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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寻找新路

吃了一惊睁开眼睛,全身都酥软无力,我还是在这个房间。周围一切都没变,退出梦境的恍惚感,我醒了,我很明白我是因为长久没有接触食物而又体力透支,身体已经顶不住这种无力的空白。我摇头晃耳的缓缓坐起来,呼息也变的气游若丝,几乎随时都能停止。感觉死亡突然也没那么好么可怕的了,我只是怕这种不痛不痒但又无比烦闷的头晕。说自杀,那我当然有能力,一头撞死在石桌上很简单。痛苦几秒就能一切都过去,死了就好了,死了就没有饥饿,用来感受和思考的脑子停止工作了,当然我也就不存在了。我没心思想关于灵魂怎么怎么的,灵魂最最起码还有思想,可以思考,或者这成鬼魂守住这个地方,看着下一个人进来跟我同等的待遇。

我看到着那个跟水音末一起掉下去的地方,我用力思考她到底是触发了什么样的机关才能触动然后掉下去,真想不起来。这下到好了,想回到原先那个到处都是黑暗的地方继续找出路都是回事了。还有对了,水音末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四面封闭,难不成也是从上面挖洞进来的?但那个洞明明是我自己挖的。现在还在我的头顶,也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声响。哦对了,水音末肯定是穿墙过来的,就好像她带我一样,莫名其妙就穿过去了,而且消失的无影无踪。更或者她只是在玩我,把我带下去,然后让我自生自灭,自己躲在暗处偷笑?我回忆起她的眼神,她的脏兮兮的形象。那不是鬼魂的感觉,那是实实在在的人。她的眼睛很明亮,里成盛满了无辜和好奇,我是真心不觉得她有什么害人之心。

我移到那个我们掉下去的地方,到处乱踹,半天不见有什么动静之后,等时间。

或者等死。

感觉坐了一会之后脑子又开始晕沉起来,又快睡了。

突然有一丝丝细微的声响传进我的耳朵,很小很细,因为太安静太安静,安静到耳多都快成了累赘,那声音好像是某人在十几米外把一张纸撕碎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却炸起一个闷雷,我猛然睁开眼睛,瞪的老圆,等到那个声音的再次想起。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对面发着莹光的墙壁闪过去一个黑色轮廓。几乎就那零点几秒,好像有人急匆匆的从那边跑过去了,身材不高,还拖着长长的头发。我大叫一声“水音末!”然后冲刺过去朝那个地方就是狠狠的一脚!

墙壁把我冲过去踹出的力道又原分不动的还给我,我直接弹回去坐在后面石凳子的岩角上,感觉屁股被人用筷子般粗大的针头给打了一针,然后又弹到地面上,我肯定我的左半个屁股有骨折或者一个血淋淋的伤口。顾及不上,又是一声大叫:“水音末!”

我在墙壁上踹出一个鞋印,深入有一公分,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又是冲起来一脚,一脚一脚的不停的踹。两只脚换着来,如同我在上面那个洞口一样,这地方也是白蜡一般的质地,只不过比起上面结实的多,好像这种质地是沉淀下来的,墙壁上密度明显比上面大,但还没有大到泥土或者石头的程度,不多时,我已经踹出一个凹地,一下子仿佛身体上都是力量,踹着不感觉疼也不感觉累。坚持许久之后,终于被我踹也一个砖头大小的洞,我给踹透了。我把脑袋伸进洞里去看,结果看到的不是景色,而是一团团的很不均匀的雾气,这雾聚的让人郁闷,这边一团那边一堆。好像某种微生物在大批的聚会商讨。

洞被我踹的很不规则,脑袋伸进去也没有太好的角度。总之,现在有希望了,我可以去别的地方了,没准外面就是这鬼地方的出口必经的地方。我拾起身子又开始踹,一脚比一脚狠,好几次踹透落空我就直直的坐在那里,直接挤压到自己的**,疼就不多说了,这是命根子,等踹到可以把脑袋伸过去大小后就急不可待的往里面爬。脑袋已经在墙这边了,却发现要整个人过去根本就不可能。只有接着踹,踹出一个可以爬过去的洞。我抬起头看着外面,发现这里真的很大,也是耗无方角轮廓的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只不过雾气实在太大,五六米之外的景色完全看不到。也在视线内看不到水音末的身影,不过让我心动的是,这里面有声音,源源不断的流水声。我爬出来,又接着踹。费了好大精神,终于爬过来一屁股坐在这边的地上喘气。等缓过来了,然后才观察这个地方。

我不知道这么形容,这地方大概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从本质上讲竟然是个球形的,当然,圆的很不规则。就好像是个老鼠打出来的洞,打出来的卧室。头顶最高处大概有二十米左右,透过雾恍恍惚惚可以看到上面的轮廓,感觉像是人体解剖图中肠胃的位置,有很多很粗的肠道在上面定格,扭曲,缠绕。当然他们是静止的,只不过这些没由来的白雾是从哪来的?还有这里的光源,也是如同上一个房间一样晕白,不知道从哪散发出来的,我目光定格在球型的最中间,因为那里是雾气最浓的地方,这些雾气好像是跟球底有什么关联,一直通到底部,形成一个安静的白色龙卷风形状,雾气一直飘散到底部,在底下沉积成一个目光不能穿透的区域。雾都是飘散的,不是实景,看着很模糊,但那里是最亮的一个地方,就好比整个房间(姑且称这里为一个房间)的所有昏白的光源都聚集在那里了。我想过去看,但我又不会飞,整个房间的直径大概有30米左右,也就是说我这个地方离中心位置有15米距离,我试着绕着这个球型地方走一圈,路很不好走,因为我脚下要么就是一些质地绵软的纤维一样的沙子,就是这些盘根错节的盲肠一样的巨大玩意,没路,如果路真可以走出来,那也没人会在选在这里走出一条路。仅仅的五六米就好像翻山越岭一样坚难,然后再从不同角度去看中国那个雾气缭绕的光源聚集地。我就像个仓鼠一样在这个巨大的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球体中顺着坡度比较平缓的地方走动。可以想象要不了多久我又能走到原地。更或者抄近路,直接下到球型的底部。这些沟构渠渠我完全可以一屁股坐下然后滑下去。但我放弃了,现在的情况本来就前途未卜,再这么莽撞的下去之后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我整整绕了一圈,看不出什么动静,头顶三米处就是我踹出来的那个洞,也就是说我感觉我是在平形的游走了一圈,结果还是向下走了几米。我竖起耳朵听那流水声是从哪来的?结果也是徒劳,感觉这地方好像真空了似的,这水声到处都是,又不是很响亮,但有就是有,又感觉流的不是水,因为没有水的清脆,如果说是油脂一样的液体那到形象一点。现在我能去的只有底下,想想这么空站着也没什么用,底下的雾气明显要比我站的位置浓,我现在对看不清东西已经深恶痛绝,但不下去,又能去哪呢?

我伸着这些沟沟渠渠滑下去,五秒不到,已经到底了,我自己整个掉进一个很湿热的地方,还好这些雾气没什么特殊的气味,好像仅仅就是水蒸汽,把米饭蒸熟然后开锅,然后迎面扑来的这是我现在的感受。我吸一口气吹开绕在眼前的白雾,不怎么见效,但总有点功能,能看清了,我的脚下这的很棉软,还是在球体中间的那些肠状物,而且温热,用手摸摸竟然还很滑腻,也很亮,再往中间走就更亮,而且更软,我不得不考虑再走几步会不会把自己跟踩进烂泥一样给渗下去。我一直不停的吹气看清楚周围状况,扭动几下以便辨别方向,结果发现跟站在棉花里一样很难保持平衡,直直的爬了下去,迎面而来的也是那种温热的绵软,我是实在觉得这是某个动物的肠胃,我现在的状态就是爬在他的盲肠上面移动。越想越觉得恶心,我不敢再往离我不到三米的亮光最聚集的地方移动了,这样下去我有可能真的会渗下去。我用指甲试了试地下,看能不能掐破。结果感觉好像是果冻一样的物质,但又不是只包了一层皮,而是整个里面是实心的,都是被这种东西给填满的。液体流动的声音更大了,这下我也能辨清声音的方位,就是那些白光聚集的地方。

我咬咬牙,死就死了死到这地方也算没白死!然后朝那个地方爬去,也就是球的最底部。移动一步都很难,里面越来越软,也越来越亮,同样越来越热。软跟亮且不去说了,这热度已经是人体的温度,不知道两米的那个地方又能热到什么地步呢?努力几下就到了,这下我站起来,双脚直接陷到膝盖处。然后透过雾气看这根……

卧槽!这什么玩意?

我眼前是一跟如同大腿一样粗的发着耀眼的如同日光灯一样的管道,一直通到上面的球中心的那个地方,底下直接融入到这白色棉软的“果冻”中,质地一样,原来这光不是白雾发出的,白雾其实只是闭合均匀了一下这种白光的穿透度。但这诡异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我用手摸了摸,这感觉就好像你在安全套内装满大概40度左右的水,然后去摸它。我伸出双手,直接就把它给闭合了。能感觉到闭合之后手心里这热流的涌动,全部闭合之后就在你的手的上方开始聚集,几秒时间就能聚集让你身体抵挡不住的重量,如果有心情你完全可以把这跟“管道”给闭合一段时间,然后由上方的液体积压到把你盖住,然后压死或者不通气闷死。我完全相信这“管道”的质量,完全可以无限的弹软,你想拉多长就拉多长,想撕多宽就撕多宽。加之还有些滑腻,管道很薄,薄的就跟安全套一样。但质量绝对比安全套好比几万倍,我一时发狠,想看看里面这发光的液体是什么,然后用手太滑腻握不住,就直接用牙齿撕咬,我将这管道在嘴里用两只门牙前后摩擦N久,但就是咬不透,放口之后它还是恢复原样。这质量别说我的牙齿了,就是有根针,怕也戳不透。完全是非自然的存在!我又顺着这跟“管道”向下拉了拉,竟然能把上面的看不清的雾体拉成椭圆形,放手之后又是来回蹦几下恢复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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