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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两情相许

我恨透了这些传播小道消息的人,但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中国人一惯的思维,寄希望于流言自己停止吧!可我错了,不到两天又传出新的传言:听说没老七被可儿甩了!真的假的?能骗你吗?那天我亲眼看见可儿给了老七三百块的分手费…我日,所有的传言都是背着我的。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十三哥”这个大牛人了,刘小满对我的态度忽然恶劣起来,见我立刻昂着头走,还不时加个“哼”字,他一定向可儿说了我无数坏话。可他错了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抵毁另一个人男人只会引起那个女人的强烈好奇心。换了是我,我一定会说:“老七这个人不错就是懒于上进,我们常在一块喝酒。”我本不打算理这个家伙,可有一天当我走过可儿教室门前时,听见刘小满在教室里破口大骂:老七这人不是东西!

我推开门,他一眼就望见了我:眼神之中变得有些羞愧。但又怒气冲冲的看着我。

我面带微笑走到他面前:“十三哥”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以后改进。刘小满的脸一时涨的通红,你……你没得罪我,我就是骂你不是东西,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依然微笑着回答:骂我的人多了,要是一个个都要计较怎么怎么样,多累啊!在说你骂我,是对我的鞭策我感激还来不及的怎么会计较呢?你尽管骂,要是嗓子骂累了,我请你喝杯芬达。

刘小满像只斗鸡一样愤怒的盯着我,我知道他现在没话可说了,他冲到我面前扬起右手但立即被几个同学抱住了,同时有两个一脸惶恐的挡在了我面前,一脸紧张的样子。动弹不得的刘小满再次破口大骂,忽然他住了口,盯着门口不动,我转身可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对不起。我收起笑容诚恳的说:刚刚我和你男朋友吵了一架。

他不是我男朋友!她的声音冰冷无情。

一瞬间刘小满有喊起来:不是就不是!谁稀罕你这种货色。想当我女朋友的人多了去了,我还要出国呢?不是就不是!

可儿转身跑出了教室,我追了出去。教室响起刘小满哭泣的骂声。以后他会明白,他骂的一切别人只当他和喝醉后说了一些疯话。我在教学楼前的柳树下追上了她。她背对着我,只是双肩的抖动表明她在哭泣。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她转身想煽我一个耳光,但是我习惯于征战的身体条件性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她抽了一下没有结果。放开我!系花的喊声使整栋教学楼的人都支起了耳朵。

放开可以,我相当冷静的回答:但是你要答应不在动手。

她点点头,我放开了她的手,瞬间她又一个耳光抽了过来,这次本来她有机会,但我手还没放下,而且我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一丝狡诘,她刚才的话不可信。于是那只煽过来的手,第二次被抓住。随即我的小腿迎面骨上一连挨了几脚。我一边挨打一边说:打我是没有用的,真的恨我就想办法伤害我。然后我放开了她的手,她反而平静了下来,整理了一下她的秀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我回过身,几道门洞同时有脑袋缩回,然后是关门声。然后响起一片乱糟糟的议论声,中间夹杂着刘小满的破骂声。随后的几天出奇的平静,我打听到了可儿的手机号。还像平常一样夜夜喝酒。并且打听到“十三哥”最近特别能喝,有望打破二十四瓶不倒的记录,创造一个新的不倒神话。

随着季节的变换风把时间吹倒了五月,当连绵的雨声响彻不眠之夜时,我觉得自己忧伤得好似只有十七岁。出了宿舍走到学校少有的休闲之地,带着假山与一汪溪流的凉亭。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拨了过去,一定过了很久,地上的烟蒂随处可见。可儿从女寝的方向慢慢地走了过来,看出她淋了雨。紧身的衣服裹着她的秀发和身子。她装作没看到我一般信步走来。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我轻轻的说:我已经给你打了二十九遍电话,这是手机记录。

她站住了看着我,眼中充满了难以欲言的情绪,拍开我挡在她面前的手,继续走。我在她的身后大喊:给我一分钟说话的机会。

可儿停了下来,抬起手腕开始看表,我说道:我那天去教室只是想还你钱。她不动依然只是看表。

我有些着急,一些话沉郁在我胸口,想说又说不出来。我继续说:这个月你不用管我饭。我给广告公司画了版图,赚了些钱。她依然不动。我在惶急之中似乎听到了时间流逝声。天啊,延长这一分钟吧,事后你就算用一年换我一秒,我也愿意。我一点点地平静下来说道:除了我的家人,你是第一个打动我的女孩。可儿双肩一耸,不会是在哭吧,一定是在笑,我反而彻底平静下来。悠悠地说道:我喜欢你,我想追你。我说完了你走吧,回去换件衣服。

一分钟还没到呢,可儿忽然说。在雨中可儿的声音完全美得不象世间该有。还有什么要说的?她问。还没到?我诧异地问又想了想,实在想不到什么要说的了。于是我说:没有了。

不请我看场电影喝杯咖啡或者滑轮滑什么的?可儿问到。听不懂声音背后的表情。那些事都太没品位了。我沉吟着说道。今天报纸上说:有个老干部死了,咱们去参加遗体告别吧?可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我说的是真话,我现在思维迟钝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注意。

可儿问道:那老干部你认识吗?

不认识,我回道。遗体告别什么时候开始?

星期六上午,要翘两节自修课。

翘四节吧,我想看电影。

那一分钟还没到吗?

还没到。

老天爷啊!我叫出声来,你真的听见了我的话吗?

什么话?

刚刚我用剩余的生命做筹码,让老天爷把这一分钟延长一点,看来他听到了说完这句话我大概就要死了,我一边说一边走到可儿身后。

不会这么严重吧!可儿转过身来;现在你是不是想让老天爷把你寿命还回来?

不,我希望这一分钟无限延续下去,然后再把我的寿命还回来!

可儿笑得直不起腰来,真的相信老天爷么?我就是了,刚刚我的表停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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