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想象这里是某个已经遗失在历史的古迹,更或者是座古墓,更或者已经在地狱了,又或者某个有身份有地位的高人把某座山凿空了建下这个地方为了藏什么宝藏。总之如同姑娘的姓和写出的字一样,都是迷。但我又不能让姑娘全盘说出,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不能让姑娘全盘说出来。一方面我估计我说的有些话她听不大懂,而她说的大多数话我更是听不懂。我现在的状态是在跟一个汉朝的人交流,当然我可没有什么关于古装剧中的侠义和胆识,我想的很简单,我要从这里出去,我不想经历好像小说里面那么惊险万分而全身挂彩的被人发现救走。
“你进来的时候皇帝是刘邦还是刘彻?”
我问的漫不惊心,因为关于汉朝的皇帝我只知道这两个,却让姑娘听了如同雷鸣一般惊吓,急急过来用自己的秀手掩住我的嘴边,眼里写满焦虑。
我被堵的莫名其妙,若不是周围会出现什么异兽之类的不能说话?但又不忍辜负姑娘的惶恐和严肃,很认真的点点头,然后姑娘才松开手,我从她手边嗅到一股汗湿的咸味。姑娘又是一脸担心的看了看我,然后继续带路。眼睛总算是熟悉了黑暗,能看到外面的旁边的墙壁,不过没有我想想的墙壁上面游龙舞凤,或者壁画,或者雕刻,这地方比上面一层还要潮湿。屋子里也没有四四方方的规律,好像是没有规律的天然形成的,但底下平坦的石板又于之前的天然形成的假设冲突。依旧没有古树的盘根错节,我四下寻找,这地方真的很大,大到像个人民大会堂。如果把这里比做一个家,那这里就是个客厅,四周没风,也就是说这地方是不透气的,或者说是死气,数千年来一直沉积在这里,我找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而姑娘带我走的路前方又是一片虚无的黑暗,果然人穷脸黑前途未卜。姑娘对这里轻车熟路,我紧紧盯着眼前这个恍惚的身影融入黑暗,纳闷人的视力能在黑暗中看清楚东西吗?不过那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如果丢下,我就是身处无人之境,受无人之罪了。鬼知道这地方会突然蹦出什么上古神兽之类的出来把我撕烂!
“公子跟上。”
我又有了那种仿佛从地底下冒出的感觉,空灵如此,不得不让人心生寒意。我加快脚步,终于等那一丝白色恍惚的身影消失之后心里开始惊慌,加快脚步跟上,可没走出五步就直直的撞在墙上。
“卧槽!”
屋子里传来我的回音,震的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凭空消失?或者穿到墙那边去了?我不顾脑袋被撞的七荤八素,顺着粘稠的墙壁左右摸了五米,竟然没找出什么有洞或者门的地方。
“姑娘?”
没人回应我,我声音很小,但在这种环境上如雷惯耳!
“末姑娘?”
心一下子凉到底了,还是没人回应我,我渴望那如同地底冒出来的空灵一般的声音跟我说一声公子莫慌,小女在这。
“水音末,卧槽!!!”
周围一片黑暗,除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之外一丝声音都没。我眼光能看到的地方就是刚刚掉下来时候的那从上面房间传下来的昏暗却如同天神一般的光线,我加快速度跑过去把站在那里把自己暴漏在光线之中,然后又是一声大吼:“水音末!”
还是没回音,没回音也就算了,上面咔嚓的响起一声机关开启的声音,我突然就融入黑暗,那一瞬间我有种比死亡还恐惧的感受。我压底呼吸,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老子焦虑!人对恐惧的认知果断被我颠覆了,人恐惧的不是死,也不是出现什么神神鬼鬼异草猛虫。我现在只恐惧黑暗,这深不见底的黑暗,在我眼中旋转,停留,四散,凝聚,反正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丝耗形状,我伸出手,看不到手,闭上眼睛都比这种黑暗更让人觉得安全!而这黑暗中又要出现什么?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女鬼?一条张着大口腥臭逼人的蟒蛇?我停止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长了这么大从来没哪种情况让人觉得现在这么疯狂和无厘头!
安静!安静!
我果然就这么安静了,周围黑的我都不知道我是闭着眼睛还是睁着。我竖起耳机听一丝丝的风吹草动,我甚至不知道是渴望有声音还是没声音,更或者出现幻听。呼吸被我过滤的跟死人一样,尽力不发出一丁点声响,我就这么听了一会,这一会会很漫长,基本上什么都没听到。安静!我记起什么地方看到过,如果真将一个人放到一个虚无的黑暗或者惨白中,保证不发出任何声响,让他在里面自己思考或者做事,不出一小时,那人就会疯掉,或者意志坚定的人可以坚持两小时。我羡慕那个可以在惨白中度过的,最最起码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目光可以锁定,目光有锁定的地方就能有点期盼和遐想。也别说一小时了,我感觉有一分钟我都能疯掉了。我不停的告诉自己!冷静!思考!
这地方对我而言是未知的,或者只是这么个地方,它在现实生活中存在,我只是迷失了,当成什么恐怖的地方,这里面的环境在刚刚有光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虽然大,但一目了然,没什么特别,也更别提什么恐怖的生物或者死物在里面。我现在要做的是慢慢摸索出去,找到出路,还有那个水音末。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的如同幻影一般邋遢姑娘!她什么身份,为什么要在这?还孤零零的一个人。如果说她对这里熟悉了,那也就是熟悉这种黑暗了,她可以在黑暗中走动寻找,我为什么就不能?何况她一女子而我是男儿。
我开始在黑暗中摸索,怎么到手边的东西都是那边的粘稠,感觉好像手触到的地方都如同鼻涕或者蜂蜜一样让人恶心不已。墙壁上的触感让我觉得凹凸不平,有些小窝,脑袋般大小。里面还是盛满了这种粘液,摸的人全身起鸡皮疙瘩,我细仔摸一个小窝,发现没有想象中的那光滑圆润,透过这些粘液可以感受到里面的不规则和沙石一般的颗粒。很显然这不是人为的或者物为的,这本来就是如此。这到是排除了我的瞎想,这里真没什么凶鬼猛兽,我顺着继续摸,感觉到脚底下有些磕磕绊绊,地面没有中心那么平滑,或者施工的人偷懒更或者这里没在工程之类。想到这点我放心很多,这相对而言没我想象中的恐怖,而且一定是有出路的,不然那姑娘能去哪里?只不过我没找到,又经这这么一黑,黑的找不到东西南北。方向感尽失,慢慢摸肯定能摸到什么东西的。
不过,这些黏到恶心的粘液到底从哪来的?是什么东西,或者是油,用来点燃的可以照亮整个房间。那也没必要这么多吧,况且没有引芯,怎么点,闻这味道也没有让人觉得刺鼻的味道,到是有淡淡的酸味,现在我全身都是这种玩意。想象我这身黑色大衣上全是这种粘稠如屎的,恶心倍加。但我可没有想吐的感觉,现在情况危机不是那种吐出来搞笑气氛用的。我用力在脑子里勾画我面有光的情况下种这种让人难以理解的恶心的事的形象,硕大的环境,我小的跟老鼠一样到处摸索,想象真觉搞笑,竟然心生欢喜,悲凉的弯起嘴角漏出笑意。
也不知道摸了多久,现在我全身被这种粘液浸透,也没觉得有什么痒啊痛啊之类的出现,终于摸累了或者摸烦了,停下来坐在地上。却有什么东西垫了我一下,我有点郁闷,因为我坐的地方是离墙壁有点距离的地方,应该是光坦的地面,我伸手摸到屁股下现,发现我坐的是我大衣的衣角,而垫我的东西也是大衣里面的某物。我伸手进入大衣口袋,感觉粘稠的如同伸进某生物的胃里面那般恶心。而摸到的东西却让我心生惊喜,一个烟盒,早被粘液给融软了,但垫我的东西却是烟盒里面的一个打火机。我手伸到身体上某个不怎么黏的地方弄干净一点,然后拿出打火机,这个塑料小家伙在我眼里是那么的珍贵。我竟然会有这么强大有用的资源?我屏住呼吸啪的一下,然后心沉到谷地。别说有可爱的火苗跳出来,就是连电子打火的火花都没看到。我又打了几次,还是如此,然后反复的打不停的打,我突然对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产生难以言喻的厌恶。如果我能看到,看到之后打火机哪里有问题了,或者可以清理一下,然后打着火,然后找到出口,不奢望可以找到通往外面的口出,就是让我出去这种黑暗我就感激上帝感激菩萨了。不停的打火,打了十多分钟,终于打到火机按下去弹不上来,我也知道这火机对我而言没用了。
怒火!
这怎么行?
这绝对不行!
我咬牙切齿的奋力将打火机扔向墙壁,用的是吃奶的劲,也是我恼怒的最好表达!
打火机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连声音都不发出而黏在墙壁上,相反,打火机对我的做法表现出对等的厌恶,它在着壁的一瞬间破裂,然后发出碰的一声闷响,一大团火光就那么转眼即逝。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那团火光左侧的底下有个四四方方的黑洞。或者只是我脑子里的幻象,但这让我晴天霹雳。我果断冲过去,结果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脸直接扑进一滩这种粘液中。这粘液有种松香的味道,也不怎么恶心,感觉好像入口即化。又或者我吃的太少,只有一丝丝进到我的嘴里,然后被舌头一搅,就没了?我心里惦记着洞口,起身靠着直觉跑到那个感触到的地方。摸了两下果然摸到一个黑洞。手伸进去只觉冰凉刺骨,洞壁跟墙壁一样也是这种粘液,果然如同看到的一样,这洞四四方方,不是错觉也不是眼花。而是真有这么个洞,我真不得不感慨古人脑子里的娱乐因素,就是要逃也不用挖的这么正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