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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下山回家

终于下山了,呼吸着外面世界的空气,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看着何泽高兴的模样,还有冷无情依旧冷冷的面孔,李云飞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何兄,冷兄你们有什么打算?”李云飞对着二人道。

“当然是好好玩个痛快了,多少年了,我都没下过山了,不把这几年给补回来怎么成。”何泽一脸兴奋的说道。

“我自有打算,这次多谢李师兄了,就此别过。”冷无情向来寡言少语,今天倒是多说了几句,看的出来他对李云飞还是很感激的。

“恩,好的,后会有期。”李云飞也不多话。冷无情面无表情的离开了,看他离去的背影,李云飞开始有点理解冷无情了,他是一个很纯粹的人,或许没有什么能改变他的想法吧。

“诶,我说大师兄你呢?你要回家去吗?要不我们一起到外面好好玩玩吧。”何泽终于想起了李云飞。

“呵呵,这就免了吧,你玩你的去吧。我也是时候回家一趟了。”李云飞道。

李云飞家住燕京,有了上次下赌注赢来的钱,李云飞可以说是家底还比较丰厚,想到这么多年没有见到自己父母了,一时间也有点想念起来,买了到燕京的机票,就上飞机去了。

看着围墙内的院子,李云飞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依旧是那红色的砖墙,依旧是葡萄树下的石桌石凳,李云飞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妈妈把自己抱在怀中,口中唱着儿歌,坐在葡萄树地下哄自己睡觉,想着想着,不觉掉下泪来。

往事一幕幕掠过心头,突然间,李云飞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恍惚间,发现周围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李云飞略一摇头,使自己清醒过来。

“你看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啊?”

“就是,没事干跑到人家门口哭什么啊。”大家你一眼我一语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可能是听到门外的议论声,院子里的房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中年妇人,满脸的沧桑之感,虽然穿着时髦,却是看上满脸皱纹,鬓角丝丝白发。

看到院子外这么多人,中年妇人眉头皱了皱,好像很反感的样子。突然他看到了在那里有一个年轻男子,正愣愣的看着自己,眼里带着许多伤感。妇人一时迟疑起来,不知眼前这个长发男子为何会这样看着自己。不过依稀间,妇人感觉有点熟悉的模样。

“,,,,,妈。”说了好几次,心底的这个称呼才终于在嘴边吐了出来。一时间,李云飞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这是自己的母亲啊,她该是有多思念自己啊。”看着眼前妇人的模样,李云飞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伤感,自己的母亲才四十来岁,没想到自己离开这几年,竟然鬓角都长出了白发,这该是要有多思念自己才会这样的。

妇人脑中嗡的一声,他以为自己又产生幻觉了,多少次她从梦中哭醒,思念着自己的儿子,不由得眼泪也跟着往下掉。

“妈,我回来了,是我对不起你。”李云飞走到母亲身边,再次叫了一声。这回妇人听得亲切,仔细的看了一眼李云飞,一把拉了过来,搂在怀里大哭起来。李云飞也陪着一起落泪,在妈妈的怀里一动不动,任由自己的母亲搂着自己。院子外面的人看到原来是妇人的儿子,先是很吃惊的打量着李云飞,接着就陆续离开了,仿佛有意给他们母子留一点空间。

“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要在少林寺做一辈子和尚了。”哭了好一会,李妈妈一把把自己的儿子给推了一把,仔细的打量起自己儿子来,眼睛里满是喜悦。

“妈,是儿子不对,还请妈妈原谅儿子。”感受着妈妈的温暖怀抱,李云飞心里是五味杂陈,第一次对自己当初的决定有了些许的后悔。

“好了,快点回屋吧,这么多年在少林,受苦了吧。妈去买点菜,晚上给你做一顿好吃的。”一想到自己儿子这几年一个人在少林,李妈妈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看着妈妈高兴的出门去买菜的样子,李云飞苦笑起来。看着房间的布置,还是和当年的摆设一样,甚至是自己的房间也一样,只是依然整洁干净,看得出来这里天天有人打扫。李云飞很惬意的蜷在了沙发上,慢慢的沉沉睡去。

“儿啊,你总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妈妈这几年有多想你啊。”看到李云飞醒来,李妈妈就开始絮叨起这些年自己的思念来。

“恩,妈,我以后有时间就来陪你。”李云飞抚摸了一下妈妈的头发,尤其是看到头顶也有几根白发的时候,更是伤感不已。

“儿子,你坐着,妈妈这就给你炒菜去。我已经打电话给你爸了,他等下就回来了,晚上你妹妹也会回来,我们一起吃晚饭。”李妈妈又急着跑到厨房做饭去了。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李云飞心里也开心了一点,他发现自己回来后,妈妈额头上的皱纹好像也少来了几条。

“妈妈,我来帮你。”说着,李云飞便往厨房走去。

“你坐着,不要你帮,妈妈做就好了。”李妈妈说道,一边阻止李云飞进厨房,看着妈妈高兴的样子,李云飞也就退了出来,随便按了一个电视看着。李妈妈时不时的转过头来看一下李云飞,满脸的幸福神色。

这顿晚饭李妈妈准备的很风骚,足足做了两个半小时,才把一大桌子菜做好。就等着爸爸和妹妹回来,就可以开饭了。李妈妈一边等着丈夫和女儿回来,一边拉着李云飞聊起来,看到自己儿子英俊的模样,又是一阵欢喜。

终于到了六点钟的时候,李毅回来了。不过他看都不看李云飞一眼,一回来就催着李妈妈开饭,把李云飞晾到了一边,李云飞知道,父亲还在生气了。

“爸,我回来了”。李云飞见李毅回来,上前招呼道。

“哦,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还知道这里是你家?”李毅依然是不看李云飞一眼,话里带着一丝讽刺。

“爸,上次是我错了,我在这里向你认错。”李云飞也不在意李毅的语气。从父亲一进门,他看到了李毅也憔悴了很多,以前那个英武的军人形象好像也老去了不少,李云飞就知道,其实李毅也很惦记自己。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

“好了,老李,儿子刚回来,别给脸色看,再说儿子不是知错了吗。”见李毅对儿子一副冷嘲热讽的态度,李妈妈不高兴了。

“嗯,回来就好。”李毅好像不满的看了李妈妈一眼说道,看的出来他今天还是很高兴的。

“再等一会吧,女儿马上就回来了,回来后大家一起吃饭。”见李毅就要动筷子,李妈妈急忙制止道。

“得,就数你女儿最宝贝,赶明儿把老子饿死得了。”李毅开玩笑道。

李毅刚把手中的筷子放下,李芸就回来了,看到屋里有一个陌生男子,李芸先是愣了楞,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看向自己的母亲,露出询问的神色。李云飞上少林的时候,李芸十岁,而且一直是她奶奶带着的,所以对于自己这个哥哥很是陌生。

“这是你哥啊,你前些天不是还念叨着吗。”李妈妈满脸微笑的说道。李云飞也看到了李芸,李芸今年十七岁了,变成一个大美女了,一下子李云飞还没适应过来,对于自己这个妹妹他也印象不大。

“哥,你总算是回来了。”还是李芸先开口,一把拉住李云飞的胳膊,看来这丫头倒是一点也不认生。

“嗯,没想到小妹都长成一个大姑娘了。”李云飞一下子找不到要说什么话。

“好了,先就不要聊天了,吃饭,等下你爸又要发牢骚了。”看到李云飞兄妹亲密的样子,李妈妈笑着道,那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这一顿饭直吃了两个小时,期间李毅喝了足足有三杯酒,可见他今天确实也听高兴的,平时他都只喝一杯的。席间,李毅话很少,倒是李云飞问他几句才偶尔回答一句。说的最多的就要数李芸了,他一直拉着李云飞问东问西的,好像对少林还有李云飞的长发很感兴趣,惹得一旁的李毅又是一阵教训。

“男孩子家的留什么长发,搞的男不男女不女的。”李云飞这些年来为了练功,倒是很少打理自己,所以现在的头发已经很长了,足以披肩了。

“爸爸说的是,我有时间就去剪了。”李云飞一副很受教的样子。

“别啊,哥,你不知道你这身打扮简直是酷呆了。你看,长发飘飘,多美,简直就是艺术家的风范啊。”一听李云飞要去剪头发,李芸急忙劝解道。倒是让李云飞一阵无语。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啊,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不好好上学,天天到外面鬼混像什么样。瞧你那样子,有点象学生的样子吗?”自从李云飞离开了这个家,一家人对这个李芸是愈加疼爱了,也不再强迫她做什么事,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整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李妈妈还一旁符合,倒是没少把李毅给气倒。

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李芸又拉着哥哥到沙发上去聊天了。看的李妈妈是满脸高兴,李毅的话很少,却也在一旁坐着,一直聊到很晚大家才散去,各自回屋睡觉去了。躺在床上的的李云飞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息,今天他感觉到了家人的温暖,这是在少林感受不到的。他心里的信念有一丝松动了,不知道自己选择学武这条路到底是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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