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捉住了贼
江小泉起来，便想着今天大头要去与妈妈谈判的事了。还好，大头由于个头大脑袋大，加上这一年多在社会上混的，具有奸商的外形了，至于气质，江小泉也没有见过多少奸商，只见过妈妈。他觉得妈妈那不应当算奸商，只是妈妈的智商好像永远在她之上。他一有什么小心眼子，妈妈在他未开口之前，便会先于他堵住他的路。妈妈的精明，应当属于她的职业习惯吧。
在起床的瞬间，江小泉的脑袋已经转过了诸多的念头，这不是他想这样，是一醒来，脑子里想起啥，便会关联出一患的可能性。我是这是属于思虑过度吧。江小泉的脑袋立刻对自己的思索的发散进行了自检，好像一台电脑设定上了定期自身检查。以后得加上种装置，不能随意地想太多，时间久了，会不会像电脑cpu过热给烧坏了，脑袋里应当有降温装置吧，不会烧坏的。他刚一想这，脑袋又给延伸到不知哪儿去了。
赶到大头店里的时候，大头穿戴的蛮像会事的。西装革履，再配上他那黑毛毛的小胡子，看上去像三四老十的。
“我靠，魏总，你这西服，比卖保险的好多了。”江小泉打趣道。然后看到昨天的电工老张，穿的一身休闲西装，比大头显得还有些派头。“还不如人家老张那打扮的，挺像个大老板派头。”
“你也看出来了？这就是我要的效果。”然后递过来两张名片。一张是“江城万达科技有限公司业务部经理魏书生”另一张是“美国HPE公司华东区经理张昊天”背面全英文。
“魏总，行啊，蛮厉害。”江小泉叹道。
“来，小泉。你再来看下我们的产品。”
上了二楼大头的办公室，只见他老板桌上摆着像超市那样的收费机和扫码器，和打码器。然后他先用打码机在一他准备好的纸条上打上串条形码。在背面又打上串条形码。只见他拿出一个有点像口红那样的管，在纸条背面一抹，只见平整光滑的涂上了层胶。他拿过个一玻璃杯，把带胶的这面贴在了杯子上，然后用手指甲挑了小会儿，只挑起一小角。一撕，只见玻璃杯上只留下薄薄的一层纸，上面看不出价格，也看不到条形码。然后拿到扫码机上一照，指示灯一亮，旁边收银台显示“杯子10元。”
“这个刷胶器，我我改制出来的，这胶的粘性也极高，且随着时间越长，粘性越长。表面打上价格，是为了迷惑那些小偷，表现也可以打上其它字码，或者纸条上提前打上超市的名字。价格都打在胶层。目前已经很成熟了，以后我考虑再改进一下，直接把胶和磁粉混合在一起，喷在商品上，更不易发现了。”
江小泉不管以后，看大对把当前的事，做的已经很像模像样的了，于是感觉成竹在胸的样子，拍拍大头的胸，这小子个太高，再拍他肩膀，有点仰视。“大头，你办事，我放心。”一幅老毛安排后事的样子。
“咱现在去吧。”大头信心满满地说。
“你急什么，现在还不到九点，超市九点才开门，再说，咱是代表美国公司的技术，总不能像卖保险的，上门推销去吧，你得拿出派头，这很重要。”江小泉认真地道。
“你知道我妈是什么人吗？从小到大，我还没说话呢，他就知道我干啥了。她比我可精明多了，所以，你一定要坚信咱的技术过硬，才能有底气，否则让我妈看出你心虚，再细究起来，咱这事儿就黄了，你那门口老张还可以，外貌举止的，挺有派头。但告诉他一定不要随便开口讲话。多亏你初中没去过我家，否则我妈记住你样，咱就没戏了。”江小泉必很想再深入地给大头洗洗脑，让他焕然一新地变成美国一大公司的中方代表派头。
“我知道了，我不是傻子。我卖电脑也让人家给骗不少次了，已经交了学费了，也知道怎么去骗了。”大头被小泉教育学生一般地教导，有些不爽。
“好，好，以你脑袋里那些脑浆的重量，这些东西你绝对比我在行。”江小泉不再就这像教孩子似的教，他也不确信，自己是否比大头更懂的里面的一些内容。
江小泉的电话响起来，响过几声后，他装着不太经间的声音：“嗳，老妈，知道了，我没忘，昨天我给他说说，一会儿我打电话催催他。我把你电话给他了。他会联系你了..嗯，知道了，我亲自陪他去。”
放下电话，江小泉说：“车呢，有车吗，咱总不能跑着去啊，魏总。”
“早准备好了，宝马呢，你没注意？”大头得意地说。
江小泉，将来如果不与大头合伙做点事，有点浪费他的脑浆了。他这样想着。
“嗯，我们十分种后出发。”
“我还派了两个员工跟着，他们都穿着印有万达科技的工作服，是我买了些衣服，喷的字，为了你那五十万，我可投了大本了，所有的员工都有。”
“嗯，还有啊，你的驴嗓子别再喊了，书生点。魏书生经理。”江小泉想起他拿自己的嗓子当高音喇叭用，撼人的嗓门，又交待道。
“小泉一郎，你个RB鬼子，你再烦我，我不给你玩了啊，你快烦死我了，比我妈还烦。”大头有点急眼了，他这个经理当的蛮舒服的，训人是他的爱好，正因为个头大，嗓门高，十几年练游戏的，都比他大，让他收拾的规规矩矩的，可今天让江小泉从穿的，到嗓门的，没一样合格的，有点急。
“好了，魏总，我不说了，我要不相信你，能找你吗？多考虑点。不是成功系数大吗。”江小泉一脸讨好地说。他可不想这小子要真上来驴脾气，不干了。
时间也并不多了，下楼，大头开上宝马，老张和两个穿着印有万达科技制服的小伙，上了车。
“魏总，什么时候学的车啊？”江小泉道。
“魏总还用学吗？从小就是赛车手。我还不到十八岁，能去哪儿学啊？”大头骄傲道。
“哥哥，咱别没到超市呢，就被人家警察带走吧。”小泉真的担心起来。
“怕什么，咱是有证的人。”大头掏出个驾驶证。江小泉接来一看。
“魏道远？”除了照片是大头的，其他哪项也不是大头的。
“我靠，你做假证？”小泉道。
“哪假？除了照片不是本人，其他全是真的。”大头牛哄哄地又把证收了回去。
到了超市，之前的演练，根本就没用上。
谈判很顺利。何爱英根本不管你哪国技术，唯一的要求就是，试用一个月，如果行，再商谈是一次买断，还是按年交付技术服务费的问题。
大头提的要求也很简单。先交上五十万的保证金，如果双方互相不信任，就存在江小泉名下。
没用半小时，双方就修订并签订了《技术服务合同》。主要内容就是，甲方万达科技为乙方超市提供商品防盗服务。服务内容：杜绝通过更换条形码或价格标签的方式盗窃商品的行为，但不包括正常营业外、未经收费通道形成的商品盗窃等非正常损失。试用期一个月内被盗商品损失按进货价值低于二千元，视为完全达到乙方要求。如乙方损失在一万元以内，乙方支付预定服务费半价支付。高于一万元，则视为不合格，乙方不支付服务费，保证金由江小泉退还乙方。若因甲方服务使超市挽回的损失部分（抓住行窃者取得的罚款或赔偿），可冲减损失价值。乙方一次性支付五年的服务费五十万元，或按每年十五万元于每合同年初按年支付，五年共计七十五万元或半价支付。双方同意的其他条件是乙方将保证金存放在双方认可的江小泉名下，
当江小泉看到大头准备好的格式合同，他才知道，大头为什么嫌他烦了。他竟然将合同也提前准备好了，并且里面考虑的细节，和一些术语，是他所不了解的，比他想的还要全面，特别是半价那一块，避免空忙半天。
签完合同，妈妈就催着大头快干活，并且先列出了最易偷的商品。大头说“款还没到账呢？”
“他们这么大的超市，还还能赖你们不成，我去拿身份证开户，你先让工人干活。我通过朋友找到你，你既然相信我朋友，就得相信我。”江小泉装作有点生气地说，并没让妈妈看到他的眼睛。他怕妈妈从他眼睛里看出他的按捺不住的惊喜。五十万啊，我江小泉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多钱。
大头于装着不是很情愿地给那两个在车里等着的员工打电话说“拿着宝马车后面的两箱产品，进超市来，有人去门口迎你们。”仍然是那幅驴嗓子。江小泉觉得这时候用下驴嗓子蛮应景的，但妈妈好像对他的宝马车根本就没感到惊奇，或者她根本没听到。因为他正在召集人，配合大头来打码。
江小泉跑回家，拿到身份证，再去银行排队，开户。等他拿着银行卡跑进超市时，快到妈妈办公室时，就听到旁边的监控室乱哄哄的，一个打扮的挺时髦的小伙子，被那几个阿姨猫看耗子一样地盯着。
“还不承认？”保卫科长是张姨。一幅革命老干部的神态，很庄重地在坐在那儿。江小泉不明白怎么这超市女的这么多。
大头乐颠颠地悄悄拉了下他说，神吧，我们才装上的条码这哥们就去换了，以为都乱哄哄地拿商品，正是趁乱作案的好时候呢。把三百元的车座垫标签换上了二千元的车座垫子上。正好在交款时，被抓了个现行。”
“你不是真价码是在后面吗？怎么能显示是换的？”
“刚才在紧急培训收银员时，我说了，如果出现两个价码的，先按价低的收费，然后通知出口的保安，将他们带到保卫科，不要声张。你妈也同意了这种方式，并且加强了门口的暗哨，收音台一发讯号，暗哨就抓，这一会儿已经抓了两个了，另一个在另个房间呢。咱得让你妈得有点收入啊，省的心疼给咱的钱。”
“干的好，老魏，I服了you。”从这一天，他觉得，有什么事情，交给老魏，比交给自己还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