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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霉

黎明的曙光穿过交织的树叶照射在莫言的身上,树叶上凝聚的露珠顺着叶脉滴答的落在其脸颊。

“啊~”莫言伸了伸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个猴子跃跳下了树干。寻了一处水泉,作了简单的洗漱后背上行囊,再次踏上他都不知道的远方。

风儿拂过脸庞,带着浓重的草腥味。

莫言皱了皱眉头,这两年的流浪的生活早已经将他的感知和经验磨练到上乘了。当机立断,莫言一个猴子上路,将自己的身形完全隐匿于庞大的树干树叶之中,透过叶子间的细缝,观察大树前方不远处的情形。

果不其然,不多久,一道踉跄的身影出现在莫言的眼前。风儿将她的青丝拂起,三千飞舞。莫言一时看呆了。青丝里掩藏的那张精致的却惨白的脸庞映入莫言的眼帘。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莫言木讷地摸了摸心脏,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随机涌动全身。

身影经过莫言藏身的大树时,目光犹豫地射向了莫言藏身的地方,但只一瞬间,身影再次向前方逃窜去。莫言一阵紧张。“她…她是发现了我吗?”莫言心里一片空白。

还没回过神来,一阵腥臭由远而来,在那阵腥臭之中,隐隐裹杂着一道蛇形身影,身影带动一阵黑色的旋风朝着前方女子的逃窜方向暴虐而去。

旋风所过之处,枯黄成片,生灵尽毁。裸露的地层还在蒸腾着腥臭。

“这,这是……”莫言暗暗咒骂了刚刚那女子一万遍,脚也毫不迟疑,赶紧一个激灵跳下藏身的大树,往离那女子逃窜路线垂直的方向逃去。

蛇形身影似乎发现了第三者的存在,尾间轻划,一道风刃脱离出风旋,朝着莫言的方向狠狠劈去,而本体则不作停留继续朝那女子追去。

“倒了八辈子霉了,要不要这么玩我啊,”莫言发现了朝自己破空而来的风刃,心里那个泪流满面,但也无能为力,只能拼尽自己的力气在林子间穿梭,希望这些大树能够抵挡住这把风刃。

可是事与愿违,粗壮的大树却仿佛是柔软的豆腐般还未接触风刃的刀口,就化作了一片碎屑,裹杂在风刃中继续向他袭砸而来。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莫言此时脑子已经完全浆糊了,只是本能的朝前方疾驰而去。

裹着大量木屑的风刃此时已经实质化,木屑充斥在风流中,形成了一把木质的风刃,看上去特别骇人。

突然,莫言整个人以一种倒栽葱的身形沿抛物线向前方狠狠砸去,莫言望着那绊了自己一跤的藤蔓,眼睛里剩下的光点终于要慢慢熄去。

“又要死了么。死还真廉价啊。”莫言闭上了眼睛,身体在地上狠狠砸出一道印,并且受到惯性作用向前方滑去,溅起一地粉尘。

尖锐的风流呼啸而来,前方涌动的风丝顿时将莫言的衣衫尽数割碎,裸露的皮肤被风丝中夹杂的腥臭味腐蚀一片。莫言绝望了,单单打前阵的风丝这么恐怖,那后面的这把风刃……

风刃划破长空,锁定气息,切割而来。然而就在莫言前方十米处,突然出现一道光幕,抵住了刃口,尖锐的摩擦声仿佛要将人的耳膜给震裂。莫言还没来得及睁眼看是什么情况,一道白色身影掠过,将他给直接打晕了。

……

白色身影脸都抽了,这个家伙自打被救回来到现在已经整整6个时辰了,竟然还不醒。稍稍想了一下,玉手一提,洞府外一处玉泉水凝结成一颗透明泛蓝的水球,“嗖”的一下飞掠至白色身影的手掌之中。

那张精致的脸望了望手中的水球,又看看了还在沉睡中的少年,突然嘴角扯起一抹弧度,随后水球狠狠朝少年砸去。

白色身影正是当日被蛇妖追赶的女子,而被风切又被水淹的少年正是莫言。

“咳…咳”莫言顿时感觉全身一个激灵,身上的皮肤就仿佛是在盐水中浸泡一般疼痛,顿时,脸部抽的扭曲了,“腾”的一下跳起,可是刚一抬起头就发现眼前这个被他骂了千万遍的女人。

“你..你..”莫言瞪着眼前的女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什么你,要不是本姑娘救你,你早就成灰了。”白色身影不待莫言把话说完,细眉一挑,直接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啊,真不知道那个挨千刀的哪不惹惹了个自己都应付不了的东西,跑就跑吧,还把别人拖下水。幸亏没出人命啊。”莫言一脸戏谑,对这个差点要了自己的命的女子也不顾个人形象了,直接讽刺开骂。

“你…你!”

“你什么你!”莫言理也没理面前这个女子,独自一个人观察起所在地的地形了。

“你…你不会就这样在我面前乱晃吧。”白衣女子终于失去了那份锐气,在一个不知道自己裸体的裸男面前。

“什么意思?”莫言看着这个面色通红的女子,感觉自己有点被耍了的感觉。

一阵微风拂过,白衣女子衣袂飘飘。而反观自己,却突然一阵哆嗦。“我..我衣服呢!”

……

从尴尬中僵持了好久,莫言眼睛瞟啊瞟啊,终于与白衣女子的视线对碰。

“好啦,不跟你闹了,你赶紧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我好快点走人,不然我和你呆的越久对你越不利。”莫言咬着一根杂草,若无其事地说着。

白衣女子黛眉微蹙,最后尴尬的说了句让莫言吐血的话,“其实,光顾着跑了,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呃……”莫言直接不客气地朝那女子翻了一下白眼。又自个摸索着这个洞穴。

白衣女子也很尴尬地望着眼前这个不怎么强壮的男生像个精明的猴子一样在洞穴里跳来蹦去。

正当百无聊赖地快要与周公约会时,那个不怎么强壮的身影突然窜过来从后面捂住其嘴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拖到两堆石头的细缝里。白衣女子猛的挣扎,却听见莫言笃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想死就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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