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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高子恒一断濮关 白无霞暗夺资东

却说韩沫领兵深入靖西,大败陈逊,消息传于高齐,正是无计可施,蒯琰又献虚攻其前,后断其尾之计,蒯琰,字玄兴,鞠墨山州人,年三十四岁,貌俊美,无须髯,似少年,高齐称之为蒯年美,好诗书,有谋略,当时上书,高齐急问曰:“年美之言当有见教,可以但说无妨。”琰曰:“常闻兵战之利,贵在以奇,如今相遇劲敌,不可不出奇谋以破之,南军连战连败,国之以守而少,故而集之以攻,后方必然空虚,若能虚攻楚承之前,出一支奇兵,从门山、几随之五通山东越山而走,顺势南下,攻打贺资,使其东西不能相连,首尾不能相顾,此计若能成功,则大事定矣。”

高齐听闻不禁沉默无言,徘徊良久,琰曰:“此计贵在使人不测,政师切勿告诉旁人,用之则成,不用则悔。”齐曰:“五通山乃用兵险恶之地。”琰曰:“然其成者未尝不成大功。”齐曰:“韩沫领兵入靖西,若再分兵,恐先前之功毁于一旦。”琰曰:“靖西战事,去陈总管而留于一人,可担大任。”齐曰:“是何人?”琰曰:“政师常言,有杜子雍①③〇为监国,国之可盛,匡文昭练兵,兵可不竭,若能使陈总管领兵度五通山,匡文昭继之,可保靖西战事无恙。”齐曰:“玄兴所言,暂容思之。”

‖①③〇杜违-注:杜违,字子雍,西靖高州人,与高齐是同乡,河啸之战前以先九字位列功臣第一,河啸之战后以后九字位列功臣第一,那先九字是:“集屯田,赏罚明,广征粮。”在国内实行分农重治,以百户人为一家,分批田地,以年收成多少来定为赏罚标准,收成多者赏,收成少者无功,懈怠不成者有罪,并且设置官商,使四国内皆有其买粮者,哪个地方今年收成好则去哪里,以市价多的价格来收集粮草,这九个字使的齐国之粮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后来的战争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那后九字是:“防周横,疲中恭,战西鲁。”后来楚承夺位,此九字改为:“防西鲁,疲周横,战楚承。”的战略方针,对西鲁采取防御策略,对周横刘氏采取疲惫的策略,对楚承则采取主战的策略,这先后九字均在战争中起作用,使杜违成为功臣第一。‖

言毕屏退蒯琰,正是犹豫不决,忽闻通平细作回来,先报蒙越,蒙越来见,齐曰:“楚承消息如何?”越曰:“楚承听闻西鲁战事,就令操办庆祝,然宴中有事,出刺王蒙案,楚承令大葬王蒙,因此军中有不悦之言。”齐曰:“王蒙是何人也?”越曰:“是楚承的内卫,并无官职,与楚承最好,听闻中州夺位、计诓高启、合围濮关皆是此人主意。”高齐鼓掌笑曰:“好好好。”越曰:“政师何故哂笑?”齐曰:“无功以得大丧,岂曰不笑?”蒙越未知其意,高齐已去,旦日传令靖西,教陈逊点兵一万,对外传言前往高州,实则屯于燕蒙,然后转门山偷过五通攻打贺北,其余兵马交付匡胜与韩沫僵持,陈逊得令,先将兵马交付了,然后退出燕蒙,南下五通山攻打贺资。

此一路先不必说,只说高齐楚承一战未发,高齐教用民力开修豪墓,对外宣称送给楚承曰:“楚承为人和善,得飘摇之国,万劫不复矣。”楚承探得消息,不解曰:“高齐不战却以民力修墓,此主何意?”左右不敢隐匿,将散播之言告诉楚承,楚承不知所然,属下尽皆愤曰:“高齐欺人太甚,属下愿誓死一战,以雪前耻。”楚承自思曰:“义恭临别有言,不可轻易出战。”当时寻思妥当,只是不出,令曰:“妄言出战者从战败论。”众将无言,承曰:“高齐有心修墓赠之,传信营外,教说高齐心意吾自领了,待成功之日必亲自前往。”左右听闻皆愤,楚承再三明令,众将不得已而从之。

消息传于高齐,齐曰:“幼功之计不成,如之奈何?”武曰:“诱楚承之兵深入北,则断濮关之后,可以不战而胜,此一计不能诱出,可寻别计破之。”齐曰:“诸公有何良策能让楚承出战?”越曰:“常闻趁其国中无主而伐,乃攻之上乘,楚承不出是惧政师之威,若诈称政师有疾,循序而重,兵马松懈,楚承必倾巢而出矣。”高齐从之,诈称有疾循序病重,消息一出为南军细作探得,众将听闻皆请示曰:“高齐自北向南,水土不服,已由疾成病,盟主若能领重军,趁其大病之机攻打烟波,一战可胜。”楚承听闻于营上,颇有出兵之心,尚未决断,忽闻帐外嘎吱一声响,众视之,侍卫来报,乃是帐外的旗杆无故崩坏一根,凡曰:“旗杆崩断非吉兆也,盟主切勿出兵。”

楚承从之,以心度曰:“有心诱者必有不利之言。”当时寻思妥当,只是不出,众将皆愤,不得已而为之,一连几日不见有用兵迹象,消息传于烟波,齐曰:“楚承只是不出,何以断濮关后?”武曰:“敌之不动,政师可以先行而走,距离烟波最近者是襄城,可以朝发夕至,若分一支兵马先攻襄城,纵使楚承不战,其属下安忍坐视其行乎?”高齐从之,令邓经为总管,点两千兵马,子时动身夜袭襄城,邓经得了令,尚未入夜,先令襄城的拜仁教细作放火为号,打开西门,然后趁乱涌入,当夜时过城内火光冲天,良久西门打开,邓经一声令下,兵马齐出,如入无人之境,襄城未有挡者,守军弃城而走,捷报传于烟波,高齐大喜,就令蒙越细作大张旗鼓,庆祝大捷。

南军属下皆有不悦之色,接连上书请缨出战,成曰:“两军相对以之为战,却不可不出,良久则军心浮动,不战而败,盟主恐其有谋,此则不必忧之,动之以前,谋之以万全,则瞬息有变可得自保。”承曰:“愿闻有之之意。”成曰:“趁其庆祝之机分兵一部攻打烟波西,探看虚实,若无防备则大兵跟进,若有防备则在后接应。”楚承点头称是,就令赵挚为先锋,点两千军趁夜攻打烟波西,楚承自领中州、恭阳军在后,赵挚得了令,趁夜偷偷潜入,不见敌人一兵一卒,复行十里,且听北军鼓吹之声不绝于耳,灯火连天不眠不休,赵挚不敢造次,前部探查过了,回复曰:“北军得了襄城以为庆祝,少于防备。”赵挚自思曰:“此乃天助我也。”言毕嘘令住口、马携枝悄悄而行,一声令下兵马齐出,北军正值庆祝,探了南军井然有序,就教先头军与战,其余败走,赵挚当先在头,左突右入刺死者无数,未见有埋伏,后军急报楚承。

楚承一拍马,大军跟进,高齐并众将士落荒而逃,丢弃军资器械无数,楚承夺了烟波西并不追赶,王显耿直曰:“高齐落荒而逃,不战自败,盟主何不趁势追击,反而停驻不前?”承曰:“高齐之智不可小觑,若以烟波钓我,暗地埋伏,何以当之?”众人点头称是,过了几日,细作曰:“齐军一半屯于范南蒲凌河,南北安营下三个营寨,其余皆回范阿去了。”楚承一声招呼,属下皆退,自在营上走路,不觉无事,至于营口,退下一身帅服,换上一般小卒服饰,出营徘徊于军旅,四处闲走,常听将士所言,并有传话,皆道楚盟主之德,北军连战连败,趁势而进可以收复国土,楚承听闻稍喜,良久行至西川军营,偶闻将士聊起伏成有谋,楚承听闻心喜,原路返回,请来王显耿直,问曰:“元仪文晓与西川最近,可知伏成为人否?”二人平时皆恶伏成,不约而言曰:“伏成为人刚愎自用,以事物而悲喜,可治一州之地,不能大用。”

楚承暗咐曰:“中东之地唯有伏成一家独大,可见其才,耿王平日与其恶,固言不行,反之伏成可用大功。”言毕先教耿王退下,再召伏成来见,伏成徐徐而入,叙礼毕命就坐,承曰:“有之之言可破烟波,不想事顺,齐军屯于蒲凌河,计将如何?愿闻听教。”伏成暗自抚须,笑曰:“尚未闻盟主之意。”楚承在下站于伏成身旁,拱手曰:“愿闻有之听教。”伏成听闻起身,口称不敢,楚承再三问,成曰:“齐军夜袭襄城,不为大胜,可胜军心,固再战烟波,反守为攻,高齐之败我之胜也,复夺襄城必士气大震。”楚承鼓掌而笑,就令伏成参赞军机,从之所谋,令三军固守。

旦日传令赵挚为先锋,密调两千军屯于城外,时过几日,接连探听襄城消息,一日曰:“襄城军皆井然有序,言无传达,盘查严密。”赵挚听闻不动,第三日曰:“襄城军面有喜色,交头接耳传唤无形。”赵挚听闻不动,第七日曰:“襄城军以游戏为乐,盘查松懈,邓经几日不见兵马。”赵挚大喜,回奏楚承,承曰:“武良放心行之,吾自领兵接应。”挚曰:“不必盟主接应,挚定拿下襄城。”楚承抚其肩而点头称是,赵挚出营向前,子时出发,但见城头三三两两,防御松懈,城门打开乃是官家乘马而出,因此不闭,赵挚一挥手兵马尽出,守军败走,半时而得襄城,捷报传于楚承。

承曰:“赵将军可遇敌手,攻打受阻?”或曰:“未有。”承曰:“可曾相遇邓经以死相搏?”或曰:“未有。”承曰:“然且如何?”或曰:“攻打襄城颇顺,已夺其城。”楚承大喜,尚未进入襄城,忽闻伏成来见,回视之,并诉攻城顺利,赞伏成之计,伏成气喘吁吁,打断其言,曰:“盟主可知大祸临头矣。”楚承愕然曰:“尚未可知。”成曰:“高齐狡诈之徒,如今三番五次大败,若是意在濮关,不可不防。”承曰:“濮关易守难攻,并有石镇安排,齐军未必得逞。”成曰:“兵法云为商谋行,为将谋情,不思万一之事,若果如是,何以却之?①③①成已打探过了,范南、通平两侧埋伏高齐万余兵马,若趁我军攻襄城之势,断我濮关归路,如之奈何?”楚承以手加额曰:“似此,如何是好?”成曰:“事不宜迟,盟主先进襄城,成自领西川军返回濮关,安排防务,若高齐果然来到,定叫他大败而回。”承曰:“如此甚好。”

‖①③①为商谋行,为将谋情-注:典出曹加敬《六言》意思是说做什么行当就要了解这个行当的规矩,做商人要了解整个市场的行情,这样才能有利的时候急于赚钱,无利的时候急于退出。做将军打仗的时候,则要考虑各个方面的实际情况,如果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周到,觉的没事,最后果真发生了,你要怎么来解决呢?‖

话分两头,且说高齐一败于通平,不禁鼓掌而喜,嘱咐曰:“关将军以一城而得濮关,功莫大焉。”当夜退守范南,七日后又失了襄城,遂令唐懿领一万军埋伏于通平两测,听闻战报,楚承果然攻打襄城,当时大喜,一声令下加紧赶路,偷过一侧之山前往濮关,当夜月明星稀,濮关守备如常,深夜上空点起红灯,乃是关内细作传信,回顾曰:“建功立业就在今日,攻打濮关,登关第一人者赏赐千金,封大将军。”言毕军心大震,从其号令,唐懿一拍马当先在头,攻入濮关内,呼声远传二三里,沿途杀散游勇,不见大军所在,营内空无一人,前头回报如此,唐懿尚未回过神儿来,见关上火把齐明,踊出军士,当先一人是西川主管伏成,大喝曰:“在此恭候多时。”

言毕万箭齐发,盾牌手向前护住,唐懿拼死突出重围,行不过一二里,左边杀出一队兵马,为首一人是灵山先锋陈爽,大喝曰:“贼将休走。”言毕挺枪向前,王孟嫌盔甲厚重,一把撤了下来,见了陈爽暴喝一声曰:“休伤我主。”言毕提锤来斗,二将相拼不过十余合,陈爽力怯,料敌不过拔马回走,王孟只顾着唐懿,也不追赶,突出重围跑路,又行不过一二里,右边杀出一队兵马,为首之人是西川三将军颜嶷,见了唐懿传令放火箭,唐军挨着林,火箭一出顿的火光冲天,射死烧死者不计其数,唐懿不敢恋战,前头挡了,后军突出重围,留得性命,不敢耽搁,原路返回报高齐,跪地请罪,齐曰:“事已至此,不可以不追究仲夷之罪。”言毕令侍卫拿下唐懿,压于狱内好生款待,陈爽颜嶷两路军捷报,又听说高齐将唐懿撤职查办,兵无斗志,不禁大喜,庆祝之际忽闻贺资八百里加急,承曰:“今有何事,纵使贺资战报,与谁为战?”

言毕微微一笑,属下皆随之笑,或曰:“高州总管陈逊,兵马漫山遍野,从天而降攻打贺北,连下二十余城,代主管袁越连战连败,形势危急,祈盟主速发援兵。”楚承听闻栽倒一个跟头,杯敦于桌,大喝曰:“从天而降,莫不是陈逊飞过山去?”话未绝贺资败报接连而至,满堂愕然,范逸柳春等臣子皆曰:“贺资有失,我南国东西不能相连,首尾不能相顾,陈逊在贺资如似一国,无人可敌,盟主需速速救之。”王颜臣曰:“臣有一法,不需兵马出动,可立解贺资燃眉之急。”楚承急问,王颜臣曰:“陈逊虽声势浩大,然终究是一隅之地,外无军资以供其保障,内无兵马扩其兵源,不过是拜仁教多备内应,若散布消息说陈逊有异心,欲脱离高州而自立一国,其属下定不能一心,后令贺资断其要道,陈逊可不战自败。”政曰:“不可。”承曰:“有何不可?”政曰:“陈逊既然长途跋涉偷过五通山,必有准备,与高齐一心,不能动其志也,若迁延时日,致使陈逊做大,拜仁教暗自助之,狼狈为奸,贺资全境之地早晚不保,盟主定要三思而行。”楚承见此犹豫不能决,满堂臣子商量了一日。

楚承愈听头大,眼视庭下,忽见李昭旭目视,虚做摇头,楚承会意,屏退左右,独留李昭旭于内,曰:“群臣已退,昭旭可有良言见教?”李昭旭曰:“贺北相距襄城有千里之隔,纵使出兵不能解其困,何况高齐在北虎视眈眈,我若分兵救援,高齐必向南进,我不能胜则必退,如此正中高齐之谋,为今之计不可分襄城之兵,伏成现在濮关,可将西川军调往贺资,主持战事以解其困,至于濮关战事暂且交付于颜嶷,唐懿新败必无暇顾及,濮关可保无虞。”楚承拍股笑曰:“满堂之言,昭旭之谋最善。”李昭旭曰:“兵贵神速,且不为人所察,盟主可速行之。”楚承从之,伏成听闻尚未说话,迪曰:“大城主前往贺资,扬我西川之名,当需速行。”伏成暗默,点五千军急行贺资,临别曰:“颜嶷为代将军,姚员辅之,濮关之事不可小觑,若一旦被破吾等皆无归路,定要小心。”嶷曰:“定不辱大城主使命。”伏成安排妥当后得意而去。

话分多头,且说陈逊奇袭贺北引出一个人物,你当是谁?正是那楚承的亲姐姐,灵山先盟主白禄的养女,楚剑双慕容非的亲生女儿,白妤白阎罗,武君白无霞,且说这个白妤的经过,自从武盟会滴血认亲后,扶慕容非灵柩回龙虎山与楚承分别,先回白河游山玩水,后下空云山前往东州,巧遇盛婉,说起前事有感于怀,盛婉提议召集逢冲余党,专察拜仁教之事,白妤从之,遂振臂一呼,声势浩大,后有灵东、贺南、中西之地,属灵山之东、贺资之南、中州之西拜仁教受创最惨,闻白妤之名胆寒,在此不必一一细说,河啸之战、川濮之战、靖西之战等皆为盛婉所察,告诉白妤,又有楚承夺位、秘刺黄祚、计算高启、合围濮关等诸事皆报白妤,白妤之意是在暗助楚承。

又说陈逊此人,与将士同甘共苦,翻山越岭,有死者食其尸,有病重者自戕,偷过五通山奇袭贺北,期间惨状非言所能表也,至于贺资境内,万余兵马只剩下一半,喝曰:“常言苦尽甘来,今过此山,功名就在前方,我将士岂无种乎?”言毕先与贺资境内的拜仁教合为一处,暗做内应打开城门,冲突进入,城内守将或三五成群,或十余人见了陈逊兵马,如牛羊视猛虎,一哄而散,陈逊兵不血刃,连夺贺北十一城,广发教令,致使拜仁教群起而应,贺资告急,代主管袁越是林辅的弟子,林迁的同门之兄,听闻此间消息急忙召集众臣子商议,属皆一口曰:“贼军声势浩大,战之乃亏,请速告盟主,多发精兵以解贺资之危。”越曰:“主上与随盟主,在濮关与齐国数战而难,今陈逊所集残兵败将,又过五通山,所为强弩之末劲而无力,吾意已决,誓死一战,违令者斩。”当时贺资兵少,袁越就令各城私自招募,消息传于泰昌,泰昌城主郭印,字子昂,接了文书就张榜于城头,市民听闻皆奔走相告又传于一人知道,你当是谁?正是逢冲的余党盛婉,暗咐曰:“此事是与右将军相关的,先去告诉姐姐。”

寻思妥当又收了榜单,拿回去详细告诉白妤,白妤挑起一双眼,两手撮着甚急,婉曰:“那陈逊本不足惧,只是与拜仁教相互勾结,深为可恨,姐姐好歹想出一条法来败了陈逊,也好相助右将军后事无忧。”白妤不禁想起件事,要做成这件大功,需与楚承相见,事已至此,那脑儿里心里一般的伤心事都涌上心头,婉曰:“若姐姐不做,是有利于北国。”白妤点头,先令打听清楚了,然后暗寻郭印,当时贺资军接连大败,陈逊势如破竹,连下贺北、泾水、泰昌三州十七城,袁越不敌,属下接连上书,差使前往濮关请求援兵,袁越不得已,好歹从之,令参政知事审容携令前往濮关求援,盛婉打探消息,欲求郭印不得,又说郭印此人,素不喜异教徒,凡逢冲余党一概不见,盛婉不得已,先将此事回复白妤,妤曰:“幸有濮关援兵,相见郭印无益。”

婉曰:“陈逊兵盛,不减反有增多之势,姐姐欲破,无兵不可为也,郭印不见,如何是好?”妤曰:“此为异教之力,百死不灭,教若存,有人之不绝。”盛婉点头称是曰:“只怪先龙德使心忒好,救那什么杨琼,惹出这许多事来。”白妤微微一笑,不好答话,婉曰:“与郭印费了许多口舌,他倒有理,不屑一顾,若换做是与姐姐无关的,才懒得搭理他。”妤曰:“听闻泰昌有一陈大头,妹妹可知?”婉曰:“泰昌副指挥使陈厉,字智汝,因其头大有才学,人所多知,乃是陈维之父。”妤曰:“打败陈逊先在这陈大头身上。”婉曰:“陈厉虽有学,然年近六旬,名为副指挥使也是借子之光,打败陈逊如何在此人身上?”白妤笑而不答,暂教寻找陈厉,约会来见。

几番寻找方才如愿,厉曰:“久闻武君之名,今有差遣,定约期而至,不辱尊言。”三日得过,盛婉准备妥当,陈厉出走,前往城南三里云庄,白妤在此等候,见了陈厉遥迎曰:“与先生约会在此,未曾远迎,万祈恕罪。”厉曰:“随行者数人,武君何故知我?”白妤笑指其头曰:“观头而知。”陈厉笑出了声曰:“久闻武君大名,今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言毕同进庄内,叙礼毕,各依宾主而坐,闲话过了,厉曰:“武君相邀所为何事?”妤曰:“陈逊与拜仁教勾结,贺资不保,妤有心与其敌,只恨无力,需要先生相救。”厉曰:“既知我先生之名,可知调动兵马无人可从矣。”妤曰:“不需先生调兵,亦不需军资相助,只需先生助我相见一人。”厉曰:“谁?”妤曰:“西川主管伏成,今领兵来救贺资。”厉曰:“伏成乃外州之将,所领兵马不及贺资数分之一,纵不能解燃眉之急,见此人有何用处?”妤曰:“不需先生所念,待伏成至了能引见则最好。”陈厉不知其心,但也是好歹从之,聊过半响拜辞而走。

婉曰:“陈厉所言甚是,那伏成千里而至,兵不及贺资,将不如境内,何故如此待他?”妤曰:“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将不在广而在于智,伏成所属皆胜于贺资,因此与谋。”盛婉将信将疑,好歹从了,伏成领兵入贺资,早有袁越、审容、郭印等人前往接应,越曰:“不知大城主领多少兵来解贺资之围。”成曰:“尚不知代总管心领多少军可以破敌?”越曰:“陈贼声势浩大,并有拜仁教做内应,不可小觑,小于三万不可胜也。”伏成听闻大笑,袁越打探方知,伏成只有五千军,不禁失色无语,待回过神儿来伏成已去远了,遂心中不喜,西川军安顿于城外十五里,与贺资军换防。

袁越怒气冲冲而走,伏成端坐帅营,刚刚坐定,属下急来报曰:“营外有一头大先生求见,自称是泰昌副指挥使陈厉。”成曰:“军机重地岂见外城之将?”属下听闻遂驱赶陈厉,陈厉不慌不忙,扭头就走,行不过三五步,大声曰:“可怜有破敌之法,良将不用,呜呼哀哉!”伏成在内听闻,事上心来,出营相见,大喝曰:“且慢。”陈厉驻足不前,回视之,伏成屏退左右,招呼曰:“先生所言是何主意?”厉曰:“老身我受人所托,有机密要事与将军诉之,奈何不见!”成曰:“是何人烦劳先生带话?”陈厉踮起两根手指,笑与伏成耳面,细声曰:“楚盟主之妻,武君白妤。”伏成愕然曰:“武君在此地否?”厉曰:“武君在此与拜仁教私斗久矣,无人不知其名。”

伏成听闻急请入营,闲话少叙,伏成问计破陈逊,厉曰:“某能见将军一面,带话于武君,来日与将军亲自相见,方可说矣。”伏成从之,重赏陈厉,陈厉不受而去,过了几日伏成数骑出营,先见白妤,问计破陈逊,妤曰:“陈逊虽兵势盛,然毕竟是不足,精锐调度在前与贺资决战,后方必然空虚,将军若能用贺资军牵制其精锐,西川军安营于右东,虚战陈逊,埋伏一支奇兵,妤打探过了,陈逊后方之地唯有资东最为紧要,粮草尽屯于此,若能暗夺资东,陈逊必不战而败。”伏成拿了图纸,琢磨半响,忧心曰:“陈逊乃是箔洛名将,心知资东之重要,更何况囤积粮草必有防备,若夺资东需以重兵,如此也是走漏消息,如之奈何?”白妤收了图,转头一笑,小声曰:“不需重兵攻打,只要一人,资东唾手可得。”伏成急问是谁,白妤指己曰:“我。”

成曰:“资东凶险之地,武君奈何亲赴?”妤曰:“若有一人能入资东做内应打开城门,除非是我,旁人不能胜任。”成曰:“若有闪失,何有颜面回见盟主?”妤曰:“成功与否皆不可教楚盟主知道。”伏成听闻摇头,白妤劝了半响,好歹从之,成曰:“愿闻武君之计。”白妤在其耳边说话如此,伏成准备去矣,白妤回见盛婉,打探资东消息,曰:“资东守将荆布,有万夫不当之勇,领两千军镇守,凡进出城者皆有记录备查,反复进出者细查,寻人者皆有城内熟识者出,两察对案,若有不通之处就地捕之,查证清楚后再令去留。”婉曰:“似此进不得进,出不得出,如之奈何?”妤曰:“既有进出则可以入内。”言毕准备化装之物,教盛婉与随从在后换成一般富裕的人,携几车细软,吃的用的花的准备齐全,然后将自己打扮成个富家大商,四十岁左右模样,当真是瞒过所有人,又编了一套说辞教属下学了,待盘问起来蒙混过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资东,将近城门,回顾属下尽皆点头,至城门口有将士拦住,曰:“哪里的人,进城做什么?”妤曰:“某等是当竹人氏,前往城内寻亲,因逃了战乱遂来此安顿之所。”或曰:“去城内寻什么人?”妤曰:“城西石头街大鱼茶记,乃是卑远房之亲,因此来投。”将士前往城西寻找大鱼茶记,果然寻到,店内的逢冲门客欣然而出,见了白妤把话说清楚,引入城内,守门将士拦住,再把话说明白,尽皆不疑,进入城内,到无人处方才跪在地上,拜过白妤,白妤一扶教其起了,先往大鱼茶记,这茶记是逢冲门客做的买卖,又被白妤目接识鸟提前告诉过了,所以来接,妤曰:“城中守把如何?”或曰:“城中的守将名唤荆布,武艺高强面貌丑恶,好饮酒,但城中的防务并不荒废,时刻警惕,要杀他却难的很。”妤曰:“若杀荆布必惹人注意,今入此城,意在杀他守门将士,引西川军进来,你多探些荆布的消息便好。”

众人从之,四散奔走打探消息去了,且说荆布,字元霸,鞠墨鹿州人,身长九尺,豹头鮊眼,威风凛凛,使一把铜头蛇矛,重八十六斤,力大无穷,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爱好酒,千杯不醉,力愈发大,乃高州勇猛之将也,受任守资东颇有不满,骂骂咧咧谓陈逊曰:“大将驱百万兵马与敌决战,虽死无恨,今日守城真是奇耻大辱。”逊曰:“资东之地最为紧要,恐全局之重任,旁人不可任之,唯元霸可当,何故出此不智之言?”荆布嘟嘟囔囔,好歹从了,每日饮酒以为消遣,安排防务处处用心,且多日不见有敌一兵一卒,心中甚有怨言,逢冲门客打探消息,回复如此,妤曰:“好在是这荆布守城。”话罢自往军营盗取高州军盔甲,化装成小卒般模样,腰胯宝剑换成翠微,袖口处十几个珠子装了,又说属下门客曰:“城中将乱,先将大部分人手藏起来,只留下三五个装扮成街道上一般的贩子,夜晚子时见信,若听有燕声就出来打开城门,然后点起红灯,取弓矢登上城头,见有守军出来就射他,以待西川军进入。”

众皆得令去矣,当夜将近,白妤一人背剑提戟,将近南城,见城门口处查过了,城门楼上有三队巡防将士,一队十二人,一刻钟轮番换防一次,城墙上有烽火为信,城墙下百步有口唤将士,事若大急则大呼传信于城内,城门口有八名将佐,休息者十六人,轮番换之,门外巡防者十六人,有十六人休息,一个时辰换防一次,白妤探得消息如此,又逢荆布饮酒大醉,遂背剑提戟于城外,按着时辰寻了内城换防十六人,偷入营外,将近一个大步转过,那门口两人尚未回过神儿来,被白妤取匕首一刀结果了性命,小心接过尸体,拽至草丛当中,丢弃盖住了再入营内,这十四人都是深夜当值,早睡下了,做着美梦,被白妤一一害了,十六人已死,白妤不慌不忙闲走而出。

寻找口唤将士,百步开外也是睡的香,白妤至跟前,见此昏昏欲睡,盖不能见,取刀刺其喉咙,一招死了,巡防者十六人远处看了,其中几个忍不住如厕,过了半个时辰有人从旁里出,白妤弃了戟,跟住向前,待其尚未解开,自取一个石子对准便弹,正中面门,白妤提刀跟进,刺其胸口结果了性命,拉过尸身靠在树上,再取细绳从两边树底下做了个绊马索,蹲伏于侧,巡防将士久久不见其回来,回视之,见有人栖息于树上,只是不疑,向前不过几步,早绊了索跌倒在地,白妤趁势而出,一剑结果了一个性命,其余三人尚未回过神儿来,先有两个中了石子倒在地上,一个猝不及防被白妤结果了性命,转身再杀二人,白妤取了石子扔在门上,就听哐当一声响,惊动了其余的巡守十一人,行不过几步,皆跑的急,脚下止不住,一个扑通跌落在坑洞里。

白妤大步向前,跳入坑洞站立在中,取匕首杀,又急又快,这十一人施展不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都被结果了性命,白妤提刀翻越而出,沿途兵不血刃至城门口,见八名守门将士站立有序,从旁偷入过去,将到近处嗖一声过站在二人中间,手脚提剑先后而刺,结果了二人性命,其余两个提戟而起,尚未说话,白妤收了刀照其胸口便刺,再杀二人,其余皆死,吹起燕声,早有埋伏在两侧的逢冲门客出来,妤曰:“待我扔下兵器,就放起红灯打开城门。”众皆点头,白妤不慌不忙,登上城头埋伏处,巡守将士将近,一个健步跑到前头,拔剑而砍,剑到跟前断了一排兵器,连带着断手断脚飞了一天,掉下一地,早有喊话的要跑的都被白妤一个石子打晕在地,夺下兵器丢于城门口,门客见了就放起红灯,打开城门,拾了众兵器上城门楼里准备阻拦。

这红灯放在高处被伏成看见,遂大军出动,沿途兵不血刃攻入资东,白妤在内接应,前方引着,败报急传荆布,自趁着酒劲儿踢翻了两方小桌,大骂曰:“谁人夺我资东?”言毕提矛而出,东跌西撞,尚未上马西川军已至,荆布酒劲儿醒了三分,敌方大呼曰:“发散者是荆布。”西川军踊跃向前欲要活捉,荆布提矛便刺,沿途手刃数人,众不敢前,白妤尚未近身,丢出一个石子打在荆布面门上,众皆向前欲捉荆布,高州军护着败退而走,荆布醒了八分酒,忍着疼站起身来,一拳一个打翻了十几个西川兵,其余的来对皆敌不过,荆布取矛沿途手刃数十人,愈战愈勇,白妤提剑而出,见了荆布把身回转,荆布提矛便打,白妤从上一砍,那八十斤的铜头蛇矛被砍为两段,白妤一脚将其踢翻在地,荆布起身时白妤又取石子,荆布惧怕,头一扭躲了过去,哎呀而逃,抱头鼠窜而去,高州军护着拼死突出重围,弃了资东寻找陈逊,后有诗赞白妤曰:

当州无力用伏兵,战事僵持白打听。久闻北军勇虎将,视尽南人惧心惊。

资东囤粮巢所在,一弓一剑入东廷。往来杀人未见血,后师初入已清平。

败报传于陈逊,逊曰:“荆元霸现在何处?”或曰:“败兵无事,正往鱼余而去。”陈逊哎呀一声,仰天叹曰:“悔不该用荆布镇守资东,为时已晚,如之奈何?”祜曰:“其一女子何足惧哉?”逊曰:“云中可有良谋破敌?”姜祜不慌不忙说出这番话来。

正是:情知征战无敌手,广播流言暗教走。不知姜祜说出什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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