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跟随主人

代箐一把过去抱住了代马，可是代马的反应让她以为代马死了。她焦急叫唤着，可代马一动不动。代马外部没有反应，可是他的脑海却是天崩地裂，泥石流滚滚的，简直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不过却也出现了一种以前绝无可能出现的现象，那就是他的构造神经出现了弱化，而脑部的一些地方纷纷有一些肉眼不可见的突起在形成，它们越聚越多，当数量达到了数以百万计或者数以亿计的时候就形成了一个类似神经纤维的东西，它们像是殖民者入侵了代马的大脑，然后疯狂占据着他的脑海，和原本的构造神经交织在一起。他的脑海发起了一种不再只是青色光的光芒，这一场世界劫宣布告一段落，可谁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如果可以透视微观，那么就可以发现代马的脑海里出现了大概百分之一的和正常人相同的神经。“代马，你怎么了？”代箐讲代马托在手臂上，一边拍着他的脸一边问，可代马那毫无变化的表情确实吓人。这样不行，代箐又将代马平放了下来，侧耳去听他的心跳，摸颈部，打开下颚看口腔，她急的手直往耳朵上抓去，就像一直害怕的小动物拉扯着自己耳朵以求心安。时间约莫过去一分钟，代马的眼睛霍的张开，苍白的脸上瞬间红润，心跳恢复，体温升高，他眸子空灵看着代箐。他只见一张复杂的脸正在凝视着自己，而且对方还跨在了自己身体上，双手叠放在自己胸口位置。代箐这是在想着给代马做急救来着。“啊！”见到代马忽然活过来代箐一下子从他身上跑带摔得到了一旁，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吐出一口说：“你没事了？刚才怎么回事，我以为——”她说到一半便是止住了。“没事，我的程序出了点问题。”代马的嘴巴标准张开，肌肉跳动间说了出来。代箐却是又吃了一惊，说：“你现在说话能连贯了！怎么做到的？”代马面无表情，“有两个方面原因，一，我有学习能力，二，我的程序发生了一些改变。”代箐听着就觉得有点奇怪，一皱秀眉，问，“什么程序，你说了这个词好几次了？”她虽然对于代马的身世有些疑惑可还是不能理解这些。“该部分资料不存在或丢失。”代马平静回答，直视着代箐。代箐一拨秀发到背后，吐出香气，坐在了地上，看不出在想什么。不过旋即她凑了过来，问：“那你现在？”她摇摇头，想了一会后又说：“就是你现在对于思考有什么理解吗？”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却又害怕这个问题会让他发生意外。代马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神猛然一缩，一些不可见的奇异光芒闪过，他的表情居然变得迷茫了起来，代箐就在她面前，可是他的眸子里有的却是无尽的虚空。“思考是什么？”他嘴角跳动，一字字缓慢念出，眼中的景象却是发现了变化，从宇宙星空，到地球万物，从人到物，这些毫不相干的东西都以极快的速度闪过。“目前还无法解释思考的定义。”代马的眸子恢复了正常，下结论说。代箐刚才看着代马的眼睛也是吃惊无比，当她听到了这句话后有点失望，不过也欣慰代马无事。“我感觉到我脑部出现了一些变化，这会让我结合外界发生一些不确定的反应，推测和思考有关。”代马又是说出了一句奇怪的话。代箐听了若有所思，她欣慰看着代马，忽然有所感触，这个看起来像是老年痴呆的少年突然就和自己遇见了，更为离谱的事是以后还会和自己一起生活了，世间的事就是那么奇妙。虽然代箐也经常幻想着生活会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可当事情真发生在身上她多少有些不适应，她觉得自己有点累了，她讲代马引回了另一间房子。她关上门后，靠在门上，闭眼思考着，“我先在都无法明白自己居然能够如此平静家里住着一个不可以常理解释的陌生人，而且还想要好好教导。难道仅仅是想要顺从爸爸的意愿么？或许这件事最好的解释就是没有原因罢。”她在心里如此想着，伸了一下懒腰，代箐昨晚没有睡好，她难得又去躺了一下，整理心中的结。打破平静的事一首叫《牧羊曲》的轻音乐，代箐等了有差不多十秒才接起。“喂，小箐，怎么样？你还活着吗？那个变态又对你做什么怪事吗……”电话那头一开始就一系列的话炮轰了过来，这是柳安打过来的。“安，我没事啦，别大惊小怪的，我觉得他虽然不是常人，可也不是坏人。”代箐微笑说。“那就好！我的小心肝可终于是安了，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你，我要过去看你，也看看那个变态是不是装的。”柳安接着说。她一口咬断一根火腿肠给自己打气，他说实话对于代马还是处于有些害怕的状态，可在好姐妹面前却要‘强大’一点。代马回到房间后就几乎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他的眸子又是闪过了许多景象，脑海中也持续发生着变化。忽然，他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话，“思考究竟是什么？”这句话很普通，可是对于代马会无缘无故说出了这句话就很怪异了。如果没哟外界的刺激他是不可能自己说话的。“对于本身的变异无法经行有效处理。”他下一刻变回了无生气的模样，嘴中如此说，可是此时他却是没有表情的。和“思考究竟是什么”那句话时简直像是两个人说的。这天使与魔鬼般的结合居然出现在了他的身上。也许和原始生命的诞生一样荒诞，代马也出现一种原本不在计划内的东西，那就是思考，着和设计好程序的反应时两个截然不同的区别。就像电脑到人脑的的突跃，更确切的说是电脑到电脑和人脑的结合。当以后代马能够像个人一样思考的时候，他对于自己的这个变化都感觉到不可思议，最神秘的的东西自己都无法解释得了。柳安十几分钟就赶来了，她骑着女士摩托从村的一头赶来这里。她带着头盔和眼镜，披着红色纱巾，一路风风火火过来了，就像是一个特别帅的女赛车手，这是她的梦想。不过代箐经常调侃她说这是在装213。柳安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对此毫不在意。滴滴，滴滴滴，滴滴。摩托车有节奏响了起来，代箐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很快就跑下楼了。柳安一见代箐就说：“你不知道，刚才村头又有几个小屁孩叫我大婶，可气死我了。”柳安摘下了头盔，不过当她见到代马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代箐后面时她就震惊了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不过柳安却是硬挺了挺胸，用一种自以为很狠的眼神看着代马，一手还狠狠在腰间的粉红色头盔上敲了一下，然后她咬着牙将手放在了背后，心里暗骂自己敲得太用力了。可越看越不对经，柳安不管怎么看代马，对方一直都是没有任何表情，这个表情让柳安感到背后有些发凉。“安，你来啦，是要和小箐去逛逛吧！毕竟上学的地方可没这么漂亮。”代箐的母亲游丽也出现在背后见到柳安后笑着说。柳安和代箐“青梅竹马”对于双方的父母也是极为熟悉的。“阿姨好！”柳安也是甜美和游丽打了招呼，说了来意。几句话后游丽就先行离去了，她每天都要去附近的城里工作，直到晚上才能回来。目送母亲上了公交车，代箐笑着挥手告别，她的母亲是个勤劳的女性，这是代箐觉得自己要学习的。游丽也是对着女儿挥手，目光轻轻掠过，不过对于一直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代马她心里却是乖乖的。她理解丈夫代天期的想法，也许同样能够感觉都失去的遗憾所以她才没有对代马表现出排斥。游丽离去后，柳安便是让代箐坐在车座上，她弯起了月牙，“小箐，呐，我们去飙一趟吧！”代箐的手稍微抓紧了，“可是上周不是刚出事么？你的脚还没好吧，医生说要多休息。”柳安挥挥手露出虎牙笑着说：“安啦，乖乖坐好就行。”代箐点点头，不过旋即拉了柳安的衣服，在耳边说：“那他怎么办？”“他？”柳安疑惑，旋即转头看见了站在那里的代马，她努嘴说：“你就让他呆在家里好了，我可载不了两个人。”说完还朝着脸上方吹一口气，额头的头发就轻轻飘扬了起来。代箐回头看了一眼代马，她发现自己真的还不习惯要用什么态度去看待对方，她很想将对方看成自己的小弟，可是这位“小弟”也未免太奇怪了些。她想了想，对着代马说：“要不你就留在这里吧！我中午就会回来了。”代马却是条件反射般回答：“跟随主人，保护主人。”代箐还想要劝说，柳安却是不耐烦了，说：“小箐，我觉得你们无法沟通的，我们干脆就甩了他就行，你坐好咯！”她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话还没说完摩托车就通通通发动了，像是一头发飙的小野狗般飚射而出。柳安一下子欢呼起来，代箐却是搂紧了柳安，“安，你开慢点，不然我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