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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一次做工

在《食为鲜》二楼的包间里,张爱国陪着林业局的几个头头杯来盏往的吃喝得好不热闹。

自从迎霞县在改革开放后,头脑灵活的都寻思着赚钱的门道,张爱国看准了凤凰岭里那无边广袤的山林,便最先卖了自己的种地买了张卡车跑起了拉木材的生意。

一来二去的辛苦和省吃俭用,现在张爱国自己也拥有了八九辆卡车当起了小老板。生意做得大了起来,与相关的官员领导的接触,张爱国也重视了起来,弄不好要是给你使个袢子这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送走了满面红光的几位领导,张爱国用手拉松了套在脖子上有些气闷的领带,迎着夏夜清凉的微风吹散着酒意给身体带来的些许燥热。

“大哥”一声清亮的少女呼唤声,打断了正沉浸在清风拂面里有些神游的张爱国。

张爱国寻声望去看到在不远处,身着酒店服务员制服的一位少女,手里提着鼓鼓的垃圾袋正呆呆地看着自己。

张爱国就着霓虹灯闪烁的灯光,打量了一下对方,心里生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虽然从来没有看见过那少女陌生而清秀的面容,但是有种油然而生,想离她远远的想法从心里冒了出来,被自己遗忘了很多年的一个影子在自己的脑海里一晃而过。

张爱国正努力地想抓住,这飘然一现的影子到底是谁时。一个身穿同样服务员制服,身体健硕的小伙子,提着比少女更大的两个垃圾袋,出现在了少女的身边。

当看到有些失神的少女时便着急地问了起来,张爱国看着不时言语并用眼神打量着自己的两个年轻人张爱国停止了回忆的思绪,随即招停了一辆的士告诉了司机一个地址便坐车离开了《食为鲜》。

张苗苗此时的心神,完全沉浸在了久远的回忆里了,不管经历了多少的时光,过去的种种生活画面,仍然清晰如新般的深深地,镌刻在了张苗苗的脑海里永不磨灭。

当她转出走道,猛然看到了中年成熟的大哥,在闪烁的霓虹灯下伫立不语的样子时,忍不住孤寂了多年的心理,激动不已下失声叫了一声,许多年都没有机会叫出的‘大哥’。

这一声包涵了张苗苗对大哥无尽的思念,仰慕和感激。当‘大哥’用陌生并夹带着莫名神情的眸光看着她时,张苗苗如海涛奔腾的心房,,被身着西装革履冷眸似水的疏远表情,硬生生压平息了下来。

克制了情绪的张苗苗,恢复了清明和理智,并没有着急地马上前去询问,而是静静的站立在远处,默默地看着那,令她千般思念的熟悉脸庞。

张苗苗心里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一定和自己的大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张苗苗没有猜错的话,那这个人应该是大哥,张大成唯一的孙子张爱国,心神平静下来的张苗苗,抱歉地应对了着急的孙刚,对她的关心话语。

处理了垃圾袋,与孙刚继续做着没有做完的活儿。

对于经常来《食为鲜》吃饭的张爱国,又是小有名气的运输老板,认识他的员工很多。在张苗苗用好奇宝宝,可爱的语气闲聊中,终于被她一一掌握啦。

张苗苗用白皙的小手,使劲地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双腮,她感到自己努力的隐藏心里的目的,去装做漫不经心的去问别人时,心里总觉着发慌得紧,小脸那时肯定笑得跟石头像似的,心里默想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累人的事了。

张苗苗快步地走在清晨的街道上,红红的小嘴轻轻的念叨着昨天打听到的有关张爱国的家庭情况:“张爱国现年四十二岁,父亲张大壮在五年前去世,现在与妻子丁小玲和十三岁的儿子在实验中学二中读初一的张斌住在城南朝阳小区九栋六零四号房间,由于跑运输的生意很红火生活过得很富裕”

张苗苗经过几番问路最后,在一个热心的老大妈的带领下,顺利地来到了张爱国住的楼下。

张苗苗用心记住了,周围的环境特征和来时的路线,张苗苗微笑着目送热心的大妈离开后,在九栋楼房对面远处的一棵绿化树下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张爱国一家人的出现,让自己能认识一下,将来好为自己的打算做准备。

清晨带着微微凉意的清风,拂过了青草绿叶,吐幽的花瓣,给阳光下有些热意的张苗苗带来了沁入心扉的清爽。

张苗苗轻合双眼,微抬下颌迎着徐徐吹来的清风里,那夹带着泥土气息的芬芳。

张苗苗微启双睑,看着碧空如洗般的蔚蓝天空,没有带着一丝云彩,头顶的天空是浅蓝色的向着天际的延伸,天空也逐渐的变深形成了如深海般的蔚蓝色。

张苗苗现在的心情是轻松惬意的,大哥虽然去了但是他的孩子们生活得很幸福,这让张苗苗打心眼里的为他们高兴。

自己也是随着一杯黄土湮灭在了流逝岁月里的人,就没有必要再打扰孩子们的平静生活了,只要能在远处看上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想到这里张苗苗娇艳的红唇现出一抹可爱的笑痕,不过得想办法和那小重孙认识一下,得从他那里知道大哥到底是埋在哪里的,自己怎么着也得拜祭一下大哥的在天之灵。

这时一阵细小的谈话声拉回了张苗苗的思绪,张苗苗急忙把头上的长帽舌棒球帽又拉低了几分,因为她看到的正是张爱国的一家人,张爱国带着妻子和儿子出现在了楼道口,红红的朝阳照在了张爱国中年沉稳的身上,也照在了轻笑细语的妻子与嫩声撒娇的孩子身上,张苗苗屏住呼吸将他们的音容深深地记在了心中,目送他们坐车远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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