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间他看到了那个男人在奥丁的长枪上抽搐，眼睛却看着楚子航驾车离去的方向，眼睛里满是宽慰。
“神是不会说谎的，我将给你新生。”
奥丁的声音落下，楚子航从那个男人眼中读出惊恐。
强光闪过，楚子航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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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看着师兄从小宇宙突然爆发然后迅速晕迷，慌张地抱起他弹出了自己的世界。
“坏事时时有，今日特别多。”路明非费劲地挤过宿舍门跑向校长办公室，“先是从校道瞬移到宿舍，然后睡着睡着莫名被…烦醒，现在一向淡定犀利的师兄好像又抽了风。真DT。”
路明非在夜色下的校道奔跑，脑中想着刚刚被烦醒的感觉。
很奇怪是一种在龙床就寝时被凡人打扰，在皇宫休息被蚊蚁纷乱的感觉。
然后一向万事无所谓的他奇迹般的火大起来。虽然他马上抑制了爆发的冲动但他心里还是隐隐感到不安。
凭着本能去开门，居然是两个师兄，而且看样子在自己开门前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楚师兄好像有股莫名的冲动。有疑惑，有敌意；有放心，有警惕，一如既往地让人捉摸不透。
芬师兄也是一如既往的邋遢，这次则似乎特为尤甚因为他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脸部潮红像是一口气灌了一大瓶纯伏特加。
对了说起芬师兄，那家伙好像还在宿舍外面干等着看风景…他不会傻傻的一直在那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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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校长不要啊！”芬格尔的声音从炉中闷闷地传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很好但不会减轻你的处罚，作为戒律拥有者我当然要说一不二。”守夜人铁着脸说，“加倍就是加倍！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过副校长，”闷闷的声音这次带了闷闷的感觉，“你上次是怎么知道我在哪的？”
“我的戒律不仅能阻止别人释放言灵更能探测到领域内释放言灵的方位，在我的言灵下路明非就是漫天白雪中的一只黑羊，而你就是经常跟在黑羊旁边的白羊，以为大雪掩盖了你其实早已暴露。”
“……”
“其实你很幸运了，施耐德想让楚子航来我还没答应呢……
“而且如果我判断没错，他应该已经‘进去’了。”
“什么你骗我！谁说只有经过这该死的混蛋炼体过程才能进去？放我出来！”
炉子一阵剧烈晃动。
“但是估计他没有个十天半月起不来。他的精神将受到摧毁性的打击，他的肉体从每一个纤维被破坏。”
“我不怕！”
“可是这样的唯一成果就是知道了他爸被杀掉，又或许多那么一点点。”
“……”
“而你如果再坚持十天半月或许就能知道事实的一半左右。”
“好吧我认了！”炉子回复平静，闷闷地传出磨牙的声音。
“这就对了！”守夜人关掉了电视。
从现在起他不用再担心。他开始兴致勃勃地看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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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默默睁开眼。
"这是我的办公室，为了你我在这里多放了一个沙发。"昂热坐在办公椅上，"等一下我会把你转移到医院，前提是你能够自己站起来。"
楚子航尝试着移动自己的腿但失败。他努力回想着当时事情的经过，一幕幕闪烁着，最后他满脑子只剩下了那个男人眼中的惊恐。
"如果那个所谓奥丁是他主人这种可笑的说法成立…应该不是惊恐而是不解吧?
"惊恐…难道!"楚子航脸色变得很难看，"爸爸的记忆被篡改了?"
"校长!"楚子航大声问道，"有没有可能…篡改一个人的记忆?"
"至少现在的科技不行。"昂热似乎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和楚子航的音量弄愣了下，"当然现代科技在炼金术前不怎么样，可毕竟术业有专攻。炼金术擅长领域与对战却不能像现代技术般探一根针到大脑里，它只能蛮横地抹除所有但不可能改造。"
"是吗?"楚子航有点失落，叹了口气。
"你觉得你爸爸被篡改了?"昂热突然抬起头，锐利地看着楚子航。
"是的。"楚子航淡淡地说，"他说奥丁是他主人。"
昂热低下头，慢慢地说:"他在说谎。
"我说我的推测。他被奥丁以你为要挟控制从而来蛊惑你，相信相比起让你死他会倾向于让你堕落。
"那么他就会对你引导，指挥，或是离间。"昂热的声音有着绝对的自信，"是哪种?"
"路明非。"楚子航回了一声。
阳光从窗户射进，外面的声音渐渐嘈杂，钟楼的钟声响起，告示着人们清晨工作时间的到来。
办公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奏起一曲旋律，一个细细的均匀的和一个缓慢稳重的呼吸伴着节奏。
一如不平静前夕的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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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到处找，可没有发现芬格尔的一点踪迹。
“走了？”路明非一头栽回自己的宿舍床上，“楚师兄怎么了呢？感觉想吃人。”
“话说最近凯撒师兄都没来上课啊……连带着诺诺也没来。
“他们估计要订婚了吧？唉”路明非叹了口气，“管他呢。一般初恋和第二恋总不成功不是。
“芬师兄最近也总只在钟楼附近出没……
“所以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吧？唉。”路明非合上双眼，“有点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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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重新申请当尼伯龙根计划的培养者？”
“是的。”凯撒平静地看着父亲。
“你会被毫不留情地嘲弄，被耻笑，被指责。”庞贝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有种陌生的感觉，“我敢保证你会忍不住拔出沙漠之鹰挥舞狄克推多。你要知道校董会记性很好，你两年前给他们的羞辱他们不会忘记。”
“那我敢保证我忍得住。”凯撒微笑地说，“实在不行我会用蠊鼬封住我的听觉。”
“而且他们不一定同意，说不定他们有了新的人选。”庞贝苦笑，“你知道我最多只是英国君主立宪制的国王，你叔叔…背着我搞东搞西我会毫不奇怪。”
“不，只能会是我。”凯撒平静地说，“他们需要我，我知道了很多。”
“哦？”庞贝挑了挑眉毛。
“还请爸爸您帮我这个忙并拭目以待，欣赏我华丽的演出。”凯撒鞠躬，“即使身为丑角也是可以压过主角的光辉。”
“那好。”庞贝爽朗地答应，“我相信你！
“还有那个女孩，你铁了心要娶她么？”
“是的。”
“那我不妨告诉你，其实她是内定的。
“没其它事便走吧，等我的消息即可。”庞贝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凯撒站在原地三四秒，再次鞠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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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贝？你来这里干什么？”
“弗罗斯特，不管怎么被架空，我还是国王。”庞贝低低地说，“凯撒回心转意了。”
“哦？”
“他找到我，说要成为‘尼伯龙根计划’的培养者。”
“哦。”黑暗中传来一声没感情的言语，“告诉他我们早已开始秘密执行了这个计划，已经没他份了。”
“‘只能会是我，他们需要我，我知道了很多。’”
“哦？”
“他就是这样说的。”
“哦。那我尝试召集一下校董会。我可不保证他们会为一个学生来。”
庞贝离去，弗罗斯特带着没人看得见的玩味表情，“这才是我的…侄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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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波涛菲诺的splendid酒店这里。
“而且怎么感觉我还在上次的套间里呢？就连你也没变。”凯撒对身后的管家说，“不过似乎我看不到亲爱的校长了。”
“你的校长来了可能反而更尴尬。”管家说，“作为校董他不能让你用蠊鼬封住他的听觉，这样他就只能乖乖地听着其他校董来骂你而不能逃避。
“相信像他这么优秀的教育家，得意学生被骂却只能忍气吞声估计会想暴走。”
“相信像他这么优秀的教育家，得意学生大展雄伟他会很高兴。”凯撒站起身，“我走了。你原地待命吧。”
“可是他们并没致电通知你……”管家有点迟疑。
“没关系。既然他们想弄我我不妨再给他们更多的理由。”凯撒冷笑，“这样的对决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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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大家都知道情况了。”弗罗斯特说，“我们家族的伟大的孩子，在上一次拒绝了‘尼伯龙根计划’后，现在又重新回来申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