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零之魔女（二）
“那么说，你是我的契约之主，在这个契约里占据着主人位置？”寒羽略加思考，大概明白了零的话的大概意思.
“不错的理解力。”零拍了拍手，“不过在这个领域方面的很多事情，都是你现在无法知道的，需要我这个主人来告诉你一些重要事项。”零看着微笑的寒羽，“想知道什么？”
“首先，我想知道所谓的王到底是什么东西，神灵？”寒羽用那尖锐的目光盯着正玩着玩具熊的零，“我当然更想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东西，还有你是谁，以及找向我的目的。”
零打了个哈欠，那娇弱的样子足以秒杀任何男人，当然，现在的寒羽除外。
“王是什么吗......”零脸上泛起困意，“反正不是人就是了......你可以理解为有着奇异强大力量的灵魂，更准确地说，也可以说是一些神灵的存在，生前具有极强的能力和执念，使得其不散去的游魂似的东西。”
“至于你，现在是作为我零之魔女的契约者，没有获得真正承认的你现在也可以暂时被称作人一段时间，而现在你拥有着我赋予你的力量，可以说是试用期吧，如果你不合格的话，你将被我抛弃，并被洗去一切记忆。”零笑吟吟地看着脸色无变化的寒羽，“我可是个很严厉的主人，做我的契约者可不容易哦。”
说完，零便不再看寒羽，把床单上的被子铺开，看上去是要睡觉的样子，“最后两个问题，我是一位王，拥有着强大能力的王，而找上你的目的很简单，我看上你了，并且你长得很帅，回答完毕。”
寒羽看着不再说话，低头铺被子睡觉的零，面上虽无表情，心里却如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首先，那种貌似拥有着极强能力，如同神灵一般存在的王竟然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这本身就很让人惊讶甚至惊恐。
然后，自己被选为王的契约者，虽然不知道契约的代价准确是什么，但自己获得了能让别人服从自己的奇异能力，这一点是事实，也就说明零的身份并不是假的。
而零看中自己的原因暂时还不明了，还是慢慢看吧。
等一下，既然是王的话，怎么还会被那时的子弹所轻易打中呢？而且，明明命中了心脏，按常理来说，虽然是王，但被打中那种致命部位，只要是人类的身躯，就绝对不可能存活下来。
寒羽无意间扫了零之前在楼下受的那个划伤，那里早已完好如初，纤细的玉指上没有留下任何类似疤一样的痕迹，更没有愈合的过程，就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似的。
王都应该有着属于自己的异能吧，那么零的异能应该就是超速愈合之类的防御系能力吧，这样之前的枪击和刚才的划伤也就说得通了。
“零，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既然是契约伙伴，所拥有的异能却完全不同？”寒羽问向正要把外套脱掉睡觉的零。
“不回答。你今天已经问过我问题了。”零淡淡地说一句，没有对寒羽说一句多余的话，把白如雪织搬的外衣缓缓脱下，露出光滑白皙的背部，银色长发随着曲线飘洒而下，如同那仙女临尘一般，充满了诱惑力，可又让人生不起亵渎之意。
“把脑袋转过去。”这是零的最后一句话，接着便把长裙解开，露出修长诱人的玉腿，那迷人的曲线让人浮想联翩。
寒羽连忙把头转过去，脸上却一阵火红，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更没有看到过这么多不该看的东西，这女人里面从来不穿内衣吗？
“真是个大男孩呢，还会害羞。”零钻进被窝里，外衣随意的扔在地上，掩着嘴笑道：“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一面上，我就破例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吧——”
“我们的确是契约关系，是相互的契约者，可契约王的能力并不是以‘赋予’或者‘继承’的关系来施加给契约者的，我只是把我的王之本源中的一部分给了你，让你获得了拥有异能的资格和身体，并不是我直接把我的能力来给你继承，你的能力是你自己的，是你独有的，没有任何一个王和契约者之间的异能有同样的存在，契约者的身体是承受不了我们本源王权之力的。”零用着最让人理解的语言向寒羽慢慢解释道，如同一个老师在教导自己的新学生一样，“你自己的异能是什么要靠你自己决定，你的第一王权能力是要靠自己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来决定的，知道它是什么能力的只有你自己，解释完毕。”
“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吗......”寒羽看着自己的左手，戒指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红曜石散发着血光。
他想起那些士兵因自己的一句话而全部开枪自杀的情景，没错，杀掉他们的是自己。
士兵们如同人偶一般受自己的命令所操控，像奴隶一般服从。
服从......这就是自己的能力吗？寒羽反复从不同角度看着自己的王戒，就像一个刚拿到新玩具的小男孩般好奇。这就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吗？自己.....希望别人服从于他？
寒羽低头不语。
“喂，零，还有一件事......”
“我先去洗澡，把衣服整理好。”
寒羽无奈地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整理好。
这一天......还真是值得纪念啊......
他仰望天空，看着蔚蓝的天际与璀璨的星辰。
“那东西能决定我的命运吧？”寒羽自言自语，他有一丝迷惘的表情，“我该怎么做？”
他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里面确是不一样的眼神，坚定而肃杀，好像已经决定要去做什么大事一般。
他回头看着黑暗，不知对谁低声温柔地说了一句话：“晚安。”
他对自己的未来很有期待，以及......那条不归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