叔。四五十岁的样子,一个个都焕发着还没有用尽的青春活力,脸上的皱纹和疤痕却在昭示着他们的老练。

他们人手一把赤色的宝剑,一剑刻赤龙,一剑赤炎,一剑赤云,直觉告诉我,他们的能力要比之前遇上的那些人强的多。

“哼,那些争气的徒弟,被这样一个娃娃杀掉,传出去还不被笑话死?”持赤炎剑的老人跟其他俩人商量着什么。

嘎嘣,赤云剑的拥有者居然在我面前捏断自己的胳膊“我身受重伤,这样可以挽回些声誉。”

“事不宜迟。”赤龙剑的家伙显得最强,最年轻却显得最有威望,说话也很务实。

他们三个在瞧不起我,居然忽视我的能力自断臂,可以想象他们的自负。骄兵必败,可我并没有底气,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能力无法战胜他们。

没有任何前兆,赤炎剑一挥,熊熊烈焰呼啸着向我扑来。我的大脑自然而然想起了应该想起的知识“护盾,钨墙”钨是熔点最高的金属,我一心想着防御,却忘记了天下没有无缝的衣服。

钨墙挡住我的视野,没看到赤云剑挥动,火焰飞上天空向下砸来。赤色的风中夹杂着赤色的火焰,我防御不及,被吹砸到残垣断壁上,全身皮肤烧伤百分之八十以上,只有仓促保护起来的头部幸免于难。

看着正前方的小雨,挣扎着想站到她的面前,想站到她前面虚像的面前,衣服和白皙的皮肤都看得清清楚楚,我知道我喜欢他。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不要在乎肉体的疼痛。”我这样鼓励自己,可这样浑身上下的剧痛让我不能行动半分,我趴倒在满是玻璃渣子的地面上。被云遮挡的太阳晒的后背像针扎一样,接触地面的皮肤像被蚂蚁咬。我紧紧的咬着牙,终于没能像动画片的主人公那样站起来“不想保护他们么?!!”我发出无力的斥责,但一切于事无补,我太弱,太怕疼。

无力的看着那个渐渐有了血色的男生,那是好一种亲近又遥远的感觉,记了起来,和他的种种好玩的事。我喜欢他却拒绝了他四次。别人都说他花心,我说他专情,我对他的认识和大家都不一样,因为我超喜欢他。

最终,我看清了那个面庞,终于想起他的名字:时奕。

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我不禁想笑,可我真的笑不出来。小雨终于回过神来,没有一点惊讶的看着这个破败的大厅,很随意的看了看那三个拿剑的人。当她看到我,先是嬉皮笑脸说“爱妃是老朽的人了。”

一瞬间,她的脸沉了下来,那是杀人的表情“时奕,乃让开下。”

时奕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跑到我的身边“发生什么了?你没事吧?”有你的关心,我没事,本想这样说,话语却成了“给我转过去,色鬼。”

他这才发现我的衣服都被烧没了,赶紧脱下大衣盖上我,连头一起···

“老夫还没死呢好不!”为什么要对他发脾气呢?我不清楚,这种事根本没经过大脑。忽然,我感觉到天空的视线,似乎某双妩媚的眼睛在看着我们,忐忑的感觉再次填满心头。

我在他面前逞强站起来“你退到一边去,这里。”

我没发现,就在我刚才说话的时间,小雨已经遍体鳞伤,后背上长出的冰翅膀都不成形状,她退到我的身边“爱妃,这点人还真强啊。”

小雨,笑不出来的时候不要勉强啊,看得我心疼。

我居然还优哉游哉,居然没趁自己站起来的时候使用自己的力量,时奕忽然把我推到一边,为什么我有了看电视剧的感觉?这种虚假的感觉,认为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心情,究竟谁能理解?

我倒在一边,看到赤色的玻璃,透过玻璃仿佛看见了彼岸的地狱,这是假的。

以前看火影,鸣爸鸣妈一起挡住了妖狐的一爪子,我没哭,觉得TV组水平不行了。此时,我亲历了类似的情景,居然也没哭。小雨,时奕,你们为什么要被一把红色剑贯穿?

小雨,你那不合时宜的笑算什么!时奕,不要用嘴型给我传达消息好么?

“我可以喜欢你么?”“你是好人”

“你可以喜欢我么?”“别自恋了”

“我们可以成为恋人么?”“没兴趣”

“考同一所大学吧。”“笨蛋么你”

笨蛋么你?时奕,已经拒绝你四次了,还不死心么?为什么要摆出那种喜欢的嘴型?我不会同意的!

咣当,我的世界停止了,当那两个最重要的人倒在血泊之中,还有什么能让我在乎?

哼哼,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哈,我仰天长笑,笑到肚子疼,心里没有一点疼,仿佛觉得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可以束缚我了,友谊?爱情?那不过是人类单纯的笑话。友谊不过是人的相互利用,爱情是为了传宗接代的下等行为,那一刻,我仿佛看懂了自己的内心。

身上的伤居然在自我愈合,我面前居然摆着好帅的羽衣,我扔掉披在我身上的那件风衣,一下穿上那赤紫色的羽衣“杀你们,不是为了报复你们,是为了感谢你们。”

刺穿他们身体的是缩小的赤宵剑,上面几个汉字:战神不是无情物。

“战神,你渴望战争是吧,如你所愿。”左手紋刻亮了一下,右手握住个黑盒子,把它扔给那三个小看我的人类。

“改良版C4,当量1000公斤TNT!”我悠然的构筑起一个蜂窝状钛合金护盾,听到整个眷属仪式大厅被炸上天的巨响,然后向某个方向走去。

某个方向是监狱的方向,我记得,那里有19个神剑的发动者,不好好报答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愚蠢人类怎么行?一路上,招来不少惊异的目光,但我不在乎,未来都市的居民们,尽管膜拜我吧!

终于,我到了监狱的门口,几个从地球召唤来的眷属挡住我的路,我只温柔的说了一句“让开!”,稍微送给他们几个小礼物,就在他们挡住我的同时,一个小型爆炸把监狱的门炸开个大窟窿。

艺术就是爆炸,爆炸是最好的宣泄,迪达拉,我越来越理解你了。

当久未见光的愚蠢人类看到我的时候,他们自认为救星到了,不过我确实是救星。“我是来拯救你们的,拜谢吧。”

监狱的突发状况很快引起了城市领袖的注意,一些很强的人,包括那个金发美女爱丽娜一起赶来这里。看到被炸烂的监狱门,他们没什么感觉,看见优哉游哉浑身是血的我,他们稍稍有些感觉,当他们走进监狱,呵呵。

我犯了反人类罪,那又怎么样“不都是死囚么?老夫帮他们解脱。”我带着很长的血迹走出这个血溅四方的监狱,对爱丽娜轻轻说“死亡什么的,最喜欢了。”

天使的反应出乎我的预料,别忘了,未来都市是好战人士们构筑的战争堡垒,在我之前,所有天使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力量究竟有多么恐怖。被登上报纸的头条,足足一个星期,我都是大家话题的中心。

我在天使中开启了新的时代,认识力量,使用力量,滥用力量,一切都如战神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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