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遭众怒教士被戮 游官道少荃卖国

却说那慈禧太后和李鸿章等正在为喝了“毒酒”没事之时，发生了一个小小的事件，引发了“毒酒”发作。在山东曹州的德国传教士薛田资，在传教过程中，多次强奸中国女教徒，当地百姓恨的咬牙切齿，告到官府，官府以无证据为由，拒绝捉拿传教士，薛田资见中国人拿他没办法，更肆无忌惮，仍大肆强奸中国妇女，在曹州下寨村，先后有四个妇女产下黄毛、高鼻、绿眼婴儿，有一产下洋婴妇女之丈夫周虎者，见妻子生下洋婴，怒不可遏，先将婴儿剁成肉酱，然后联络其他生洋婴妇女的男人，又纠集本家十几个壮汉，怀揣利器，以信教为名进入教堂，等礼拜毕，三传教士薛田资、威廉和吉尔以传达上帝旨意为名，又叫几个年青女子到教堂侧室洗礼，周虎等一拥而上，将威连和吉尔杀死，并将其头割掉，放在主教台上，每人向其头上尿一泡后离去，主教即刻将此事告到官府，要求捉拿凶手，官府令捕快四处打探，然杳无音信，主教震怒，上报给德使馆，德使照会清廷总理衙门，要其限期将凶犯捉拿归案，总理衙门也下令，要地方官员限期捉拿凶手，可月余过去，罪犯仍未归案，德使忿怒，令德舰驶入胶州湾，并有三十个德军登上青岛炮台，守军统带尚荣，见德军登岸，吓的屁滚尿流，自己飞马逃去，三千守军见尚荣逃走，也都各自保命，弃台弃城而去。德军见清军逃去，驶入码头，二百士兵登岸入城抢掠，并占领府衙，德军烧、杀、抢、掠后，心想，清军必派大军攻来，即撤回到船上，准备离去，令德军司令没想到的是，大清不仅没有派大军反扑，而且由总理衙门出面，照会德国使臣，求其撤兵，并在曹州捉拿了几个农民，作为杀德国传教士的凶手，将其砍头，德使见中国政府如此之态，知其不敢派大军围歼，即令舰上士兵返回青岛，又占领府衙，口气更加强硬，索要白银数百万两，总理衙门奕劻无奈，奏请慈禧太后，慈禧太后令李鸿章与俄使联络，请俄使出面与德国调和。李鸿章自以为与俄国有军事密约，俄使必出面调停此事。即满口答应摆平此事，领懿旨前往俄使馆。却说那俄使巴甫洛夫正在为中东铁路和大连港等事烦恼，因原来在俄国签订协议只是个意向协议，具体到投资兴建和地面上的使用问题，与清庭分歧较大，因此，建港修铁路之事不能实施，正在此时，李鸿章提出由俄国出面请德国退兵，巴甫洛夫问李鸿章道：“德军有多少军队攻入中国？”李鸿章回道：“三百人。”巴甫洛夫道：“中国数百万军队，惧怕德军三百人？”李鸿章道：“非我大清怕德国军队，只因中、俄有军事密约，故此才请贵国出面调停。”巴甫洛夫眨眨眼道：“请李中堂先回，我即刻报国王陛下，然后调停此事。”李鸿章高兴而归。巴甫洛夫见机会来到，即上报尼古拉二世，请求海军入渤海湾，并照会李鸿章道：为增加斡旋砝码，俄军必进驻大连和旅顺港。李鸿章即通知大连提督宋庆要好生接待，宋庆接令后对俄军像对待大救星一样，急忙腾出兵营，让俄军居住，并拿出最好的食品供俄军享用。俄军在大连驻下后，李鸿章到俄使馆赔着笑脸向巴甫洛夫道：“大使先生，贵国的军队一应俱全，大使先生应出面斡旋了吧？”巴甫洛夫即道：“我今日即向德使馆斡旋此事。”李鸿章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向慈禧报告。慈禧听之自不用说。却说那巴甫洛夫带领一帮使臣来到德使馆，德使穆德等急忙迎接，巴甫洛夫手拿文明棍，拉着脸一直未言意图，德使穆德忙向巴甫洛夫赔笑道：“我知道贵国与中国有军事密约，两国有战事相互支持，我德国占领青岛，只是想惩罚中国人一下，绝非想占中国的土地，贵使今日出面前来斡旋，我国军队即刻撤出青岛。”巴甫洛夫挥着手中的拐杖道：“不！不！不！你理解错我们的来意，我是请贵国军队占领青岛，并对中国军队狠狠一击。”德使听之惊疑道：“大使先生之意是……”巴甫洛夫哈哈大笑道：“我等都是大草原上的一只野狼，凭单个力量不能搬倒一头毛牛，要靠统力合作，才能饱食一顿鲜美的毛牛肉。”说罢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却说那李鸿章见巴甫洛夫前去斡旋，本想德兵很快就要撤走，没想到德国又有两艘军舰驶入胶州湾，并将胶州湾等地牢牢控制，李鸿章再次见巴甫洛夫，巴甫洛夫道：“此事我已同德使交换过意见，是中国人无端杀死德国传教士，而中国政府不捉拿凶手所致，按国际惯例，中国政府应保护它国传教士、商人和侨民，中国政府理亏在先。”李鸿章道：“现我中国政府已将凶手捉拿，并将其严惩，完全符合国际惯例，而德国人占我胶州湾，才是违背国际惯例。”巴甫洛夫道：“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也违背国际惯例，中国为何不出兵惩罚呢？”李鸿章听之默然。巴甫洛夫接着道：“此事让我们俄国出面调停，却非易事，不过，我们国王陛下发来电道：若贵国能将大连港租借给我们俄国，我们国王陛下将愿意出面与德皇协商，让德军退出胶州湾。”李鸿章听之如五雷轰顶，战战兢兢地道：“我去请示皇上后，才可回复你。”说罢即悻悻离去。却说那李鸿章回到总理衙门，奕劻等忙问其事，李鸿章据实说明，奕劻道：“何不将此事向太后老佛爷报知。”李鸿章道：“太后年事已高，我等做奴才的，若有喜事，应半步不停报于太后老佛爷，若遇忧事，应将其处理的有眉目，再请示太后老佛爷定夺，不使太后老佛爷忧愁过度。”奕劻道：“此事也总得有个裁决吧？”李鸿章道：“我等应先将此事在朝堂上商议，等商议成个妥善之法后，再报于太后老佛爷。”奕劻等同意。翌日，李鸿章即将俄使提出出面调停的条件奏出，光绪皇帝听之惊道：“是谁请俄使出面调停此事的，如今德国兵未被撵走，俄国兵又占大连。”李鸿章忙道：“此乃太后懿旨。”光绪帝道：“既是太后懿旨，让你请俄使出面调停，此事还有太后定夺，何需问朕？”恭亲王奕道：“太后乃万圣之躯，岂可轻易惊动，我等议后再报于太后不迟。”光绪帝默然不语，翁同龢道：“俄国久窥我边境，多次侵占我国领土，俄国怎能与我国联合，驱逐他寇，此法乃饮鸩止渴，尔等坚持已见，一意孤行，今俄国的毒牙也露出来了，何以收场？”奕劻道：“现德军向我中国腹地猛攻，若不尽快抑制其势，难道要签第二个《马关条约》不成?”翁同龢道：“若战之丢失，乃我不如人，失而无憾，不战而割让给人，乃落千古骂名。”众人吵闹不休，至午才散朝。却说那奕、奕劻、李鸿章等散朝之后，相约去见慈禧太后，众人礼毕，慈禧太后道：“山东之事可毕？”李鸿章道：“我等正是为此事而来，眼看俄使出面德国退兵，可俄国有一点点要求，那翁同龢撺掇住皇上，坚决不答应，我等只好来找太后老佛爷，请太后老佛爷定夺。”慈禧太后道：“驱逐德军，保我大清江山稳固，还有何事皇上竟不答应？”李鸿章战兢兢地跪道：“俄国要租借大连港一事。”说到此，李鸿章翻眼看看慈禧太后，见慈禧太后没反应过来，急忙转移话题道：“我等借给俄国，三年也是借，五年也是借，我等应先答应俄国，让俄国将德国兵撵走，随后，合同到期，我国又收回港口，有何不可？”慈禧太后道：“俄国人在此投资巨大，若赖着不走我等又该如何？”李鸿章道：“中东铁路在我国地盘上，只要我国阻断铁路或阻断淡水供应，俄国人就得哭爹叫娘的求我们，他还敢不走？”慈禧太后道：“此事我准了，尔等即刻去办理。”李鸿章等山呼“太后老佛爷圣明！”告辞而去。却说那李鸿章等得到太后懿旨，第二天就和奕劻等大臣一道，照会巴甫洛夫，李鸿章道：“贵国若能让德军退兵，即刻签订大连租借合同。”巴甫洛夫道：“我等若使德军退兵后，中国又不和我国签订租借合同该如何？”奕劻道：“我国若和贵国签订了租借合同，贵国又不出面调停让德国退兵该如何？”双方争执多时，最后巴甫洛夫道：“我们双方先签订租借合同，再另外立一合约，若俄国不能让德军撤出胶州湾，此租借合同作废。”此建议被李鸿章等接受。双方几经磋商，将大连港租借给俄国使用二十五年合同，合约签后，德军象征性地撤军，中俄条约生效，李鸿章、奕劻等喘息未定，德使穆德等闯进总理衙门，大呼小叫的要租借胶州湾，否则要发兵占领整个山东。李鸿章陪着笑脸道：“此事我们请示皇上后才能答付阁下！”德使撂下一句狠话道：“你们必须得租借。”然后离去，真是：膏肓牦牛入荒原，群狼争食无遮掩，大狼食肉小啃骨，留下滴血苍蝇户。欲知德国如何借下胶州，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