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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夜风云

卫海也是被眼前这一幕所镇服,他完全没有想过易风的攻速比他竟然还要快上许多,想他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心中更是不爽,只不过事实胜于雄辩,他的拳头已经攻上自己的要害之处……

嗯?等等,有点不对!他的攻速这么快,怎么我还能站在原地?!护心镜也不会挡下太多力啊!我却没感觉到有多少力?

“啊!!!!卫海你耍赖!!!”还没容得卫海多想,只听见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响彻天地,刚才那位还威风凛凛的易大哥此刻正抱着他的手拼命惨叫。

“卫海!我恨你!穿着铁甲跟我打就已经不对了!你还居然戴上了护心镜,啊!我的手呀!痛死我了!”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看得众人一脸愕然的样子,高手?哈哈!随即军营上空响一轮大笑。

卫海也是被易风这样突然的一幕搞得头都大,看着他杀猪般不要命地喊,实在是顶不顺了,连忙挥手,赶着他走。

易风见此,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痛苦地喊道:“啊啊!那我走啦,以后都不要和你打架啦!”

卫海听着他的话也是十分不耐烦,无论自己怎么想也是想不明白刚才发生什么事,又听着易风在耳边像是苍蝇一样嗡嗡地叫,心里一乱,便道:“走吧!走吧!你赢啦,带着灵儿走吧!”

卫灵儿的脸色可是从这场闹剧的开始红到结束,到最后却闻听哥哥这样说,心里一喜,竟是流出眼泪来,见得易大哥心里大大的奇怪,难道这丫头今天真的生病了?

灵儿缓步走到卫海身前,见着哥哥有点不舍地道:“哥,有时间多回去,大家都想你的。”

被卫灵儿这么一说,卫海也是从刚才的那场比武中醒过来,柔声道:“替我告诉娘亲,我打完这场仗……便会回来!”

灵儿听着他的话,霎时间笑容满脸。

然而,卫海心里却是低叹一声,自古忠孝两难全,见得不远处的易风正望着自己,便是对他大声喊道:“疯子,我不在的时候,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什么?你说等你回来要不醉无归?好啊!打架拼不过你,喝酒绝对能赢你!”易风却是如此应着。

卫海心里一笑,知是他已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只是战场无情,祸福难料,又有谁能料到自己十天之后能否活着回来?自古,战死者无数,裹尸还无尽……

战争无情,生死未知,醉卧沙场时,君要莫泪……

告别了卫海,夜色却是悄然降临,漫天的星辰摇摇欲坠,闪烁不停宛若万家的灯火,犹如一场繁华盛世,令人着迷。

然而陌须城下却只剩下是零星灯火,稀疏暗淡,能走的人早就拖家带小地往帝都搬去,剩下的尽是老弱妇孺,穷苦百姓,也是一片凄凉。只不过卫灵儿却是羞意盈盈,满脸通红,静静地跟在易风身后,低头不语,倒是与此处的破败凄凉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易风心里更是纳闷,这小妞来了一次军营便脸红耳赤的,难道是……找到相好?看样子得让卫海那混蛋留意一下!

“易大哥,你……是不是会……娶我回家的啊?”正当易大哥思考问题的时候,身后卫灵儿却是细声道来,却是宛如蚊呐。

“啊?”尽然此处寂静无人,易风也是耳力绝佳,可仍是迷迷糊糊地听到“回家”两字,她让我带她回家?应该是这样了!易风哈哈笑道:“当然啦!你哥哥亲口答应的呀!”

卫灵儿听着他的回答,满心欢喜,偷偷地看了易大哥一眼,却发现云大哥也正看着自己,人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如此,在这一瞬间她像是被幸福的海洋淹没了,喘不过气来,脸色通红。

不知不觉间,他们又再临那条破旧的长街。白天的时候破败凄凉,到了晚上却是一片阴森恐怖,仿佛周围都有无数只眼睛正偷偷注视着自己。卫灵儿从未试过夜间走过这条路,手也是不禁捉紧了易风的衣衫,紧张起来。

易风倒是不以为然,这条路他不知走了多少次,对这些早就麻木了。

突然,从前方不远处传来丝丝细语。易风眉头一皱,这里竟然还有人?

他凝神静听,只听得屋内一人道:“将军通知,大军将在五日内进行突袭,要我们尽早撤退!”

这是……这是敌军探子!?这下糟糕了!听这对话,敌军会在五天后攻城,可是听卫海说不是还有半个月吗?!不行!这得无论如何都要先告诉他们,否则到时候防不胜防,陌须绝对会陷落!

易风一手抓住卫灵儿,正想往回走,却听得灵儿“啊”的一声,看着被他握住的手,满脸通红。

易风暗道一声糟糕,也不管被发现没有,转身便跑!

嗖!!!突然,一支利箭从暗处迎面射来!其速迅猛!其势惊人!摧乎拉朽!让人暗生绝望,似是避无可避!若这个不是武者,那绝对是一个箭术超群的神箭手!

易风不得不停下脚步,格档这一箭!只见他面色沉静如水,气若闲适,不见丝毫慌张,以慢制快,不急不忙地抬手一拨!却是不偏不倚,正中箭杆,利箭轨迹被干扰,瞬间擦身而过!然而,这一切却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嗯?”从那房屋阴暗处传来了一声惊讶,显然是不敢相信一个平民衣着的人能挡下这一箭。

“啊!”卫灵儿又大叫一声,从未遇到这些的她受到了惊吓,腮边微红却冷汗直流紧紧地握着云风的大手。

“是谁?”那残破的房子中传来雄浑的声音,似是个一等一的高手!

“禀大人,是两个平民,只不过那个男的似乎身手不弱。”阴暗中传出答话。

啾!啾!啾!

破房子也没有说话,直接是接连射出三把飞刀,呈一字形疾飞而来,气势丝毫不弱于第一箭,其速也更胜一筹!正对准人体三大要害!

易风眉头一皱,此人竟是铁定心肠要致他于死地,只好拉着卫灵儿迅速退后,留下可周旋的空间,随即一招神龙摆尾,脚掌正中刀身,愣是把三把飞刀转了弯,生生地把旁边的那石墙打穿!

易风见状倒吸一口气,此人内力雄厚之际,很有可能达到先天武者之境,陌须除了城主大人之外,还有谁可匹敌!?

“你是谁?!”那声音依旧沉着冷静,却是声如洪钟,气势逼人。

“我们只是过路人,无意冒犯。”易风却是不卑不亢地答道,除了熟人之外,他从来是不会在别人面前嘻嘻哈哈。

“哼!”阴暗中却是渐渐地露出数人的身影,而那为首者是一个光头大汉,那三把飞刀应该便是他发出的!易风心道,此人绝对是难啃的骨头,而其身后还有数人,当中更有神箭手,这形势却是糟糕得很啊!

正当易风在思考如何安全脱身的时候,那光头大汉也在细细打量起易风来,只见眼前的少年身穿粗布麻衣,皮肤略显黝黑,双目无神,一副劳碌大众的样子,然而仔细观看却发现他棱角分明,脸容中透出一股傲气,无神的瞳孔里似是隐藏着一丝诡异之气,着实让人看不穿深浅。

“过路人么?刚才的话,你听了不少吧。!”大汉抹摸了摸自己闪亮的光头,目光炯炯,带着丝丝杀意盯着云风和卫灵儿。

“我们只是刚好路过这里,什么也不知道。”易风脸色沉着,他自己一个到也罢,现在却是有一个卫灵儿,她有什么损伤的话,自己也没有脸见卫海了。

那光头大汉却只说了一句,却在也不出声,只见得他眉头略皱,像是思考些什么问题。惹得云风和卫灵儿那边一阵紧张。

“将军,此事,事关重大,另可杀错!”见着光头大汉犹豫不决的样子,身边的一人低声说道。

易风一直凝神静听,留意着他们的一言一语,当他见到这光头大汉犹豫不决的时候,心里一喜,只怕是有希望了,然而当听到后面一句的时候,心里却是不听骂道,你个乌龟王八蛋,人家在好好想事情,他跑去打扰不是犯贱吗!?

就在易风心里不停咒骂那个人的时候,只见光头大汉略一摆手,转而对易风道:“小子,我也不管你听到什么。给你一个机会,加入我大晋帝国。否则,也就死路一条。”

死?!

卫灵儿一听,脸色顿时苍白,现在的这一切她也看得明明白白,若不是自己的叫声,绝不会惹出这事来连累了易大哥。只不过她心里却又丝丝欢喜,在这生死关头,易大哥仍是对自己不离不弃,如此情谊实属难能可贵,想到这里,卫灵儿又用力地握住云风的大手。

易大哥感到灵儿握着自己的手又大力了几分,疑惑地看了一眼,却是脸色苍白,想必也是害怕了,便难得的柔声道:“灵儿,你说你哥哥厉害不?”

卫灵儿“嗯”的一声,点头应是。

“那你易大哥打赢了你哥哥,是不是就更厉害了?”

“嗯。“想到白天的那一幕,卫灵儿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那就让易大哥把这些坏人都打得像猪头一样!”易风笑道,在灵儿面前挥了挥拳头。

光头大汉闻着这番话,见他并不领情,不由得冷哼一声,从来都没人敢拒绝他的邀请,只因那些拒绝的人早已身首异处!

“既然如此,你就别怪在下没有惜才之意!”他一挥手,阴暗处便缓缓走出四人,皆是黑衣劲装,杀气凌人,这定是走过尸山血海而活下来的人!

易风也是默不作声,屏气凝神,他不确定眼前四人的实力,更是心忧灵儿的安危,把她护在自己身后,以不变应万变!

“杀!”那死人地喝一声,四拳齐发,迅捷无比,凶猛无匹。四人尽皆是一流的好手,打算先发制人,开招便是狠辣非常,攻人要害,轻则残废,重则立弊!

易风却也不是等闲之辈,尽然没有和卫海一同从军,接受过正规的训练,却此时仍是沉静冷着,游刃有余。他左手护着卫灵儿,右手迎敌,时而如灵猴上山,敏捷非常;时而如蛟龙出水,刚猛无边!原本暗淡的眸中此刻精光闪烁,每次过招却总能料敌先机,轻松化解。只不过双拳难敌八手,再加之要时刻护住灵儿,到是与这四人僵持下去,不分胜负。

“嗯,这小子应该也达到后天武者大圆满之境!观其攻势,却是随心所欲,杂乱无章,应该不是军中之人,若是加以调教,必成一员虎将。”光头大汉站在不远处喃喃自语,又起惜才之意。

阴暗处,一把阴柔而略带尖锐的声音传出,正是刚才向光头大汉提议之人,只听得他道:“将军,此事不宜再推,勿误了主子大事。”

光头大汉冷哼一声,只不过眼前久攻不下却是不争的事实。

“勿误了主子大事。”阴柔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丝丝不满。

光头大汉斟酌了片刻,也不由得低叹一声,那主子的大事误不得啊。他拔出腰间佩刀,竟欲亲自出手,击杀易风。

见着已经劝服将军动手,那声音的主人又继续道:“建议将军可从其身边女孩着手。”

阴柔之中夹杂着一丝嗜血的味道又在将军耳边响起。

“聒噪!”光头大汉低喝一声,“本将军行事,何须尔等小辈指论!”

随着他这么的一喝,阴暗处再也没有任何生气,仿佛从来没有人出现过一样,死气沉沉。

“你们都退下。”光头大汉一挥手,提刀直指易风,喝道:“小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归降者生!反之,死!”

“宁死不从。”易风喘着粗气,尽管自己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势,但体力却已经消耗不少,凭着一股不屈的傲气,依然地拒绝,卫灵儿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好!”那光头大汉不怒反笑,“本将军刀下从不留无名之辈。敢问大名。”

“易风!”

“看刀!”

刀势磅礴、刀气激荡,夹带风雷之声滚滚而来。刀未至,易风衣袖竟已被先天罡气化成的刀芒撕裂殆尽。其刀锋所至,鲜血四溅,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更是无法躲闪!四周的退路也尽皆被刀芒所封!这就是先天高手的实力吗?易风感到深深的无力,自己竟然连一招也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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