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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怪病

此时,在银色月关照样的聂府中,一座房屋内,灯火突然熄灭。

躺在床上的一少年,不停地打滚,痛苦的双手捂住双眼,脸上充斥着一副痛不欲生之色,此少年正是聂辰。

“该死的,这双眼的怪病到底什么时候才好!!!”聂辰显然对这怪病,早已经历不少,但依然无法抗拒这种疼痛,无法治疗。

对于怪病,五岁那年起,聂辰就开始这种疼痛双眼的怪病,刚开始的疼痛程度并不是很大。因此,也就不管这怪病,但却随着年龄的增大,此怪病的厉害最终显现。初始少则一年,现在却是几天一次。聂辰也找过聂穆,求其帮忙,但是聂辰也从未听闻这怪病,虽未有办法,也花多数株稀少药材治疗,最终也无济于事。

聂穆在无奈之下,耗费自己罡力,为聂辰除病,令人惊愕的一幕出现,聂穆反而受了一次轻伤,也未铲除其怪病。又经过多种方式,却都是以失败告终。聂穆只好叹气,摇了摇头,袖手无策。聂辰也未为难聂穆,只是称谢聂穆多日的帮忙,便转身离去,独自忍受至今。

啊!

聂辰依旧忍受不了剧痛,大喊一声,脸上已经由苍白到通红,臂上的肌肉开始紧绷,此时,聂辰不停的在床上打滚,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接着,聂辰又忍不住大喊两声,其声音带着恨意与无奈,更是透露出一种忍耐之意,有种令人心里一凛的感觉。

在聂辰不远处的一间小屋上,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且其中一名却是聂辰的爷爷,聂穆,而另一名也是白发稀疏,瘦骨嶙峋的老者,但是一双眼光射寒星之态,此人,是当今聂府的掌执,聂晖。

“大哥,你说辰儿该如何是好啊?三天一次,比以前更是频繁不断,痛苦也与日俱增,在这样下去,可能会有生命之危。”聂穆看了看不远处聂辰的房屋,叹了叹一口气,转头对着旁边的聂晖,无奈说道。

“唉,二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等又不是不出手治疗,但对于这病根本无从下手,无论药材,还是花费自身罡力,都早已使之不少,也都是无可奈何。”聂晖一听聂穆的话,也叹了叹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助说道。

“这孩子,真是苦命,大哥,真的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就这样忍心看着辰儿受苦?”聂穆看着聂辰打房间,脸上一副慈爱之色,隐隐透出一种不甘心之意。

“二弟,我知道,辰儿这孩子对你来说很重要,你从未娶妻,辰儿是你唯一的更亲的人,自打你年轻时期,手染血多,煞气冲天,但是从你收养了这孩子起,早年的凶恶煞气,逐渐减少,以致迄今坦然无存了。可你见你对这孩子的那般喜爱,要知道,辰儿是老祖亲自送来的孩子,此病就算我等长老一起上,也毫无作用啊。”聂晖看着聂穆,思量片刻后,轻言说道。

“那孩子,老夫第一眼见到时,就喜爱万分,长大后更是聪明伶俐,刻苦勤奋,气宇非凡,谦虚做人,老祖给了老夫一个如此优异的孩子,可却......也许吉人自有天相,而辰儿天生命苦罢,走吧,我不想在看辰儿痛苦的样子。”聂穆仰天长叹,几许,不甘的说道。

“老祖可能有另一番想法吧,也罢,走吧,我也不想看这孩子的痛苦样子,令人心中有种酸意。”聂晖眼里透出一丝歉意之色,旋即也点了点头。

两位老者,一个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留下聂晖那一声无奈的长叹,“唉,人有旦夕祸,辰儿,不容易啊。”

就在这个时候,聂辰双手朝天,早已昏迷在床上,脸色比不就前好多,渐渐由通红变成微红,几许,脸蛋变成了常色。

又一盏茶的时间晃过,静躺着的聂辰,左手微动,眼皮也缓慢舒张开,双腿紧接着开始轻微动了起来。

“呼,终于熬过去了,多亏了迷昏草,这种入晕之物,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止痛”聂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于刚刚的怪病有些余悸,因怪病疼痛的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拿出聂穆曾经给予的药材,迷昏草。

迷昏草是一种药力极大的药材,微尝轻晕,全食昏迷,不到万不得已不得食用,否则对神经有莫大的伤害。对于聂辰来说,是一种不得不用的药材,只有靠这种迷昏草,才能无知觉的度过痛苦,只要能度过,管它伤不伤害神经。

“手上的迷昏草,还有几许,已经不多了,赶明天时候,去深林找些好了,免得劳驾爷爷,毕竟年纪大了。”聂辰斟酌片刻后,点了点头,决定了件事。

聂辰伸出自己洁白的手,轻轻的擦过头额的汗珠,仿佛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令自己心有忌惮。这时,手缩回放膝上之时,不由的碰到自己身上的上衫。

叮叮叮

一颗拇指般的美玉,从其衫里,掉落出来,发出如铃的响声,回绕房屋内,令人舒适。

“这是……聂家传玉”聂辰轻轻的拿起这颗美玉,只见其玉上,如翡翠之感,如乳石之色,如梨木之凉,大小却如手指般,但眯眼细看,貌似有种异样的威力,隐隐约约侧漏而出,且有淡淡微红之光,若隐若现。

这颗美玉,聂辰几乎差不多都忘记了,是从小就开始带在身上,缝在衣服里,以防掉落,从未拿现出来,这次是无意中弄破缝处抖落出来。对于这颗东西的来历,聂穆也说不清楚,更令人咂舌的是,其玉是从聂府老祖手里拿出来,亲自赠于聂辰,让其拥有,不可丢失。

但是,自从聂辰懂事之后,就把其玉藏于上衫之中,从未拿出来观摩一二过,久而久之,就忘了这颗美玉的存在,一直待在身上,从未丢失过。

聂辰记得每一次自己痛苦的时候,只见自己上衫有些微亮的红光浮现,疼痛就少许许多,但是还是依旧疼痛,无奈之下,只好服用迷昏草,昏迷避痛。

聂辰观摩几许,就想起一些回忆…….

“这好像是被老祖亲自点名去石楼,被老祖给予的…..几乎都忘了”聂辰嘴里囔囔,他隐约记得当年三岁那年,潜修多年的老祖,突然从石楼里,踏步而出,且亲自点名叫聂辰过去石楼里内。只是当时的聂辰年纪小,不太懂事,聂府老祖就赠与这块玉后,便令其离去,继续在石楼潜修,至今之后,从未有闻讯。

“好像曾经老祖说过,这是聂家历代传玉,不可丢失,但是为什么偏偏只是给了我,而不给爷爷他们?”聂辰有疑惑,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更本就是微乎其微,凭哪一点让老祖赏识,赠与这个无价之物?

旋即,聂辰摇了摇头,对于聂府老祖的印象,不是很深刻,模样几乎记不起。但是聂府老祖转头那一刻,那无奈与愧疚的神态,令聂辰还深深的记得,彷佛经历无数的风霜,又是经历人生百态,也含有几许无助。

“到底,发生过什么?老祖的神色,貌似不太对,我到底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老祖对我另有一番待遇?”聂辰对于自己的由来,也说不清楚,只是聂穆说过,自己的父亲与母亲都是强者,在一次任务中,被知意外中身亡后,此后毫无音讯。当时聂辰一出生,就从未看过自己的父母,后来也没多问,就跟聂穆平凡的过着日子。

“我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来历?我总不能凭空生出来的吧?”聂辰有些好奇,对于自己父母的事情,有些疑惑,自己父母身亡,有点不太相信,总觉得自己爷爷说谎,但是自己父母有多强,根本不知道。

“不行,有些事情到时候,也得证明,否则后悔终身。前提是自己要变得更强,像老祖一样。”聂辰深思片刻,打定主意,便点了点头。他知道,对于自己的修炼,有很大的不满,但是对于自己的毅力,倒是颇有信心。

咚咚咚

“聂辰少爷,饭菜就放在外头了!”

几声敲门声后,一声轻灵的女声,从屋门外传来。

“知道了,就放在外头吧。”聂辰急忙回应后,便微微眯上眼,片刻后,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明天,就去更远深山修行,马上快点到达四层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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