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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下山的考验

“四师父、五师父。”风雨阁内阁中,刘子义在一间房间门口喊道。

“子义回来了。”张怡对着张清道,说着便是去开了房门。

“四师父、五师父,小师妹她回来了吗?”刘子义见张怡开了房门拱手道。张怡答道:“月儿几天前就回来了,满腹心事的样子。”

“五师父,你可小师妹现在在哪?”

“月儿回来的时候无精打采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子义啊,你告诉五师父,月儿在外面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回五师父的话,小师妹一路上欺负的人不少却没人敢欺负她。”

“子义啊,我知道你们两个从小就是心心相印。我很少见到这个丫头这样,如果没人欺负她那肯定是你们之间出了问题。”

“嗯,从你在崖底回来之后这丫头仿佛整个人都变了,以前的鬼灵精到了现在可就没那么多鬼主意了。而且她要求你太师父传授她闭月神功,从此我们便省心了。呵呵、”张清此时走上前来插嘴道。

“什么?闭月神功?可是练闭月神功虽然高深但那可要舍弃一切、忘掉一切,在迷幻梦境脱胎换骨。”刘子义一惊,道。

“没错,她回来的时候就斩钉截铁的跟你太师父提起。”

“那小师妹现在在哪?”

“她前几日就已经进入后山了,现在估计已经进入了迷幻梦境。”

“不行!她不能练。”说着刘子义便是朝后山的方向掠去。

看到离去的刘子义,张清与张怡对视一眼皆是叹息一声。

风雨阁后山,微风吹动着缓缓飘落的枫叶。刘子义全速跑在山路上,仿佛是要追上光的速度。不知跑了多久,进入了后山最深处刘子义方才停下脚步,喊道:“小师妹,小师妹。你在哪?你出来,不要练闭月神功!三师哥知道错了,我错怪你了!你出来。”刘子义的喊声虽然遍布整个后山,但是除了徐徐飘落的枫叶,什么人都看不见。“小师妹,我们从小就相依为命。我没有所有孩子一样幸福的家庭,也没有幸福的童年,我能做的就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所有的目光,我一直很努力不让自己失败。那时候整个风雨阁的人都唾弃我。只有你,给我信心让我振作。只有你知道我开心不开心,只有你的目光才能让我看到希望感到温暖。所以我说过我是为你而活,永远都不会变!我们一起抓萤火虫,一起看月亮数星星,在后山荡秋千...难道,难道你真的狠心要忘掉这些所有吗?你忍心吗?你出来啊!”刘子跪在地上哭着喊道。“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给我出来。”虽然四周丝毫没有张灵月的踪影,但刘子义还是感觉得到对方的存在。

殊不知在自己一个人哭泣的时候,一个阴暗角落张灵月看着那跪在地上的消瘦身影早已经泪流满面。

“三师哥,为你也为了我。我不得不这么做,我知道林姑娘会好好照顾你的,我说过只要你快乐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能幸福,我愿意退出。我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见你一面就足够了,此生无憾!”

许久之后,那道消瘦的身影失魂落魄的缓步离开了这个充满回忆的后山,身后只有徐徐飘落的枫叶。

风雨阁大殿,刘子义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大殿之中。

“子义,你回来啦。”见到前者张天一笑道,可是却见到前者无精打采的样子,问道:“子义,怎么了?”缓过神来,刘子义轻声道:“太师父,子义没事。”

“没事就好。此去聚剑门怎么样?”听到张天一问道,刘子义便是将一切告诉了张天一。

“这个唐亮真是混账东西!居然跟一个晚辈斤斤计较,如果不是和魔教对抗需要他的力量老夫现在就前去将他斩杀。子义,你的伤怎么样?”刘子义答道:“太师父,此时已经没有大碍。”

“嗯,燕子影是有名的神医。不然呐,你太师父又要失去一个亲人,到时候你叫我怎么活下去。只是那个踏浪书生白浪倒还是第一次听说,想必也是不愿与世人打交道之人。”看了看刘子义,张天一继续道:“子义啊,你现在要好好养伤。知道吗?”

“子义知道。”刘子义犹豫了许久,又是道:“子义有一件事想要问太师父。”张天一一笑,道:“有什么问题就问,不需要在太师父面前这么拘束。”

刘子义随即便是单膝跪地对着张天一道:“太师父,您为什么答应小师妹练闭月神功?”

“呵呵、她当时回来的时候哭着闹着要我传授给她,我也是奈何不了啊。”

“难道太师父不知道练了闭月神功的后果?”

“我知道,会失去一些记忆。”

“那您为什么还要答应她呢?”

“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教她她就在殿外不吃不喝跪了整整两天,整个风雨阁都是替她求情,我只好答应了。”

“太师父,那些记忆都是小师妹跟子义最珍贵最美好的。现在要被一本秘籍抹除掉,自已不甘心啊。”刘子义略显哭腔的道。张天一一愣神,明白过来道:“这...”

“太师父,这闭月神功练完之后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小师妹恢复记忆吗?”

“这个闭月神功是当年九始祖自创的,想必她也是和现在的灵月一般,所以才自创了这套功法。但是她却没有留下破解后遗症之法啊。”

“我不相信一个人的记忆可以彻底抹除掉,不可能!”

“子义,不要太固执了。既然都走到这一步,那也只能随它去了。”

“既然如此,太师父。子义还有一事相求。”

“有什么事只管跟太师父说。”

“子义现在在阁中也是无所事事,子义恳求太师父准许子义出去历练闯荡江湖。”

“这...”

“还请太师父成全!”

见到刘子义如果坚定,张天一也是无可奈何,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太师父就答应你。”说着张天一扶起刘子义,接着道:“但是出门历练可要经过师兄们的考验方可。”

“子义心意已决,不怕任何阻拦!”

“好!好样的。强者就是需要你这样的魄力!志宇啊,快去安排。”张天一对着一旁的张志宇说道,后前一拱手道:“是,师父。”说着便是走向门外,张天一笑看着刘子义。

“师弟,子义很出色!你们就放心吧。”

风雨阁广场,所有弟子都是聚集到了大殿中心的位置。此时,刘子义正站在台上。双目紧闭,等待着挑战者。张志宇在大殿门前,眺望全场,高声道:“今天是你们的三师哥下山的考验,所以今天比武下山大会你们任何人都可以挑战。只要他通过风雨阁中的三场比试,这三场比试不不限人数,若是他全胜那他就是可以下山闯荡江湖。但若是有人可以单枪匹马胜过你们的三师兄,那下山的权利归那个人。”张志宇此话一出,广场便是沸腾了起来。窃窃私语悄然响起,一时间竟是像打破的蜂窝一般。虽然议论声众多,但一时还没人敢上场挑战。“怎么了?你们都是不敢么?”张志宇又是喊道,但广场上还是没有人挺身出来。

“你们两个要不要上去露一手?”张志宇见到广场上的局面,问道身旁的林淼、张晓旭二人。“师父,连唐掌门都是奈何不了三师弟了。我们现在可不是他的对手,就不必了吧?”林淼笑道。“诶,当时兴许也只是唐掌门手下留情,真要拼起来子义可是毫无胜算。”张志宇道。

“怎么?没人敢上场挑战子义吗?”这时张天一也是笑着从大殿走了出来。“弟子们都在私下讨论着,相信不久就会有人上台挑战。”张志宇答道,张天一点了点头。

“听说三师兄并不会武功?”一些不知情的弟子道。

“谁说的?都没看见七师姐大婚那天的情况了?唐掌门都是奈何不了他。”顿时也是有辩驳之声响起。

“不如这样,咱们就赌一把一起上,怎么样?”

“嗯,这个主意不错,虽然自己不能下山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三师兄出去逍遥快活呀,怎么样都要试一下。”

“我也想要下山游历。”

“你就做梦吧,就你那点功夫。”

“我功夫怎么啦?”

“三脚猫。”

“你...”

台下议论声、质疑声不绝于耳,但是却久久没有人上场挑战。这可让张天一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他还未曾料到刘子义在这短短两年中竟会形成这么强的震慑力。

许久之后,一个白色身影跃上石台,道:“三师兄,我来试试!我也是想要下山游历一番。”

“单枪匹马?这小子是活腻了吧?”

“怎么一个人就上去了?”

“他是三师哥的对手么?”

...

刘子义双目缓缓睁开,看着眼前的人缓缓抬起左手。

“三师哥,教训他!”

“对,教训他。”

“把他打下来,让他知道厉害。”

...

看到刘子义单手迎战,那上台之人顿时大怒。高高跃起,连扇数十掌,真气随着掌风并射而出,直冲刘子义。刘子义却是站在原地不紧不慢的挥动着左手劈开袭来的攻击,见攻击对刘子义无效,那上台之人也是不慌。腰间之剑瞬间出鞘,与刘子义近身交战了起来。而刘子义却只用双指对敌,一招一式都是手下留了情。见到自己最擅长的剑法都是无法奈何面前的三师兄,那上台挑战的人开始慌了手脚。随即刘子义抓住破绽双指一道劲气弹射出来,将那上台挑战的打飞了下去。台下弟子也是赶紧将他扶了起来。这交手才几招就把对手打了下来,不免让台下弟子有些哗然。

“师弟,承认了。”刘子义对着那人道,那被打下台的弟子虽是不甘但也是对着刘子义拱了拱手。

“看到了吧?这才是我们的三师哥,谁说我们三师哥不会武功的。”

“是啊、是啊,真是厉害。”

“不知道接下来还有谁敢上台。”

...

“我们来试试!”说着台下又是跃上一批人,此次上来的却更像一个队伍,细细数去共有十二人。

“请!”刘子义道。

“摆十二剑阵!”那带头一人说道,说着十二个人便是沿着一种奇妙的步伐迅速聚集然后又是快速分散开来形成一个三角形状。随后迅速将刘子义围了起来,一把把剑都是直直的对着刘子义。

刘子义定睛看了看阵型,随后体内真气缓缓流动随后准备迎战。许久之后,那是二人高高跃起犹如一群高飞的燕子,迅猛的冲向刘子义。刘子义也是不慌,跃起空中转了几圈,躲避袭来的几人,这边躲了过去又是好几道剑气破风而来,仿佛永无止境打得异常激烈。惹得台下弟子纷纷叫好,之所以那十二人可以与刘子义抗衡那么久,一方面靠的是人数,另一方面靠的就是那套十二剑阵。

这套剑法是风雨阁祖师特地为本门弟子创造的,使用此剑法的十二人必须默契十足,才能发挥其的威力。不然对敌时,只要一个人出错那就是满盘皆输。

而此时,刘子义被围在剑阵中间动弹不得,只能一次又一次躲开轮流袭来的十二弟子,这种车轮战倒是让刘子义有些郁闷。即使想要反击此时也是很难找出空隙,想必这十二个人已经是将这套剑法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看到场上的僵持,台下弟子可是过足了眼瘾,而张天一等人皆是为十二人的功力大为称赞,这可是派中之福啊。如果所有弟子都是像台上的十二人一样,风雨阁何愁敌不过天莲教。

台上的弟子围着刘子义穿插着,犹如一个庞大的鸟笼一般把刘子义死死地困住。

“看来他们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如果继续下去消耗的反而是我的体能了,那么下一场可就麻烦了。”

看到依旧流畅穿插在自己周身的众弟子,刘子义心想道。

随后刘子义打算开始反击,想将掠过来的弟子一把抓住扔到场外,可是那十二人速度实在太快他也是几次吃瘪险些被那其与十几把剑刺中。

见到无果,刘子义也是放弃了这个简单的作战计划,随后冒着被刺中的危险凭空拍了几掌,将那十几人震开了一些距离。

就在众弟子被震开发出闷哼之时,刘子义挽起前摆,一声龙吟响彻整个风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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