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白了!头发白了！”
“是啊!一夜而已……”
“黑变白。”
“嗯！只是颜色变了，发质还是那样。哈哈！没想到，有一天也可以有白发，还不用染的，省了好几十块钱。”
“可是未老先白发不好！爷爷七十多岁的时候，不烫不染的，一根白头发都没有。”
“白发也挺好的啊！实在不行，就去染黑了不就结了！”说话者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突然一变：“既然要染，染黑色干啥？红橙黄绿青蓝紫都可以啊！染……染紫色吧！你说呢？青。”
“恩？”青，脸色阴沉！
“不喜欢？那换个！换……红色？”侧头看了看青。青的脸色更加阴沉！
“绿色？别人看了还以为是顶绿帽子呢！不行！黄色！好!就它了，没意见吧！”又看了看青。只见青的嘴角在不停的抽动。
“橙色？”
“青色？”
“蓝色？”
“青紫色！行了吧！干嘛老动嘴！不会说话啊！”说话者急了，睁大着双眼盯着青。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314m/s速度的拳头，说话者瞬间以315m/s的速度闪开。擦了擦头上的汗：“呼……好险啊……”抬起脸，正准备破口大骂：“你……”谁知又一只拳头飞了过来……
几秒钟后。
“你还真行啊！不痛吗？你！”一手捂着左眼，嘴里还不忘去骂！
“子！你再乱说，我让你右眼也变成青紫色!”青黑着脸叱喝！
“你……”子突然疑惑道：“你怎么不痛？”
“哼!”青抬起右手捂着同样青紫色的左眼。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现在我能看见你们在我身边打架？”在一旁，一个同样用手捂着左眼的人缓缓说到。
青怔了一怔！
子惊恐了一会，马上又露出惊喜：“Yeah!这样，我想怎么染都行啦！嘿嘿！这下你管不到了吧！”
青脸色微变，但没说什么，陷入了沉思。
一旁无辜的受害者站起身来：“既然他想褪尽颜色，就白吧。”一个很无赖的声音响起。
子转身面向无辜的受害者：“光、青你们怎样我不管，我就是要染。反正我也有了身体，不是染你们的头。”说着，子打开了门，出去了。
青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看了看光，像是明白了什么，走到门外，突然说道：“既然决定了，我不会反对。”说完，便消失在门外。
光站在镜子前面，对着镜子：“看来出现了新情况了。福，还是祸；幸·，还是不幸……”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又缓缓地睁开：“又有的忙了。不知一对白头发的‘双胞胎’走在街上，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若是你看见了，会认出是我吗？不会那！你现在离这里有半个地球。”
“呵呵……”光转身离开了镜子，只有那面大圆镜还立在原处！子与青的出现，似乎并不让光意外。一切，好像是他自己所为的。
……
“子！你打算去那里？”青问道。
“去哪？还有的选吗？既然光决定要这样，就按他说的做吧！”
“是吗。也是了！我们这样的人已经无法承接下一次的冲击了！”青的神色有些黯然。
“不知馫（xing）……还在不在？”子看看了看自己的手。眼前浮现出一个女子双手拽着他，不停的说：“留下来，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还有霂（mu）。”子看向青。
“我已经离开她的脑海了！”青偏过头回道。
“HI！HI！HI！HI！你觉的被这么多的人盯着……”子向四周看了看。此时，子与青周围的人向他们投向异样的目光！
“还是快点走吧！这种感觉就像是猎物一样……无法忍受！”子突然加快了脚步。很快便和青消失在人群里！
…………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有一个少有人光顾的理发店。虽然生意不好，但总有一些回头客；店里设备有很齐全。
“不知道老板还在不在。”子站在一店门前。
“老板很强，不会比我先死的。”青也看着那破落的门面。
“哟！是青啊！真是好久不见了！你……”店里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走了出来。
“哈！就知道你还没死！”子一脸兴奋。
“你们两个……”老者很是疑惑。
“我们……算了！我是青！”青不想再解释什么。
“也是！管那么多干啥？不过，你的头发整么白了？你不是只喜欢黑发吗？”老者盯着青那白色的头发！
“这个啊？……所以我又回来了！为了我的黑发！”青难得笑了笑。
“难得啊！能看见你笑！哈哈哈！……”老者很开心。
“是啊！青，你居然会笑？”子也是一脸疑惑。青好像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马上又板着个脸！
“好了！进来吧！”老者说到。
“啊……约翰，那个，我不要染黑的，红橙黄绿青蓝紫，随便来一样就行了！”子不急不忙的说到。
“你也要染？就来个橙色吧！”老约翰有些开心的说到。
……
“这么多年，你还是一个人过吗？”子蹲在椅子上看着正给青染发的老约翰。
“我还有个孙儿！”老约翰满面笑容。
“孙儿？”青有些疑惑。“是我邻居的孩子，双亲都死了，我很喜欢他，就扶养了！现在快十岁了！”
“和安蒂娜差不多大吗。”子随口说到。
“你女儿吗？”老约翰问到。
“是！也是青的女儿！”子咧着嘴笑。
“是吗？青你也有女儿了！”老约翰深深的看了青一眼。
青什么也没说。
“好了！”老约翰完成了一个头。
“终于到我了！”子兴奋的从凳子上跳下来。
……
一段时间后，一个黑头发，一个橙色头发离开了这里。
“唉……”老者深深的叹了口气。
……
“也许……你应该去见一见霂（mu）。”子在次向青提起了霂（mu）。
“颜色已经褪了，现在的只是染的。”青没有什么表示：“走吧！时间不多了！”
“是！知道啦！”子伸了个懒腰。
两个相似的身影消失在这偏僻的角落……
……
“HelloHa!”一颗大树上，一个橙色头发的小伙子跳了下来，微笑着向前方空地上一身黑色“装备”的背影打招呼。
“两位跟了我这么久，现在现身，有何指教？”黑色背影一动不动。
话音刚落，大树后一头乌黑头发的少年，紧皱着眉头走了出来。
“咦！被发现了！黑石头，你怎么发现木头的？木头的存在感可是超低超低地！”橙色头发一脸兴奋，吃惊，两只眼睛瞪的像鸡蛋一样大。
……一片寂静。
黑头发的脸色微变，看着前方外表有些相似的身影。
“看来你也发现了。”黑色背影慢慢转过身来，对着黑头发。
“什么啊？木头，他在说什么啊？你发现了什么啊？”橙色头发疑问道，“喂！木头！别捂在那里，说句话啊！要我扁你才肯说啊！”
黑头发和黑色背影对视着！一言不发。黑头发一脸严肃，黑色背影露出诡异的笑容。
黑头发捡起脚下的一段树枝，拿在手里。
“喂！木头……”子在一旁嚷到。青完全无视了子的存在！
“既然都是剑，你应该也明白，能遇到自己以外的剑，是什么样的感觉。”黑色背影话音有些改变。
青依旧拿着树枝的姿势，没有丝毫改变。
“哈哈……”黑色背影动起了右脚，将地上的一小块石头踢了起来，伸手抓住：“你以木为剑，我以石为剑。”
“喂！你们两很熟吗？我的存在感可是很高的！”子气愤的打出一个侧拳，击在树干上。
黑色背影缓缓的抬起手，将手中的石子向青掷去。本应飞的很快的石子，却慢的异常；甚至连旋转都没有。青面不改色，看着前方，只是在石子快到眼前的时候，提起树枝劈了下去。
就在树枝和石子接触的一瞬间，原本很平静的接触，发生了异变。以两者接触点为中心，透明的空气像是成了有形之物，周围的空气的快速转动起来；分成两股，在那点激烈的碰撞着。
树枝被折断了，石子不改轨迹，直到青的手掌处，化做一到弧线从青的脸上掠过，留下一道血痕。
一切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很静很静，似子与山雀的打闹声都不存在一样。
“碰”一粒石子落在了青的后方，很小、很轻的声音，此时却显得格外宏大。如山崩地裂，电闪雷鸣。此刻，青似乎明白了什么，表情为之一松。
“如果传说中的剑神——独孤，有九剑，那么我有第十剑！记住我的名字，十剑。后会有期。”黑色背影转身离去。
“你觉得他怎么样？”青动身离开，边说道。
“还能怎么样！一个字的形容词：小、嫩、弱、烂、差、傲、伪、猥、自、大、……很多啦！”子一口气说了很多字。
“自？大？”
“恩！又自又大！简直就是遇到小何老师前的你的翻版吗！啊哈哈……”
“那同样也是以前的你。”青毫无感情的说到。
“我又没说不是！只是先是你，然后才是我！”子不满意的说到。“他还行吗？”子没好气的问道。
“你不都看到了吗？”青还是没有感情的边走边说。
“……”子一阵无语！“真想不透，霂（mu）怎么会看上你这么臭的脾气！”
“是啊！我也想不透，馫（xing）为什么会挑中你这样个吊儿郎当的！”青还是没感情的说到。当话语中却是火药味十足。
“…………………………”子彻底无语了。突然转过话题：“光也真能找！找到了这么个‘十贱’。”
“虽然毛病很多，但实力比遇到小何老师之前的我强！”
“实力？青，你脑袋真成木头了吗？”子听到这话时，马上反驳道：“十剑缺少很多！很多可以战斗的东西！”子的表情渐渐缓了下来：“不知道谁才是他的‘小何老师’。怪想他的了！”子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也许！很快就能见到小何老师了！”青苦笑了一下：“这样也挺好的!”
“恩？”子有些不解。
“我想我明白光为什么要这样做了！”青看了看子。
“这样啊！”子像是明白了什么：“那就加快节奏吧!”
说着，加速奔跑了起来！
……
在一颗大树下，十剑正在休息。
“真没想到，会遇上我之外的剑！不过实力不强！恩？”十剑突然发现了什么，抬头向上一看。
“麻烦又来了！”十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一架直升机出现在十剑上空。
“剑剑！”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突然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
“小姐！”同在直升机上的五个人一阵头大。
“接住我！剑剑！”小女孩满面笑容的大声对十剑喊到。
“我可没那闲手！”说着把手插到口袋里，转过身去。
看到这一幕，小女孩吓的一声不发！眼看小女孩就要坠地了，五道身影从直升机上急速下降，在最后一秒接住了小女孩。
“十剑你……”五人一副恶狠狠的目光看着十剑。
“要是这点小事你们都办不到，我看你们以后改名五傻鼠算了。况且，这次李清又没给我佣金雇我。”
“我可是有十把剑的人！”十剑又说了一句，便掉头离开了。
夜晚，一颗树下，一个军用帐篷外面，四个雄壮的男人在一起发着牢骚。
“这个臭小子，还真拿自己当回事！”
“也不知道老板看中他那点！不然早给他撕了！”
“行了！别嚷嚷了！小姐好不容易睡早了，再给吵醒了，喊着要十剑，我看你们怎么办。”帐篷里走出一个矮个子的男人，教训道。四人立刻停了下来，不在大声嚷嚷了，毕竟，那个小姑奶奶真他娘的难伺候。想想明天还要继续去找那个让人火大的十剑，就一肚子火。
……
“起床啦！”一个扎着马尾，系着围巾，穿着绒毛拖鞋的纤细身影站在门口，举着个扩音喇叭。
“呵呵！是安蒂娜了声音。是了，昨天晕过去了，是安蒂娜把我扔在床上的。”一头白发的人从床上立起身子。
“起来起来！快点起来！早餐准备好啦……”安蒂娜看了看白发，就转身出去了。
餐桌上。
安蒂娜一直盯着白发，左手拿了块面包啃了一口，右手拿了杯牛奶喝了一口。脸上带着异样略有鄙视的神色。
“干嘛把头发染成白色啊？难看死了！”
“是吗？原来咱家的小安蒂娜不喜欢白色啊。那怎么办呢？昨天特意去染的，还花了好几十块钱呢！”白发面带微笑，却一副为难的神色。
“什么吗！品味这么差！还故意染的。还有，要我说几次啊！我已经是大人了！不准用‘小’一类的字眼形容我！”安蒂娜很不满意，放下手中的面包和牛奶，双手撑着桌子，挺直着身体，将那张清秀的脸凑到老爸面前。
“额……”白发在安蒂娜的脸上吻了一下，安蒂娜像是受了惊一样。
“哇哦！小安蒂娜九岁就成年了，不愧是小安蒂娜，成年都比别人早！小安蒂娜既然长大了，怎么没看见你的小男朋友，也没见你去赚钱啊？”白发似乎故意说很多的“小”安蒂娜。
“以后别想吃我做的饭！”安蒂娜坐回位上，双手抱在一起，歪着头，似乎是不想看到老爸，气呼呼的样子。
“再说我小，当心我……我……”安蒂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和老爸绝交？独立生活？还是和男朋友同居？”白发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马上结婚！”安蒂娜涨红了双脸，大声喊到！
“哦？……”白发看都没看安蒂娜，右手拿起还没打开的报纸，左手正要端起面前的茶杯。
“这茶我泡的。”安蒂娜没好气的说道。
“茶叶是我买的。”
“谁说的！每个月都是我去商贸街买的！”
“这样啊！那……这杯子是我买我！”白发突然很自信的说到。对于这点他很自信，那是跟了他不知道多少年的杯子了。
“杯子我洗的！”
“清洁剂我买的。”
“谁说的！每次都是我去买的！”
“那……那……洗碗的布是我买的。”白发略微点点了头。
“那是我出生前就有的！好吧！”
“好爸！恩！乖……这才是好女儿吗！好了，别打扰老爸看报纸了。自己去上学吧！没问题吧？”
安蒂娜直立着身体，双手撑着桌子，瞪大着双眼。样子简直可爱极了。
看样子，安蒂娜还打算说什么，但却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白发继续看着自己的报纸，并没有在意。
不一会儿，安蒂娜背着那和自己身高不相上下的旅行包走到餐桌前，拿走剩余的所有面包。一扭头，缓慢的向门口走去。
怎么说呢，一个超大型的旅行包，塞满了衣服及日用品，对于一个9岁的小姑娘来说，实在是太过了。很快，背的姿势就变成拖着了。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至少安蒂娜是这样认为的吧。终于，来到了旅行的第一站——门口。
“小安蒂娜，离家出走啊！看你这么累，做爸爸的真的于心不忍啊！好吧，爸爸帮你把行李搬到公路旁边吧！”白发说着，就打算离开椅子。
“成先生！不劳您费心了！”
突然，安蒂娜像是看见了什么似得，放下行李，飞奔到马路上。
“HI！帅气的司机叔叔！”安蒂娜一边不停的喊，一边不停的招手。
出租车在安蒂娜身边停了下来。
“哟！小姑娘！想去哪啊？”
“司机叔叔！快快！坏人拿着枪在追我！”
“哈哈！持枪的坏人？那叔叔来看……”
“砰……！”
突然屋子里传来了一生枪声。吓的司机瞪大了双眼，转头看了看安蒂娜。
“叔叔……”安蒂娜一副害怕的样子。
“快！”司机打开了车门。
“谢谢叔叔！”安蒂娜一副很受怕的样子。
汽车启动是很快的，加速是很快的。不一会，家就消失在了视野里！虽然，安蒂娜自己也不知道那声枪响是怎么回事，安蒂娜想肯定是白痴老爸又干了什么蠢事！想到这，安蒂娜就头痛！
“唉！”
“怎么了？”司机到现在还是一头冷汗。汽车一直没有减速，似乎司机已经忘了这件事！还好，目前还没什么弯道。
“叔叔，安蒂娜只是还有些害怕怕！”这样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加上那本来就可爱至极的脸蛋，绝对是所有成年人士的完美杀手。
司机一阵呆滞，完全被安蒂娜的可爱给迷住了。
突然，车身一阵晃动，还好司机及时控制住方向盘。
“那来的吓了眼的，没看见旁边有车啊！”一个陌生的生音响起！
……
“唉唉唉！人倒霉来！真是……走路真真中枪！”成阅一脸无赖的躲在立起的桌子后面，左手按住左胸，身体的一侧已经被燃成了红色。右手握紧一只餐叉，咬紧牙关。…………
……
“是这里吗？安蒂娜！”
“恩！谢谢叔叔！”安蒂娜走下了车，关上了车门。
“那以后要多听你爸妈话，不要在乱跑了！下次再被坏人抓，可不一定有今天的好用了！”
“嗯嗯嗯！谢谢叔叔！”安蒂娜一直保持着微笑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看起来一副很受教的样子。
“那好！再见了！”
“恩恩！叔叔再见！”
汽车慢慢远去。
“真是个烦人的大叔！”安蒂娜像是从么种痛苦中解放了似得。
“安蒂娜？你怎么会在这，你今天不用上学吗？你爸爸呢？”
“啊哈！佳姨——”安蒂娜跳起来，投入佳姨的怀抱。
“好了！好了！这么还和佳姨撒娇啊！呵呵”
“安蒂娜今年才九岁，还小呢！”安蒂娜仰起头，一本正紧的说，到！
“是是是！安蒂娜才九岁！呵呵！”佳姨忍不住，笑了笑！
“佳姨！安蒂娜想吃糖糕！肚肚饿了。”
“好好！走！先到佳姨的家里来！”
……
“怎么？又和你爸吵架了？”厨房里，佳姨正在将和好的面放入油锅里、
“别提那个白痴老爸了！”安蒂娜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染了一头讨厌的白发就算了，居然连女儿离家出走都不在乎！还算老爸吗？”
“呵呵……”佳姨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安蒂娜，爸爸怎么可能会不关心你能，是你又调皮了吧。”
“摁……不和你好了！佳姨！”安蒂娜坐在沙发上，拿起旁边的枕头，用力抱在怀里，撅着嘴！样子可爱极了！
“好好好！”佳姨含笑摇了摇头，“来！糖糕好了！”
……
门关上了，安蒂娜去上学了，成阅一个人躺在桌子后面。
收拾了一下，不知不觉走到了书房，打开了相册。一张一张照片，有的甚至发褪色了，但还是被保存的好好的。
……
“爸爸，这张照片怎么有个洞洞啊？”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坐在父亲的腿上，指着相册里一张残破的照片。
父亲沉思了一会，笑了笑：“安蒂娜，这里本来有一只小白兔，后来，照片老了，褪色发黄；她怕弄脏了纯洁如雪的皮毛，就想离开这张照片。爸爸就用剪刀把她剪了下来，放她走了。她一溜烟就消失了，就留下了这个洞。”
“啊？……照片上的兔子还能跑啊？爸爸就会骗安蒂娜。”安蒂娜撅着小嘴说道。
“是！是！是！安蒂娜很聪明，爸爸骗不了你。其实呢……爸爸把她藏起来了！”
“爸爸真可恶！”说着，从爸爸身上下来，翻箱倒柜的……
“安蒂娜在找什么啊？”成阅疑惑的看着安蒂娜。
“我在找小白兔呢。我要他天天陪我玩。”安蒂娜一脸认真的样子。
“呵呵……”
……
翻动着相册，一张挤满人的照片上，一位母亲抱着一个小婴儿……
一切的美在一声轰鸣中，消失了……
“啊！……”到处都是惊叫声，恐慌，害怕，欲望，在这一刻达到了极致。车厢受到一阵阵的撞击，突然间，天旋地转，似是什么翻转过来了。
一个青年，嘴里咬着衣领，“咯嗒”一声响，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在漆黑的空间里，活动了刚接好的手臂，四周看了看，脚下的水位在不断上升，快淹没到膝盖了。
好像听见了小孩的哭声，他走过去，在黑暗中，看见，母亲被压爬在地上，手里吧孩子举得高高的，早已失去生机，但手却依然没有放下。
青年从那双冰冷的双手上取下婴儿，婴儿不啼不哭，就像是看见了她的奶嘴，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谢谢……”黑暗的虚无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
青年怔了一怔：“放心吧！我一直想有个这样可爱的女儿。”就在话音刚落，尸体那双手发了下来。
“小家伙，记住，今天是你最重要的日子。”青年看向手中的婴儿，似乎听懂了青年的声音，打了一个哼。
“不好！”青年突然感到胸口剧痛，一手抓住胸口，脸上的表情十分可怖。手中的婴儿似乎被青年的异样惊醒了，大声哭了起来。
“小家伙，别担心，爸爸没事，爸爸已经决定照顾你长大，就不会食言的。”青年弯下身，跃身而起，单脚踢破了车顶，离开了这阴暗的密闭空间。
……
往事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中沉浮，光晨却只能坐在椅上长叹。
“那次应该是去参加霂的婚礼吧……”太久了，不记得了……
……………………
“也许，生命真的无止境~”夹杂着红绿之色的白发，成阅，坐在大圆镜的前面，看着这面一人高的镜子。
白色的边框，没有花纹，没有接缝，有的只是斑驳的岁月的划痕；或者，该称之为灰色的镜子了。镜面很是模糊，背面的银脱落了很多。昏暗的灯光，墨黑色的墙壁，淡淡银白光的镜；镜像的人影，随着银的脱落，似黑暗侵蚀肉体一般，人影一点点的消散……暗黄的灯光似没有了电力般，逐渐的黯淡。
“吱……”一间淡蓝色房门打开，一身淡蓝色长裙睡衣的安蒂娜，左手抱着一只淡蓝色的兔娃娃，右手按下客厅灯具的开关。
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正想打开洗手间的门，却发现门是开的，半掩着。
轻轻的推开门，看见里面漆黑的，伸手想去打开开关。在客厅白炽灯光的对比下，洗手间里的光似黑暗一般，毫无照明的效果。
“咦……？”安蒂娜反复按了几次，可洗手间的光线却没有改变。
“安蒂娜么？”成阅从沉思中醒了过来，轻声的叫出女儿的名字。黑暗中的双眼微微睁开，嘴角微微张开。
“老爸？”安蒂娜似清醒了一些，疑惑的看着黑暗中，恍惚有个人影坐在椅子上，“你在这干嘛？灯怎么坏了？”
“……”成阅沉默了一会，又缓缓说道“灯坏了，老爸不敢出去，好害怕。幸好安蒂娜来了，快来老爸着。”黑暗中的人影伸出了左手。
“咦……老爸你真胆小……”安蒂娜一阵无语，鄙视的味道充斥着双目。
安蒂娜走进的时候，突然的，成阅将安蒂娜抱住。很温柔的双臂，没有丝毫的不不适。
“爸爸？……”安蒂娜被父亲突然的举动给惊住了。
“明天是安蒂娜的生日了，”父亲依旧抱着女儿，“我想了半天，都没想好给安蒂娜什么礼物。可真是烦死爸爸了……”
“死老……”本来对老爸的突然袭击感到有些火大，加上生日礼物这种至关重要的东西；可是，爸爸给她的感觉突然变得好怪，没有平时的活跃，似充满的了忧伤。本欲说出来的话，也咽了回去。
“安蒂娜，爸爸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啊？”
“爸爸……？”安蒂娜有些蒙蒙的感觉，一时不知道如何去说，想了好半会，道：“爸爸就是会给女儿买个大大的兔宝宝！”一双大眼珠子看着爸爸，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坐在爸爸的腿上。
“哦？呵呵……好好。”沉闷的气氛似有些缓和。
“记得哦，爸爸要说话算话哦！”安蒂娜突然变的很活跃，一双大眼珠子睁的更大了，“爸爸，你知道吗，安蒂娜长大了，黛妮说：‘安蒂娜长大了，我的身体还是这么小，没办法抱住了。’黛妮想换个身体。”安蒂娜好像是在辩解什么似得，又补上了这句。
“呵呵……既然是安蒂娜最好的朋友，爸爸一定办到。”
“爱死爸爸了！”小脑袋迅速凑到爸爸的脸边，粉嘟嘟的小嘴亲了爸爸的脸颊。
“那……妈妈呢？”爸爸转口问到。
安蒂娜并不知道自己的是爸爸抚养的孩子，至于妈妈这个概念，安蒂娜看见同学有妈妈，疑惑过，却没有并没有太在意。在安蒂娜的心里，有种感觉，很早很早就有了——妈妈在一个很远的地方，远到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虽然心里有点难受，但是，还有爸爸，从小到现在，脑子里都是爸爸的身影。小脑袋里想着：一辈子有爸爸陪在安蒂娜身边就够了。
“妈妈？”安蒂娜很疑惑为什么爸爸会突然问到妈妈，“安蒂娜不知道，安蒂娜不记得妈妈，安蒂娜好像……好像……没见过……”安蒂娜的声音越来越小，“安蒂娜也有妈妈吗？”突然声大了起来，看着爸爸，眼珠一转也不转。
“……”爸爸没有回答，“佳姨怎么样啊？”
“佳姨……佳姨最好了，最最最最最最最好了！”安蒂娜很开心的说道，“而且，佳姨做的糖糕最好吃了！”
“安蒂娜这么一说……我也想吃了，怎么办？”成阅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要不……打电话把佳姨叫过来？”
“啊？……这么晚？”
“那……明天让佳姨来家里好不好，给你过生日。”
“真的？”
“嗯哼……”
“不回老房子了？”
“这次，不去了……”
“那……我现在就去打电话给佳姨！”从爸爸腿上下来，抱着黛妮，快速跑到客厅去了。
看着女儿跑出去的身影，光晨摇摇头，笑了笑。
“白，快结束了，这九年，谢谢。”光晨看着银快脱落完的白镜。镜子的银白被暗色吞噬，黯淡的灯光已经无法提供可视度，镜中的人影已经消失了。黑暗的屋子里，没有了反光的镜子前面，一把孤独的老木椅，在晃动着，渐渐的停了下来。
……
“……那……佳姨，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定要来哦！拜拜！”
“好好，快去睡觉吧，不然明天可起不来哦，晚安！”
“爸爸——！”安蒂娜挂上了电话，跑会到洗手间，“爸爸？人呢？怎么不见了？”想了想，顺手按下洗手间的灯，正常的白炽灯光照射整个空间。
“……”安蒂娜瞬间黑下了脸，“又被老爸耍了，害我憋了这么久……”
……
安蒂娜从洗手间里出来，走到爸爸的房门前，大叫了一声：“老爸，出来！”巧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整个屋子很安静，安蒂娜的声音显得特别大。
“坏老爸，大坏蛋，看在黛妮的份上，放过你这一次，”安蒂娜举着手中的兔娃娃，“黛妮，睡觉觉去了。”
“砰——”安蒂娜的房门关了起来，门缝里透出的最后一点光线也消失了，客厅重新归于黑暗，白镜失去最后的光泽，老木椅晃悠晃悠着停了下来；厨房的水龙头没有拧紧，每隔几秒流下一滴黯淡的眼泪。
成阅的卧室里，很静，没有呼吸声，静的可以听见厨房里的水滴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