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还没思考就这么大的惊天变动,我一下子对水音末各种叹服,我比她胖比她高比她宽,怎么也不觉得她有直接把我拉起跳进石槽的力量,而在那一晃神间,这个看着刚好能容下我们两人的大小竟然这大了,映着里面刺目的线好像要跳进火山口一样,然后就如同进水,我们潜水了,她拉着我一直在往下游,跟鱼一样身体一摆一摆,拉我的力度很大,在这刺目的光线中游的很开心很随意,好像要冲刺到某个地方去,周围光线又是一暗,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水底的景色,底下是无尽的白光,而我们的目的确是不远处的一个山洞形状的入口,憋气不是问题,还有她游动的速度,不出几秒就进了这个山洞,然后在里面左拐右拐,最后往上一拉,头探出了水面。而这一探差点吓的我又缩回去,如同不是手被水音末这么强行拽着,我怕早逃了。
竟然是刚刚在管道内漫天都是那种刚刚烫的我狗一样叫的发光颗粒,好像进入到这种发光颗粒的宇宙,可谓浩瀚无穷,而水不见了,我们融入到这种浩瀚中,脚下没有实物,东南西北上下都是这种发光颗粒,我在慌乱中唯一想到的就是赶紧护住脸。而脚下的空虚让我突然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晃了两下身子要跌倒的样子,这跌就要跌到这无穷的浩瀚中,这浩瀚无垠的程度哪怕你在下坠也感受不出来。
旁边的水音末脸上带着甜甜的笑,直直的“站”在这里仰着头,脑袋微微侧出一个可爱的角度,好像我根本就没存在,她现在就是一个纯真的姑娘在夜幕下歪仰着小脑袋看美丽的星空的样子,然后似乎觉得这么站着累,很随意的就坐下了,坐的东倒西歪,坐出一个腼腆女孩子惯坐的姿态,两条腿打着弯的一起撇在身体左侧,然后右手撑住不让身体因为这种坐资而倒下,同时已经放开了牵我的手。
我打量着这漫天的颗粒光会不会跟管道中一样能把人烧的神经错乱,因为刚刚在管道中仅仅一只手就能让人死不如死,现在整个身体暴露在这片光下,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不过还好,等了一会没见这些漫天的光有聚集的样子,好像对我们两个不怎么感兴趣了,我感觉安全好多。然后看水音末,她还在盯着这些光看,很傻很天真的笑,而且这些笑不是持续的,是断续的,时笑时不笑,一会笑的开心,一会笑的一下子收不住。脑袋从一进来就没看到过我,我看了看这漫天的光,又看看水音末,猜想难不成她在这里能到看我看不到的东西?仿佛是在看什么滑稽的喜剧电影,逗的自己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我看着郁闷,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眉毛稍微触了一下,连我看都不看一眼就闪出一丝嫌弃的神色然后速度的拨开我的手,继续看着宇宙一般广阔无垠的光,然后痴痴的说了一个字:淮!
淮?什么玩意?
我盯着她的目光向这片无尽的光纤中看去,盯了大半天,可我什么都看不到,这些光虽然在流动,在不停的呈现出形状,但这完全是耗无规则的,我承认相当漂亮世界奇景,但这东西跟笑有什么关系,如果凡人来到这里不会是她这样的笑,只是张着嘴巴惊叹,或者哑口无言,她说的“淮”是什么意思?是个人的名子?难到她真的在这里看到了一个人?
我想这里真的可能没这么简单,坐在她的身边,然后细仔去看这漫天发光的小颗粒。
看累了,看困了,看的都想睡了。我什么都没看到,或者真看到了什么形状的东西,但这些形状只是这些流动的莹光随机组成的。完全没啥看头,我扭过头去看水音末,她还呈现在她能看到或者自己思维里的景色中,目光已经涣散,没有细细盯着什么的聚焦感,整个人明显已经痴了,而且脸色时而凝重,时而沉重,时而又莫名其妙的呵呵直笑。我被她的表现雷的七荤八素,这完全是神经病人的表现。或者这里有令人致幻的物质,而且她已经中毒很深了,然后我看到她眼角一滴晶莹的泪流了下来。
我大吃一惊,整个脑子都恍惚了,她到底看到什么了?我到底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到?
我再一次继续盯着这些光纤,然后集中精神去看,这些光是遍布各处的,你的目光跟本就无法集中,同时因为这些小颗粒实在太小,你同样无法集中去观察眼前的某一个颗粒。而且它们无时无刻都在流动,远的离你十万八千里,近的就在眼球边上。我先定一个相对让视线不怎么费力去集中的光团,然后死死盯着看,看着它们时而凝聚时而拉长时而分开,最后飘散,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浪费了大把时间,眼睛都看的泛酸水,在找不到刚刚那团光的时候眼睛失去聚焦然后一晃,竟然好像也看出了什么图画样子的东西。然后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什么窍门了,精神稍微紧张了一下,细仔思考刚刚的图画内容,然后继续寻找刚刚那一晃神的感觉。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练习和捉摸,我终于看透了这里的原理,目光屏蔽一切可以进入视野的光,然后配合想想在眼前设计一道锁定线,就是你的目光不能穿透这道线,然后再仔细捉摸这道线,这过程真的很难,难的好比你盯着离你不远的没有任何杂质的白墙去在看空气,而空气本身就是透明的,你要做的就是看空气的某个部位,然后把这个部位跟其它部位区分开来。可以想象成自己正在照镜子,镜子上没有任何杂质,你看到的当然只是镜子中的你,而看不到镜子表面,而现在让你细仔看镜子表面。在锁定这道漫天是流光的表面之后并不能看到东西,你的视线还要跟看三维立体图一样从这道线里面穿过去,以线为标准,然后看线里面的图景。而我在看清楚之后张目结舌头!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里面的景色已经不在是白光组成了,因为这是片宇宙,无穷无尽,所以你完全可以把这些图相无限放大,大到你感觉自已已经身临其境。
我看到的是一个类似于猿人的巨人,全身的毛发被狂风吹的乱舞,嘴里高吼着什么,样子很癫狂,手里抓着什么东西然后奋力扔向远处,然后这东西撞在什么一片满是丘岭的陆地上,霎那间天翻地复,这东西直直的打入地下,丘地上被打的乱石狂飞,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那个片被打中的丘地竟然如同水波一样荡起一个巨大无比的涟漪,各种飞鸟走兽无一幸免。这涟漪一直荡了很远很远,荡动过的地方无一不是石碎山塌,还有几处小部落。那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都在惊慌中高吼着逃命,但还是徒劳无终,都被这道地震波给淹没,如果洪水一样,水是无形的,动荡之后会终归平静,而这土波在动荡之后却保留了自己接受动荡的姿态,触目惊心中我感觉自己身临其境,好像在电影院看3D电影一样真实。
这被扔出来的东西打入地下,然后几千几万年来这片因为被击打而而产生的地型变化被沧桑风化成一座座的山岭,不再那么骇人,地面上长起树木,溢出清泉,呈现出让人觉得山清水秀的湖光山色,而这被打入地下的东西也因为这千万年的沧桑而生根发芽,不对,不是生根发芽,而是以一种特别诡异的姿态成长变型,好像是个正在母亲肚子里发育的胎儿,却又完全不是胎儿的形状,它是直立成长的,慢慢的变成一根柱子,然后再出现菱角和轮廓,最后长成一个让人分不清是个什么玩意的玩意,但完全可以想象它的巨大,脑袋上面开始长出一跟犄角,又不是正额头,是从侧面长出来的,好像一跟树枝一样歪歪扭扭,完全没个能让人预判的形状,然后犄角停止生长,其它部位生长进度也开始缓慢。时间继续,千百年后有大批军队来到它的上面,然后在那里修建,筑造,呈现出中华古建筑的形状,它的上面成了一坐城市,歌舞声平安居乐业。朝堂上那个皇帝模样的人每天升堂退堂,发兵征讨,或败或胜。这个城市也因为生产力发展而渐渐扩大,这个国家越来越太平,或者是因为皇帝治国有方。到这个皇帝驾崩之时,皇帝的儿子又继承皇位继续繁衍生产,突然有一枝很奇特的部队开始对朝地下挖掘,然后地下出现如同上面一般的宫殿模样,而且规模越来越大,越挖越深,中间因为工程问题出现数不胜数的塌陷死伤,建筑师们冥思坐忘,然后终于想出解决塌陷的办法,继续发挖掘建造,直到最后把整个城市下方都挖空了。这批地下建造的军队换了一批又一批,皇帝也换了一个又一个,地下越挖越大,越挖越深,而底下的工程相对地面好像是保密的,地面继续世居乐业,皇帝不时亲临地下考察工程进度,然后又派出一支女性部队下去供施工人员取乐,日子过的生不如死。直到挖的离这个正在缓慢生长的东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挖到离那个胚胎头部的那个树枝一样的犄角。然后这个胚胎好像因为不舒服而在地下动了一下,或者说正在睡觉却被打扰好梦了伸展了一下。
这一伸展却直接造成这个地下宫殿从到至尾的塌陷,一直连累到地面安居乐业的国家,整个国家直接下陷,一场灾难发生了。这个强盛的国家不复存在,从浩劫中逃出去的人四散奔走,又找到另一个地方继续扎根繁衍。那个国家的地下城市却在废墟长出了一颗参天大树,这颗大树完全覆盖了整个国家。而这颗树就是从那个胚胎的犄角中发育生长出来的,成了这个胚胎于外面世界连通的唯一媒介。这个胚胎继续生长,还在变型。又是千万年过去了,城市又来了一批走了一批,周而复始,城市被一片森林覆盖,一男一女来到这片森林,然后继续在这里安家,繁衍,恍惚数千年过去之后成了这片森林的主人,这对男女有了无数的子孙后代,一直守护着这里,安静平和的如同那个刚刚睡熟的胚胎。
后来来了一个身穿汉服的男子,失落迷失在这片森林,然后被这里的人救走,在这里被款待生活很久,然后离去,这一离去却带来了一支军队,一夜之间这里被血洗,只留下一批身体强健的年轻人,又陆续来了一批又一批的军队,他们发现了这片森林地下的遗址,然后跟随前人的脚步又开始挖掘清理,很快就清理出头续和模样,沧海桑田的又过几百年,因为前人的工程进度,他们没费多少年就伸着这颗参天大树找到这个地底下的胚胎,然后从它的犄角处进入,这胚胎的内部凶险重重,而进去的第一批人就是这批年轻人,他们进去之后因为某些变故而走失,分布在这个胚胎内部四处,而地面上的军队为了寻找他们进来之后死了一批一批,最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批军队瞬间从这片森林撤离。好像从来没进来过一样,而封锁在内部的人也相继因为种种原因而死去,并且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于是活下来的人开始世代积累怎么在这里存活的经验,并且传授给子孙后代。最后这批人越来越少,而她们的寻找也是有成果的,但随着人员的减少被遗忘或丢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