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晶州,无人打扰的天空,仿佛成为了雪花们的舞台,它们随心所欲地跳着各式的舞蹈,如精灵般降临人间。但是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美好的画面,这个人叫肖梁,父母早逝的他在村里只有一个妻子相伴,妻子叫王敏从外地随他而来,两人在艾村以裁剪衣物为生。只见肖梁匆忙地朝着一个房屋方向急行。
宁静被急促的敲门声打破,“刘大娘在吗,我妻子要生了,请您过去一趟”,肖梁焦急地喊道。“来了,来了。”开门的是一个年近六旬的女人,她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产婆。产婆急忙穿衣出门,于是两人便踏上迎接新生命降生的路途。
刚进肖梁的家门就听见女人的呻吟声,产婆马上吩咐男人做好接生的准备工作,一切准备妥当,肖梁已忙得满头大汗,这些汗水全因关心和着急所流,他看着痛苦呻吟的妻子,恨不能难过的人换为自己。与男人相比产婆显得非常冷静,成功接生这么多年的她,有着丰富的接生经验,对于她来说这只是一次平平常常的接生而已。接生进行得非常顺利,母亲体内的婴儿仿佛体会到了母亲的疼痛,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便来到了人间。
随着“哇哇”地哭泣声传来,产婆双手抱着婴儿喜悦地说道:“恭喜二位是个大胖小子,健康着呢。”王敏听后,感觉到之前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值得的,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欢笑。而在外屋焦急等待的肖梁听听后更是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婴儿的出生,为这个平凡的家庭带来巨大的喜悦。自然产婆收到了一份来自肖家的不算丰厚的厚礼,产婆知道这已是肖家能拿出来的最好的答谢礼。
产婆尽心地打点好婴儿的一切后,告辞离开了肖家,将时间交还给这对幸福的夫妻。
看着襁褓中的婴儿,肖梁心中激动万分,深情地说道:“老婆谢谢你,为了我们肖家的香火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痛苦,今后我一定会......”
王敏忙伸出略显粗糙的手堵住男人的嘴,说道:“梁哥,你我是夫妻休要再说什么辛苦、感谢的话了,你对我好我是知道的,快看看我们的孩子吧!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男人听到后,将目光转向婴儿,他下定决心将来定要照顾好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对于这样的家庭,做衣服是他们的强项,可是对于起名字,他们却为难的很,“到底叫什么名字呢?”肖梁绞尽脑汁地想着。
王敏将问题抛给肖梁后,初为人母的她一心一意地看着身旁的小宝宝,她的面容比从前多了一种颜色,那就是慈祥。
雪花飘飘洒洒越下越大,证明有人出入过的脚印,随着凛冽刮过的寒风,被雪花填平。窗户上的积雪堆起又落下反复地重复上演,在略显昏暗的房间中,王敏借着半露的窗户看向窗外的雪景,自言自语道:“我的儿子啊,将来母亲不求你有多大成就,只要你能平安快乐的生活,像那窗外的雪花一样逍遥自在就好。”
正在冥思苦想的肖梁眼前一亮,似乎抓住了关键的东西,说道:“逍遥自在?哈哈!她娘我看就叫肖遥这个名字吧!正好也符合你的心意。”
王敏听后非常满意,微笑着说道:“小宝贝儿你有名字了。”
时间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十年的光阴匆匆而过。这几年中,肖梁夫妇体会到什么叫做天伦之乐,精心地照顾着他们的宝贝儿子。当初的婴儿也已经渐渐长大,正值调皮捣蛋的年纪,这不他又和村里的其他孩童外出玩耍去了。
艾村中央的广场上,正有十多个孩童嬉笑打闹着,这个年纪是他们最快乐的一段时期,外界的一切烦恼通通靠边,天真无邪的他们只享受快乐。
“咱们玩捉迷藏啊?”一个虎头虎脑的孩童说道。
“好啊,好啊。”立刻有人热烈响应。
“那就让王雪来找,暗门来藏。”
“为什么又是我找啊?每次都是这样,我也想藏起来让别人找。”王雪是这群孩童里最小的一个,而且是个女孩子,但在小孩子的世界中,性别并不代表什么,女孩子不但没有得到关照,反而是经常受欺负的对象。
“下次就不让你找了,你要是不找下次我们不带你玩了。”最先说话的孩童继续说道,王雪听到后,默不作声委屈地点点头。这个孩童名叫段明志,他说话在这群孩子中很有力度,俨然他就是这里的孩子王,王雪只能撅着嘴同意。
随着王雪闭上双眼,游戏开始一群孩童哄然散去,约莫时间差不多了,王雪睁开双眼开始四处寻找。
此时正值夏季,艾村内草木繁茂,可供藏匿的地点比比皆是,王雪盲目地转来转去,半天愣是一个人也没找到。
就在这时,在王雪不远处冒出一个人头,她马上兴奋地跑去。“哈哈,肖遥你是第一个。”来到肖遥身前,王雪高兴地说道。
“嘘,你小点声,别让其他人听到。你想不想快点找到他们?”肖遥将王雪拉入草丛中神秘地说道。
“想!”王雪可怜巴巴地看着肖遥。
“那你就听我的,看见远处的那颗大树了吗?”透过杂草地缝隙,肖遥指引着王雪看去。
“树后面就藏着一个。”随后肖遥又将其他人藏匿的地点一一告之。
不一会儿,陆续有人从不同地点走出,回到村子中央的广场,肖遥反倒是最后一个被找出来的,王雪“咯咯”地笑着,她年纪虽小却是十分聪明,知道最后才找出肖遥,为他隐藏泄密者的身份。
见所有人依次被找出,段明志顿时感觉无聊,耍赖地说道:“好了,不玩了。”
王雪嘟着小嘴不高兴地说道:“你玩赖,我都赢了,才玩一把为什么就不玩了。”说着她来到段明志面前。
段明志也觉得有些理亏,顿时哑口无言,但是小孩子性格中存在的倔强、不讲理、好强的性格在他心里占据着上风,让他不能低头,所以他意识地伸手一推,将王雪推倒在地。
王雪没有因为疼痛而流泪,只是眼神狠狠地盯着段明志。
见状肖遥忙跑过来扶起王雪,为她打掉身上的尘土。气氛地说道:“段明志你怎么能随便欺负女孩子啊?”
“我愿意,我就欺负她了,不服你打我啊!”
肖遥没有说话,段志明还以为他害怕了,满意地哈哈地笑起来。突然肖遥的身体瞬间加速撞到他身上,笑声犹未消失,他的身体便向后倒去,随着“啊”、“噗”的声音传来,段明志被摔得头脑发懵,他本能地喊道:“帮我揍他。”
一群小孩马上将二人围成一圈,对着段明志身上坐着的肖遥便拳打脚踢,而肖遥忍着疼痛,毫不客气地挥动着小拳头打向他眼中唯一的目标,段明志的头部。
看着眼前一切的王雪十分焦急,可是她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急得她兀自地流泪。幸好这时有出门干活的村民看见后及时赶来,一群小孩见有大人来,马上一哄而散只剩下王雪、肖遥和段明志三人。
王雪只是一个人哭着,肖遥则浑身是土、脸上有些轻伤,而段明志最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甚至在额头上有一处被挠过的痕迹,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小孩子打架对于大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在他们眼里这是家常便饭,他们小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一番呵斥之后,他便叫三人各自回家。
段明志也是个坚强的小孩,他脸上传来阵阵疼痛可是他一声未吭,只是看着王雪和肖遥离开的身影,但仇恨的种子已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王雪搀着肖遥慢慢地走着,她哭过的眼睛酸酸地十分难受,可是和肖遥比她觉得算不了什么。王雪担心地说道:“肖遥谢谢你,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伤。”
“呵呵,没关系,谁叫他总是欺负你,我早就想教训他了。”肖遥笑着说道,但他身上传来的酸痛感觉让他笑的有些勉强。
王雪一直将肖遥送到家才离开,临走还不忘嘱咐肖遥好好休养,肖梁夫妇和王雪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没有批评肖遥,只是告诉他今后不要再那么冲动。
看着肖家的大门,十岁的王雪在小小的年纪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感动,她甜蜜地一笑,向自己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