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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疯狂的小牛【第二更】

所谓检测,自然是有合格底线的。那一号让六人互相搀扶起,带他们走到门边,指着门框稍前的一条粗红的横线,解释说:“如果有人跌出这条线,就会被判定失败,要被淘汰了。”阿诺走近细看,见那条警戒线离自己摔倒之地仅隔了几公分,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不少,“真是惊险,差点就淘汰出局了。”

他可是花了大气力才得到这个机会的,不比张恪,把刀往脖子上一抹,睡一觉就来了。因此他的后怕可想而知。心跳愈快,不仅在担心着张恪的问题,他又在为即将开始的任务伤神不已。

便问道:“阁下,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测试呢?”其余几人也都暗自捏了把汗,闻州长所言,皆是胆战心惊,张恪心道:“如果有,那肯定比这次的还要厉害,不知道又该怎么过关。”他复想,“我要是逃跑呢?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是不是可以先一步违约?不,不。风险太大了,看这些神秘的家伙,既有着强大的力量,又喜怒无常,要是被抓住了,怕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一号看着六人殷切的眼神,在心里得意的大笑,但语气却仍旧漠然的道:“如果你们坚持不住了,那就回去吧,算是违约处理,至于惩罚的细则,我想你们都很清楚,不过!要是决定不走,那我不能保证接下来,你们遇到的困难是不是会高于那些惩罚。当然!我的建议是,慢慢就会习惯的。”

几人听他如此解释,除了张恪外,都在无奈的思前虑后着。小牛的笑也不见,一贯的欢喜更是不翼而飞,他低声告诫张恪:“柱子哥,这里太危险了,俺想,你还是回去吧,大妈和大爷要知道你出了意外,那俺不就是千古罪人了嘛!”

张恪听了微微一愣,他突然想起,小牛自那次见他之后便销声匿迹,自己无论如何也找寻不到,竟然还不知道自己双亲已逝的消息,他心里既是感激又是悲痛,只得苦涩的说:“我知道,可柱子哥不能回去,柱子哥不知道还能回到哪儿去啊!”

小牛张口欲言,一号却不等他们再次深思,拍拍手道:“你们其实没多少回去的机会了,因为既然过了这条警戒线,协议自然就会生效,那么你们就必须履行当尽的职责,为这里服务三个纪元后,才可以有其他打算。若是在接下来的考核中不过关!”他的语气猛然凌厉起来,“自然会用这里的规矩来处罚。”

张恪听他如是说,却是松了口气,既然不用考虑后路,那愤然前进就是了。这不正契合了他做事的原则嘛。

阿诺只是苦着脸。这短短的变故,似乎让他对这里的认识产生了理想化的偏差,他低声“Fuck”不停,在心里赌咒着自己慈祥的教父,“那个骗子!我恨他!”

孙如此时悠悠转醒,五感初一临身,便感到一双温暖的臂膀环抱着自己,心神亦随之一阵的轻松,她睁开眼,就看见一脸血丝苦相的张恪,惊得低呼了一声。张恪低头一看,就见孙如酡红的,带着点污沙的小脸,那双可人的眼睛迷茫的半眯着,用手捂住嘴,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你醒了?站稳些,刚刚你一直蹲在地上,小心腿麻。”他微笑着示意对方起身。

孙如礼貌的对视一笑,衬着她娇艳的脸色,美丽诱人。她站起身,看到几人无意的看向他们,耳朵赤热,双颊发烫。

一号转眼看见萎靡不振的眼镜男,提醒道:“在这次任务尚未完成前,你们得不到任何救助,所以,注意安全,在这里尤其重要!”六人当然都认同的点头。

黑袍看众人都已准备就绪——他们不再脏兮兮的了,就进了更衣室。刑老者心中沸腾的战意久久不歇,他知道接下来的挑战更为困难,用力的握拳,跟了进去。“这下子,可真好玩了。”

张恪呼呼喘出一口废气,州长搀扶过眼镜男,对他说:“Green,你一定要坚持!”阿诺想明白了,如今的一切都是不可预计的,既然张恪有过人之处,那自己多多善交就是了。张恪满腹猜测,最后略显沉闷的回道:“嗯,阿诺大哥同勉!”

小牛像是在怄气,他不曾和几人打过招呼,在胸前抱住双臂不让张恪看见伤痕,就快步的赶了过去;孙如这时才想起和张恪道谢,她顶着莫名的心跳,看着对方有神的眼睛,羞涩的说:“柱子,刚才谢谢了。”说完,便扭头逃似的跑开了。

张恪与州长看那两人说不出的怪异,只能摇了摇头,也紧随其后进了更衣室。

那里边又与之前有所不同,居中的长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有半米的铁架子,只见那些架子的隔层上摆放着无数的枪支弹药,架子的右侧还整齐地堆放着几套全黑的袍子。

一号黑袍站与铁架之左,他的视线一一转过六人的脸面,有担忧之色,有畏惧之色,也有木然和期待的。他开口,语气冰冷而又严肃:“这些都是你们的,怎么分配,我不管,但是!任务的要求,规定你们两人一组,在有限的时间内,取回我们所需要的,食物!”

他听到低声的惊叹,淡漠的说:“而且,如果有哪一组没有顺利的完成任务!那么你们所有人,都将受到严惩。当然,你们应该清楚,这第一把火究竟能烧到什么程度,应该取决于,谁是有用的,谁是没有价值的!”

“好了,我该交代的只有这些,关于分组的事情,就按照你们的代号,依次匹配,还有任务的详细介绍,都在该组随身携带的地图上。祝你们好运!”

黑袍简短的说完自己义务所在的提醒,便随手扬起浓浓黑烟,在众人惊讶的审视中不见了身影。

阿诺随意的一摊手,“好吧,我们的大灾难降临了,你知道我有多后悔来到这里吗?什么长生不老,都是骗人的把戏,看看,看看,我的手,我的腿,根本和一前没有区别,我才不相信我会和刚才那个黑鬼所说的一样,活下来?”

他已经认命了,只后悔自己当初签订协议时,没有仔细地看过那些小字蝇蚊般的条例。可这能怪得了他么?要是你的,那个聪明睿智,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教父突然告诉你:“嘿!我的孩子,我有个办法能叫你长生不死。快签了这合同,然后去度个假,你就能梦想成真了!”这时候,你还能保证头脑清醒?阿诺就做不到,他当时狂热又简单地相信了自己慈爱的教父,然后毫不犹豫的签上了大名,就好像平常,他给自己的粉丝签名时的一样。

当然,事实的真相,不能单从以上的只言片语中一概而论,但值得怀疑的是,当时,州长瘦弱的脑子是不是正常工作的呢?我们不得而知。

阿诺激动之下,手舞足蹈,无意中将可怜的眼镜男推倒在地,他的头随即与坚实的地面相撞,痛苦的发出一声哀嚎。

这切骨的痛源自他的大脑右侧,那块凸起的骨头,也正是先前巨汉下脚的位置。这痛加上未消的余痛,真让他脑子里混乱一片,震荡个不停。不过,却也在挨过苦头之后,他的思绪勉强恢复了正常。

“哦!上帝,你这头蠢猪,这下可疼死我了。”眼睛男从地上蹦了起来,张牙舞爪着,肮脏的白脸上,挺直的鼻梁上,那双海蓝的凹眼里,好似有一腾火苗,燃烧出冒着白烟的火气。

“I’mSorry,David,可是你看,你比刚才可精神多了。”州长一步步后退,不敢接近状若疯魔的眼镜男,他又向后一步,不小心碰到了那张铁架子,就顺手向后一置,像是抓住了一段钢管,脑子迷糊中,就拿到了眼前,竟是一个精致的火箭筒——巴祖卡。

“来啊,蠢猪,你以为那东西能杀得了我吗?来吧,朝这来!”眼镜男David见阿诺敢于动武,怒了!他上蹿下跳的叫嚣着,左摆拳,右摆拳,直拳。“嘿嘿,你来吧,我要把你揍得连你儿子都不认得!”他自觉就老妈而言,过于单薄,便改成了儿子。

州长就再有涵养,被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小个子如此折辱,也不禁火气直冒。正待好好教训对方时,刑老却急迫的跑到他面前,一把抢走他手上的巴祖卡,惊讶的大叫:“M20!”

张恪和孙如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场闹剧,当刑老横插一脚时,才将将反应过来。于是,一个跑去安抚怒气值暴增的州长,一个跑去劝慰精神错乱的眼镜男。

张恪抱住了州长,可他的双臂即使最大限度的环起,也不能撼动壮汉一丝,又察觉对方的蠢蠢欲动,急忙劝诫道:“阿诺大哥,冷静啊,就像你说的,这次的任务相当危险,可你和他不正是一组的吗?要是再出了点意外,那就更不好了!”

州长听他这么解释,加上心存的好感,也就想通了关键。毕竟只是误会,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他嘴上却不能松懈,破口大骂:“我才不要和这个精神病在一组,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拖累我呢!”

那眼镜男在孙如的劝说下,本已平复了心情,又闻阿诺这般呛人的话,心中的余焰顿时撩起,恨恨的跳起身:“我又愿意和你这头蠢猪…”

但是他话未说完,小牛却暴起一声大喝。“好啦!再吵吵,我们都要变成猪!!”这个山里来的瘦小子,嗓音极大,众人眼前好像都能目测到一圈环形的音浪,在空中扩散开来。

但见他此时怒发冲冠,黑瘦的脸上因为暴怒激起了红晕,又上扬起血淋淋的双臂,再配上破烂不堪的小马甲,倒是与黑袍鬼人凶狠的气势有几分相似。

众人无不例外的都被惊了一跳,在他们过往的印象里,这个傻憨憨的二愣子,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单纯,直爽,又难能想过,这个瘦弱的身子里蕴含着的磅礴凶势呢?张恪在吃惊之余,也才发现了小牛伤势颇重的手臂,更是惊讶与担忧。

他跑过去,抓起地上被黄沙玷污的白布,使劲的抖动几下,才紧紧包裹住还在淌血的臂膀。“小牛,你怎么样?痛吧!看我,这才注意到。怎么办?这里也没有药物,你…”他满是急虑的看着小牛脸上不曾见过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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