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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生初见

改革开放前期的北京,历来都是古董贩子的逍遥地,全国各地真的假的古董都涌入大这里,因为这边的人都有一个爱好,那就是收集古董,无数的古董爱好者涌入到古董市场,潘家园旧货市场,在北京古玩城里,潘家园古玩旧货市场的名气最大,即便在全国范围内,其知名度也列三甲。基本上,来中国搜罗古玩珍品的老外,对潘家园市场都比较“门儿清”,即便没亲身到过潘家园的,也对它略知一二。

来潘家园逛市场的客人,图得是其货品齐全,开眼长见识,毕竟潘家园在国内古物市场上算个份儿!但真正打算淘换到正品,那就得靠买家的眼力和运气了。在外行人的眼里,潘家园那儿具有得是正宗传统特色文玩器物,多到古玩字画、居家用什、古典家具、文房四宝、饰品、陶瓷、金银细软、票证钱币……一应俱全,凡是涉及历朝历代的古玩珍品,潘家园市场基本都囊括了,但一般卖家给出的叫价也会相对较高。

潘家园又叫做鬼市,要解释“鬼市”的由来,先要澄清一个概念——开市时间。过去北京的鬼市又叫夜市,也称为晓市。此夜市非彼夜市。现在的夜市始于黄昏左右,一直延续到前半夜,也有通宵的,用一句赶时髦的话说就叫“夜生活”。

而过去的夜市指的是从后半夜开始,以天亮为限,天亮就收摊,百姓形象地称它为“三更半夜撂地摊的买卖”。据说从晚清到民国在京师很是有名,如崇文门外的“东晓市”、宣武门外的“夜市”和德胜门外的“晓市”等。潘家园的鬼市属于老北京鬼市,凌晨4点来钟就有人进入市场了。再谈为什么叫“鬼市”。

一说晚清时期,时局动荡,国之将亡,皇帝都保不住,何况臣子们。许多清廷遗贵,破落富豪,家道败颓后无以糊口,只能靠变卖祖宗留下来的那点家产苟且维生。但是总归曾经显赫一时,哪里放得下架子丢得起面子?于是趁着天亮前半明半暗的光线,拿了古董偷偷到街边摆摊贩卖,既躲开了熟人还做成了买卖。北京是皇城,当年是官僚世家集中地,此时破败的显贵也不少,久而久之,沿袭成市就是“鬼市”了。又一种说法是鬼市开市时间早,天还没亮,又没有电灯,乌漆抹黑的,穷人打燃火石,富人提着灯笼,幽幽晃晃如鬼火一般简陋的照明设备下,人影穿梭停走,飘忽不定。鬼没半只,鬼气先有了。再加上很多梁上君子也到此脱手一些见不得光儿的玩意儿,更有造假者趁乱兜售一些赝品,两者又都是鬼鬼祟祟的。前前后后总之是离不开“鬼”字,鬼市由此得名。

再往下就愈发带有传奇色彩了。说鬼市开在阴阳交替之时,周遭又忽明忽暗影影绰绰,你看不清我我看不清你,所以不光阳世间的生人来往,更引得了阴间神鬼的兴趣,搞不好前脚从您处买下东西,后脚就躺回棺材里去了。各种传说中最为有趣的是相传慈禧太后过六十大寿,非得让手下小太监们准备狐裘,那时正逢国难当头,上哪里弄狐狸皮去呀?眼见着时限将至脑袋不保,小太监无奈之下烧香拜佛,还真有了回应,趁着夜色在鬼市上买来了极品狐狸皮,而卖家竟一个转身化作一缕青烟而去,再摸狐狸皮竟还是热的,小太监这才醒悟那卖家是狐仙化身,脱下皮来救他一命。不管潘家园的鬼市到底是哪种出处,也不管可信度有多少,各种传说都为潘家园平添了神秘。

不过,现在基本上白天的人更多,熙熙攘攘的人群,大部分的都是来淘宝的,也有很多人是来卖宝的,家里的一些古董,日子过不下去了,趁着人多的时候拿出来卖,希望可以买到一个好价钱,这里的商家也特别多,也希望能收购一些,一转手,就能赚不少的钱。

这时候,一个老头背着一个包,一望就是农村的打扮,带着自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贝,由于家里的日子太苦,小孩又太多,就拿出来卖,走进这么大的一个市场,老人家有点不习惯,加上顶头上的太阳,老人家希望可以尽快出手,家里的小孩还等着吃饭呢,这时候,他注意到一家古董店,名字叫古天一色,加上古色古香的装修,老人心想应该这家的老板会识货,其实这里的每个老板都识货,都是在古董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什么都知道.老人家走进店里面,只有一个店员在,穿着一色轻装打扮,小伙子挺年轻,但是一双眼睛贼亮,一看就是精明的人。

小伙子见老头进来,忙客气的问道:老人家您好,有什么需要?老人家不说话,只是问了一句,你们这收古董吗?小伙子说道:收,什么都收,上到玉皇大帝,吓到慈禧的洗脚布,我们都收,就怕您没有,不来我们这小店。老人家听到店员这么说,从怀里面小心翼翼拿出来一个包,一层层的拨开,看来老人家挺小心。拿出来之后是一个碗,看样子挺精致,看样子像是珍品,老人家伸手递给店员看看。店员说道,老人家您放桌上,原来这行有个规矩,都是没交易之前,不要碰客人的东西,怕客人讹钱,反正凡是小心为好。小伙子仔细的看了看,觉得应该是个珍品。

看样子应该是明朝天启瓷器,因为上面有典型的特征,虫眼现象,就是在瓷器的边沿部分,如口沿、角边出现釉的自然脱漏,这是天启朝瓷器的特有特征,当年历皇帝仙逝,短命的泰昌皇帝按遗诏免除了没有烧制完毕的官窑瓷器,撤回了督窑宫。景德镇明代官窑历经200余年终于落下帷幕,直到康熙初期才恢复景德镇官窑的生产。景德镇经历了一个没有官窑的40多年,史称过渡期。

这是一个改朝换代的历史时期,也是瓷器史上一个继往开来、推陈出新的时代。天启正是这一变革时代的开创期,而变幻莫测的时代也带来了新颖之趣,“趣”正是天启朝瓷器的特点。店员见到如此情景,就问老人家到,您这东西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老人家说道,这个吗?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以前的时候,我家祖上是一个大官,家里的钱财数不胜数,古董更是不计其数,但是由于家到中落,到如今只剩下这一个碗,一直保留到今天,没成想,今天还是要从我的手中流出,说道这里,老人的眼中不禁有些伤感,看到这个,店员忙说到,老人家,您不要伤心,所谓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三代,这个很正常,总有一天,你家还会飞黄腾达,您到时还在乎这个。。。

老人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店员也没有多话,也就直截了当的问道,老人家,您这个您看您给这开个价吧?老人家说到,您看给多少吧,店员直截了当伸出1个手指,老人家心想价格有点低,伸出俩个手指,店员说道,大爷,您这说实话也就值这个价,您要不行,就换别家吧,但是您要是再回来,我可就不收了啊。。。老人家咬咬牙,10快就10快吧。。。老人拿了钱,匆匆的走了,也没有多话。店员笑了笑,收起那只碗,哼起了曲,心里笑道,爷爷的,又可以又挣一笔了啊。。。

正哼着歌呢,一个声音飘过来了,张老板好心情啊,看来今天又挣了不少啊。原来这个店员就是老板,看着岁数不大,但是也快30了,为人能说会道,经常忽悠的人团团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本名叫张天乐,估计他爸妈希望他永远快乐。此先不说,老张听到这,去你大爷的,别跟老子贫,原来来的这个人是他的发小,从小时候光屁股,到现在也几十年了。姓马,单名天。但是在家排行老三。

老张经常称呼他为三儿,亲切。老张接着说道,我说三儿,今天个咋有空到哥们这转悠。。。想你了呗,马天笑说道,去你大爷的。老张骂道,今个我请客,到福天楼搞点。。。马天笑道,好啊。咱哥俩好好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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