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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话说一位头戴红色帽子,下巴挂着大大蓬蓬的白色胡子,身穿红色袍子,在每年的12月24日晚上专为好孩子送上圣诞礼物的神秘人物,圣诞节当晚他驾乘由12只驯鹿拉的雪橇从北方而来,由烟囱进入各家各户,把圣诞礼物装在袜子里挂在孩子们的床头上或堆在壁炉旁的圣诞树下。由此,圣诞夜时父母会把袜子挂在孩子们的床头上,以求得礼物。人们习惯把这位圣诞夜出现的神秘人物称之为“圣诞老人”,如今他更多的是一种吉祥如意的象征。然而却不知何时起,我们成年人早已失去了这项节日的特权。在这个伪装的世界,我们这种见近不见远、见前不见后、见明不见暗的凡夫肉眼,终究会目瞪口呆的发现我们被表象骗得好悲惨。这位神秘人物不过是披着圣衣的圣诞强盗!他的驯鹿也不过是披着鹿皮的骡子!当你前一秒钟还在心驰神往,他后一秒钟就会快速变脸露出狰狞的面容:他野蛮的扔掉红帽子、扯下大白胡子、甩掉身上的长红袍,他抽出别在腰间的锋利匕首,他发黄的牙齿间闪过一丝邪恶的亮光——他要行恶。作恶多端的强盗利用我们对美好事物向往的心境,在我们毫无戒备的情况下制造了一个惊天盗窃案。他是个怪胎强盗,一不贪真金白银,二不恋珍奇异宝,他只是想残忍地夺走我们的快乐,和我们弥足珍贵的小幸福。最后他摊开手中红色的大布袋,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露出狡黠的笑容,他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与之形成巨大反差的我们,继续在风雪中折腾,身单力薄的抗击,灰头土脸的完结。

郊区的暴风雪似乎由于没有屏障阻挠而吹得更猛烈,它毫无同情心的,依旧肆无忌惮的横扫着硝烟弥漫的事故现场,血迹斑斑的残骸很快被积雪覆盖,救护车一直闪烁着让人心慌的光芒,一辆救护车好不容易在公路狭窄的一侧驶离现场。由于能见度低,地面又打滑,冰雪天气这种事故很常见。戴蒙站在马路一旁,依旧能闻到焦臭的味道,他动了动自己早已冻得僵硬的双腿,麻木的脚掌在鞋子里毫无知觉踩在雪地上,胳膊肘有一处轻微的擦伤。在与前面车尾相撞中,引擎盖稍微有些扭曲变形,他看着前面多辆汽车首尾相连,也就明白了这是一起货车与小汽车相撞而引起的连环撞击事故。幸亏这辆“老古董”车,戴蒙才被快速行驶的车辆甩在后面,越是后面的车辆撞击力度也就越轻,危险系数也就越低,戴蒙庆幸躲过一劫,胳膊肘的伤势并无大碍。

警察将留在事故现场的伤势并不严重司机一一作了笔录,并要求在交通事故鉴定书上签字,以便处理保险公司理赔的后续工作。那片车辆焚烧的重灾区也渐渐的清理干净了,刚才水泄不通一片混乱的事故现场也渐渐疏通了起来。警察建议事故受伤司机,包括擦伤在内的皮外伤,去医院进行必要的检查,以免造成了肉眼察觉不到的内伤。戴蒙却毫不在意,他此刻想快点逃离这个困住他4、5个小时的鬼地方,再这样呆下去,就算不会被冻死,也会被饿死。他瞅了一眼副驾驶坐上七歪八扭的两瓶香槟,还有从纸盒散落出来的碎肉饼、被摔成浆糊的圣诞布丁,无不让人心灰意冷。他更加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信号完全中断。他原本想给苏拉一个惊喜,事先并没有通知对方自己正在去她家的路上,这么重要的节日,戴蒙是不可能抛弃苏拉让她孤独的度过的,而如今他想打电话报个平安都没有可能,这一片区在暴风雪的打击下信号全然垮棚,只有眼前那位警察的对讲机依旧坚挺的存活,叽里呱啦的叫个不停。原本这个点早就应该到达苏拉家,并与她正在温暖的壁炉旁庆祝圣诞夜的来临,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苏拉一定在满世界找他,抱怨他没有一点半点的音讯。戴蒙坐在车里面,透过前窗,终于看到了世上最美的景象——前面的汽车一辆接一辆的亮起尾灯,并徐徐开走,他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二话不说发动了汽车引擎。

而城镇中心片区,则是彻头彻尾的冷冷清清,车子轧过厚厚的积雪形成的黑色车辙转眼间就被纷飞大雪遮盖住了,马路上偶尔有两三人闯入视线,估计是去参加圣诞派对的。对于广播里播放的邻镇的交通事故新闻,夏洛克也只是“啧啧”两下,然后不经意间换到其他电台,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而艾莉丝一路上一直有着不祥预感,加之广播里的耸人听闻的气象警告,让她有些坐立不安。为什么要在这么温馨的时刻去逮捕嫌疑人?这太不可思议了!艾莉丝心想如果是自己开着车,她应该会感情用事然后不顾警察职责选择调头,立刻回家与爸爸妈妈团聚,更不想破坏苏拉家的节日气氛,谁都有权利快乐的过圣诞节,她可以想象苏拉见到他们出现在家门口的第一反应,扫兴、厌恶、憎恨,憎恨、厌恶、扫兴,这是何其残忍的画面!

她将头倚靠在车窗上,试着去欣赏外面美丽的风景,透过厚厚一层雾气,看着马路两旁后退的装饰得五彩斑斓的树木,朦胧的光感中感受只属于平安夜的宁静。广播里突然跳至的圣诞颂歌让原先车内紧凑的压抑感顿时得到缓和,神经渐渐舒缓开来,艾莉丝眼前不时闪现着阿勒的身影,脑中不知不觉回想着今晚与阿勒约会的画面。阿勒今晚为她大打出手,挺身而出为她解围,她为阿勒因此受伤而感到内疚,同时又感到宽慰,在这么一个冷漠的世界,至少还有这么一个蓝颜知己,艾莉丝想到这里,微笑不经意间扬上了狭长的眼角,治愈了心中的忧虑,也让她暂时忘却此行的目的。

人们常把警察抓犯人的事迹比喻成猫捉老鼠的游戏,看似简单的游戏,却似杠杆一样能撬起惊天秘密,将涉案人员的今昔以往毫无遮掩的一一摊开开来。艾莉丝在这个游戏中无疑是充当捕快的角色,但她始终没有认识到自己其实是可以解救一条性命的人民英雄。如果艾莉丝能够意识到自己的警察、英雄的双重身份,绝对不会如此纠结,她应该会心急如焚的“逼迫”夏洛克横冲直撞无视积雪的阻挠飞奔到事故现场。但事实并非假设性事件,艾莉丝不会神乎其神地得知离自己几公里外的一栋房屋里面正在发生自杀的惊悚事件,火焰在窗帘上燃烧的“呲呲”声也不会像电磁波一样火速传播到她的耳朵。

一天后……

阳光普照大地,积雪正在慢慢消融,寒冷依旧,却是阴转晴的好征兆。

按逻辑思维来讲,在苏拉苏醒之前,我们用排除法来分析谁才是解救这条性命的得道者?

首先,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就算戴蒙平时与苏拉再亲、再要好,距离在“危在旦夕”面前始终是个不可逾越的问题,无法像光速一样跨越,戴蒙险些遭遇车祸,被困高速公路数小时,心有余而力不足,预料之中的是他未能及时赶到苏拉家去解救她。

其次,艾莉丝虽是人民的公仆,罪犯的天敌,她却纠结于感情世界,优柔寡断,她有伟大的报复,却没有与之匹配的超能力,人命攸关而不自知,说到底脱去警察制服,她不过是如花似玉的弱女子,在得道路上,她以失败告终。

但可以预见的是,我们人类如同上帝手上的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上帝不费吹飞之力就可以让我们烟消云散,我们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给她手心挠痒痒又觉得不够劲道,捻死又觉玷污其盛名,她假装左右为难却早已心中有数,她一面佯装仁慈一面却展露出其内心深处的本性——强烈的控制欲。简单的讲,我们不过是食物链中的一群弱势生物,等待任神宰割。无所不能无所不有的上帝不计前嫌网开一面收纳人类为她闲暇时间的玩具,把人类玩弄于鼓掌正是她的乐趣所在。

既然我们是上帝手中的玩具,在她还没玩够之前她不会轻易撒手。那么按此推理,苏拉应该捡回了那条卑微的生命。所以事实只有一个:“第三方”现身!得道者功德圆满,不枉此行。

苏拉能够及时被送到医院抢救,并且成功摆脱生命危险,全亏了“报佳音”的圣诗班,24日晚上一群由教会组织的信教徒挨门挨户的在门口唱着圣诞颂歌,到达苏拉家门口时突然闻到一股烧灼的焦味,进而引起大家的特别关注,后来他们一探究竟,果不其然大事不妙,尔后全体行动起来及时的把苏拉送至医院,并在火势并不猛烈时成功将其扑灭,圣诗班果然是传递佳音的使者,所到之处歌声嘹亮,一片欢笑。

苏拉昏睡了一天后,终于迷迷糊糊从死亡线上惊醒,像是死神突然松开了紧紧掐着她脖子的手,脖子以上略微往上弹起又落下,喉咙像洒了一把辣椒粉,咳嗽不止,苍白的脸颊直至耳根充血骤然胀红。在安眠药还未完全被身体吸收,将药效降至最低,前晚苏拉在安全期内通过反复的催吐洗胃,安眠药混合食物在胃里翻江倒海,最终大部分倾泄出来,吐得胆汁都快“脱口而出”了,虚弱的苏拉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却是有气无力半死不活,勉强通过注射葡萄糖维持着生命。剩下的一小部分安眠药继续在体内发挥它的毒性,让苏拉昏昏沉沉精神错乱严重嗜睡到整整睡了一天。

苏拉半睁着眼睛,第一个进入她模糊视线的是成熟稳重干练的中年男子——戴蒙。还没等苏拉张开那张因一整天没翕合而僵硬的嘴唇,她已经听到了戴蒙兴奋得几近疯狂的声音,“醒了醒了,太好了,医生医生,苏拉醒过来了”,然后他又撇过头对着苏拉轻声说,“别担心,你没事了,你已经脱离危险了。”苏拉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听到了近乎哭腔的调子。戴蒙完全顾不得苏拉茫然的表情,一个劲的激动召唤着医生过来,医生探了探情况后说:“病人已无大碍了,暂且休息休息,下午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戴蒙连连谢过医生,然后把苏拉缓缓扶起坐了起来,并递过热糖水,苏拉喝过水后,喉咙明显湿润得多,却依旧迷迷糊糊精神错乱的看着戴蒙,“我没死吗?我怎么还活着?这是哪里?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一连串莫名其妙的问题让戴蒙搞不清状况。

首先要搞清状况,故事得从前晚讲起。当24日深夜接近25日凌晨戴蒙赶到苏拉家时,已是人去楼空,每家每户基本上都已经熄灯进入睡眠状态,然而他打开苏拉家房门却有些不对劲,客厅的地面一片狼藉,歪歪扭扭的电脑、破碎的餐具、洒得满地的咖啡,然后加上一股刺鼻的烧焦味道,戴蒙立刻冲上二楼,发现书房已有半边被烧成黑炭。戴蒙心急如焚的到处打探这是个什么情况,左邻右舍对他禁闭着房门,深夜也不便打扰,他最终冲到物业值班员那里,才得知苏拉家发生火灾且已被送往市中心医院抢救。他转身驾着汽车加速往医院赶去,然而等他赶到医院,苏拉躺在病床上催吐洗胃后已经陷入昏迷,他看到走廊上的夏洛克和艾莉丝,以为是他们拯救了苏拉,当时心急火燎的戴蒙并没有多问,只是当时完全失去了常人的脑袋,满脑子浮现着苏拉那张苍白的脸。

此时走廊上来回踱步的警员加速了戴蒙脱离喜悦的沉浸,他对他怒目而视,无声的抗议。原来根本不是那帮无能的警察救了苏拉性命,夏洛克和艾莉丝并不比戴蒙先来医院多久,他们不仅无能,还趁人之危毫无同情心的死盯躺在病床上的苏拉——也就是他们眼中的嫌疑犯——不放,观察苏拉及探亲友人的一举一动,美其曰是“监护”,其实不过是当犯人一样的“监押”。不过暂时无暇顾及那帮废物,他现在得弄清苏拉为何服用安眠药自杀!?并且家中还发生火灾?

“这里是医院啊,你吞了过多的安眠药,才会被送过来。我是戴蒙啊,不认识我了?”戴蒙潜意识并不愿意承认苏拉是服用安眠药自杀,他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意外,并竭尽全力使自己在苏拉的记忆中尽快出现。

“戴蒙,你不是跟安妮在一起吗?你来做什么?”苏拉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惊世骇俗的问题。

戴蒙一时没反应过来,抬高了惊讶的声调,“跟安妮在一起?”

“嗯。昨天我还收到了安妮发过来的短信,说你们在一起。”

戴蒙被苏拉言之凿凿的话语弄得有些糊涂,于是他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快速在脑子里厘清了遍:23号上午,我去了趟事务所,大概中午时候,安妮打来电话,说有话要和我谈谈,是关于苏拉的,我犹豫之后跟她约在外面一家咖啡馆见面,结果发现那是个错误,根本无从跟她交谈,也就在这个时候,接到父亲从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母亲为了去拿壁橱上的东西,踩在凳子不小心摔了下来,叫我赶紧回去,于是在出发前我打了个电话给苏拉,说我要回趟父母家并且叫她按时吃饭,紧接着驱车前往家中。24号母亲从医院诊治回来后,一直在身边陪护,把家里的事处理妥当后,傍晚时分开始驾车前往苏拉家中,途中去便利店买了两瓶香槟还带了些家中自制的圣诞食物准备给苏拉一个惊喜,赶去她家与她过节,结果在高速公路上碰到一起交通事故被困数个小时,将近凌晨才赶到苏拉家,得知苏拉出事已被送往医院,紧接着来到医院,直到26号的现在。苏拉口中的“昨天”绝不是25号,因为她昨天一直昏迷。那么她很有可能记忆中断在24号,她以为今天就是24号,也就是她出事当天,所以“昨天”很有可能是23号。

“你的手机在哪里?”戴蒙想要查证她手机是否真有安妮发来的短信。

“不知道。哦,我记起来了,好像被我摔破了。”苏拉说着此话显得异常平静。

“……”戴蒙顿时无语。

“她是用你手机号码发过来的。”苏拉进而说到。

“什么?我的手机?”戴蒙不可置信,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戴蒙这才发觉手机早已没电了,这几天只顾着担忧苏拉的病情,把其他的事都给忘了,他只记得自己临走前打过一通电话给苏拉,却不曾记得发过短信。

“怎么样?我说的是真的吧,你别想抵赖。”苏拉看着一旁陷入沉思的戴蒙说到。

“昨天?哦!你说那个啊!已经是很多天前的事了。”戴蒙顿时有点尴尬,刚清醒的苏拉并不糊涂,并且还知道了他跟安妮见面的事情,他无法否认安妮发了短信给她,否则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呢!他不禁咬牙切齿在心里骂道,“可恶的安妮,竟然发短信告诉苏拉,离间我俩的感情,真是卑鄙!”

戴蒙接着说,“那天她找我出去,跟我说‘其实大家的感情可以重修于好,没必要彼此仇恨对方,大家应该团结起来,因为这个时候罗森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然后叫我来做做你的思想工作。”戴蒙撒了个拙劣却善意的谎。

其实了解安妮的人,都知道她心里的如意算盘不会打得如此不漂亮,她更不会友善到提出如此温和的建议,她应该是没好气的用刀叉抵着你的脖子让你人身安全受到威胁而屈服。如果当着苏拉的面道出安妮的原话,那才叫引火**,势必进一步激化两个女人之间的矛盾,所以戴蒙选择了美化丑陋的语言。那天在咖啡馆,当戴蒙推开门看到安妮那副得意忘形的嘴脸,他就后悔赴约一事,本来在电话里他就想一口回绝这个见面,不过安妮却找准了他的软肋,说此事与苏拉有关,他自然不会忽视。然而事实证明,这是一次令人非常不愉快的谈话。

安妮:我今天叫你出来,是因为有重要事情跟你商量。哦,不对,准确地说应该叫“交易”。不用惊讶,这事对你我都有利。首先我想说的是,我现在手上握有苏拉杀害罗森的重要证据,而我念在过去的情分上,尽量不会让它流失出去。可是——我要看到你手上与我交换的筹码够不够分量?

戴蒙:我很清楚,以安妮小姐的个性,如果我手上没你想要的东西,你绝对不会大费周章的与我坐在这里。直说吧,你想得到什么?

安妮:不愧是从前的旧友,果然很了解我。这么说吧,你爱慕苏拉已久,而我只想和罗森在一起,所以我们要让他俩离婚,而你要做的是让苏拉放弃罗森,让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戴蒙:这简直是无稽之谈,让他们离婚又怎样,罗森现在也不可能去娶你!

安妮:这不需要你来操心,我会一直等到罗森醒过来,只要能把苏拉从罗森的生活中剔除,一切的事都会顺理成章。

戴蒙:我不会跟你一样——如此卑微!为了一份不道德的爱情。

安妮:那你算什么?你无时无刻不在苏拉屁股后面晃悠,人家苏拉也没见正眼瞧上你几眼,她一直在利用你,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吗?

戴蒙:那这也不代表你可以因此来利用我!

安妮:现在可不是你谈条件的时候,你别忘了我手上有你心爱的苏拉杀人的证据!你既然爱她,那么你就证明给她看!

戴蒙:胡说!苏拉才不会杀人,你别妖言惑众,没人相信你所谓的“证据”。

安妮:我安妮是这么没把握的人吗?你最好想清楚。

戴蒙:我不想在这里听信你的鬼话,浪费我的时间,我得走了。

正当戴蒙站起来准备离开座位时,一位侍女端着咖啡经过,结果两人撞了个正着,咖啡全洒在戴蒙外套上,戴蒙不经狠狠的骂了句“该死”,然后把外套脱了下来放在座位上,自己去了趟洗手间。就在这个空档,安妮看到了戴蒙衣服口袋里露出来的手机,她计上心来临时起意发了条短信给苏拉,等戴蒙回到座位上,安妮已处理得不着痕迹了,粗心的戴蒙自然也不会知道了。临走前,安妮阴森森的在戴蒙脑门后飘过一句悚人的话,“你会为你今天的决定而后悔的!”

“休想!我跟她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我们不可能是朋友,况且罗森的事轮不到她操心……”正当苏拉义正言辞的阐述着她“拒绝”缘由时,外面传来嘈杂的争执声。戴蒙和苏拉同时把视线转向门外,依稀可见是一位女人和外面的警员发生争执,而此时苏拉的脸变得异常恐惧,正当戴蒙起身准备打开房门一探究竟时,苏拉歇斯底里的大叫到:“那是安妮,不要让她进来,那会杀了我!”

而一旁更是不知所措,连忙安抚到:“有我在,没事的。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苏拉似乎闭塞她的耳朵,还是一个劲的摇头大声叫到:“不要,不要让她进来!”

就在房间的气氛处在水深火热的时候,房门打开了,那位女人探进头,说:“苏拉对吗?我是露西的女儿。”

二十多年的时光,恍若隔世。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不能以光年来计算我们的生命,璀璨的银河是我们心之所往却无法到达的年轮。春夏秋冬四季的冷暖变幻可以让植物界经历从枯萎到繁盛再到枯萎一次,也可以让季节性迁徙的鸟儿南北往复一次,时间总在周而复始,它荣辱不惊不曾变化,生命却在以“一去不复返”的魄力滑行。曾经一个年幼一个壮年,曾经的主仆关系,20多年的倦怠之后,又会是怎样一个全新的世界?势必会带来令人震撼的效果!事实也证明这次的见面非常震撼,尽管露西本人没有亲自出马,而她的女儿足够引爆苏拉的迷乱的神经。

“安妮!你怎么在这里?戴蒙,他就是安妮,别让她过来,她是恶魔!”当露西女儿进来的一瞬间,苏拉彻底疯了,歇斯底里的嘶吼。

而戴蒙眼下要做的就是警急召唤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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