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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家法

大家都紧张地看着大奶奶,大奶奶笑笑“不错,今年的确非同往年。”然后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眼前坐着的几个孩子,继续说道“青龙团一向众志成城,以前这样,以后更会是这样!今天,这是日子很特别!所以我决定老太太我,亲自给大家献个丑!”

在场的人一听,全都瞠目结舌,六爷放下北欣“大奶奶你糊涂了!”

天来也赶紧劝着“大奶奶,这件事是我们的错,不如我们再演个‘高空蹬伞’,这个也很有看头啊。”

大奶奶摇摇头,脸上仍旧是那份沉着地笑容,她站起身来“容各位给我点时间。”然后就走到后台,天来他们连忙想跟过去,大奶奶低喝一声“谁都不许跟来!老六,你过来帮帮我的忙。”

六爷赶紧起身跟了过去,后台六爷劝道“不过是个团庆的小事,至于你使出看家本事么?”

大奶奶笑了笑“半辈子没用了,正好趁着机会也翻出来练练,幸亏我这人疑心重,平时都备着。”看六爷一脸错愕,大奶奶也沉下脸“你应该也能看出来,凭金星想不了这么复杂的节目,这是我们排练了一年的压轴,唉,青龙..有内奸啊....”六爷摇头“不能,青龙压轴只有练的几个人和你知道,都是自己人。”

大奶奶眼里有点悲伤,接着就是一丝狠毒“这才更叫我寒心,时间不多,这个回去再说,先把眼前这危机对付过去。”六爷点着头,在旁边帮着忙。

台下一片议论纷纷,青龙大奶奶封山好多年,没想到今天会再出手,不知道她会表演什么绝活,在刚才金星那样高品质地节目下来,大奶奶现在是骑虎难下啊。

北欣也紧张地握住北欢的手“姐,大奶奶没事吧。”

看着她还担心别人,青儿心下觉得好笑,但是面上仍然安慰着“不会的,大奶奶闯荡这么多年,能应付过去。”

在这一片议论声中,舞台帷幕再次被拉开,台上传来金老大的声音,金家兄弟一听,当场愣在原地,台上那个人不论声音还是样貌均与自己一般无二!只是脖子以下还是穿着那套大红唐装,手拄那根乌木拐杖!

观众立刻明白了,盛传大奶奶有个独门绝技,但是从不示人,就是易容术出神入化,当然别的人也会这门技术,但是大奶奶的用的面具堪称‘人皮面具’,具体制造方法没人知晓,这种面具与人皮肤十分贴服,没有丝毫破绽。

更神奇的是,大奶奶可以在几分钟之内变换数人,果然台上又出现了六爷,下面的人啧啧称奇,之后居然又出现了青儿,大奶奶居然能将这九岁孩童演地活灵活现,样貌丝毫不差。

北欢和北欣都看得张大嘴巴,青儿也是紧紧盯着台上变换着样貌的大奶奶:早就听闻你有这个绝技,但是平时防备我防备的厉害,今天终于见到了,我定要在有生之年将这个学到手,我就不信你要带着它进棺材!

大奶奶表演完,台下的掌声经久不息,天来使劲拍掌,二宝也是大呼精彩!下了台,天来跟大奶奶商量,按照程序就是北欢和北欣入团仪式了,大奶奶脸色一沉,挥了一下手“今天先到这吧,入团以后再说!”

天来满心疑问,但是大奶奶既然这样说了他也就不好在反驳,北欢和北欣更是觉得一股乌云朝自己飘过来,虽然她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但是无缘无故取消入团仪式,肯定是有原因。

大奶奶打着精神迎来送往,终于到团庆结束,坐到车里她的脸色才一下子阴沉下来,一下车,她就叫青儿,天来,二宝,北欢和北欣到祠堂去,天来知道事情不好,但是看这五个人,哪个也不是泄密的人啊!

北欢和北欣还没去过祠堂,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青龙的祠堂建在院子的北角,平时这屋子被阳光照射时间最短,因此里面总是显得阴气森森,青龙是四十年前才建起,因此祠堂里面供奉的只有挂在墙上的家训。

北欢和北欣一进来,就被这里压抑的气氛吓的不敢说话,北欢悄声问青儿“这是怎么了?”青儿装作不知的摇摇头。

天来看着北欢和北欣“一会大奶奶问你们什么,就如实回答,不要隐瞒,更不要欺骗,说话要注意看大奶奶脸色,如果大奶奶生起气来,我会帮着劝,你们两个不要害怕。”姐妹俩听话地点点头。

青儿看着天来这样关心两个姐妹,又暗自咬了咬嘴唇。

大奶奶回屋去换了身衣服,才走进这祠堂坐下来,她就这样坐着盯着墙上的家训默默了许久,这不说话的氛围倒更叫人害怕。

许久,大奶奶转过身来,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她阴沉着脸“到底是谁?”

大家都不敢出声,大奶奶拐杖用力敲击了一下地面,吓得北欣全身一震,大奶奶又加重语气问了一遍“到底是谁?!”

仍旧是没人回答,大奶奶冷笑了声“都不承认是吗?!这个节目只有我们六个人知道,内鬼除了你们还有谁?!北欣!!”

北欣冷不防被叫了名字,吓的脸色苍白,大奶奶阴鹜地眼睛盯着她,北欣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要被在和犀利的目光刺穿一样,全身冰冷,大奶奶继续问“前些天,你晚饭前独自出门,你去哪了?”

北欣被吓的话也说不出,好不容易才哆哆嗦嗦地说了句“去见朋友。”“什么朋友?!”“叫....叫顶天。”

“混蛋!!”大奶奶气愤地一巴掌甩在北欣脸上,北欣瘦小的身躯根本敌不住这巨大的冲击一下子扑到在地上,然后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来。

北欢一看立刻就想去扶起她,天来在一边赶紧紧紧拉住她,北欣全身颤抖,她不知道大奶奶为什么忽然这么生气。

大奶奶摇头叹气,重新回到太师椅上坐好“说,你怎么认识的他,去见他做什么?!”

北欣已经被吓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有什么说什么,她颤抖着“是青儿姐姐,叫我去传话。”

大奶奶一下子将目光转向青儿,青儿立刻苍白着脸摇着头,眼神无比无辜,两行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大奶奶看她这样,又问北欣,“叫你去说什么?”

“她说,她和顶天约好要见面,叫我去说,她没办法去见了。”

大奶奶阴沉地盯着青儿,青儿立刻跪爬到大奶奶脚下,抱着大奶奶的腿哭道“大奶奶冤枉啊,我躲那个傻子都来不及了,怎么会约他见面!”说着就哭着把那天在金星发生的事跟大奶奶讲了一遍,她说的也是事实,天来可以作证。

青儿继续哭道“大奶奶,那金家兄弟还说要来提亲,我吓的吃不下睡不着,每天光想着怎么躲开那个金顶天,怎么会自己往火坑里跳啊,大奶奶明察啊!”

北欣已经完全呆住了,青儿现在说什么她根本有口难辩,北欢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青儿,这样下去,北欣一定会被冤枉成内鬼,她大喊着“这件事.....”

“你住嘴!”大奶奶一声断喝,打断了北欢,北欢知道事情很不妙了。

青儿继续哭着“大奶奶,这么多年我在你身边,我的衷心您是知道的,况且这次这个节目,也是我的心血啊!”说着她搂起了上衣,只见腰上,腿上一块块紫色淤血“大奶奶,如果我真想泄密,那我还这么拼命做什么啊!”

大奶奶握着拐杖,又转头看了看家训,然后叹了口气“你们都先回去,明天早上,我会去一趟金星,你们呆在屋里,谁都不许出去!”然后起身便走了。

三个人回到屋子里,北欢怒问青儿“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

青儿笑着把她的手拿开“为什么?奇怪了,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也没做啊。”

“明明就是你骗北欣出去!”

“我骗她?我哪里有骗她,我只是不想见那个呆子的,是北欣自己抢着要去,呵呵,我也没办法拦着啊。”

北欢愤怒地看着她“大奶奶说了,明天早上就会去金星,她一定会查明真相的!”说完她拿起旁边的茶壶倒了一杯水喝下去,青儿静静的看着她喝下去,心里笑着:没想到这么快就着了道,我跟在大奶奶身边九年,她的为人,我清楚。

北欢喝下这杯水,只觉得头有些晕,她以为自己是太生气,又折腾了一整天,所以才这么疲累,一阵困意袭来,北欢渐渐地在床上睡过去了。

半夜,青儿起来,她走到北欢床边,看她还均匀地呼吸,睡的很熟,她暗自冷笑一声,然后开门走了出去,北欣睁开眼睛,遭遇这么大的变故,她根本无法睡着,看着还在熟睡的姐姐,她心里想着:万不能连累姐姐了,青儿一定是做贼心虚,要去找那顶天对口供了,我且跟着她,看她被我抓住把柄还有什么好说!

说着她悄悄地跟在青儿背后也出了门,黑暗中,北欣小心翼翼,她见青儿在前面鬼鬼祟祟地前行,更加坚信了她一定是要出门去金星,青儿绕过一个小树从,北欣紧紧跟过去,不想前面却没了人影。

北欣急了“哪去了?前面只有一条小路,她难道是穿过这条小路了?”这样想着北欣顺着小路走过去。

看着北欣的背影,青儿笑着摇摇头“你如果有你姐姐一半聪明,我也骗不到你。”然后她四下看看赶紧跑回屋中,把茶壶中的茶倒掉又泡了一壶新茶。

北欣顺着那条小路一直走到大门前,平常这门前都是开着两盏大灯的,大奶奶迷信,夜里不许关灯,但是今天怎么黑乎乎一片,她奇怪地走过去。

就在她靠近大门的时候,门上方的大灯忽然亮起来,北欣吓的猛的一缩手,灯光下,大奶奶拄着拐杖坐在那里“你这是要去哪啊?”

北欣一时惊慌“大奶奶,我不是要出去,我看见青儿,我是跟着青儿过来的。”大奶奶一个眼神,旁边一个团员会意,立刻去青儿房间察看。

大奶奶站起来“你跟我去祠堂。”北欣只觉得五雷轰顶,这下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她好恨自己怎么这么糊涂,现在她一心只求不要连累了姐姐就好。

房间外,那个团员在外面喊着“起来了,大奶奶叫你们去祠堂!”这一吼,团员十有八九都醒了,天来和二宝也赶过来,天来问道“怎么了?”那人解释了一遍,天来知道不好,直接开门进了屋里,见青儿正睡眼惺忪地问“怎么了?”

天来再一看,北欢还睡的熟,他知道,这次北欣是保不住了,大奶奶疑心重,她故意放话说明天要去金星,给那个内鬼留下一晚上时间,如果青儿和北欣哪个说的是假话,就一定会趁着今天晚上去和顶天对口供。

他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去叫起北欢,北欢正在睡梦中,突然见一个男人坐在床边,她一下子起来缩在床脚,反映这么大倒还把天来吓了一跳“是我,天来,快起来,大奶奶叫我们去祠堂。”

北欢从惊恐中抽身出来,然后迷惑地看着周围“我怎么睡着了?北欣呢?”天来摇摇头“别问了,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北欢觉得事情不好,心中莫名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果然,祠堂里,大奶奶脸色难看地坐在太师椅上,祠堂中间跪着满面惊慌的北欣,而北欣看着青儿和大家一起睡眼惺忪地走进来更是惊讶不已。

北欢立刻要上前询问北欣是怎么回事,大奶奶缓慢却严厉的说“你站在那别动。”这一句话声音不大却极有威严,北欢没办法,只能待在原地。

大奶奶盯着北欣“说,你半夜去大门那干什么?”

北欢一听头皮都要炸了:这个笨蛋北欣,她难道不知道大奶奶今天晚上是设局吗?北欢暗暗咬了咬嘴唇,后悔没早点提醒北欣,这个北欣要出去也得和自己商量啊!

北欣已经泪流满面,自己被大奶奶抓了个现行,如果这个时候还说自己是跟踪青儿不仅不会让大家相信,反倒让人觉得自己是忘恩负义的人,青儿平时人前人都对姐妹俩都这么好,自己这个时候还硬诬赖人家。

北欣绝望地闭上眼睛,颤抖张了张嘴,她想就这样承认算了,但是吃里爬外这样大的黑锅她背不起,一股巨大的委屈堵在嗓子里,让她发不出声。

大奶奶忽然声言厉色起来“说!你去大门那干什么?!”

北欣被这股巨大的委屈压的全身紧绷,最终她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是我,是我去通风报信,是我告诉金星我们的压轴节目。”

这样说完,她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一般,瘫倒在地上,北欢知道北欣这是落入青儿垢中,如今除了承认自己是内鬼也没有别的办法,她捂着嘴,无声地哭。

北欣看着在一边为自己落泪的姐姐,赶紧爬到大奶奶脚边,她哭求着“大奶奶,这件事都是我自己的主意,跟姐姐无关,求大奶奶不要责怪姐姐。”

青儿在一边也作势抹泪“是啊大奶奶,北欣也是年纪小不懂事,就放过她这一次吧。”

不说还好,一说大奶奶气不打一处来“不争气啊!我对你们俩寄予了多么高的厚望,你居然做出这种事!青龙,是留不得你了,你走吧,这件事的确与北欢无关,北欢可以留下。”

北欣没想到大奶奶真的这么绝情,她紧紧扒着大奶奶裤脚的两只小手慢慢松开,然后最终喃喃说出一句“谢谢大奶奶这些日子的照顾。”看着面如死灰的北欣,大奶奶心中也有一丝难过,这孩子平日里虽然话多,却也善良可爱,怎么偏偏她就是内鬼。

北欢却流着泪摇摇头“谢大奶奶,但是我与妹妹形影不离,我就随她一起出去吧。”

大奶奶看着眼前如此不识抬举的北欢,重重地敲了一下拐杖“好!我便放你们两个走!”青儿在背后暗自笑了笑,赶走了两个有威胁的人,这次总算是值了。

北欢知道再说无益,只好拉起跪在地上的北欣,两个人一同回屋。天来和二宝也默默跟在后面,他们也不能相信是北欣去泄漏了消息,而事实却的确事事指向北欣。

屋里,北欢流着泪收拾着东西,青儿一边流泪一边劝着北欢“你何必要走呢,大奶奶公私分明,北欣的事不会责怪你的。”

看着她流泪的脸,北欢感到一阵恶心,人怎么能假到这个地步。天来和二宝也在门边看着她们,天来劝道“北欢,你还是留下吧,你在这起码每个月还能领点钱,你出去要怎么办呢?”

北欢摇摇头“妹妹在哪,我就去哪,我决不丢下她。”北欣哭着抱着北欢“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是我连累你了。”看着姐妹俩这样流泪,天来和二宝都觉得心里像进了一根刺一样不舒服。

北欢放开北欣“你先收拾着,我去找胖婶道个别。”北欣点点头。

来到厨房,胖婶看北欢肿着眼睛,赶紧拉她坐下,这么大的动静,胖婶怎么能不知道,她关心北欢“大奶奶怎么决定的?”

北欢摇摇头“要赶北欣出去。”

胖婶也难过起来,然后又有点庆幸“还好没有连累你。”

北欢难过的笑笑“我自己说要随着北欣一起走。”

胖婶一听激动起来“你糊涂啊!”北欣不明所以地看着胖婶,胖婶十分着急“你这样出去正是如了青儿的意了!”

北欢笑笑“让她如意又怎样,我又没心思跟她争什么。”

胖婶心疼地“可怜的孩子,你留在这还能学到点本事,出去你们靠什么吃饭呢?你在这学个几年,运气好就能自立门户,到时候那才是真正地能帮上北欣,孩子,要看远些啊,再说,北欣也应该一个人历练历练了,你总在身边,她总也长不大。”

北欢还在犹豫,胖婶左右看看,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青儿为什么日夜守在大奶奶身边吗?还不是为了学会她的那个易容绝技,大奶奶这个人是宁可把功夫带到棺材里也不外传的,因此青儿才要绞尽脑汁,我琢磨着她设计赶你们出去也是怕你们有这个心思。

如果你留下来,把大奶奶的绝技学到手,那时候你这辈子真的就吃穿不愁了,现在出去,真的是一切都成空了啊。”

北欢似乎被点醒“但是今天我已经得罪了大奶奶。”

胖婶若有所思“嗯,这个不太好办,总之你先留下来,日后再容我想想办法。”

北欢点点头,谢过了胖婶,然后就回屋去。天来和二宝也已经各自回去了,屋子里只剩下青儿,北欢,北欣。

北欢不客气地看着青儿“我想和妹妹单独说几句,你出去。”

青儿恨恨地咬了咬牙:竟敢指使起我来了,她不是要跟北欣一起走么,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青儿满腹疑云却也不好再留下来,不在外人面前她也懒的再演戏“哼,行吧,反正你们俩也要离开这了,就慢慢说吧!”说完就走出门去。

看着她关门离开,北欣难过地看着北欢“姐,我们以后要怎么办呢?”

北欢把手指竖在嘴边,示意北欣先不要说话,然后她悄悄地走到门边,猛一开门,果然青儿趴在门上偷听。

北欢阴沉地看着她“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做什么都改不了鬼鬼祟祟地毛病。”

青儿一阵脸红“谁愿意听你们说话!”说着就恼羞成怒地往小花园那去了。见她这次是真的走开,北欢才关上门重新拉起北欣的手。

北欢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北欣看出姐姐有为难,或许也是双胞胎心意相连,北欣笑笑“姐姐是不是要留下来。”

北欢点点头,北欣明白,她拿出姐姐给她的星星吊坠戴到脖子上“姐姐你放心吧,我出去找六爷爷,叫他收留我,倒是你在这才要小心,青儿真是面善心恶,你不要也掉进她的陷阱了。”

北欢眼中有一丝恨意“是她让我们姐妹分开,这点我绝不会忘记。你放心,如今她也在明处了,明刀易躲,她不会那么容易得逞了,倒是北欣你,出去后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都是我不好,妈妈和奶奶叫我好好照顾你,我却......”说着,北欢已经泣不成声。

北欣也哭起来“姐姐,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笨了,现在我只怕连累了你,大奶奶怕是也不会相信你了吧,你留在这真是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两姐妹又是一阵痛哭,门外青儿在喊“说完没有啊,怎么说这也是我的房间,说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北欢自己擦擦眼泪,也给北欣擦一擦,然后喊了一声“进来吧。”青儿趾高气扬,一副主人般的架势“行了,赶紧睡吧,大奶奶仁慈,今天还允许你们留一晚,明早赶紧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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