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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谢灵运

谢公义(385年-433年),字灵运,浙江会稽人(今绍兴),原为陈郡谢氏士族,汉族。东晋名将谢玄之孙,谢瑍幼子,小名“客”,人称谢客。又以袭封康乐公,称谢康公、谢康乐。著名山水诗人,主要创作活动在刘宋时代,中国文学史上山水诗派的开创者。主要成就在于山水诗。由灵运始,山水诗乃成中国文学史上的一大流派。

莫书对于谢灵运,听说过很多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李白的诗句里面,曾经数次听到了这个人。

脚着谢公屐,身登青云梯。

路创李北海,岩开谢康乐。

闻道稽山去,偏宜谢客才。

兴与谢公合,文因周子论。

谢公池塘上,春草飒已生。

……

可以这样说,莫书来到这个时代,最想见识的文人有两个,一个是谢灵运,一个就是陶渊明。

昨天晚上,上谢府拜访,无功而返。这让莫书有些不高兴,作为一个骄傲的穿越者,是绝对难以接受自己吃闭门羹的。所以,对谢灵运有些反感起来。

如今,再在这个时候遇到谢灵运,那种反感更加的强烈了。

更何况,这些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忽略了谢灵运士族身份的前提下说出来的。魏晋南北朝时期,甚至一直到唐初的那些世家大族,对中国历史取到的完全是反面作用。因为他们,有多少有本事,去没有强大靠山的人,只能默默无闻?

这些,作为未来深受那些某二代刺激的莫书来说,是极为反感的东西。

谢灵运,正是这样家族的代表,最典型的代表。

“谢先生。”莫书这个谢先生是对谢灵运说的,他知道,谢灵运的出场,已经让他的对手换人了。

“莫先生似乎对着学塾有意见?”谢灵运微微一笑,说道。

莫书不知道有没有所谓的王八之气,不过,谢灵运应该有类似的东西,他一出现,让那些原本愤怒的先生们,露出了笑容,让老黄的头低得更下了。

莫书宁愿相信这是因为他身后的家族,四大家族之一,谁有胆色去挑战?即便是即将成为皇帝的刘裕,也不敢,或许说,是不敢明的动。

“嗯,我不止对学塾有意见,也对建立这学塾的人有意见。”莫书决定和谢灵运斗一斗,没办法,作为一个未来人,见识到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的时候,总想表现得自己比他更厉害,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可以与我说说吗?”谢灵运微笑着说道,他对围在边上看戏的先生们视而不见,因为这个时候,莫书代表的无疑是刘裕,而自己代表的是士族。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刘裕要坐稳江山,必然不能缺少他们的帮助。

其实,谢灵运很不想去管这些,可是,却没有办法。作为谢家的人,没有办法坐视自己的家被毁。

他内心想做的,还是一个游山玩水的文人。

“不知各位,是否以孔圣人为师呢?”莫书微笑着问道。

“自然,圣人乃至圣先师,自是我等师傅。”谢灵运微笑道。

“既然以孔圣人为师,那应当知道,有教无类?”

“自然知道,这是《论语·卫灵公》中的话语。”

“却不知先生可否为我说说这是什么意思呢?”

“莫先生居然会不知这是何意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意思?”莫书没有想到谢灵运居然会这样来,这一下把他步骤打乱了。

“那为何要问我呢?这句话的意思,想来,这学塾刚刚入学的孩童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哦,看来,谢先生应该也知道了?”

“我自然知道。”

“那不知,这些先生知否?”

“这几位先生都是学识渊博之人,自然知道何意。”

“却不知做到否?”

“自然都做到了,否则,如果可以为师?”

“那为何这孩子却要受到不平等的对待?”

“有吗?据我所知,徐湛之天资愚笨,却不似进取,天天玩闹,还喜欢作弄同学,先生自然会严格对待。”

莫书没有想到谢灵运居然会空口说白话,有些目瞪口呆。

“莫先生还有何问题?”

“问题?我只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你真的是谢灵运吗?”莫书忽然问出了一句这样的话。

谢灵运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我的心中,谢灵运应当是一个才华横溢,恃才傲物,藐视时间一切文人的人。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无耻之人。”莫书真的很伤心,即便他再反感谢灵运,却始终难以改变受到的影响。在他看来,李白崇拜的人,必然是一个圣人一般的人物。

听到莫书这么赤-裸-裸的辱骂之言,所有人都愣住了。显然,没有人想到,居然有人敢当着谢灵运的面,说这种话。

“哈哈哈,莫先生这是想说,我不是谢灵运,是他人假冒的吗?这却是很可惜,这乌衣巷,基本上都知道我谢灵运的面貌。”谢灵运脸色很难看,作为谢氏的家主一般的人物,作为康乐公,赫赫的公爵,居然被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人这样辱骂,这让骄傲的他如何忍受得下去?

“我确实想这样说,只是,我却又不想这样说。因为我也是个骄傲的人。我不想要偶像,本来你是我的偶像的。可是现在,你亲自在我面前打破了。这让我很高兴。”莫书笑笑,说道。

只是,这高兴是真心的还是因为面子的缘故,故意做出来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偶像?”谢灵运不知道这个词汇,不过看他的样子,也差不多可以猜测出来,“这我不敢当,莫先生有刘裕那种主子,哪里会看得起我这种人。谢客也只有些许能力,当不得莫先生的偶像。”

“你确实当不得。”莫书冷哼一声,“我的偶像是恃才傲物,才华横溢,不为强权,向往谄媚,不受俗礼,行事自由的人。你——没有这个资格。”

“幸好,我也不想和莫先生有什么关联。好了,莫先生可以走了,此处虽未学塾,却也不欢迎莫先生这种人来。”谢灵运直接开始逐客了。

“其实,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谢先生。”莫书却不准备就这样离开。

“说。”谢灵运皱起了眉头,很想走人,不过还是决定让他说下去了。

“请谢先生为我说说有教无类到底是什么,我看看和我的理解是不是一眼,我担心各位和我的理解不同,那样就是平白生出了误会。”

谢灵运盯着莫书,他的脸上满是笑容,看不出什么东西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不应为贫富,贵贱,智愚,善恶等原因把求学之人排除在外,应当一视同仁,好好教导他们。”

“看来,是一样的,那就不是我的理解有问题了。”莫书一笑,“那问题是什么呢?谢先生,可否告知?”

“在我看来,我们都做到了有教无类,并不存在任何问题。”

“是吗?那你对徐湛之的评价就真的对吗?或者还是你们早就说好了要怎么把他赶走?”莫书这一下就是直刺本心了。

“自然不会。”谢灵运眉头跳动了一下,随即说道。

“那看来,真的是徐湛之愚笨,不听先生的话了?对不对?”

谢灵运没有说话。

“最后一个问题,各位知道如何成为一位老师吗?也就是各位所说的先生。”

“难不成,莫先生知道?却不知教了那几个弟子,可否告知我等?”这不是谢灵运说的,而是一开始那个谢先生说的,要把徐湛之赶走的人里面,他是最积极的。

“我没有教过学生,也没有弟子,但是,我知道如何做一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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