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过去两个星期,派出所所长牛蛮子仍是满肚子火,当事人是一对情侣,女的到现在疯疯癫癫,说什么鬼啊怪的,赖在派出所不肯走,男的更奇葩,说女人打他还要吃她,据手下说,警察进到卧室时,他居然鼻青脸肿,昏迷躺在一个装满油盐酱醋的木澡盆里。这对狗男女得磕多少药才能玩出这么奇葩的游戏。更可气的是自己两个部下,一个断了腿,一个肿了脸,报告上写的也尽是神神怪怪的内容,还拧了个蝙蝠样的工艺品来糊弄自己,这下可好,上面领导很不满意,要找自己谈话,这不正在派出所门口等领导么,心里鬼火一阵一阵的涌动,气场吓得周围3米不敢站人。不久,区分局的常务副局长就来了,还来了带着一个戴眼镜的老者。
约谈出乎牛蛮子意料,谈话的主角不是副局长,而是眼镜老者,老者声音很小,却句句如同再耳边响起,老者对牛蛮子的谈话简单到极致,意思只有三点:第一,报告不用写了,第二,当事者没有撒谎,第三,出现类似事件,第一时间向常务副局长报告。心绪不定的牛蛮子出了谈话室,轮到了更加紧张的张九,心想着如何解释才能让领导信服,谁知老者直截了当:“小伙子,别琢磨了,照片和报告我看过了,可以确定地告诉你,你们撞鬼了。”张九脑筋还没转过弯来,心想还真有人信,老者却发问,“撞鬼不奇怪,奇怪的是,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张九将重复了无数次的经过再重复了一遍,不过被“枪爷”附身的事情一句也没提,不是张九不想说,而是“枪爷”威胁,如果敢出卖他,他就控制张九的身体去做一些不忍言之事,比如非礼肥婆。眼镜老者听完了张九的陈述,依然保持着淡定的笑容,“你两有点胆识,特别是你,对“气”的运用天赋相当高啊,就我们目前的了解,你遇到的这个鬼怪,起码也要内部委员会中的正式委员才搞得定,而且还不一定能救下当事人。不好意思,鄙人姓严,委员会天府片区副组长,有没有兴趣进入委员会呢”,老者一副玩味的表情。
……
三个月之后,张九坐在巡逻车里,观察着手里五颗暗红色的子弹,旁边坐着伤愈复出的肥猪,肥猪晃着手里的没有苹果标识的苹果6s手机,心情不错,仿佛早就忘了当晚的恐怖,嘴里叽里呱啦叨叨不停,“嘿,九哥,祸兮福之所倚啊,搞定了一坨大便(蝙蝠脸)就成了那什么委员会的信息员,格老子的,每月的保密补贴都快赶得上一份工资了,嘿嘿,还有严老头(眼镜老者)给咱的这个手机,如果再遇上那陀大便一样的鬼怪,老子能用坨子(拳头)擂死它。”张九叹了口气,自己居然答应了眼镜老者的建议,成了国安局下设特殊群体监管内部委员会(简称特群委)的众多信息员之一,也许是贪图那两千块的工作补贴吧。撇一眼肥猪,鄙视道:“读过书没,能量守恒的道理懂不懂,要抵消别人多少能量,你就要付出多少能量,严老头不是说过么,像那蝙蝠脸鬼怪,这手机的能量场也就坚持三五分钟而已,不过给争取你个开车逃跑的时间,真要干仗,我估计还是这几颗特种弹能够一锤定音。”肥猪讪讪地笑笑:“龟儿子的,我提下劲,你就洗我脑壳,说实话,就算有了这些东西,我心头还是有点虚,那批老头说得好悬火,说是有些鬼如果要弄你,你连好久中标的都不晓得就洗白了”。张九郑重地点了点头,想起了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