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营?!!”侍郎惊叹一声,但也不敢多问。
先锋营顾名思义是打仗时冲最前排那支军中劲旅,而这几千年战乱一来,在先锋营服役三年能活着出的已就寥寥数人而已而且没有一个不是身负重伤,没过多久就死掉了!
因为修行之人组成的军旅无不是可飞天遁地之流,第一波数十万人对冲,可不想凡人一般只有最前排几人能打的到先锋之列,一轮下来你可能一个人遭受成百上千人都攻击,就是胡大将军自己运气不好也得死成渣,据说曾经有一滔天大罪犯被抓服役已经化境第八层了都两年之内殒命了,凶险程度不言而喻!
“诺,我这就去安排!”侍郎脸上虽然显出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但他可不敢插嘴半句,军中军纪严明,一不小心违反军规,自己也得被送去先锋营,毕竟之前由于这些方面的过错被罚去先锋营有过不少先例。
胡大将军见侍郎退了下去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暗叹道:“小子,可别怪我,师傅这可是师傅安排的。”
之后胡大帅便翻出一本黄色封面的小书津津有味的阅读起来,仔细一看,这书的封面写着“斩世刀”三个大字,胡大将军看了一会儿,不禁自己低声喃喃道:“这本民间小说,妙趣横生,精彩异常,附和我的口味,明天得叫人把所有卷全部买回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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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另一头,白小云正拿着一块令牌按照侍郎的吩咐到了一处开阔的营地安排他的事。
不久便到了营地附近,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营地四周,发现此营十分空旷,四周到处有血迹,此外还有不少衣裳褴褛的士兵靠在空地周围的栅栏上,手中玩弄着自己的利器,但面色十分冷淡且脸上偶尔还闪过一丝黯然。
这里只是此营地的一小角,白小云走过,奇怪的是也没有人正眼看他一眼,仿佛认为他只是一个死人,而白小云也没有多加理会,一路走来发现这个营区有不少这样的人,其中总会有个别杀气凌厉的存在,显然是这个营的老兵,竟然令白小云也毛骨悚然。
终于白小云跟着侍郎走到了一个多人聚集的区域,停下了脚步。
只看一群手脚被缠上镣铐之人在一旁呆着,各个面如死灰,提不起一点精神来,而让白小云大感兴趣的是,此时中间有披发青年一人被多个士兵死死的按着,但在此青年拼命的挣扎下每个人都身形都晃来晃去的。
“放开我!我是被冤枉的!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我怕死,我还不想死啊!”这个青年看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人感觉此时此刻像是一个小孩子。
白小云用灵觉一探,发现此人真实年龄也才二十四五这样,这等年纪一般资质定是苦修才能有此成就,平时定然时间大多花在修炼上,否则如此年纪怎么会留有这孩童般的心性,白小云自然是知道军中什么苦苦哀求和所谓人情根本屁都不是,而在这里只有绝对都服从。
那小队兵的为首者看到青年这般模样,面带一丝不屑,但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也透露出了对这青年一生蛮力感到吃惊,不过随后他严肃的说道:“哼,再动我现在就杀了你!”
言罢,右手一挽,一柄锋利的匕首亮出,刃上还闪烁出点点寒光,一看就是一把好家伙。
可那青年感觉可就不一样了,神情一滞,不敢再说话了,连泪水都止住了,这模样甚是好笑。
可那为首的兵冷冷一笑,道:“早该这样了,省得我给你点颜色看看,弄了这断魂契,三年内就必须在此服役,坏了规矩的话,你会死得很快的,不过三年后,这断魂契时效一到,你服役就结束了,到时不仅赦免你都所有点罪刑,还可以给你一笔不少的钱。”
说着手上也不闲着,拿着一枚土灰色的令牌往那青年胸口一按,灰色的令牌上一股白色的气流进入涌入那青年的身体,青年好像感觉什么都没有发生,即不痛苦也无舒畅之感,可是他知道这股气流都作用,面如死灰的望着自己胸前,可惜他全身穴道都被封死,根本无法用内力来抵抗此物。
为首那兵说得很惬意,但在场除了白小云有些懵懵懂懂,其他人谁不知道在先锋营服役三年还活着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哪怕一年都可以算是奇迹了,可以说这个披发青年已经被判了死刑了。
若跑?断魂契那块令牌一碎,任你本领通天,也得一命呜呼,江湖上流行一句“断魂契,弃魂断!”足见此断魂契绝非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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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地的某处栅栏旁,白小云席地而坐正默默的感受着那被施加的‘断魂契’,只觉得身体天灵盖处隐隐有一丝白气串流,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反而感觉灵觉变得更加清明。
白小云从一些囚犯中打听了一下他所住的先锋营的,结果虽然令他大吃一惊,但他内心马上又回复了平静,之前三年有哪一次历练不是生与死擦肩而过,况且他现在真心想变强,如果连以前在荒天之林的修行强度都不如那是远远不够的,鸡肋方面都训练几乎没得挑战性。
要知道心性与感悟,决定未来是否能走得更远,经过一年安逸的休息,白小云已经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生死挑战。
却看白小云轻笑一声,暗叹道:“既然史上无人能在这先锋营全身而退?那我便来开一个先河吧!”
立下斗志后,凉了一会儿,内心的冲动已经平复,白小云又恢复了平常的一丝清明和冷静的状态
“这断魂契还真麻烦!”白小云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之前白小云不断用内力冲击那丝白色气流,却始终无法对那缕白气造成任何威胁,那白气想棉花一般,又极其具有粘性,用内力对付此物,就如同用铁棒击打软绳一般,投入再多也没有用,软绳始终能屈能伸,难以被破坏。
白小云自问虽然他自己绝对不会逃跑,但这种生死受制于人的感觉还真令他大为不爽,即使那灵觉有所增加,可始终不是自己的,而他向来讨厌那种不是自己弄的东西却又干扰自己的感觉。
白小云不断尝试各种方法解决此问题,过了半个时辰终于···
“咦?有效果了!!”就当白小云郁闷至极的时候,突然露出一丝喜容,暗暗惊叹道。
“哎呀!真笨,我知道了,这类涉及灵魂的东西怎么会是内力对付得了的,看来这《破禁经》果然是玄妙无比啊,日后还得加紧好好参详才行。”
就这样,渐渐的那丝白气全部消失,融入白小云的神识,白小云感觉他的灵觉又稍微壮大了一点。
而就在这时白小云又衍生了一个外人听起来有些荒谬的念头,居然想再叫那些人帮他弄些断魂契在身上,以此来增强自己的灵觉,想归想不过还是按捺住了冲动,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军中纪律严明,要是被看出个端倪恐怕上面直接下令将自己剁了,他可没有自行战胜这军队里隐藏的一些变态们,至少在这里化境四层以上的兵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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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去选个帐篷吧。”此时双眼微闭的白小云听道一阵洪亮的声音。
白小云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正是之前那对他们施加断魂契的士兵长,此人眼角时不时闪过一丝凌厉之气,一看就知道是一个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之辈。
“是随便选择吗?”白小云知道这类人并不喜欢阿谀奉承之类的话,回答的也算直截了当。
兵长答道:“是的,只要在这营区,你看哪个帐篷顺眼就住进去吧。”
白小云便跟着兵长一路“参观”这营区里的营帐,里面无一不是六七个大男人挤在一堆,里面摆着格式各样的兵器、药瓶等战用杂物,乱七八糟且臭气熏天的,甚至很多帐篷还有着浓浓的血腥味,令白小云这个不知见过多少流血的人也露出一丝恶心之感,毕竟他可和其他人不同,他有信心并且一定要活三年后再离开这里,这住三年可不是随便找地方就好打法的。
两人走了很长时间那兵长显然有些不耐烦了,见白小云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明明是必死之人,却一副想找地方安居乐业的样子,但碍于上面有命令,所以他也只有服从。
他们继续走着,那兵长终于忍不住问道:“看你年纪轻轻,修为不浅,既没犯罪又何苦道这先锋营找死,以你都修为来此历练恐怕选错地方了吧!”
白小云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自然能猜出这个兵长的心思,嘴角微微上翘,他并没有回答兵长的疑问,而是轻轻一笑道:“今晚我会自行找到营帐住下。”
“哼!好!”那兵长也懒得多说,反正在他眼里对一个死人没多大兴趣,他只是用讽刺的眼神扫视了一下那白小云这不知天高地厚轻狂的一笑,便自行离开了。
白小云一个人仍然在寻找落脚的地方,终于他找到一个比较偏远安静的帐篷走了进去,发现里面一切都干净整齐,而一个人都不在,不过看床位同样是一个人住,让他有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和狐疑,不过他才不管那么多,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自恃能力逆天也不怕惹上什么事。
“呵呵,你看那小子去那个帐篷了,等那帐中主人回来···嘿嘿,就有好戏看了!”帐篷旁附近的巡逻兵队中的一个巡逻兵露出一丝嘲笑之意。
旁边一人闻之,附和道:“是啊哪帐篷的主人回来了·····这小子肯定逃之夭夭,恐怕再也不敢靠近这里咯,看着吧。”
“唉,管他们干嘛,那小子和那人是迟早必死之人,不过那人早点死了最好,免得我巡逻时偶尔看到那人····”
“唉,别提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