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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聚鼎轩

是夜,高斯坐在浴盆之中,身后是福伯。高斯裸露的上身,是一块块乌黑的淤青,福伯拿着一只小瓶子,倒出了一些像是油一样的东西,在手上搓了搓,那油满满的有些沸腾的迹象,冒出了一丝丝白气。福伯将手掌按在了高斯的背上,高斯立马呲牙咧嘴的怪叫着:“哎呦,哎呀····福伯你轻点。”福伯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按着高斯的背,并且慢慢揉搓着,只见高斯的背后冒出了丝丝白气,不知是油的挥发还是怎的,只是慢慢的好像乌黑的淤青开始变淡了一些,慢慢的最后只有一些浅浅的淤青在上面。福伯才慢慢的停了下来。然后看着高斯说:“少爷,好了。”

高斯吐出了一口气,像是一道气箭一般,猛的睁开双眼,眼睛明亮有神。然后动了动肩膀,说道:“舒服多了,福伯,下次你可以别这么大力吗,真是够疼的。”福伯一脸严肃的说道:“少爷,这活血油就是要在内息的配合下,慢慢的在身体之上揉搓才可以融入身体,达到活血化瘀之效啊。当年老爷也是这样子······”

高斯赶紧打断了福伯的讲话:“停停停,福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行行好,饶了我吧···”福伯的眼内闪过一丝狡黠,然后笑了笑。

翌日

高夫人坐在大堂之上,这大堂之中挂这一副山水图,这画笔走龙神,山上云雾飘渺,似是有仙人在其上。

福伯来到了堂下道:“夫人,马车已经备好了,可以出发了。”高夫人含笑点了点头,示意福伯可以出发了。福伯便退下了。

高斯与母亲高夫人乘坐着马车从高府出发,一行人中一辆马车,而福伯则是坐在了马车之上驾驭着马车,小玉也是坐在其旁。其余前前后后的下人和护卫也是不少人了。

作为京城,它的面积当然是十分大的,具体有多大高斯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坐马车从高府到外城的集市也是要好几个时辰,如果出城的话那更是要整整一天的时间。虽然高府不是皇亲国戚不能住在中心的皇宫里面,而作为达官显贵,当然是不会住在偏远的郊区的。所以要是去城内的坊市集市的话还是很方便的。

整座京城里分为四大区域,皇宫,占据中心位置,一座高大的城墙将皇宫与外界隔离开来,仿佛将皇宫锁了起来,又仿佛是宣告着这里的与众不同,皇威的不可侵犯。

往外扩散的是当朝官员们的府邸,官员的府邸虽然比不得皇宫,但是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这样的府邸已经是极尽奢华的了,平日里也是不许普通的平民百姓入内的。

再往外,是一些平民的住宅和一些坊市,位于整个皇城的东边,京城最大的坊市位于正东的方向,其内基本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买到,其中又以聚鼎轩和藏宝阁为其最,那是京城最大的富商承办的两个大的店铺,往后便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集市,再往后便是京城的外围,一些平民居住的地方了。

此行高夫人与高斯他们便是要去那京城之中最大的店铺,聚鼎轩之中。马车行了大半日,才到了这聚鼎轩,高夫人下了马车,眼前便是聚鼎轩,一座三层的大楼,宽有四十余仗,高有三十余仗,在这坊市之内俨然是鹤立鸡群,与其遥遥相对的藏宝阁也是与这聚鼎轩一般大小,惹人瞩目,如若第一次见到这等建筑,定会被其深深的震撼,但是这仅仅只是在平民百姓之中的震撼而已。

高夫人一行一下马聚鼎轩之中的人便是热情的迎了出来,是一个青衣的中年男子,此人身材魁梧挺拔,脸上一撇八字胡,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儒雅,对着高夫人行了一礼:“高夫人能光临蔽店,真是蓬荜生辉啊,快快里面请。”

男子招呼着下人把马车拉下,迎着高夫人一行入了聚鼎轩。高夫人含笑开口到:“白掌柜,不必如此客气,大家都是熟人。”白掌柜也是大笑一声,到:“高夫人说的是,里边请里边请,然后便领着高夫人与高斯他们径直上了楼上,一层的人看到这等仗势也知道是某位达官显贵来了,便也纷纷让道。

这聚鼎轩一层出售的物品虽说稀奇,但也并非什么宝物,也不过是一些兽骨刀剑药草之流。这二层乃是一些珍宝,没有足够的钱财和身份一般也是不得入内的,里面有一些练气秘籍与奇珍异宝。这三层却是不卖东西,是掌柜的会见要客之时用的,白掌柜的领着高夫人与高斯便上了那三层之中。

白掌柜叫下人沏了壶茶,对着高夫人到:“夫人尝尝这雪菊茶,是前些时候我们的人在北边寻白熊胆之时找到的。”待下人拿了茶水过来,白掌柜亲自动手沏起了茶,拿起来一壶开水,倒入了茶壶之中,后又将壶中水倒了出来,此壶的壶口细小,白掌柜抓起了一把雪菊,倒入了茶壶之中,却是刚刚好到了茶壶的三分一处。高夫人眼内闪过一抹赞赏,想来这白掌柜也是一个懂茶之人,高斯看着白掌柜那行云流水的动作也是连连称奇,高斯平日也喜好读书,知道这白掌柜的泡茶的动作与顺序当真是标准至极,就连福伯也是惊叹了一声。

白掌柜此时已经开始了分茶,拿了三个精致的杯子,壶口低低的沿着杯子倒了进去,每个杯子都均匀的倒入了七分满的茶,并将茶送到了高夫人与高斯的面前,举起手中茶杯敬了杯茶。高斯也是拿了杯茶,轻轻掀起了杯盖,闻了一口茶香,一股浓浓的菊花香仿佛还带着丝丝寒意。高斯对着白掌柜笑了笑,白掌柜也是回以微笑,眼前这茶倒出以后呈一片红色,煞是好看。高斯拿着杯子高斯举杯品了一口茶,然后又是连着品了两口茶。高斯叹道:“果真是好茶啊,入口清凉甘甜,润喉。”白掌柜笑着道:“高公子果然是懂茶之人,这茶乃是寒冷之地才有产,虽不是什么珍宝,但也是难得的佳品。高夫人令郎果真是博学多才,这茶道现在的年轻人鲜有人知啊,哈哈哈····”

高夫人面露微笑道:“承蒙白掌柜称赞,犬子哪里比得上白掌柜的博闻。”高斯对着白掌柜道:“小子在白掌柜面前哪里敢班门弄斧,不过是雕虫小技,不入法眼啊。”高斯对这聚鼎轩也是有些印象的,平日里有什么庆典或者节日之余高府都是从这聚鼎轩预定一些礼品与珍宝之类。

高斯对于白掌柜的也不面生,白掌柜儒雅,平日喜欢吹拉弹奏品酒饮茶,而高斯则是喜好读书练字,对于音律茶酒也略有研读,白掌柜对于高斯可是颇为喜欢的。高斯对于白掌柜也是很有好感。

高夫人开口道:“今日怎么不见刘掌柜的呢,莫不是出去办事了?”白掌柜的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退下,道:“大掌柜前些日子去了南方办事,这几日应该便是要回到京城了。”高斯也是见过几次这大掌柜。大掌柜的姓刘,是位女子,面容姣好,看起来跟高夫人差不多年纪,高斯就是不知这一个女人如何能够把聚鼎轩管理得井井有条,对于这个刘掌柜还是十分敬重的。高夫人听后看着白掌柜的便道:“原来如此啊,我今日前来是想买些东西,不知白掌柜最近可有斩获什么珍宝没有。”

白掌柜面露疑惑,有些不解道:“不知高夫人是想要怎样的珍宝,是要送给何人。”高夫人一笑道:“自然是要送给达官显贵,最近朝中大事也不多,还有半月便是重阳了,他便是要在重阳节之时举行那成人礼,我们高家自然是含糊不得。”白掌柜露出震惊的表情,恍然大悟道:“此事当然是含糊不得的,在下一定让高夫人满意。”白掌柜招呼了一声下人:“来人啊。”下人来到,白掌柜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下人便退下去了。福伯看着白掌柜,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轻轻看了一眼,便又将眼睛眯了起来。

白掌柜笑道:“高夫人,稍等片刻。”高夫人点了点头。不多时下人拿了个长盒子上来,这木盒极其古朴,散发出了阵阵木香,其上有一些装饰的纹样,但是高斯却看不大懂,因为他从来未有见过这样的纹路。白掌柜命人打开木盒子,里面是一把古朴的长剑,此剑似是没有开锋一般,看起来并无锐利之感,但是高斯却感觉这剑有些刺眼,仿佛是一只野兽,它锐利的眼光看着自己,让高斯有些不舒服。此剑长约五尺,剑身呈青铜色,剑柄却是微红。白掌柜道:“此剑是百年寒铁精铸而成,剑若无锋但其削铁如泥,此剑更是有血纹在其上。”细看剑身上有一些细细的血丝一般的纹路,高夫人看了也是惊奇的咦了一声,高斯看了也是颇为震惊,只有福伯好似没有什么波动似的。

高斯可是知道这血纹的,无论刀剑棍棒,如若铸造以后能有血纹者皆是神兵,血纹若有十根以下便是凡器,若能有四十九条血纹之上的便是血器,达到八十一条血纹者此兵器便是能有灵性,谓之精器,达到两百条血纹者便是魂器,魂器已经不是兵器了,而是具有了器魂的神兵了,血纹越多,神兵的灵性越高。传说魂器有毁天灭地的神通,魂器出世会有天地异象。但是当世魂器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最后一次出现的魂器便是那五百年前的事了,后来那魂器去了何处已经无人知晓了。更有传闻魂器之上,有一神兵,谓之神通。神通可以化身为人,可有血肉之躯,更是武可通神,破碎虚空,但是从未听说过有此等神兵出现。

这些都是高斯在书上看到的,对于神通一器,高斯一直觉得不大可能会有此等神兵,毕竟可以化身成人,那已经是仙人的法力了。

再说这剑,此剑已经有了五十四条血纹,俨然是一把血器,难怪高斯看到它会感觉它是一只野兽。严格来说此神兵已经是具备了生命了,但是却是微弱的很。

白掌柜看着高夫人,笑道:“夫人,这血器叫做玄冥,乃是我聚鼎轩的镇店之宝,不知夫人可否满意啊?”高夫人看着此剑略一沉吟,似有迟疑。白掌柜看到高夫人如此神色,一眯眼睛,便道:“夫人可否满意。”

高夫人便道:“此剑不凡,不过那人却也是一位风雅之士,未必会喜欢此剑,不知道白掌柜可有其他宝物。”白掌柜也是沉默一阵,便道:“如此说来的话,在下倒是有一物应该入您法眼,此物是我极其喜爱之物,必定不比玄冥差。”说完白掌柜的便叫下人拿了一个个方形的玉盒上来。

高夫人与高斯打量着这玉盒,也不知里面是何物,但是这玉盒却颇为精致,为乳白色,其上似有雪花一般,散发除了阵阵寒气。白掌柜看着两人,似是打量着这玉盒,似是满意于高斯他们的反应微微一笑,打开了玉盒,露出了盒内之物。

盒内是一片雪花,高斯与高夫人惊疑的看着盒内之物,福伯也是看着盒内之物啧啧称奇。高斯细看之下发现,此物并非是雪花,而是一个玉佩。说它是玉佩,但是看起来却像是一块寒冰,但是细看之下它却的的确确是一块玉。

高斯便忍不住问道:“白掌柜,在下眼拙不知此物是什么,想来必定不是凡物。”白掌柜哈哈一笑:“次玉名为冰晶玉,夺天地造化而成,它对于练气之人功效奇佳。如若是练气之人佩戴此物,可以让炼化之气更加精纯,练气之人是偏寒的话更是可以大大增加练气的效果。不是练气之人佩戴,也可以起到清心镇惊之效。”

高夫人道:“此物当真是奇珍啊,看来此番来聚鼎轩不虚此行啊。”白掌柜刚想开口之时,却听楼外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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