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昂热看了看表。
“嗯？”芬格尔躺在沙发上举着手机，和昂热给他介绍的师妹们用手机深夜密谈。
“他应该从尼伯龙根间的联系隐隐感知到了什么。”
“这世上的尼伯龙根不多了吧。”芬格尔撇撇嘴，“除了这个变态还有谁有。”
“还有一个‘神之领域’。”
“听上去比尼伯龙根厉害多了……”芬格尔咂咂嘴。
“事实也是如此。”昂热表情很严肃，“你不是还不知道……冰海事件的缘由吗？”
芬格尔收起了手机，呼吸变得急促。
“没错就是奥丁……的手下。”
“手下？”
“他的女武神。当初那批专员不足以让他亲自出动，他便派出他的女武神代行其责。
“这就是为什么你能逃离——那女武神能达到龙王的实力，却无法比拟龙王的底蕴。你的爆发力会令所有队友称赞与所有敌人失色。”
“可是……为什么？”
“他让女武神收集死者魂魄，为终末之战‘诸神的黄昏’做充足的准备。”昂热吟唱着，“被女武神带到瓦尔哈拉的魂魄会成为英灵战士，由奥丁的两个儿子在宫中欢迎，然后被带到奥丁的御座前接受嘉奖。
“继而彻底地认奥丁为主，成为他的……死侍。”
“她们在战场上赐予战死者美妙的一吻，并引领他们走向英灵殿……哼。”芬格尔低低地说，“但为什么是……太子？”
“奥丁这次派来的瓦尔基里是布伦希尔德，他的亲生女儿。”昂热说，“奥丁视其为第一储君。君主制的欧洲，女性拥有同等于男性的继承者，布伦希尔德凭借其美丽智慧与英勇博得了奥丁的喜爱，打败了她的两个哥哥。”
沉默。
“所以路明非在开发新世界的过程中与那什么‘神之领域’会发生感应？”
“没错。他会看到在其中与他紧密联系的事。”
“我想去看看。”
昂热撇了他一眼，“你的骨骼会受到数倍于青铜御座的压力，你的肉体会如被烘烤般萎缩，你的精神会被‘神力’摧残。
“进去九死无生！你只是‘A’级而已。”
“所以呢？”芬格尔无所谓地说，“死就死呗。”
“你不想报仇了？”
“如果连感知一下都撑不过去的话……”芬格尔笑了笑，“有可能报仇吗？”
掌声响起，副校长走进来，用力把芬格尔扯起来，高兴地说:“不愧是我选中的人！来吧今晚我带你去看我的精品收藏！”
“好啊好啊！”芬格尔两眼放光。
“别乱来，列昂纳多，把握好分寸。”昂热继续工作头也不抬，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好了好了我知道！来！走起！”守夜人豪迈地一挥手，连拉带扯地弄走了芬格尔。
“真是没礼貌出去竟然不关门……”昂热起身将门掩起，“我的魅力还真是越来越低了……这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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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感谢了副校长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的……现在就放我走吧校长他不会发现的了……”
“放你走？谁要放你走？”
芬格尔错愕得停下了脚步，“你千里迢迢地从钟楼跑过来不就是为了把我解救出来去路明非那看真相吗？”
“我会让你去的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先看看我的精品收藏。”副校长不容置疑地说，“你没得选择。”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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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格尔看着一个类似丹炉的东西。
“所以这就是你的精品收藏？”芬格尔哭笑不得。
“是不是很震撼？是不是感到很荣幸？”守夜人得意地说，“我可从来没把它给除了校长与装备部那群疯子以外的人看过。”
“拜托你是要炼取丹药长生不老吗？那东西重金属多得很……你已经够重了……而且我还不想看到你那么快死掉……”芬格尔以手扶额。
“你错了它不是拿来炼丹的。”守夜人一脸严肃，“你听过孙悟空的故事吗？”
“额额？”
“传说他在太上老君的炉中被炼了七七四十九天，于是练就了火眼金睛。”
“什么？？？”
“没错！”守夜人哈哈大笑，“请进。”
“进你妹！”芬格尔骂，“我还要活久点！我可不想毫无意义地被搞成肉干！”
“现在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当初在孙悟空身上发生的偶然事件如今已变为可控的优良变异。”守夜人神情激动，“而今这个伟大的仪器就在你的眼前！还在等什么？跳进去啊芬格尔！”
“哇，”芬格尔斜了副校长一眼，“好厉害。”
“那我这样说吧。”守夜人收敛了玩笑心，“这样通过尼伯龙根之间的联系来感应，是仅属于尼伯龙根主宰的权与力。
“这是帝皇间的对话。即使这或许是相当于曹操与阿斗的交流，也不是平民所能插嘴的。”
“而你，芬格尔，记住，”守夜人冷冷地说，“不管平民拥有怎样的智慧与怎样的破坏力，他也只是平民。”
芬格尔低下了头。
“要从平民蜕变成王侯将相，就要冶炼。”守夜人重重地说，“你知道吗？这个炉子的效果，是永久性精炼血统啊。
“要不是它会让人承受极大的可以比拟分娩痛苦值数倍的疼痛，这世界就真的会变成……龙族的世界。”
“有人试过吗？”
“昂热试过，但到一大半时就按了弹射按钮紧急弹了出来。接着一个星期都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哇，”芬格尔使劲缩了下头，“好厉害。”
“但他毕竟老了而且能力主要体现在对战杀敌斩首上，这种体力活你们年轻人会比我们这些老骨头擅长得多。”守夜人看着芬格尔，“我相信你。”
“被信任的感觉真好……”芬格尔活动了下筋骨，“反正有紧急弹射按钮嘛……怕什么……”
“十分抱歉但是按钮已经没有了。那是设计成一次性的消耗品以免使用者心存侥幸从而达不到预想效果。”
“所以，”守夜人很严肃，“想好了再行动，我不会逼你。”
“有什么好想的？”芬格尔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其下爆炸性的古铜色皮肤。
青铜御座开启。芬格尔走到炉旁，跨了进去，“校长算什么？一个糟老头而已。”
“说得大快人心！但最好放轻松不要紧张到说话不经大脑……”
芬格尔看着自己颤抖到停不下来的手，心中纠结万分。
如果不来“冶炼”，终究还是可以知道真相的，只是要晚一点。如果“冶炼”反而可能挂掉然后不能复仇。
然而一个如此可以提前解惑的良机摆在面前……
芬格尔想到了eva。
“赐予我力量吧！”芬格尔内心狂吼一句，闭着眼，将自己完全没在了炉中。
“没有错要的就是这个心态与意念。”守夜人很满意，“昂热也终于在学生心目中有了挫的形象哇哈哈……”
盖上炉盖按了几个键后，守夜人开心地打开电视，“真是大快人心。”
“不过如果芬格尔得知这一切都是我在忽悠他而这炉子的功用仅仅是帮助实用者增强意志力与骨骼和肌肉强度……他会怎么想？”
“会想杀了我吧？”守夜人看着电视里激情的片段，吹了吹口哨，“不过不愧是我选中的人……刚刚的考验，通过得堪称完美啊。
“以后就可以放心地将‘守夜人’交给他了。真情，勇敢，冷静，理智，坚毅，无畏，心细……啧啧啧。”守夜人摸了摸鼻子，“怎么说着说着有种自相惭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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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格尔精神高度紧绷，随时准备着对付任何突发状况。
然后他发觉周围温度越来越高，汗水不受控制地直流而下。
“是要让我脱水吗果然难对付……”
突然几条触手电射而出。芬格尔早有准备，一跃而起。
接着一声巨响，芬格尔被炉盖挡回，整个炉子传来剧烈的震荡。那几条触手毫无悬念地缠绕在芬格尔四肢，发出炽热的温度。“嘶嘶”的声音从接触处传出，一股烤肉的味道散发开来。
芬格尔一声不吭，紧咬牙关，使劲扭动、反抗。
“唷呵！有骨气！”守夜人看着电视，一脸的赞叹。
电视上显示着的正是芬格尔在炉内的状况。
“我现在有点担心他会把这炉子搞爆……”小小的电视屏幕向守夜人汇报着芬格尔的状况——这个平时总是懒懒散散的家伙此刻面色狰狞青筋爆起满脸潮红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橙子。但他居然还没有发出声音，他在无声地怒吼反抗。
诸多触手在这种反抗下却依然不动如山，唯时刻都在轻微抖动的炉体显示着它所承受的压迫力。
芬格尔晕倒在地。
他在被那些变态触手烫了以后，又被火烤、电击、鞭打、挤压……
用尽全力爬了出来，芬格尔再也坚持不住。
“这只是第一次哦桀桀桀…”守夜人发出难听诡异的笑声，已经在地板上失去意识的芬格尔莫名抽搐了一下，“守夜人专业素质训练户，值得信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