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打断了张晨兵问道:“你们奔赴敌人据点,指挥部没有阻止吗!”张晨兵没有带任何表情回答道:“我们向指挥部做了汇报,距离边境较近,大部队潜入容易造成误会,也许会引起摩擦,我们做突击潜入,秘密偷袭,也许可以救出队长和杜韵达。”苏寒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敌人数目不详,你们有没有考虑到如果你们三个孤军深入,遭遇到和陈阳他们一样的情况怎么办。”张晨兵嘴角流露出了淡淡的得意说道:“我们没有想过,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能够救出队长和杜韵达。既然决定干这行,也就想的开了,概念上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苏寒疑惑的看了一眼张晨兵,但是还是转移了话题说道:“讲讲你们三个赶赴据点营救的情况。”
张晨兵回忆起了那天营救的情况,他说:“那天我们长途奔袭,来到据点外围,沿着小溪有处前沿哨卡,但是里面驻守的敌兵不是很多,我们放慢脚步,交替掩护前进,当距离较近时,开枪射杀了在小木桥上游荡巡逻的哨兵。哨兵倒下后,鲜血流进小河,红色的血液迅速溶进河水向我们所在方向漫延。那时天色已经较暗,借助哨卡木屋内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里面有人在交谈,灯光投射在墙上的影子极其夸张。我们没有时间去欣赏被当猎物一样打死的敌人哨兵,也没有心情去猜屋内敌人到底在谈论什么高兴的事情。不去考虑突击进入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待着我们,只有一个念头,迅速进入,寻找队长所在位置,将他们救出,然后离开这让人头皮都发麻的地方。
我和穆青从两个方向接近了小木屋,我从正门冲了进去,两个外国大兵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里恐怖主义残酷杀害平民的录像,时不时的还很欢乐的哈哈大笑。当时我冲进屋里,直接对着他们疯狂扫射,他们都没有来得及端起枪就被报销了。杀死他们后我看了一眼电视,里面的场面非常血腥,让我理解他们一定是心理变态,才会有如此欣赏让人发指的东西。端掉了这个观察哨,我们三个继续沿着小溪向敌人纵深前行,这个观察哨距离该据点中心地带直线距离有2000米的距离,当中还有一座石拱桥,桥后面是一排小木屋和一座海拔不是很高的小山,木屋里面驻守着约1个班的兵力,我们三个分别负责一个房子果断突击,将其歼灭。然后穿过这一排木房子,我们顺着一条狭窄的小路上了山,这座山不是很高,但是当我们到了山顶后当时就傻眼了,敌人据点有一个自然村子大小,布置了密集的巡逻哨,每个房子建筑排列的都不规范,潜入这个据点里面很容易被发现。无奈之下的选择是我们使用狙击步枪打乱他们的防御部署,然后在突击潜入。商定作战部署后,我们使用狙击步枪,打敌人的油桶,汽车油箱制造爆炸假象,当敌人被吸引出来后,我们趁乱下山向敌人据点摸索前进。没想到刚走到一半就和敌人的一个分队遇上了,当时根本就没有半点的迟疑时间,我们端起枪边射击边隐蔽,敌人小分队至少有两个班,我们就在半山腰拉开了激战。与敌人短兵相接交战的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只有一个念头干死他们,战斗维持了10分钟,遭遇的小队没有动静,我们小心翼翼的向前查看,确实没有敌人存活的情况下才向前突进,当时我们三个都清楚,就是这10分钟的时间就有可能让我们失去战机。我们赶紧跑到一处小坡上观察敌人据点的情况。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敌人正在向我们所在的山坡集结。在那个情况下即使我们放弃营救的任务也不可能轻松的撤出战场了,只有把心一横,打吧!当时敌人距离我们还是很远,我们收起了突击步枪,使用狙击步枪,静气冥神,争取一发毙敌一个,让敌人摸不清我们的实力。近了就用突击步枪点射。坚持了数分钟后还是有所成效的,趁着敌人畏缩不敢冒进的时候,我们迅速另外选择道路,绕到敌人的后方,进入据点寻找队长。
这个时候敌人大部分都在向着我们之前所在的小山射击点包抄,我们利用这个空档进入据点逐个房子搜寻,见敌人就杀,可是我们三个人的力量很有限,当敌人发现了调虎离山之后,疯狂的向据点后撤回来,可是我们还没有找到队长,无奈之下只能放弃营救,迅速撤离据点。但是我们像是溃兵一样被人追着屁股跑。为了不被敌人庞大的数目集中击毙或俘虏我们,我们决定分三个方向撤离,以分散敌人的兵力,约定在凌晨返回大部队集结地。
当时在我后面的追兵足有2个班,如果一直这么跑一定会被敌人抓住,我边跑边寻找躲避的掩体,跑到林子深处有个土沟,而土沟有个很深的洞,我当时想都没想就钻了进入,在洞口放了步兵地雷,钻进洞后我才发现,这是一个被盗了的古墓,洞的正中间有一口棺材,盖子已经被打开了,我走进了一看,查没吐出来。棺材里的人应该已经风干了,可是遭受盗墓后潮气和空气腐蚀下,脸部半面白骨半面是风干的皮肤。为了活着不被敌人打死,我只能躲进去了,然后把棺材盖并没有盖全,留了一道缝,目的是让敌人也看看躺在棺材里这主啥样,然后吓跑他们。我在里面,手里紧紧的握着手雷的拉环,如果敌人没有被棺材的主人吓跑,解开棺材盖我就用手雷送他们去见躺在棺材里的这位老兄。
事实上我想多了,敌人并没有进这个洞,我在棺材里做足带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靠近洞口感觉外面很安静才出了洞,迅速的向着我军驻地的方向狂奔,在清晨回到了部队,我回来的时候,穆青和吕少斌已经回到了部队,穆青挂了彩,甩开敌人的追击后,在林子里遇到了两个半夜偷食回来的游兵,肉搏时被匕首划破了脸,他发了疯一样砍下了那两个游兵的脑袋。这次任务如果成功,队长就不会牺牲了。”张晨兵的神情突然变得很沮丧,而且带着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