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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到奉天

记得那一天,奉天下着鹅毛大雪,这是王凡很久没有看到过的景色。印象中,只有小时候家乡的冬天下过如此大的雪,长大之后出门在外,就没有那个冬天如此痛快的下过雪。

火车晚点了二十分钟,到站的广播响起那一刻,王凡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漫长又憋屈的路途终于结束了。这是王凡最后一次坐长途硬座火车,以后再也没买过硬座票了。王凡心想等着周围的人都下车后再整理自己的行李下车。头顶货架上只有一个挎包,里面装着一些衣物,王凡一直用眼瞅着,怕其他人拿错给拧走了。姑姑捎带的东西在自己屁股底下,所以应该丢不了。虽然这个时候也不是逢年过节,但车厢里的人也很多,等人基本上都下完了已经过了十几分钟。空荡荡的车厢内,王凡这才取出自己的行李下了车。

下车的那一刻,刺骨的寒风拂面而来,这个时候王凡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或许在家乡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大概潜意识里一直还残留着对今年夏天秋天的感知。那个时候,身边的同学一个个的相继而去,各找出路。有的回家,有的去了工厂,有的留在本地找别的工作。从工厂离职后王凡每天都在找工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现在,被寒冷的北风吹拂这脸庞才意识到自己毕业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其他人也都安定了吧,王凡没有在和他们联系,因为他觉得那个上学的人生阶段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不管自己在怎么留,过去的终将过去。在也不会在一个屋檐下睡觉,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所以即使有联系也毫无意义。

拥挤的奉天站出站口,人一个挤着一个,王凡好不容易才走出出站口。王凡拧着东西来到火车站前的国旗下四出张望,他在找人。那年王凡还没有手机,他是寝室里唯一没有买手机的,因为他觉得既然寝室里有电话了就没有必要在买手机,买了也是浪费。自己也不怎么联系人,所以买了张201电话卡,王凡用的很久都没用完,直到后来过期作废了,就再也没买过。王凡瞅了瞅四周围,这时有位穿着黑灰色羽绒服带着帽子的人走了过来,对王凡说:“怎么路上累了吧,快点回家,你妈还在等你呢。”边说着边脱下帽子,然后右手伸过去去拧王凡的包。

来的人是王凡的父亲,昨天刚买完火车票王凡就给父母打了电话,告诉他们车几点到。母亲说明天叫父亲去火车站接王凡,王凡从来没来过,也不认识路。

于是王凡跟着父亲后面走着,父亲对王凡说:“今天的雪下的真大呀,不愧是北方,咱们家很少会下这样大的雪。”然后又说:“车晚点了是吧,一看见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雪就知道今天火车肯定会晚点。”

说着,父亲就带王凡来到火车站旁的2号线地铁口。父亲对王凡说,地铁不能直接到,要在西武门倒公交,出口很多叫王凡别跟岔了。还说她母亲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因为跟错了从别的口出去结果他和王凡他姐在地铁周围找了半天。王凡一路也没怎么说话,只是静静的跟在父亲的身后。

王凡和父亲上了地铁,现在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地铁上已经有空位子了。王凡和父亲一人坐一边,看着眼前已经老很多的父亲,王凡在心底里打定了一个主意,一定要在奉天做一番事业。

王凡刚上大一的时候,母亲在庐江的舅舅家陪着他,周末的时候王凡还会去舅舅家看看母亲。过了一个学期后,母亲回家了,因为父亲说他要去天府,家里没人看着。母亲回家后,王凡只能每月回老家一次看看母亲,但只能在每年过年的时候才能看到父亲。去年低的时候,父亲在天府的生意做失败了,回来后就再也没去过,然后姐姐打电话回家说她生病了,身边没人照顾,于是父母就一起来了奉天。算算日子,这些年王凡和父亲相处的日子只有过年的那么几天。

这个时候,看着对面的父亲,王凡注意到了一些以往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比如父亲的手上的龟纹,灰白的头发。最主要的是,父亲的眉毛两边长的很长很长,印象中的爷爷也是这样,留着两撇长长的寿翁眉。

地铁在西武门停了下来,父子俩下了地铁出了地铁口,外面的雪花还在下着,比刚才更大了,眼睛只能半睁开因为雪花会钻进眼睛里。今天路上的车也不多,可能是因为积雪的关系,在地铁口旁的公交站台上,王凡跟着父亲上了一辆168路公交车,车门口的座位刚好有人下车,父子俩就坐下了,父亲对王凡说记得在太学路站下车。

车很快就到了太学路站,父子俩下了车,继续沿着太学路走了大概五十米,十字路口往左转进入柳溪路,沿着柳溪路一直往前走着。第一次在这条路上走,王凡觉得车站离家还挺远的。但后来,王凡天天都沿着这条路走,渐渐的觉得,其实这段路很短,一会就走到家了。

柳溪路尽头,是一个很大的门楼,门楼旁边是两个脏兮兮的石头狮子。门楼上写了三个字“八家园”,这里就是王凡以后住的地方。道路两边开满了各种各样的摊铺小店,路很窄,破破烂烂的,但来往的车却很多,所以基本是要挨着车一侧在走。因为下雪的关系,地上湿漉漉的,被来往的车辆碾压的到处都是黑色的泥水。

进入八家园又走了一段,走到一家理发店门前是一条三叉路口,沿着三叉路口在往右走。走过一家小商店,一家洗头房,一条很深的黑乎乎的巷子门口,一家关掉的门面房后,在一个门口挂了“奉天通讯-IP电话”的蓝色牌子前父亲停下了脚步转身走了进去,这里就是王凡以后的家。门很小,外面挂着一条一条的透明塑料条,因为是冬天这东西能起到挡风作用,所以一直挂着。后来在某一天的夜里,塑料条被人用刀割掉了,父亲说是被捡破烂的给偷的,早知道在晚上就取下来了。王凡进门口后的第一感觉是屋子很小,前面是一条七八平米长方形的过道,一旁全是公共电话机,那个时候手机话费还很贵,而这种电话却很便宜,虽然说是IP电话,但却没有网线,和“IP”也没什么关系,电信局不让接那种网络电话,不给提供网线。现在用的这种电话每部电话都有自己的号码,都要预存话费打完后还得冲电话卡,只是名字这么叫而已,因为大家都知道IP电话很便宜。电信局收这种电话每分钟1毛,而对使用者的收费是每分钟1毛五,不管长途还是市话,店主每分钟赚五分钱。八家园有很多家都开了这样的电话厅,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人来打电话。

这个时候因为是白天,人不多就一两个,但还是把不大的过道空间给占了。王凡和父亲往里面走,父亲对里屋喊道:“儿子回来了。”这时屋里走出一个人,是王凡的母亲。母亲看着快一年没见的儿子亲切的说:“来了,路上累了吧,吃点饭去里屋再补一觉。”

王凡也是累了,昨天搬了一天的行李,晚上又没睡,早就直打哈欠,吃完饭后就去了屋里面睡觉去了。家里给王凡安排的床位是在里屋的过道里面,他们家现在住的屋就好像正方形的e。最里面是的那间是姐姐和母亲的房间,姐姐现在也住着。父亲睡在外面,每天晚上关门后父亲会把折叠床拉起来睡在外面客人打电话的那个过道上。王凡睡的这间连着外面和里屋,前面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微波炉水壶杯子一类的,后面最靠里面的就是王凡的床了。王凡把衣服脱了上床倒头就睡着了。

王凡睡着迷迷糊糊,听见屋外父亲在这别人说话:

“小张呀,我儿子来了,在里面睡觉,晚上来我家吃顿饭你俩见见。”王凡的父亲说。

“放心吧大爷,你儿子的工作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我带他去直接上班。”那人说。

“好好,那就真谢谢你了,晚上记得来吃饭啊。”父亲笑笑说。

听着这几句后,王凡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一觉睡到傍晚。

…………

晚上,姐姐上班回来了,王凡也睡醒了。看着姐姐的样子还是很虚弱,嘴唇上没什么血色,但还是坚持上班,听父母说姐姐已经打算和姐夫离婚了。姐姐看了看王凡也没多说话就去里屋睡觉去了,对母亲说吃晚饭的时候别叫她,她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再吃。

一会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这天王凡的母亲做了很多菜,一方面是王凡刚来,另一方面今晚还要请一位客人吃饭,所以做的还很丰盛。

正在王凡一家准备吃饭的时候,门外来人了。进来的人个子不高,很瘦,带着眼镜一头黄发,头发也不是染的而是天生的枯黄色,这是王凡对来人的第一印象。那人也不客气直接就在桌子旁坐下了。

王凡的父亲对王凡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张哥,明天他带你去他单位上班。”然后又对小张说:“小张,这是我儿子,以后就请你多多照顾了。”

两人互相问候了下,然后一家人就吃饭了。后来王凡知道,小张因为天天来他家打电话,一打就很长时间,所以和他父亲就混熟了,听王凡的父亲说儿子还没找到工作,小张就说他单位要人,可以把王凡介绍到他的单位里去。于是王凡的父亲就很高兴,马上给王凡打电话问他要不要来奉天,儿子答应了。父亲很高兴,心想这下子一家人不但能团聚,儿子的工作问题也解决了。

吃着,王凡问小张一些工作的情况,小张说单位是一家印刷厂,现在缺人,王凡去了马上能上班。这个时候王凡有点不乐意了,心想印刷厂里我能作什么?但也没有拒绝,反正自己也没事,好歹去那看看再说。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小张来到王凡的家,王凡早就起床了在等着他,父亲给王凡准备了辆自行车,王凡就骑着自行车跟在小张的后头去了小张工作的地方。

骑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在一座很破旧的老建筑里,外面是一条满是梧桐树的公路,路上没什么车显得很安静。整座楼破破烂烂的,门口一扇贴着咖啡色贴膜的玻璃门,小张和王凡锁好自行车,就带着王凡进了楼里。他们工作的地方就在这栋楼一层的左半边楼,门口挂着一块用A3纸打印的“蓝天印刷厂”的地方,里面过道上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这个时候单位里没什么人,就一位小姑娘坐在前台的位置在打电话,看着小张带人进来了就放下电话问小张:“诶,这人干嘛的?”

小张笑了笑说:“我带来上班的。”

小姑娘说:“和曹老师说过了吗?”

小张说:“不用,我带来的人还用说吗。”说着就带着王凡往里面走。这个时候王凡才知道,其实并不像小张昨天跟父亲将的那样已经和这家印刷厂里的人打好了招呼。

来到里面的一间小屋,小张对王凡说:“坐,等一会老板来了我跟他说。”说着小张就忙自己的事情。小张在这家印刷厂里做电脑排版的工作,听他说他来这家印刷厂已经工作三年了,单位里的领导都很重视他,所以除了老板他谁都不怕,有什么事自己一句话就搞定了,以后王凡有什么事就找他,王凡听他说着笑了笑也没多说话。

小张说因为今天是星期六,老板很晚才会来,单位里的其他人也陆续来了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王凡觉得自己在这里很不自在想出去走走,但又不敢走远,就在房间里来回晃着。一晃就到了早上十点多。这个时候走进来一位,王凡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大冬天的就穿那么点衣服不冷吗?来人张的很壮,可以说是五大三粗,头发两边都被剃秃了就中间一块巴掌大的地方有头发,手上脖子上戴着很沉的金饰,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来人进来后也没看在一旁傻站着的王凡,直接走到了小张的座位旁,一把拍了在小张的肩膀上对他说:“干啥呢?”

“工作呗。”小张回答。

“那事搞完了没?”那人问。

“啥事?”小张说。

“星期三曹老师安排的事呀。”那人说。

“那事呀,不是早完了吗?昨天客户就说定稿印刷了。”小张说。

“那行,那就好了。”说完那人就起身往外走。

走到王凡面前,那人似乎像是突然才发现王凡这个人一样,于是就问他:“你干嘛的呀?”

还没等王凡回答,小张就开口了:“头,他是我带来上班的。”

“嗷,成,你等会,一会叫你。”说完那人就又出去了。

这时王凡知道了,这位满嘴东北腔的粗里粗气的男人就是这家印刷厂的老板。小张对王凡说那人姓赵,以后叫他赵经理。

又快过了半小时,已经快到了吃午饭的点了。赵经理走了进来,对王凡招招手说:“你过来。”

王凡就跟着赵经理一直走到大门口,门口停了一辆白色金杯牌面包车,赵经理示意叫王凡上车,车上已经坐了几个人了,王凡也不知道赵经理要把他们都带到那去。只是很奇怪,怎么第一天上班什么都没问没说,就直接把人带走的?但王凡也没拒绝就上了车。

车开到就比印刷厂所在的楼更加破旧的地方,像是一家已经被遗弃了的工厂楼,从外面看可以看到上层的建筑窗户玻璃都已经全碎掉了,还挂这许多白色塑料膜一样的东西,感觉到了晚上这里一定挺适合拍恐怖片的。车开到门口停下来了,然后车上的人都下了车,赵经理让人都上去。王凡不知道什么意思就跟着其他人往里走,在一栋楼的侧面有一台不起眼的货运电梯,不一会电梯门就打开了,里面脏兮兮的,王凡跟着他们一起上了楼。

电梯在三楼停下了,王凡一行人出了电梯往里面走着,楼里和从外面看的感觉是一样的,破破烂烂像是已经荒废了的工厂楼,走了很远两边的工厂车间里都是空荡荡的,到处都是灰。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不知什么机器工作的声音,等王凡走进去一看,这层楼中间的一间屋子里已经还有人在这里工作,屋子靠窗户的位置有一台不知道是什么的机器正在喳喳的运作着,周围还有几个人。屋子门口的一角,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正坐在板凳上摆弄着一台像是缝纫机一样的东西。后来王凡才知道,这位不起眼的老太太正是赵经理的母亲,渐渐的通过后来在这工作的一个月,王凡也对这位老婆婆和他们一家人的印象越来越不好。

“都来了呀,几个呀?七个,你是新来的吧。”老太太看见来人了就站了起来,其他人都认识,只有王凡第一次来,所以就问他。

“是,今天第一天来上班。”王凡说。

“嗷,小徐呀,把东西拿来教他们折,别都闲着不干事呀。”说完老太太坐了下来继续摆弄着她的那台“缝纫机”。

那位叫小徐的女人走了过来,王凡看了看还真把自己吓了一跳,原以为上午见到的那位前台接待的样子已经长得够极品了,没想到这里居然人有人天外有天,眼前出现的这位“美女”的样子简直就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上班第一天居然能遇到这样两个极品真是不可思议。

小徐的身材还是中规中矩的,不胖不瘦,就是那张脸估计看久了午饭都不用吃了。小徐叫其他人拿起屋里摆着的两大麻袋东西往外搬,然后扔到走廊的地上,其他人一人一个小板凳就坐在地上打开袋子,从里面掏出纸壳一样的东西在摆弄着。

“来,我教你弄。”因为王凡是第一天来着,小徐还特意跑来教王凡,这下王凡只敢低着头看着她的手不敢看她的脸。一会王凡久明白了,要他们做的是纸袋,就是把打印好的硬纸壳手工做成一个个的纸袋,一般做广告送礼品之类的都用这东西,上面印着企业的广告。

看着小徐做着,别说小徐虽然样子不怎么样但手还很巧,一会就做好了一个纸袋,从裁剪到糊到怎么拼接最后穿上拧在手上的红绳子,一会就做了好几个。小徐问王凡明白了吗?王凡觉得差不多就说会了,然后王凡就自己在那做。后来王凡知道了,小徐是赵经理从其他印刷厂挖来的,手工活一流,而且,她还已经有男朋友了。她男友王凡后来还见过一面,长的还不赖,估计是看上的小徐有本事,会养家。

王凡做着做着,半天功夫才做了十个纸袋,还坏了两个,其他人都已经做了一堆了。问别人一共要做多少个这样的纸袋,一旁的人指指地上的麻袋说:“就这么多,两千。”王凡顿时傻了眼,一天两千,他们一共八个人,平均每人要做二百五十个,就王凡现在的效率,一个礼拜也做不完。时间到了下午一点了,王凡还没吃饭,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这个时候,一位老大爷抬着一个保温桶从电梯口过来了,笑嘻嘻的对王凡他们说:“都停下手里的活,先吃饭。”后来知道这位老大爷就是赵经理的父亲,也是单位里的“饮食部长”。

所有人都高高兴兴的放下手上的活去取饭,老大爷从保温桶里取出许多铁饭盒和筷子,打开的保温桶里面一半是饭,一半是菜。王凡走近一看,饭还行就是有点黄,像是糙米。而菜像是别人吃剩下的,一盘盘的菜都是剩菜,有一盘只剩一半只有鱼头和鱼尾的红烧鱼,看了这菜王凡顿时没了食欲,心想他们家居然拿昨晚吃剩下的东西给别人吃,还真好意思。老大爷倒是挺客气的,看着王凡没动静就对王凡说:“新来的?过来吃来,饭还多包够,就是晚来会菜可就没了。”还真别说,除了王凡其他人还正像饿狼似的,一人拿一个饭盒夹着菜吃了起来。

王凡笑笑对老大爷说:“我不饿,你们吃吧。”

老大爷像是没想到王凡会拒绝他一番好意,愣了愣。一旁的老太太发话了:“人家不饿就别叫人家来吃嘛,他还有活呢,一上午都还没做几个。”老大爷像是很怕他老伴似的,也就没话了,王凡低着头做着手里的袋子。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天已经黑了的时候,二千个纸袋终于做好了,但王凡做的只有不到一百个,而且很多都品相不好。因为坐了一天的小板凳,王凡已经累的直不起腰了,楼下那辆白色面包车还在等着他们,沿着来时的路,王凡一伙人下了楼坐上面包车回了印刷厂。这个时候单位里已经没有别人了,王凡独自骑着车回了家。

回家后父母问了他很多关于上班的事情,王凡也记不得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匆匆的吃完了饭,对母亲说,明天准备个饭盒,带点饭去单位吃,他那饭没法吃。然后王凡就随便洗了洗回到房间倒头就睡了,疲倦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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