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似乎故意在城里兜圈子,最后快马加鞭奔出了城,到了一个驿站,马车停了下来,左妙奇、黑衣女子、车夫和两名壮汉都下了车。左妙奇和两名壮汉交谈起来,车夫叫了一壶茶水,坐在茶棚里边喝茶边休息。殊兰也坐在那里装作休息。黑衣女子去马厩牵了两匹马过来,给马车换马,左妙奇见马已换好,和两壮汉作揖,和女子登上马车,飞驰而去。
两壮汉坐到车夫一起,叫小二添了些茶水,也喝起茶来。
如锦悄悄坐到殊兰身边,诡异地笑着。
突然,三人昏昏沉沉地一头扒在了桌子上,如锦早在水里下了迷药。
如锦和殊兰走过去,摇晃着他们的身子,低声说:“客官,你醒一醒啊。”见三人毫无反应,在两壮汉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封封口的信封,小心翼翼地拆开一看,是那幅似地图的画。
“小二,可有笔墨纸砚,再给我备个信封。”如锦道。
如锦依葫芦画瓢,偷工减料地临摹着那幅画,顾不得画得仔细,墨迹未干就装到了信封里塞回了壮汉身上。
带着那封真信,如锦和殊兰快马加鞭回到了赌坊。正逢紧跟左妙奇上楼的客人下楼,殊兰过去佯装撞了他一下,摔倒在地,客人上前搀扶殊兰,似乎被淡淡地兰香吸引住了,扶起殊兰,两人站起来,殊兰见他的一只手正牢牢抓着如锦的手,“放开,快放开!”如锦想要挣脱,那客人放开如锦,目不转睛地盯着殊兰,从腰间取下金玉令牌,双手递给殊兰,笑着说:“可借二位姑娘一用。”“不知如何归还?”殊兰问。“金陵沈府。”说完,客人离去了。殊兰目送着客人离去,感叹道:“果然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啊。”“肯定是个情场高手,一眼看出我们是姑娘。还把我这妹子的心都给勾走了。”如锦笑道。(计划把殊兰的故事放到番外篇里)
约莫半个时辰,两壮汉和车夫驾马回了赌坊,两壮汉急着回姑娘房间交货。如锦和殊兰上了房顶偷看。
壮汉将信封递到姑娘手里,姑娘将信展开一看,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怎么拿到的?可有人跟踪。”
壮汉道:“禀小姐,那个左妙奇真是狡猾,先带我们在城里七绕八绕,走了多少回头路,然后就领我们出了城,我们到驿站他说想要休息,原来这封信在那个女人身上,等我们都下了车,他才把信交给我们,然后他和那个女人就驾车走了。一路都是旅人,并未有人跟踪。”
“不知左妙奇是弄了一个副本给我,还是弄了一个假货给我。”姑娘把信封撕开,只见信封背面沾上了墨迹,“这都是新墨。这画的用笔如此力道不均,一看就不是出自凌仙翁之手。后面如此草草收笔,恐怕是个假东西。”
“这个混蛋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欺骗姑娘!”壮汉道。
“飞鸽通知金陵附近的钱庄掌事,附上左妙奇和黑衣女子的画像,但凡二人去兑银,叫他们杀了那女的,把左妙奇绑来见我。他们应该很缺钱,要不也不会铤而走险。”
“是,小姐。”两壮汉退了出去。
小姐盘算着说:“他们今晚如果去住店,肯定是要兑现银的,左公子,我们很快就又要见面了。”
亥时,赌坊里依旧热闹非凡,门外驶来一辆马车,正是左妙奇驾走的那辆,四名壮汉压着一个头戴面罩的男子进了姑娘的房间。不一会功夫,一人扛着一个黑袋子上了马车,马夫赶车远去。
“这下左妙奇要完蛋了。”殊兰说。
“只能怪他心地歹毒,想要加害于我,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这姑娘真是心狠手辣,教训教训他把银子要回来也就算了,何必杀了他。”
“按照赌坊的规矩,这叫使诈,肯定是要杀的。不过我看找人还是要找姑娘她帮忙。走,去会会那个姑娘。”
“小姐,我殊兰这回可算是陪你出生入死啊。”
“是啊,你的好我一辈子记得。你先上房顶看着,待会见机行事,只有一块金玉令牌,也只能我一个人上去。”
“是,小姐。”
二人分头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