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华丽庄严的大殿上,白衣老者怀抱婴儿坐于大殿之上。
“参见太师父!”殿中众弟子齐齐下跪拜见张天一。
“都起来吧。”张天一缓声道,殿下弟子也是齐刷刷的站起身来。“志宇,我和你刘师叔离开这一年,派中还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张天一问那殿下前方一派站着的五人中间那一中年人,想必此五人都是派中的领导者。
“师父,你们离开的这一年中倒是没什么事发生。”被称作志宇的人回答道。
“看来是你领导有方啊。呵呵、当初把风雨阁掌门只为传给你看来你没辜负我的选择。”张天一抚须笑道。
志宇笑道:“师父师叔失踪一年,我倒是到处寻找,却一直寻找不到。不知道师父师叔在这一年中到哪方云游了?”
张天一笑道:“我和你师叔在一处人间仙境笑谈风雨,日子甚是快活。”
“原来如此。那为何只有师父一人回来?师叔他老人家在哪?”听到张志宇如此问道,张天一眼中掠过一抹忧伤,久久不能散去。
殿下弟子也困他们的太师父这般表情而有些不解,许久张天一开声道:“你们的师叔一家已经遇害了。”
“什么!?”张志宇与所有弟子都是被这一句话所震惊。他们的师叔武功所说不是无敌但也是武林中的佼佼者,怎么会...
“是什么人杀了师叔!我们一定誓死为师叔报仇!”张志宇怒道。
“张一凡。”张天一答道。
“什么!?是这个狗贼,师傅放心我这就纠集八大门派铲除那天莲邪教!”张志宇说着便要带领众弟子动身。
“诶、不可辱莽。”张天一制止道。“可是师父...”张志宇刚想劝劝张天一,可张天一挥了挥手道:“邪教日益旺盛,现如今就算八大派一同出手都未必有绝对的把握,如果只有一个张一凡,那还好说,难道你们忘了那天莲邪教的天莲圣姑?”
当说道天莲圣姑时,张天一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不过还是接着道:“当年师兄就是死在她的手上...我们现在还不是进攻之时,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增强自己的力量多加防范邪教之人。”
见到众人打消了铲除邪教的念头,张天一继续道:“为师打算闭关,等我出关之时就是邪教覆灭之日!”张天一眼神无比坚韧,几乎隐隐有着一股杀气。众弟子见到久违的太师父这种状态,体内也是热血沸腾。学武功,不就是为了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吗?哪怕抛头颅洒热血。
“志宇,来。”张天一叫上张志宇,将怀中婴儿交给他说道:“志宇,这孩子叫子义,是你师叔的孙子,在我闭关的这段时间你好好的照顾他,为师此次闭关少则十年八年,多则二十多年。为的就是替我的刘师弟血债血偿。”
张志宇接过婴儿道:“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好生照顾子义的!”张天一笑道:“好、好。将子义交给你为师也放心了。”说完便是闪电般的略上后山。看着远去的张天一,张志宇喃喃自语道:“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子义好好培养!”
春去秋来,转眼间十年时间过去了,此时的风雨阁也是一如平常的安静。在这望明峰上倒是鸟语花香,春天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山峰。古典而又庄严的大殿前,广场上的风雨阁弟子也是一如既往般的晨练,剑声夹杂着弟子们不时的喝声一个门派盛大的勃勃生机显露无遗。
“错了、又错了。”张志宇坐在后院中的石桌子上正在教刘子义学写字。“昨天刚教你写的怎么今天就忘记了?昨天不是写的挺好的吗?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为师不是让你对我负责,是要对自己负责。教你识字教了五年了,你怎么学了五年还是一个字都不会写?你再这样叫我怎么跟你太师父交代?”
“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以后一定会努力学习的,不再贪玩了。”十岁的刘子义委屈诉道。“不是师父怪你,只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文都没学好,你叫我怎么教你武功?再说你是我们风雨阁的三弟子,七剑之一。以后让师弟师妹知道你不会武功又不认字,你怎么在立足江湖?为师是担心你啊,我把你列为七剑之一是怕以后人家瞧不起你。子义你实话跟师父说,你平时有没有好好学习?”“弟子不敢撒谎,弟子每日辛勤苦练,可就是学不会。”
“哎...难道是天意?也罢,今日便到这里,为师半个月再来看你的书法,在这期间你要好好练知道吗?到时候你如果写的好,为师到时就教你武功,如果学的不好,那便只能延后了。”
“谨遵师父教诲,弟子一定好好学习。”“嗯。”看了一眼刘子义之后张志宇在郁郁地离开。看到师父远去,刘子义也是松了一口气,但眼中却满是委屈之色。
后山上,一个十岁的男孩提着承装着饭菜的盒子略显懒散一步一步的向山上走去,走了许久来到一个似乎被利刃削掉般平滑的台面上,亭子的对面有一个山洞,但是此时的山洞却是石门紧闭,隐隐有一股强大的真气从里面渗透出来,这股真气略微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刘子义走到石洞前,放下饭菜。坐在地上对着石洞道:“太师父,你怎么闭关那么久啊?有记忆以来子义还没见过太师父呢,但是心中却无比的想念太师父。自已明年到了桃花盛开之时就来看您,师父说每年桃花盛开之时就是您的大寿。”看了看石门子义接着哀声道:“太师父,子义自六岁开始学字,到如今已有些年头,可子义就是记不住那些字,今日学的写的明日就忘透了,不是弟子不用功,子义每天勤加苦练,可那些字就像跟我做对似得,我看着它们它们就在我面前跳来跳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看到依然没有动静的石门,子义再看看这满山的桃花,不免赞叹道:“太师父,今天山上的桃花开的好美啊!”在跟太师父倾诉了一番之后,子义不由得畅快了许多,毕竟有些东西憋在心里是很不舒服的。看着满山的桃花,自已坐在了石亭一直看到太阳下山。“太师父,子义走了。子义明年再来看您。”
次日,太阳刚刚升起,后院中却是一道娇小身影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远远看去倒是看不出些什么,可是近近看去可是毫无章法胡耍一通。许久渐渐停下,随即一阵掌声响起。也是从亭门出来两个比子义年长一一些的男子,“大师兄,二师兄。”子义见到来者,躬身行礼。
那稍微年长一些的少年想必就是大师兄,一扬手,刚要说些什么,旁边的稍稍年少一些二师兄讽刺道:“三师弟的剑法真是耍的好啊,神乎其技,世间少有啊!好!”“师弟!”一旁的大师兄喝道。“天资愚钝,让二师兄见笑了。”子义躬身道。那二师兄一笑,道:“诶,此言差矣。刘师弟天子聪慧才是,不然怎么会排进我们七剑之中,我相信不是大师傅偏心而是你有能耐。再说...”
“说什么?既然二师兄那么厉害,那为何不跟我比比?看看谁更厉害,一天到晚只会找别人麻烦。”此时院落中也是传出一道女子声,随即一妙龄女子也是从亭门出来笑道。“小师妹,你...”那二师兄见来人是小师妹,不由得瞬间没话说。那小师妹见状也是一笑:“我?我什么我。”那二师兄也不知如何应答,只能愤愤的离开。“真是的,我三师哥哪里得罪他了?一天到晚都这样,真奇怪。”
大师兄见状不由得一笑,对着子义说:“子义,好好练剑,改天师哥再来陪你练习,师父为了你都没有为我们找个师娘,视你为己出,倾尽一生就为了培养你,你要好好练知道吗?可不要让师傅失望哦。”说完看了看旁边的妙龄女子,继续道:“本来今天想陪你练的,看来现在是不行了。”妙龄女子一听话不对劲,脸上不由得一片红晕娇声喝道:“大师哥,说什么呢。”大师哥一笑,看了看两人:“好了,好了。我先走了,子义好好练啊。”子义对着大师哥一拱手道:“是。”
看着离去的大师哥,小师妹这才放下心来,坐在石座上。“三师哥,我们练字吧。”小师妹拿出文房四宝,笑着对子义道。“小师妹,以后不用帮我脱身了,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而我也正如他所说。”子义坐在石桌上,沮丧着说。“三师哥,他们在欺负你耶,你总不能就这么被欺负就算了吧?别劝我了,以后谁欺负你我绝对帮你讨回公道。”听着小师妹这句话,子义不由得心生苦笑,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保护那么多么的可笑,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小师妹也知道这句话刺伤了他的三师哥,忙岔开话题:“哎,三师哥。别想那么多了,今年桃花开的好漂亮,我们能去后山玩吧。”“诶、”“哎呀走啦!”说着便是拉着子义跑向后山。
后花园上,两道年轻身影走在湖边上,正是刚才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师弟,不要老是为难三师弟,他也是有苦衷的,难道他的努力你都没有看到吗?我们这些是兄弟应该团结互助,这样才能将我们风雨阁发扬光大。”
“我知道,大师兄。我们整个阁里的人都对他很好,这只会加重他的负担。我只是想适当的激发一下他的潜质,没想到...”二师兄叹声道:“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我能不照顾他嘛?”
“原来如此,我总觉得三师弟不是个平凡人,希望通过我们的帮助能让他振作起来。”
“嗯。”
后山上,子义与他的小师妹赏花、荡秋千,游玩的可谓是不亦乐乎。而时间也是这样一年一年的过去,不再复返。此时的子义与他的小师妹,也是有十五六岁了,每天练完剑写完字,他们都会来这后山游玩,似乎永远不知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