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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十六话、不过是寄托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伊登歇斯里地。

“这是为了你们好。加文树敌太多。一旦被那些人知道你们和加文有关系,必然会找上你们。”加文的爷爷镇定。

“可是、可是他是我弟弟···”

“从今以后,你就是埃塞尔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伊登·埃塞尔和加文·温贝鲁伊,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人。”

“加文!!!”你听得见吗?我们,再也不是兄弟了。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陌生人了。

而我,那样熟悉你···

“伊登,妈妈进来了。”

“嗯。”放下手头的工作,将放在书桌上的相框倒扣。

“怎么可以一直沉浸在工作当中,家里的美娇娘不要啦?”艾比手上拿着一个大本子,笑着指责伊登,“不能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啊。”

身后郑晓菲脸红扑扑的。

,伊登笑笑,笑弧中透露着苦涩——不工作的话,心会被“愧疚”吞没的。“妈妈,我和菲菲已经约好了明天去逛街了。”

艾比这才有些放心。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下,将那本大本子在膝盖上放好,然后让伊登过来。“转眼间,你们两个都要大学毕业了,是时候结婚了吧?”

艾比不说还好,她一说,郑晓菲的脸简直就可以用充血来形容了。

当晚饭后,她正准备拉着拉布和Gray出去散步、促进消化,艾比拉住了她,然后神秘兮兮地把她拉到了客厅,最后拿出那本大本子——礼服集。

伊登听到艾比竟然已经开始筹备他和郑晓菲的婚事了,一时间也没能反应过来。

艾比看着俩小辈一个脸红、一个茫然,笑得很慈祥,“你们真是,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都还这么不懂事呢?”

“妈妈,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伊登弱弱地说,“我、我根本还不具备成家的能力啊。”

郑晓菲若梦初醒。是了,伊登到现在也不过才20,正是年少轻狂、闯出一片天的年纪,怎么能够被婚姻牵制住脚步?况且,距离那一个事件发生虽然已经过去了将近5年,但是她也清楚,那件事情所带的伤痛,绝非这么容易就可以消逝的。

“阿姨,现在确实不是结婚的时候啊,我和伊登都不适合结婚。”

艾比登时沉了脸,对两人说:“什么叫不适合,你们俩两情相悦,怎么会不适合?”

“妈妈,我们的意思是,我们都还年轻啊。”伊登见郑晓菲并没有因为她不想结婚而生气——非但不生气,还配合他,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

其实郑晓菲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失落的,只是她不愿意伊登为难就是了。“是啊。阿姨,我和伊登都有分寸的。不会拖着不结、不结婚的。”说话时,女儿家的娇羞令伊登一阵心动。

艾比也只好作罢。“你们两个啊···唉!我不管你们俩了!”说罢,丢下礼服集出了书房,留下小俩口。

伊登看着沙发上的礼服集,再看到修正晓菲娇羞的模样,想到什么,说:“菲菲,明天我们去试试礼服吧。要是没你满意的,我们也好趁早定做。”

“伊登!?”郑晓菲万万没有想到伊登居然真的会考虑艾比说的结婚仪式,甚至还要带她去试礼服。这天大的惊喜,砸得她有点晕眩。

“菲菲,我知道这五年来,我在颓废,你也在忧心。”伊登牵住郑晓菲的手,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我现在才想通透,失去了加文,伤感的不仅仅只有我。你一定也很伤心——为了我伤心、为了加文伤心、为了妈妈伤心。菲菲,都怪我不够细心。”

五年中的心里郁结,在这一刻、在伊登温和的话语中,找到了发泄口。“伊登、我几乎每一天都可以想到加文。看到Gray会想到他,看到外婆每天对着十字架祷告会想到他、看到你用工作来消解伤痛会想到他,不管做什么,我都感觉加文好像还和我生活在一起。”

提到已故的加文,伊登免不了又是一阵心如刀绞,脸上更是衣服哀哀欲绝的表情。“我多么希望你的直觉是真实的,加文从未离开过,从未遇到过那些伤害了他的事。可惜了,你的直觉错了。”

郑晓菲只是一个女孩子,那些伤感的回忆不是说忘就可以轻易的忘记的,此时听出了伊登语气中的伤心、痛心,痛哭流涕。

伊登将郑晓菲拥进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我好不容易有些走出伤感了,你怎么又哭了起来呢?莫不是要我再陷进自责当中不成?”

郑晓菲赶紧止住眼泪。

拭去郑晓菲脸上的泪痕,伊登展开一个笑颜,说:“不早了,睡觉吧。”

“嗯。”说完起身,“你也早些休息了,这五年来都这么累的吧?”

伊登尴尬一笑。

第二日,两人都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不过好在这时候还是春天,两人出门也不会感到不适。简单地用了餐,两人相携出门。

“嗯,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觉,真好啊!”伊登丝毫不顾及形象地伸了个懒腰。

“这是你的心态变化了好吗?”郑晓菲拿下伊登的手。怎料后者直接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去逛吧!有时间的话,还要试试礼服不是吗?”

“···嗯!”

就这样,两人在街头手牵着手、一家店一家店的逛,甜蜜在两人之间蔓延——由于加温的死亡,伊登对演艺事业不再热衷。两年前更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便隐退出了娱乐圈,所以现在倒也没有多少人记得这个曾经名动全球的偶像明星。

“菲菲,进去休息一会儿吧。”伊登发现郑晓菲走得有些慢了,才看到她有些酡红的脸颊。正巧两人走到了一家甜品店门口。

“嗯。”

在一角坐下,伊登将菜单递给郑晓菲。

“奶油芒果卷、乳酪小蛋糕、巧克力软心布丁。一杯清晨梅语。”郑晓菲点了她较爱吃的,“伊登,你要什么?”

“燕麦椰丝球、百利甜酒芝士、薄荷奶茶。”

服务员拿好菜单,离开。

“伊登,你的口味很独特啊。”由于这是第一次和伊登一起来甜品店,所以郑晓菲从不知道伊登爱喝哪些饮品、吃哪些甜品。如今听到,只觉得伊登不仅仅脑子的构造和人类不同,味觉可能也是不同的。

“你确定你这是在夸我吗?”伊登笑笑。但是突然的——就是突然的,伊登的笑容僵持在那张俊脸上,颇为怪异。

郑晓菲回过头,想要看看伊登看到了什么,居然能令他这么没有形象。但是这一看,连她自己都惊呆了、没有往日的淑女样了。

戴着一副白框装逼镜、穿着一套休闲装、脖子上挂着一架单反相机。

金黄色的直短发洋溢着青春帅气的动感气息;过眉的齐刘海略遮深褐色的眼睛;阳光不知是洒在流海上还是眼上,暖人的光泽;左耳上一颗艳丽八爪耳钉——看色泽,竟是出自缅甸的鸠血红裸石!

只是,这都不是令伊登和郑晓菲如此失态的根本原因——那有八分相像的babyface上、薄唇边一抹天真、快乐的笑弧。

“请问几位?”

“一位。”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干净的声线,由于笑而弯成月牙儿的桃花眼。

‘这、这不就是那个被他们所有人尘封在心灵的深处、由于愧疚而始终不敢去触碰的记忆中的人——加文·温贝鲁伊!?’

“好的,请这边走。”

看着那人在他们的左斜方坐下,放下单反,看着菜单点餐。

“奶油芒果卷、乳酪榛子蛋糕、一杯清晨梅语。”合上菜单,“燕麦椰丝球、百利甜酒芝士各两份,打包带走。”

“好的。”

“菲菲,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那些吗?”伊登转头看着那个青年,问着郑晓菲。

“难道,是因为加文、他爱吃?”说话时,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个拿着单反,像是在看照片的青年。

贝伊在走进甜品店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有一个人、随后是两个人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身上。本着礼貌,他并没有直接循着那感觉看过去,只是那余光瞥了一下。

看到面对着他的那个青年竟然有一张和他有八分相像的脸,这令贝伊多多少少有些吃惊。不过后来也就释怀了——一张脸而已,有些相像在娱乐圈都是可以挑出几对来的不是吗?只不过,这个人好眼熟啊?

尽管那两个人一直看着他的行为有些不礼貌,但是贝伊还是背对着他们——想到可能他们也是惊讶,他也就没有很介意被人盯着看的事情。

伊登和郑晓菲一直都盯着贝伊的后背出神,直至服务员把他们的东西送上来发出了声音,两人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

“伊登,可能只是长得像。”郑晓菲虽然也很想念加文,“加文他,已经死了,不是吗?”说完,一脸的哀伤。

伊登收回目光,但是眼神复杂。“是啊,是我们亲眼看着他消失在火海里的。”记忆又回到了五年前在圣彼得教堂的那一天、那一刻、那一场厮杀、那一场大火、那一抹笑、那一阵痛彻心扉。“没想到世界上会有何加文这么像的人,还以为我还有一个弟弟呢。”伊登勉强牵起笑。

贝伊离伊登这一桌不远,自然也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心想原来世界上还有一个跟他相像的人。不过听他们的交谈,似乎死于火灾啊。

“Luxury-house,elegant,noble-school,this-i-sour-life,Livea-l-if-eofmore-than-other-stoo-much···”

‘这歌声···’两人听到左斜方传来的铃声,不由为之一愣。

‘《We-will-come-back》、竟然是伊登之前的单曲《We-will-come-back》!?’

相对的,手机的主人贝伊现在可不开心,因为他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但是思及那些家伙的耍宝能力,贝伊也只好接起。“我没几天就回来了。”

转头看贝伊的时候,两人正好看到贝伊拿着手机撒娇。那模样,简直就和对着立子枫他们撒娇时候的加文如出一辙。

对视时,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不敢相信。

是啊,怎么能够相信——相信这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外貌、声音、性格,甚至是语气,都是那样的相似。

“你要来!?”贝伊听到电话中的人要来,似乎是很着急的,吓得来送餐的女服务员吓了一跳。

对着女服务员点点头表示道歉,贝伊对着电话说:“真么不用多久了,我赶得上哥的葬礼的。”

“奥瑞特爷爷的寿宴我也赶得上的,你不用特意来接。”

‘奥瑞特?’

“有什么好担心的?”贝伊也有些恼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谁搭理你!”贝伊赌气地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才发现旁边的女服务员看着他的眼神有些稍稍的怪异,贝伊的脸“噌”地就燃起了红云。余光瞥到了伊登,脑中一道光闪过,终于是记起来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眼熟了。‘这个人、这个人不就是《We-will-come-back》的歌手!?天哪,竟然现在才认出来!’贝伊懊恼着自己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想起偶像。

然后,伊登就发现坐在他左斜方的那个青年,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转头,难免有一些的疑惑。

即便是再震惊,伊登和郑晓菲俩人也不可能一直看着贝伊,所以两人在用完甜点后就起身。

看到偶像要去结账,贝伊很期待一会儿和偶像的“搭讪”。讲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去找一个人搭讪啊,不免有一些忐忑。

匆匆结了账,贝伊立马往外追出去。‘哥哥,一定要帮我留住我的偶像啊!’

“那个!”

伊登正要上车,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他。有那么一瞬间,伊登以为加文就站在他的身后呼唤他。转过身的那一秒,伊登几乎要冲过去拥抱那个人。‘他不是、他不是加文。加文、加文已经在大火中消失了,对吧?’

郑晓菲看得出伊登现在正陷入了人回忆,边替他出声:“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贝伊的脸因为暴动,红扑扑的。加上直面着偶像,心中相当的激动,说话的时候舌头都能够打结了。“你们好。请问、请问你是伊登·埃塞尔吗?”

“是我。”

“啊!那个,我、我很喜欢你唱的《We-will-come-back》,还有奥瑞特爷爷也很喜欢这首歌。请问,可以帮我签名吗?”说着,贝伊拿出早就被他捏在手心的纸笔。

伊登微笑。“当然可以。”拿过纸笔。

贝伊看着伊登签名,心里更加激动了。

“呵呵”郑晓菲忍不住笑出来。

贝伊被吓了一下,有些无错地看着郑晓菲。

贝伊的目光,就像是一直刚刚出生的小兽,那眼神,就好像是用天山上的水彻底清洗过,澄澈的不像话。

“额,你很可爱。”郑晓菲有些不好意思。殊不知,贝伊的脸也没有多正常。

“谢谢。”拿过纸笔,伊登羞涩地笑笑,“这位小姐,你、你也很漂亮。”

“贝伊,你是中国人吗?”伊登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不然他接下去好几天都会心神不宁的。

“唔···是啊。”在中国有家人也算得吧?可是,欺骗偶像···啊!哥哥,你一定不会生气的对吧?

“小孩子染发可是不好的。”郑晓菲看着贝伊的头发说。

“才不是!”贝伊理直气壮,但是看到伊登和郑晓菲俩人的震惊,脸一红,“我是说,我不是小孩子了。”

“呵呵,贝伊黑头发也一定很好看。”

“谢谢。”贝伊害羞地低下头。‘哥哥,我的偶像在称赞我耶!太棒了!’“那个,我是不是耽误你们了?”贝伊看到伊登站在车边,以为后者很赶时间。

“不会,我们正好也是借着今天放松一下。”

“那、我祝你们度过轻松的一天。拜拜!”

“再见。”

贝伊笑笑,然后跑向公车站。

郑晓菲突发奇想。“伊登,我们来一天公车之旅,怎么样?”

伊登微笑。“好啊。”

“贝伊,你等什么车啊?”

“你们?”

“我们的公车之旅,怎么样?”郑晓菲有些自豪地说。

“很棒的想法。”

郑晓菲更加得意,伊登在一旁,无可奈何地笑。但是贝伊看得出来,伊登现在很开心。

“小少年,你还没有回答大姐姐的问题呢。”郑晓菲突然觉得逗贝伊脸红,是一件相当好玩的事情。

“什么车?我看看。”说着走到公车站牌那里,看得伊登和郑晓菲哭笑不得——要是他们不问,这少年是要等到何年何月?

“找到了···啊,车来了!”贝伊刚转身,就看到一辆公车驶来。

“伊登,我们也上这辆车吧。”

“好。”伊登知道,郑晓菲是想多和贝伊相处。尽管只是一份寄托,但是这样的话,也能够使心灵没那样沉重。

“贝伊,可以看看你的相机吗?”

“当然可以。”贝伊大方地递上相机。

“很好看的画面。技术不错啊!”

“谢谢。”

三人几乎就是看到哪里舒服就在哪个站下车,然后贝伊就将那些美好记录下来。不知不觉间,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中国的春季,早晚温差较大。贝伊只套了一身休闲装,现在就有些凉飕飕的了。

看看时间,想着差不多了。贝伊有些遗憾地说:“和你们一起玩的这一天,真的很开心。可惜了,不是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吗?”

“嗯,那就此···”

“贝伊,要不要去我们家吃顿晚饭?”伊登出声道,“我想我的家人见到你,也会很惊讶的。”

郑晓菲怔怔地抬头,疑惑着伊登为什么会邀请贝伊去施家。

贝伊犹豫了一下。

“也许,他们看到你,会开心很多的。毕竟,长得很像。”

贝伊踌躇了一下,答应了。

“二少爷回来了。”

一行佣人赶紧到门口静候。

“哇哦!好大的排场啊。”贝伊看诊站在两侧的佣人,惊讶。

“咔——”

“管家,以后不用这样了。”伊登第一个出来,“让客人看了会怎么想?”

‘客人?’管家一头雾水。但是很快的,他呆若木鸡。

‘这个人、怎么可能、不可能的!这张脸,怎么会有这种事?’

贝伊下了车,只看到一行佣人都呆呆地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宇宙生物。很好奇他们是怎么了。

“管家。”

管家这才反应过来。“老爷和夫人已经在等了。”说罢带头。‘老爷和夫人见着了。恐怕也是要惊愕的吧?’

果不其然的,施宇和艾比见到贝伊,就像是活见鬼。伊登解释之后,两人也没有恢复多少。

“这是我的父亲,这是我的母亲。我还有个哥哥,还在上班。”

“你们好,我是贝伊,是伊登的粉丝。”

施峻和艾比礼貌性地点头致意。

“汪汪汪!”

拉布和Gray跑过来,凑在贝伊的脚边。

艾比没能忍住,哭出声来。“加文、我的加文···”‘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对他好一些,那孩子也不会就这样离开。加文啊,我的加文,妈妈的好孩子啊!’

伊登看到贝伊的疑惑和慌张,替他解释道:“贝伊,其实是我自私了。因为你几乎和我的弟弟长得一模一样——比起和我,你和他才真的像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邀请你回来,就是希望能够填补一下我的母亲对我弟弟的愧疚。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的无礼。”

“没关系,人之常情。我很乐意帮助你。”贝伊脸色有些苍白。

“汪!——”Gray朝着贝伊叫叫,尾巴摇得飞快。

贝伊微微笑,蹲下来抚摸着Gray的脑袋。“你好啊,我是贝伊。我们认识一下吧?”说着伸出手。

一只狗爪搭上贝伊的手掌,贝伊笑着摇了摇。“好孩子。”

艾比哭得更加凶了。

一颦一笑、一言一行、眼波流转间,就好像是那个人又回来了。那一份独属于他的孤独、悲伤、压抑,充斥在众人的心扉。一双双眼睛看着蹲在地上的贝伊,都不愿打破这一刻的美好。

“咔嚓——”

“我···回来了。”这是怎么了?是来客人了吗?这背影···不可能的!

“贝伊,那是我的哥哥。哥,这是贝伊,我今天刚认识的好朋友。”

贝伊起身,转身。“你好,我是贝伊。”

见到贝伊的那一瞬间,施宇明白了艾比为什么会哭倒在施峻的怀里、家里的佣人为什么会愁眉苦脸、气氛为什么会如此的压抑。“你好,我是施宇。”

一群人就这样僵持着。

“坐下吧,不然菜不就凉了?”施宇慢慢走到施峻身边。坐下后凑到施峻的耳边细语。

施峻听了,恍然大悟,对艾比说了些什么。艾比听了,停止哭泣。

接下来,贝伊就发现一群人对他格外的好。思及伊登说过的填补,也就明白了。

‘这样的美好,真的是很可惜啊。是这样的悲伤吗?’

管家看着桌上用餐的几人,差点老泪纵横。这样的一幕。哪怕是虚假,也格外令人珍惜。

“今天真的谢谢你们的款待了。”贝伊拿上单反。

“都这么晚了,要不睡一晚吧。”艾比心疼——可能是因为加文的缘故,她接近贝伊,但是渐渐的却是因为贝伊本人,令她生起了怜爱之心。“你穿得这么少,会不会感冒啊!这晚上坏人还多。”

“没关系的,我不会出事的。”贝伊笑着说。然后不等众人再讲话,离开。

“贝伊,你愿意、愿意当我们家的一份子吗?”艾比犹豫再三,问出口。“我,当你的干妈,你愿意吗?”

贝伊转过身,看着艾比。“妈妈,我会回来看望您,还有大家,我会回来看望你们的。”

艾比,泣不成声。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红了眼。

这个愿望,在心中萦绕了太久。他们以为,这只能够是一个幻想了。

一行人久久不愿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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