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我尽量让自己的文字快乐一点,因为我觉得我不是怀着一种悲伤的心情在写。
张娜就是那种介于单纯和不单纯之间的姑娘。刘晓璐叫小清新,张娜应该叫小可爱。这个可爱没有丝毫的暧昧成份,只是我对我喜欢过的女生的一种称呼。当一个人对喜欢的人或者东西有个一大概的统称的时候,会强迫自己慢慢接受。慢慢形成一种思维定势。这种思想上形成的定式会让你自己决定你喜欢的就应该是这样。可能其中包含当初做决定时的不冷静,但是下一个你喜欢人或东西出现的时候,你一定会用心中的定式去衡量比较。这样的定式会让你看待事物或者人越来越挑剔越来越苛刻。哲学家把这种思维定势称之为世界观。
我和张娜边走边聊,一直走到寝室。我晚上准备出去包宿,也没有请她一起去的想法。只想她上楼。我和她这半下午相处基本愉快。走了那么多路我估计她是累了。你干啥去,她在寝室前面问我。我说我去游戏厅玩一会,然后去网吧包宿。和刘晓璐一起包宿啊?她笑嘻嘻的问。可能她感觉我们之间很熟稔了。我突然之间有种错愕的感觉。觉得我们相处并不愉快。这种感觉一般都是自我感觉良好的男生的通病。当你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很忌讳提到别的相熟的或是不相熟的女生,我觉得她应该明白这种心情。可能是因为她觉得我失恋了她才这么问的。我已经告诉过她我们黄了。虽然我认为这样很不好,但我还是回答说,嗯。
我尽量让自己的错愕不显示在脸上。我穿过食堂,走到了四区北门的红灯区。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不想描述这个被称之为红灯区的地方有多么热闹繁华。你可以去想象,一个集网吧歌厅冷饮厅旅店饭店早餐台球厅游戏厅健身房等等并且位于大学校园旁边的地方有多么热闹。我走进一条昏暗的胡同,沿着黑漆漆的路面在里面穿行。两旁不时传出男女嘈杂的歌声喊声。一切都那么不真实。脚下的路却给了我熟悉的感觉,我曾经无数次和刘晓璐来这里吃饭。直到我走进游戏厅灯光明亮,人影晃动,这种熟悉感才消失。
我玩的是一个叫《侍魂》的对战游戏。这个游戏我上初三的时候和刘宇在游戏厅玩的很熟悉了。我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慢的可怜,所以我还是爱好这款很老的游戏。
和我对战的都是不认识的但是熟悉的老人,我们都经常来这里,经常玩这款游戏。有的时候人就狠奇怪,在自己的圈子里面万事不通,在一个相对陌生的圈子里面去潇洒自如。我投下硬币,和周围一样等待的人胡乱评论着正在操作的哥们。暂时忘记了有点郁闷的心事。
从里面走出来,一看手机,7.点半,还没到包宿的时间,我又没有勇气再回去,我碰上了一个极其强悍的对手。一块钱换的硬币我只赢了一次。最后我说再输我就不玩了,结果我真输了,我就不想再回去了。
我拿起电话,想给刘晓璐打电话,然后又放弃了。我拨通了张娜的电话。
说实话,张娜是我上大学之后主动勾引的第一个人。
28
听几首老歌,我就能哭出来。
我一个人在寝室里面睡觉。耳朵上戴着耳机,突然感觉眼前人影晃动,一大帮人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寝室的人回来了,上午最后一节体育课我没去,同寝室的只有一个人和我一班,他叫张廷宝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在学校踢足球。回来的都是低年级的学生,这屋里一共住了8个人,我这屋里四个,其余四个都是女孩子都是初中部的,只有我和张廷宝是高中的。我摘掉耳机和他们一起去吃饭。准备下午去上课。
每天的生活一如既往。枯燥的让人乏味。只有和这帮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开心点。我几乎麻木不仁的低头吃饭,周围是密匝匝的人头。有衣着光鲜的青春少女,戴着厚瓶底眼睛的小男生,各个精神饱满容颜焕发或正或侧或低头吃饭或仰脸微笑神态不一,我慵懒我目涩我好似做白日梦。身边传来喃喃细语,我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夹克的男生去柜台拿了一瓶饮料转过身变成张廷宝笑着问我喝不喝。我站起身跟着他毫无意识的穿过厅堂,到达另一件屋子。桌上都是熟悉的人,有同学有室友。我觉得我该说些什么,可是嘴里发涩,发不出声音。桌子上的人和我打招呼,我焦急的转来转去,脸上露出恳求的神态。但是就是说不出话。
这一切都好像梦魇。一如我的生活。即不真实却清晰。
29
我对张娜说我寂寞我无聊我需要她安慰我。
她好像一个多年熟悉的同性朋友那样安慰我,开始我觉得她的语气应该对生活上的弱者一种高姿态的鼓励。慢慢的她开始伤感,开始诉说她的不如意,并且泪流满面。我开始劝她,她也劝我,她哭我就举杯和她喝酒,她基本都爽快的一饮而尽,喝一杯告诉我一声喝多了,从没喝这么多。我认为她还是隐藏的很深,根本没喝多,就又开始勾引她说话,勾引她伤感。又开始劝她喝酒。
反正我觉得打电话既然下来了,又赶上我心情不好,只能喝多。
迷蒙的张开双眼,这是一家里外都陈旧的小饭馆,人不多,却总有几个人在吃饭。让我们看起来并不显眼。门口铺着一条纤化得地毯,白色的墙体有很多潮气留下的黑渍。大厅显得很局促,每个从我身边经过的客人我都可以清晰地看见他们脸上的青春痘。墙角有个崭新的吊篮铁架子,上面有台电视,里面放着一个外国的悬疑片,一个相貌英俊品得高尚的变态杀手穿梭与两位美女之间,好像整部片子都是在一栋异域风情很浓的庭院里,衣着光鲜的主角变换着服装,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我在等他杀人,他却迟迟不下手。最后女主角死相凄惨。我觉得毫无寓意。最后眼神定格在对面同样迷离的张娜身上。我觉得我不想再爱一个人了,除非前面所有的经历都是扯淡。
我并不是非得喝多,也不是特意灌酒。但是那个时间除了饭店我感觉其余的适合我们去的地方都显得暧昧。我没考虑酒精在这件事情上起到的作用。我不是在辩解。我不屑为之。
我没法结束这场饭局,就像不知道它怎么开始的一样。最后送走最后一拨客人好久都没有人进屋的时候,我们走出饭店,服务员手里拿着遥控器说欢迎再来,我当时觉得她语言闪烁,好像不太欢迎我们再来。我也毫不在意。
寝室9点熄灯,她回不去了,我好像问自己那样问她,你咋整,往哪去。我心里也没个准,我觉得网吧呆不了了。我太想找个地方睡觉。你走吧不用管我,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往前走。可能对刚才喝多的失态的一种掩饰。或许我又惹到她了,反正女人有时候就是和奇怪,我懒得理会,上去扶住脚步踉跄的她。我们找个旅店吧。她没反对没说话,眉微蹙,像是思考什么。
30
我渴望改变,渴望激情,渴望心动。
我站在我坐着我说话我沉默我走动我停留。我觉得我好像要崩溃,每时每刻都处在爆发的临界点。活着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总有一死,却仍然不死心,希望在社会上显得多重要,这就是活着的意义。这种意义在我眼里是那么的不值一提,它的表现形式在我眼里又是那么的丑陋,我觉得大部分人都是自私的。虽然我也那么的自私。人们用这种手段维护者自己的尊严,同样丧失着自己的尊严。我感觉人就是一种最可恶的生物。
高二会考的时候,我感觉有大事情要发生,果然不出半年,中国驻美大使馆被美国用导弹给导了。群情激奋。我便盼望着打仗。用来改变一下我自己的生活。最后什么也没发生。南斯拉夫还是中国的朋友,我也无法用它给我的振动改变自己对生活的态度。生活依旧犹如一汪死水。
我记得肇州一中五十年校庆的时候,我的生活有了一点小变化,我只能记起这些,并加以无限扩大,用来显示我那些年不是一个死人。我只记得我好像那时候做了好多人不敢做的事。那一段时间我极度高调。每天都想和别人打架。过程涉及很多人很多事,完全可以写一部小说。我对于这件事的叙述没什么兴趣。我只记得校庆那天我找了一个女生帮我出去打电话。那个女生叫乔红。
我的生活依旧没有改变。一直到高三。
31
关于上床这个词语,我高中的时候很忌讳的。但是我又实在找不出别的词语代替这个词。现在能很平常的说出来,可能算是一种进步。
没有法律保护的情况下,涉及到男女上床的初次见面上,语言是多么重要。这需要一个氛围,一个意境。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语言的铺垫。我觉得男女约会特别是要上床那种约会的组织形式是民间最有生命力的组织。经久不衰,时刻进行。算是人类历史上最有价值的事情,因为它涉及七情六欲,涉及社会家庭人际关系,种族延续,社会和谐等等。其余的个体与个体群体与群体之间的行动不管再怎么严密,再怎么管理严格,也不如这种准备相互乱搞的行动有活力。那是红灯区西面的一家情人旅馆。和俗称的炮房有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屋里加个卫生间,多个暖壶。拖鞋也不是一只大一只小或者干脆没有那种。张娜进屋就倒在床上。我去卫生间,看见一堆小牙膏牙刷之类的东西。安静的排放着。你在这睡吧,我走了。我扶起张娜对她说。你能去哪。说完她又躺下。我去大街上捡个姑娘回来。要不咱俩坐一宿吧我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她努力的白了我一眼,起来开始脱衣服。对于接下来的事情,我不能详细的说,有过和女生开房经验的都能知道。不一定是谁非得爱谁爱得死去活来才能出来开房间。一个特定的场合,特定的氛围多少能造就这种暧昧的气氛。我想我应该主动点。我努力想把下面的这段文字写的含蓄点。因为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这是我和她好了好久之后她经过很多事实论证我得出的结论。这就是酒精和年龄犯的错误。我反正是清醒的。我也没后悔。挺卑鄙,却很真实。我关了灯,黑暗中觉得一张潮湿的嘴对着我呼吸急促。我模糊看见张娜略显潮红的脸,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衫。我们开始搂抱,开始接吻。开始乱摸,她像从空中慢慢落下来滑到我的怀里,我感觉天旋地转。我抱着她感觉好像被裹进一个温柔的襁褓。浑身燥热。惬意感如同涟漪在我身上一圈一圈荡漾。如一颗流行划空而过天际。远远看去清晰浩荡。我越来越清醒,但是绮念丛生,终于把持不住。没等我放纵,她在我耳边悄悄说了句话。我急忙起身下楼去药店买了一盒子保险套。经过那次事情。我背包里常年必备保险套。这算一个小小的插曲,最终我感觉黑暗在抖动,我和她都想一种易碎的玻璃在炙热中颤抖。。。沉沉睡去。(终于写完上床了,比真上床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