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两个没用的东西!”劳布公将伤势暂时稳定了,睁开眼的他一站起来,便冲钟明与李行失望的怒斥着,愤怒的双眼特别盯着钟明。
钟明与李行皆惭愧的微低头,不敢去正视劳布公的双眼。
“赵掌门,这邢师侄追去这么久了,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劳布公转而看向赵毅说道,听似在关心邢天歌,但实际上他是在关心那颗精元而已。
“我这徒弟吉人自有天相,很快便会回来的。”赵毅对劳布公道,他读懂着劳布公的真正意思,既然劳布公如此“好意”的询问,他也不好意思去揭露。
这时的钟明与李行突然相互对视了一眼,钟明的嘴角往左上一斜,露出了一奸笑,他往前踏出一步,对赵毅拱起了手说道:“赵掌门师叔,师侄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赵毅的眉头骤时微微一小皱,他看着钟明,心里担忧的猜测道:“难道天歌已经被他们识出了?”
“什么事,你说吧。”他对钟明说道。
“我们刚才禀告了,之前我们在追击那妖狐之时,出现了一个不知名的男子将她救走了,现在我们已经认出他来了。”钟明道。
“他是何人?”劳布公问道,他的双眼微眯,他已经大概猜晓他们所指便是邢天哥。
“正是邢师弟。”钟明答道,他的双眼亦眯了起来,他心里在奸笑,在恶毒起誓:“我必让吃不了兜着走!”
“赵掌门,可有此事?”劳布公转而将双眼盯向赵毅质问道,他双眼眯得更紧了。
“钟师侄,你可有证据?你若是没证据,就休怪我认为你在诬陷了!哼!”赵毅冷盯着钟明说道,他故意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重重的一甩袖,他正在努力替邢天歌掩盖事实。
“赵掌门师叔,我们身上有从他身上掉下来的宝器。”李行走近说道,便见俩人皆将手伸进怀中,一人拿出了清河扇,一人摸出了玄心镜。
“赵掌门,这两件法宝你可认识?”劳布公冷盯赵毅质问道。
“我确实有给天歌一把折扇,但你们不要忘了,在比武切磋的时候,你们也都看到他还在使用。”赵毅说道,然后他抬起右手食指指着玄心镜又说道:“至于这件法宝,赵某就未曾见过。”冷盯了他俩一两秒,赵毅又话锋一转质问道:“两位师侄,你们随随便便拿出两件法宝,就要来污蔑,你们是何意思?”
“赵掌门师叔,您若是不相信,我们便和他来个当面对质,到时定能真相大白。”李行有些焦急了,被赵毅这般说,拿那两件法宝当证据的可能性已经不高了。
“对,我们和他当面对质。”钟明亦附和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刑天歌的。
“赵掌门,可否?”劳布公问道。
“你们要对质便对质,但假若你们问不出个所以来,到时休要怪我不客气了。哼!”赵毅再次重重一甩袖道。
“赵掌门,你要去哪?”劳布公问道,因为现在的赵毅正转身一跃起空。
“我要回宗门,有何不可吗?”赵毅道他并没有转身。
“你不在这等邢师侄?”劳布公问道。
“天歌自会回宗门。”赵毅道。
“赵掌门,你说这邢师侄会不会一回来修为便猛增呢?”劳布公冷冷而问。
赵毅转身,他的脸上带上了怒意,他居高临下俯看劳布公冷冷而问:“劳掌门,你这是何意?”那劳布公明显是在说邢天歌会不会独吞那精元,也有可能是两颗。
“呵呵,劳某没其他意思,劳某就是关心邢师侄而已。”劳布公虚假一笑道,那双眼尽是不相信,因为他此行的最大目的正是那颗精元,而他现在担心邢天歌会独吞。
“如是便好,哼!”赵毅说道,他的话语明显带上了怒意。
“赵掌门,那劳某就在尔仙源宗在多打扰些时日,也顺便把这伤调养好了再回去。”劳布公道。
“赵某怎好意思不答应。”赵毅冷冷而道,不再对劳布公有任何客气,他直接御空而起。
“哼!”待赵毅远离了他们有段距离之后,劳布公便也愤然一甩袖。“还愣着干嘛,还不走。”劳布公冲两人喊道。
“天歌啊天歌,你可要将那精元带回来啊!”赵毅心里祈祷着,他不是在贪念那精元,而是就目前情形而言,那颗精元能很好的替邢天歌解围。
一方面,邢天歌带着狐馨琪飞进了一个隐蔽的溶洞之内,找了个位置,将她放坐而下,她已经奄奄一息,邢天歌马不停蹄的盘坐到她身后,双掌汇集柔和真力,便轻拍在她背上,不断的输入她体内,试图对她进行抢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邢天歌已经满头大汗,而她看似好转了点却又不是很有效果。“唔。”她突然呕吐出了一口黑色淤血,刑天歌当即停止运功,而她全身酥软的倒入他怀中。“馨琪姑娘!”邢天歌焦急的叫唤了声,她的眼终于无力的睁开了,可是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合了上去。
“馨琪姑娘!”邢天歌再次叫唤,但她已经昏厥。
“不行,这样完全救不了她!”邢天歌心里万分焦急,因为她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比之前那次还严重得多,突然间,邢天歌的双眼猛然瞪大,他想到了什么,他急忙将右手伸入怀中,那颗金灿灿的精元便被摸了出来。
“它也许能救你。”邢天歌满脸希望的对着昏厥中的她说道。言毕,他便将她轻轻放躺而下,他站在她身旁,左掌捧着那精元,右手食指与中指便发出淡淡青光,对那精元一笔画,精元便浮起,慢慢的飞到她的唇上约十公分处。
“嘿。”邢天歌左手食指与中指也动了起来,两条真气便打入精元之上,那精元顿时金光一闪,它就如是一展明灯般的持续发光,而这时那金色精气也从它身上流出,分成两股,一股慢慢的飘进狐馨琪的鼻子之内,另一股从她那微有小张开的双唇缝隙缓缓钻了进去。
如此枯燥而缓慢的过程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邢天歌全身大汗淋漓。“额。”他的真气几乎耗尽,全身具疲,他坐在了她身旁,喘着粗气。“这精元所含有的能量太大,以我的修为只能一点一点地将它注入馨琪姑娘体内了。”他看着飞回手中的那颗精元说道,此时的这颗精元大约小了四分之一。
“希望它能有效!”他满心期望的看着她。
“咳,咳。”忽然,她咳了两。
“馨琪姑娘!”他顿时喜出望外,虽然她依旧还是昏迷着,但这无疑是一个好兆头。欣喜未完,他便立刻盘坐了起来,他要赶紧恢复真气,好继续将那精元输送进她的体内,替她疗伤。
“毅,怎么样了?小天他呢?这劳掌门还有其他事吗?”赵毅一回到仙源宗,一回屋,许盈月便迫不及待的将心里的疑问一一而问。
便见赵毅从怀中取出几张符纸,他操控着它们飞到房间的几个角落,他布起了一个简单的隔音阵。
“到底如何了?”看到赵毅特意如此做,许盈月知道此事肯定没那么简单,待阵法布好,她便急切的问道。
赵毅深吸了一口气,无奈道:“那老狐妖已经解决,只是那还有另一只年轻狐妖,而这年轻狐妖正是天歌之前搭救下的那只。”
“什么!”许盈月顿时一惊,她更急切的问道:“那她有没有拆穿小天的身份。”
赵毅摇了摇头道:“她倒是没说,只是她在被打入悬崖之中时,天歌也一同跳入了,而我们当时被一个阵法给困住了,天歌到现在也不知去向。”
听此,许盈月对邢天歌的担心顿时放了下来些,她认为邢天歌既然救过狐馨琪一命,而狐馨琪也未拆穿他,那邢天歌就不怎么会有危险,更何况狐馨琪还是被打入悬崖,那她肯定受伤了,就更不能伤害到邢天歌了。
“那这劳布公又是为何事?”她又问道。
赵毅又再次深叹了口气,他满是忧虑道:“那钟明与李行已经认出了天歌了,只是被我搪塞了过去。”
“什么!那他们来这是要等小天回来了。”许盈月顿时惊悟道。
“他们想要来个当面对质。”赵毅道,但他的双眼忽然眯了起来,他充满肯定道:“不过我看这劳布公更在意的是那颗精元而已!”他现在对劳布公的看法已经往下降低了很多。
“你们没拿到那精元吗?”
“那精元随同那年轻狐妖一同掉入了悬崖中了,所以劳布公现在正担心天歌会独吞那精元。”赵毅道,想起劳布公的那些话,他心里便很是不爽。
“小天的为人我们都清楚,他是不会独吞这精元的。眼下当务之急是,我们要赶在小天回来之前,把后顾之忧处理好。”许盈月道,邢天歌是他们一手栽培大的,对于他的为人,他们在清楚不过了,她相信邢天歌不会去贪图,只是她要做好一切准备,来最大的帮助邢天歌。
“现在最麻烦的是这青河扇,我现在就把胜海还有戴书叫过来问清楚,到底有几人知道,让他们相互通知。”赵毅忧虑道。
“嗯,事不宜迟,现在就把他们叫来吧。”许盈月道。
赵毅便起身开门,一开门便见赵小颖站在门外,她一脸生气的说道:“爹,你在干嘛,我都已经敲了半天门了,你现在才来开门。”
“你这丫头有什么事?”赵毅无奈道,至于她的敲门声不是他装作没听到,而是被那阵法给隔绝了。
“三师哥呢,怎么没见到他。”她急问道,听到赵毅回来的消息,她便急不可奈的奔去邢天歌的房间,找寻邢天歌,可是却空空无一人。
“我让你三师哥去做其他事了,他晚点才回来。”赵毅道。
“哼!我走了。”她不高兴的对赵毅气哼了声,便转身准备走人。但这时赵毅却又叫住了她:“丫头,等等。”
“什么事啊。”她气嘟嘟转身的问道。
“去把你大师哥还有二师哥叫来,爹有事跟你们几个交代。”赵毅道。
“知道啦。”她回答得很不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