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连号两位最高指挥官，为了去留的问题争执起来。得到凌践的命令，任浩欲上前将肖青河拿下，却被楚河拦住。“上校，让肖青河把话说完，再拿下也不迟，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应该谨慎对待每一条命令。”片刻的沉默后，肖青河说道，“凌践，我们是不是应该想一想，为什么我们一直整编航母舰队要在战争爆发前一天返航，为什么返航舰队中大多是优秀的年青军官。又为什么会在核战争爆发前一分钟接到紧急应战的命令？”肖青河连续的几个问题后，令凌践清醒了许多。“我们谁都不敢保证过了今天，战争还会不会继续。如果战争仍然继续的话，我们将会真正的走上战争舞台，真正的主导这场战争。所以我们要活下来，为了战争。”船体继续摇晃着。肖青河走进小声的说道，“开赴一线的前几天，我见到了高祥。”提到高祥，凌践视乎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目视着肖青河。高祥是凌践最好的朋友，两个人一起长大，一起入伍，一起进入科技大进修同一个班。电子模拟军演时高祥担任红方空军最高指挥。“我记得高祥说过一句话，远征舰队可以全军覆没，但凌践你必须活下来。”“报告，请下令。”下属官员请示道。“继续前进”冷静下来的凌践，无力的下令，“回本土。”军情没有因为凌践的命令而好转。与福建号失去联系，与本土无法取得联系，失去航向的大连号驱逐舰像是在海上漂泊的一叶扁舟，随时有在海啸中沉没的危险。凌晨5点，巨浪平息下来，大连号通过无线电与福建号取的联系。雷达系统恢复正常，白海山令命令返航舰队在北纬18度，东经66度海域集合。在这场持续3个小时的核战争中，整个返航舰队8艘护卫舰有2艘在海啸中沉没，共有5支舰艇偏离了原有航道近200海里。在过去的6个小时里，大连号118名船员都在沉默，没有愿意相信核战争真的爆发了，也没有人知道这场战争的的范围是只发生在三大洲交界处，还是全球性的，如果是全球性的，那么自己的家人现在怎么样了。当地时间上午8点，天空阴霾，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凌践帅领肖青河、楚河等部将登上福建号航空母舰，开始紧急会议。整个返航的舰队中，最高的军衔是少将，最大的年龄也要属白海山和陈良了。出席会议的是上百名所谓的优秀军官，可面对核战争却无能为力。就连坐在最前排的凌践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学识，所谓的“可能成为历史上最优秀的军事家！”到底有什么意义。会议上，白海山说道，“我很遗憾通知大家，”白海山脸色难看，“其实大家都应该知道了，北京时间4日8时，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战争中很多无核国家动用了生化武器。”白海山翻阅着文件，“还有，我非常遗憾通知大家，当地时间，凌晨3点33分，中第一远征舰队在顽强作战90分钟后，未能躲避核打击，全军覆没。”白海山下令道，“全体起立，面向北方。敬礼”凌践站起身，转身面向北方。凌践明白，此刻的自己不应该落泪，至少从核战争打响到现在，作为大连号驱逐舰的最高指挥官，外表看起来还是坚强的。可敬礼的瞬间，凌践还是落泪了。凌践尽量的让自己忍住泪水，因为，在场的上百名军官中，哪个在第一远征舰队中没有亲人。可偏偏想到同伴的亲人，想到自己的父亲时，泪水却无法终止。“2033年10月4日的阵亡名单中，应该有凌践的名字陪在凌远洋的身边。可为什么我还活着。”那天，凌践的日记记录着。2033年10月2日傍晚，中第一远征舰队总司令办公室。凌远洋看向窗外执勤飞机的起落，夕阳的余晖照在这位东方司令的脸上，脸色显得金黄。司令的颜色凝滞，略有所思的样子。“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凌远洋收起思绪，“请进，”说着回到自己的座位。听到凌远洋的话，白海山推门而入，跨入办公室内站定，转过身，将门关上，接着又一个转身，来到凌远洋山近前，“凌老，你找我。”凌远洋对于白海山有知遇之恩，又有授业之情，故，凌远洋与白海山一直师徒相称。对于凌远洋来说，白海山是最值得相信的部下，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开门见山的说道，“刚刚，军委密令，根据破译的情报显示，5日凌晨2时，敌方将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这次军事行动很有可能会动用核武器！”其实白海山在很早之前也预测到会有一场大规模的战役爆发，却没想到竟会是“核打击！”凌远洋点点头接着说，“一旦核战争爆发，北印度洋战区必然首当其冲，所以，我希望你，凌践，还有一批优秀的年轻军官在核战前离开。”白海山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凌远洋止住，“让我先讲完，如果在核战争爆发后，战争仍然继续的话，那时你们将是三军中的中流砥柱。还有，就是凌践，改造人试验前两个合格的实验者已经死亡，凌践是这个试验的最后希望。所以我要你答应我，就算你们离开后遭到攻击，一定要保全凌践。保全凌践，并不是因为我是他的父亲，而是以一个军人的身份。或许你对这个试验，乃至整个计划都不了解，但相信我，如果试验成功，胜利将会站在我们这边，到那时，你我的牺牲都将是值得的。”5日白海山率领的返航舰队，在躲避过核打击后决定，由两艘护卫舰护送大连号继续返航，当然这一主要目的是保护大连号指挥官凌践。至于其他部队舰艇，原路返回，希望能够寻找到核战后的幸存者。白海山布置完接下来的作战任务后，会议解散，并留下凌践单独谈话。谈话期间，白海山将2日凌践父亲同自己所讲的话，全部转述给了凌践。带着白海山的话凌践返回大连号，在两支护卫舰的护航下，驶上了通往本土的航线。核战后天空阴霾，海风寒冷中带有苦涩，凌践站在甲板上，望着第一远征军驻海的方向，心中怅然，凌远洋无论是身为父亲还是身为军人，都是优秀的。这是同样作为军人的凌践给自己的父亲最高的评价。返航的路途中，凌践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喜欢回忆。几场雨，洗去天空的灰尘，却无法洗去凌践心中的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